目光调回龙床上侧躺着的身影,手冢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麽久了,还不见这个女子有什麽动静,寻常情况怕不是早就扑上来,祈求恩宠了。手仿佛有意识的揽过不二的身子,触手的是冰凉的丝绸。“呜”怀中的小人儿略微不满的发出了声呻吟,蜜色的脑袋在手冢身前蹭了蹭依旧沈沈睡了过去。
无言的看了看身前这个有着动物般习性的“女子”不禁挑起了手冢浓浓的趣味。大手勾起不二垂下的头,轻柔的力度里藏着手冢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拨开挡在眉前的发,手冢看到的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近乎完美的瓜子脸,透露着古典端庄的雅致,弯弯细眉不画而如远山黛,弯弯的眼,仿佛在睡中仍藏着笑意,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深深的阴影,英挺的小鼻子笔直而精致,抹去了些许柔弱却点缀了一丝中性的妩媚,不突兀却有着神秘,微微张着的红润的唇,轻轻吐出兰花的味道,淡雅中迷惑着帝王的心。不假思索的,手冢低头吻上那份甘美,没有庸俗的脂粉的味道,只有甜甜的馨香,柔软的触感让手冢分外珍惜却更加的欲罢不能,直到不二不适的扭动身子,手冢才惊觉自己已经迷失了太久。
不舍的放开自己纠缠了许久的红唇,手冢的视线调到了脖颈以下,艳红色华贵的礼服紧紧包裹着不二的身子,彰显着来人的财势。笑了笑,手冢勾起手指灵巧的解开了那些繁琐的搭扣,任一层层的绫罗滑落脚下。手指停在了最後一层乳白色的底衣前,帝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冰丝的内衣轻薄的贴在怀中的人儿身上,仿佛如天生的第二层肌肤,平坦的胸部没有女子该有的曲线,隔着乳色的布料,手冢仿佛能看到不二胸前的两颗淡粉色的茱粒,唇边的笑意更盛了,小心翼翼的解开最後一层阻碍,手冢看到的是一副足可以称作是艺术品的娇躯,突起的锁骨,性感中带着娇弱,羊脂玉般的肌肤嫩滑得让坐拥人间绝色的帝王都惊叹不已。视线慢慢下移,却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听了下来。常年握剑的手指轻颤着抚上不二纹理分明的腹,本该光滑无暇的肌肤上却横着一条狰狞的伤疤,虽然早已时过境迁,但那丑陋而深刻的样子却让手冢莫名的触目惊心和怒火中烧。越发仔细和小心的帮不二系上衣带,手冢按耐下心中陌生的情感,转身走出了寝宫,走向大殿。
“陛下?”显然是诧异手冢为什麽会在这时候回到大殿,乾、佐伯和大石脸上全是不解。“陛下怎麽会回来?”压不住心底的好奇,乾发下手中的酒杯问出同僚心中的疑问。停下脚步,手冢冷冷的瞥了眼帝国的大祭师,不发一言的坐到了宝座上。“呃陛下陛下没有回寝宫?”感受到手冢不同寻常的压迫,佐伯同情的拉了拉已经被石化了的乾。“乾祭司,朕的後宫什麽时候成了你试药的场所了?”冷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起伏,却让熟知帝王脾气的帝国三长官充分了解了手冢的怒气。“陛下这臣”不知道手冢知道了多少,乾不敢冒然招惹帝王可怕的怒火。“你给那个人下了什麽药?”手轻扣着宝座的扶手,手冢的语气里听不出心情。“只是一点睡药而已!”低着头,乾开始向满天神佛祷告。“哦?朕的人你也敢下药?”挑了挑英挺的眉,手冢的语气里有着不可思议。
“呃陛下这个女子有些不同寻常!”帝国右宰相大石秀一郎禀报着,希望可以减轻同僚好友的罪过。“不同寻常?”“是的,陛下!”左丞相佐伯虎次郎也慌忙说道,“这位女子是幸村国师的女儿,据说呃据说入宫时有过反抗呃所以”声音越来越小,佐伯低下的头不敢看手冢的脸。
“这麽说你们是强人所难喽?”淡淡的语气流露着威严,手冢看着这三个几乎可以呼风唤雨的好友,心底暗暗笑着。“陛下这是惯例国师家的长女年满十八岁一定要入宫侍奉陛下的!”搬出惯例,乾垂死挣扎着。“乾,你过来!”将帝国首席祭司同样也是自己亲密心腹好友的乾招到身边,手冢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应该知道那个人不是国师的长女——幸村精市吧?”“呵呵,这麽快就被陛下发现了?”干笑了两声,乾再一次佩服手冢的凌厉,“真正的幸村精市入宫前逃掉了,臣会尽快找她回来的!”“不必了!”反正对幸村精市也没有印象,手冢现在更加关心的是自己床上的那个小人儿的来历,“现在这个人是什麽来历?”“呵呵,臣不知道!”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了,乾的眼睛里闪过算计的笑容。“不知道你就敢让他进朕的寝宫?”好笑又好气的瞪着好友奸诈的脸,手冢说道。“臣相信陛下的能力!”故作严肃的声音依旧让手冢听出了调笑。“你尽快查到他的来历!”挥了挥手,手冢走下了宝座。“陛下?”看着身後三个人不安的样子,手冢点了点头说道,“我总不能辜负你们的好意啊!”在看到三个人放心的表情後,手冢又一次肯定了,这三个人根本不知道寝宫里的小人儿其实是男儿身,转身,有些想念那淡淡的兰香,那软软的身子,手冢快步向寝宫走去,脸上浮出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舒服得不愿意睁开眼睛,不二习惯性的去蹭抱在怀里的枕头,但是碰触到的不是自己闺房中的冰丝绒绣有兰花纹的枕套,反倒是更加华贵的黄金软缎,上面干净清爽却有着凛冽的寒意的味道让不二瞬间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