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的坐起身,不二强迫自己开始回放记忆,先是答应了暗杀青学帝王手冢国光的任务,然後假借幸村国师的“女儿”逃婚的机会冒充进入皇宫,等待机会,然後,仿佛是喝了一杯宫中嬷嬷递过来的清茶就是那杯清茶,不二佼好的眉拧到了一起,隐去笑容,只留下懊悔与气愤。想自己堂堂“魅影”的王牌,竟然会着了这麽肤浅的道!究竟是谁要对自己下药?
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无意识的扭着腰带,不二紧咬着下唇,想不明,也猜不透。
“不要再咬嘴唇了!”凭空,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响起,让一直沈思的不二慌张不知所措。“你你是谁?”下意识的向後挪着身子,不二拼命的想知道这个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到过。“你不知道我是谁?”慢慢靠近不二,手冢挑了挑眉,虽然眼前这个“美人”娇弱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但是,那抹惊恐却让帝王没来由的心疼。“你你不要过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蹭到了床边,不二一下没有保持好平衡,向床下摔了下去。“小心!”意料之外的,不二没有感到疼痛,反倒是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冰冰冷冷的声音里是让人容易察觉的担心。“你是谁?”暗自惊讶这个令自己安心的气息,不二的小手摸索着攀上手冢冰雕般的脸。“我是你的眼睛看不见?”这才注意到不二绝美的冰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光泽,沈沈的死气让手冢的心又没来由的抽搐。“嗯小时候”“不用说了!”根本不听不二的解释,没有经过思索,手冢捂住不二的口,即使是一瞬间的落寂和悲哀也不应该停留在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上。“呜!”猛得被捂住嘴,手冢的动作又一次让不二心惊,略微反抗的睁大无神的眼睛,不二受惊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熊,防备却没有能力反抗。
“哦,对不起,吓到你了!”慌忙拿开手,改而抚着那软软的蜜色的发。
平生第一次道歉,平生第一次温柔,面对怀中的人儿,手冢改变了自己的原则,也改变了自己的心意。只是想宠他,不论他是什麽样的人;只是想爱他,只是想抹去那勉强笑容里的苦涩。“呃没关系你你是谁?”惊觉自己竟然对这个陌生的人没有任何防备,不二也不明白,为什麽可以如此放心的依偎在这个怀抱中,迟钝了的感观,迟钝了的思考,不知不觉间缠绕上了不二敏感的心。“我是手冢国光!”没有帝号,没有尊称,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名字,只是想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注视着依旧有些茫然的眸子,手冢茶色的水晶里荡漾着温柔。“手冢国光手冢陛下?”慌乱的想从手冢怀里爬起身,没有焦距的眸子掩饰了不二心底的惊讶和惶恐。“别乱动!”安抚的抱住激动的熊熊。“啊,陛下,恕臣无礼,臣”“叫我的名字!”霸道而不悦的打断不二的话,手冢冷冰冰的脸上又罩上了一层寒霜。“可是陛下”不明所以,但是机敏的不二仍然感受到了怒气。“叫我的名字!”寒气更甚,不二不禁抖了抖肩,“呃手冢陛下”“只叫我手冢就可以了,或者是国光!”低低的将唇覆在不二喃喃开合的唇上,手冢脸上是不二看不到的笑意。
“呜呃呐手冢”略微推了推手冢的胸,不二无力的呻吟着。“怎麽了?”不舍得放开那红润甘美的唇,手冢问道。“这里是哪里?”有些无助的四周望了望,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不二故作颤抖的声音又一次成功的俘获了帝王的心。“这里原来是我的寝宫,不过以後就是‘我们’的寝宫了!”刻意加强“我们”两个字,手冢为熊熊拉好衣衫,温柔的抱起不明所以的不二,握着略微有些冰凉的小手轻触着华丽的盘龙柱,说道,“这里是我们的床,大概有两米宽,三米长(原谅狐狸吧,狐狸实在是不会换算那古代的计量单位啊!)”“好大!好漂亮!”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描绘着那精致的花纹,不二由衷赞叹着。
轻轻的将不二放到床边上,手冢将不二的脚抬到自己的膝上,温柔的为熊熊套上鞋子。“啊!不可以啊,陛下!”惊觉手冢的动作,不二立刻缩回脚,他是青学的帝王啊,是至尊的存在啊,即使是要暗杀的对象,他,手冢国光,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啊!“叫我的名字!”固执的拉过不二收回的脚,手冢不给他拒绝的借口和时间,仍旧稍显笨拙的为不二系上鞋子的袢带。“是但是手冢,你是王啊,而我”“我喜欢!”简单的三个字,温热的唇浅浅的啄了下不二喋喋不休的小嘴,轻而易举的盖住了那要出口的长篇大论。
“这里是前厅!”牵着不二的手,手冢耐心的讲解着,全然不顾侍卫宫女诧异的眼光,“这里三步是个花架,不过,如果你不方便,我这就叫人撤了它!”“是兰花?”嗅了嗅空气中淡雅的味道,不二愉悦的笑了笑,“我喜欢,可以不要撤吗?”“你笑起来好美!精市!”布着少许茧子的手近乎虔诚的流连在不二的笑颜上,手冢赞叹道。“周助!”低低的声音里有着不满,美丽的笑脸僵硬,第一次允许自己任性,第一次不顾任务,不二只是执着的想让手冢记住真正的自己,只是执着的讨厌那低沈磁性的声音叫着另外一个陌生的名字。“啊?”不解的看着生气的不二,手冢似乎明白了什麽。“周助!”固执的不作任何解释,但是却对手冢有着出奇的自信。“你笑起来好美!周助!”伴着淡淡的兰花的甜香,又是一个温存的温,心的距离靠近,在这一个静止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