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样就可以了?”终於等幸村完全讲完,手冢淡然的问道。“嗯,是的,只要这样就好了!”偏过头,躲开手冢锐利的目光,幸村白皙的肌肤上浮起淡粉色的红晕。“只要朕按照你说的做,你就可以救周助?”再次确认着,手冢紧盯着面前这张精致的脸孔,茶色的眸子里含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嗯,绝对没有问题!”承诺般的应答着,深紫色的眸子里是不容猜疑的坚定。“那好,成交!”点头,帝王冰冻的脸上终於缓和了温度,用青学帝王至高无上的尊严和权力,手冢答应了幸村精市的要求
“叶落风起水皱,方觉秋来已久,不堪回首望,孤星寒月依旧。何故,何故,无端黯然消瘦。”
嘎然而止的琴音,清脆悠长的声调,不二纤纤的手指轻轻的收回颤抖的弦,远望着碧蓝色的天空,那种深秋独有的湛蓝,刺得眼睛发痛,缓缓得闭上眼睛,一滴带着苦涩的泪从眼角滑落。
“已经十天了呢!”轻咬着淡紫色的唇,不二忍受着规律性袭来的疼痛,‘醉樱红’,一种缠绵而致命的毒药,如同自己的爱情一般。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碰触爱情,得到的,是长久的黑暗,十年以後,自己再次碰触爱情,换来的,恐怕只有着所剩无几的生命了吧。“该如何对侑士说呢?”长长叹了口气,即使要走,终究还是走得不洒脱吧。
“要对我说什麽?”淳厚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还没有缓过神,不二就被一层软软的厚厚的衣服裹住,银白色的轻便狐裘更衬出不二脸色的苍白,“已经是深秋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皱了皱眉,忍足墨蓝色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担忧,怀中的人儿啊,从青学的皇宫回来後,就再也没有快乐过,那日渐消瘦的身子里的那颗心,比以前更加沈重了啊。
“我知道啦,侑士好罗嗦!”脸在柔软的皮裘上蹭了蹭,压住不停翻涌的血气,不二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你刚刚说要和我说什麽?”宠溺的揉了揉那头蜜色的发,眉心皱得更紧了,原本如缎子般顺滑的发,如今也失去了光泽,周助,该不回是瞒着自己什麽吧。“我只是在想,今天我弹了这麽久的琴,侑士还没有找来呢!”不着痕迹的,不二躲开忍足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掌,扬起一个耀眼的笑容,弯弯的眉眼里,仿佛藏着说不尽的任性和狡猾。
“周助”低哑的声音里掺杂着心痛,忍足带着磁性的声音无端的让不二的心颤了一下。“嗯?”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不二随意的晃动着,只是为了掩饰,因为体内毒素造成的颤抖。“你你的身体没问题吧?”转过不二的身子,忍足紧紧注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我啊”侧着头,不二笑着看着忍足的脸,刚刚张了张口,却感到自己背後一阵酥麻,再接着就仿佛失去知觉一般,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周助,怎麽了?周助!”焦急的抱着不二失去知觉的身子,忍足只是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刚刚还向自己撒娇耍赖的人儿,就这麽在自己面前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周助!”打横抱住不二,忍足刚要去找医生,就感到自己身後一阵轻风,一个冰冷的硬物架在了自己的颈上。
“不许动!”清脆甚至带着点稚气的声音里是与年龄不符的冷冽,颈边上好的剑稳稳的架在那里,忍足抱紧不二,为自己的大意懊悔,也为对手那高超的身手赞叹。“你是谁?”微微动了动,忍足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来偷袭,目的究竟是什麽。“别动!”感到颈边的剑力道又增加了几分,而腰间也被顶上了一把短剑一般的东西。
“好,我不动!”手里抱着不二的身子,忍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顺从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脱困,“喂,我至少应该知道你的目的吧!”磁性的声音是一贯调侃的语调,虽然很精准的挟制,但却没有杀手该有的杀气。
“来带不二周助走!”说话的并不是身後的人,而是不知道何时落在忍足面前的男人。“你是手冢国光?”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没有见过面,忍足仍旧能够轻易分辨出他的身份,那种不怒而威的表情,那种如同冰山一般逼人的气势,那种无论怎麽掩饰也不能褪去的高贵。“是的!”没有多说话,手冢的眼睛自始至终锁在了那个昏过去的人身上。“你要对周助怎麽样?”戒备的看着手冢,虽然感受的到这个人的敌意,但是,奇怪的是,忍足并不排斥他。“周助?”挑眉,手冢冰山一样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波动,走到忍足身前,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稳稳的将哪个纤细的包裹在狐裘里的身子抱到自己怀里。“你到底要做什麽!”继续追问着,忍足死盯着手冢的眼睛,企图找到些什麽。
“不许动!”身後的人的手腕又加了些力度,尖锐的短剑仿佛已经穿破了忍足的衣服。“我只是带走属於我的人!”转身,背对着忍足,手冢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不会伤害他吧!”没有追过去,不是因为身後的兵刃,只是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忍足看到了接过不二身子的双手,那细微的颤抖,和那双茶色眸子里瞬间闪过的光彩。“他”抱紧怀中的身体,手冢的声音带着复杂的感情,“他做了一件让我不能原谅的事情!”“你不会伤害他,对吧!”明明是问句,忍足却说得那麽的肯定。“越前,我们走!”没有在理会忍足的话,手冢的身形一晃,就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