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
仲尼篇有句曰,设令發于馀窍,子亦将承之,注秽穴也(即屁眼)。亦同《瑜伽师地论》,谓阴茎为势峰。又《素问》谓卵为睪丸。睪古[上白下幸]字,皆阴别名也。《吕氏春秋》孝行览,丹山之南,有凤之丸。注,丸即古卵字。
堂邑县一乡农甫生时,阳长三寸。及少长阳长一尺。今三十馀岁,无人与婚。见《述异记》。可谓“巨势人”。
周家产一洋犬,一山东犬。踰年,妇女闻犬吠甚猘,出视,见两犬胶固。洋犬似不胜受,山东犬似紧迫欲死者,红涨于面。仆杵击之狂奔,山东犬断裂死,洋犬阴闭死。又王某巨商仆挟主家婢私奔。两情俱艳,情好踰分,纵欲太甚,病痿。男女眷恋苦不能人,情火中燃,一日同死。下体焦灼,骨节寸枯,衾席无恙。先是有走无常夜夜入冥间造册,言一条武青韦范氏次淫,罚为周斋仁家犬,苦其所欲死;一条王国恩牡丹淫,罚不畅所欲死。留心验之,果然(节录《扬州梦》)。
医家书谓男子二八,女子二七而天癸至。盖男子为阳,阳中必有阴。阴之中数八,故一八而阳精升,二八而阳精溢;女子为阴,阴中必有阳。阳之中数七,故一七而阴血新,二七而阴血溢。男子八八六十四,女子七七四十九,而天癸竭者,数之穷也。见《听雨纪谈》。
《真腊风土记》
国宫内中金塔,国主夜则卧其上,土人皆谓塔中有九头蛇精,乃一国之土地主也。系女身,每夜则见。国主则先与之同寝交媾,蝟[按:此字疑为衍文]其妻亦不敢入。二鼓乃出,方可与妻妾同睡。若此精一夜不出,则番王死期至矣。男女身上常涂香药,以檀麝等香合成。国中多有二形人,每日以十数成群行于墟场间。常有招徕唐人之意。番妇产後即作热饭抹之,以盐纳于阴户。凡一昼夜而除之,以此产中无病。且收饮常如室女。次日即抱婴儿同往河内澡洗。番妇多淫,产後一二日即与夫合。若丈夫不中所欲,即有买臣见弃之事。若丈夫有远役,只可数夜。过十数夜,其妇必曰,我非是鬼,如何孤眠?淫荡之心尤切。
人家养女,其父母必祝之曰,愿汝有人要,将来嫁千百个丈夫。富家之女自七岁至九岁,至贫之家则止于十一岁,必命僧道去其童身,名曰“阵毯”。盖官司每岁此中国四月内择一日颁行本国,应有养女当阵毯之家,先行申报官司。官司先给巨烛一条,烛间刻画一处,约是夜遇昏点烛,至刻画处则为阵毯时候矣。先期一月或半月或十日,父母必择一僧或一道舍钱与女阵毯,谓之“做好事”。盖一岁中一僧止可御一女,闻至期与女俱入房,亲以手去其童,纳之酒中。或谓[按:原作为。据上下文可知]父母亲邻各点于额上,或谓俱尝以口,或谓僧与女交媾,或谓无此。但不容唐人见之。女子多先奸後娶,不以为耻。
真腊东门之裡[按:疑应作里],有蛮人淫其妹者,皮肉相粘不开,历三日不食而俱死。余乡人薛[按:原作薜]氏居番三十五年,两见其事。
真腊地苦炎热,每日非数次洗澡则不可过。入夜亦不免一二次。初无浴室盂桶之类,但每家须有一池,否则两三家合一池。不分男女皆裸形入池,惟父母尊年在池,则子女卑幼不敢入,如行辈无拘也,但以左手遮其牡门入水而已。城外河中漾洗者动以千数,虽府第妇女亦预焉,略不为耻。自踵至顶,皆得而见之。唐人暇日颇以此为游观之乐。闻亦有就水中偷期者。水常温如汤,五更则微凉,日出则复温矣。《异域志》云,暹罗男子皆割阴,嵌八宝,人方以女妻之。真腊国女子九岁乃会亲友,令僧作佛事,以指头挑破女子童体,以血点于母额。十岁即嫁人。与其妻通,其夫即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