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离开七库,不久就进入了怒江大峡谷。怒江大峡谷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位于天南省西部横断山脉地区三江并流地带,峡谷总长1000多公里,最深处达3500米,又被称为东方大峡谷。
车队行进,脚下一开始是平坦的柏油路,一路行去两旁峭壁耸峙,涧水轰鸣,但还算好走。三个小时以后,车队离开大道,折往小路,爬向峡谷高处,道路开始变得险峻狭窄,崎岖颠簸,急弯很多,视线很差,看不到对面,行进的危险度提高,而且不断有松动石头被山风从高处吹落掉下,砸在路上和车顶上,敲得车篷薄铁皮和人心都嘭嘭直跳,钟旭不敢看前面,也不敢把头伸出车窗外探视,生怕吓出心脏病或是被落石敲中给脑袋开了瓢,只好看着陶潭明,问道,“咱们这究竟是要去哪儿?”
“吃子落,咱们探险征程真正的始点,一个被荒废的城池。”陶潭明拿着手机在翻看电子地图,“呵呵,不远了,以现在的速度,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云贵高原的山脉,极雄极阔,所谓望山跑死马,意思就是眼睛虽然已经能看到目的地所在,但走起来极其遥远,就是良马也会累死在半路上。车队走了不久,便可见一个小城遥遥挂在前方峰峦半中间,在峥嵘群峰和葱郁林海的拱护下默然而立,然而迤逦直上,左旋右转,时间旷久,那小城依也只在视线中,尚未能真正到达,只至眼光疲累,人心焦灼,公路才戛然而止,目视前方,只见岩石森森,乔木林立,挤攘密布,如封似闭,再无去路。车队依次停下,钟旭如释重负跳下,脱离了车辆轰鸣和汽油味道,呼吸到第一口带着雪山冷冽和森林乔木味道的空气,就觉得清新异常。抬眼四面打量,果然是个好地方,头顶白云与浓雾一色,透过其中,极高处皑皑雪峰时隐时现,身周流水淙淙,注入潭内,清可见底,峰下江流弯曲细弱,仿佛一条极细银带,静静流向远方。
吃子落,傈僳语音译,意思是好地方。可惜身临其境,才发现,这里昨日的繁华,已成过眼云烟,这个好地方的时间,似乎永远停留在了上世纪那个被荒废的日子里,毫无变动。一切,都是许久以前的式样,灰暗的砖房,木制的窗棂,鱼鳞般瓦面,裂痕四射的水泥路面,陈旧而冷凝,蚀印着过往光辉历程那渐褪的记忆,世界的进步,文明的发展,似乎已将这里彻底遗忘。而吃子落依旧声色不动,静静伫立在这远离世俗的清静大山内,无怨无悔,安之若素,任岁月蹉跎,世道变迁,安然坚守着遗世独立风姿,一成不变。这里,是路的尽头,也是,人类社会活动的边缘。
陶潭明一下车,顾不上休息,眼里闪烁着兴奋光芒,拉着钟旭就四处去寻本地山民,柳宗元跟在钟旭身后亦步亦趋。三人奔走城中,拉着行人轮番打听,敲门入户依次询问,山民热情好客,都不厌其烦回答着陶潭明的问题,经过多批次了解,最后总结下来,要进山,要找向导,非找刘老爹不行,而刘老爹,就住在吃子落,最靠近江岸和森林的那间石屋子里。
石屋子好找,沿着城边能看到那细如蚯蚓般大江的悬崖岸畔走去,不久就见到森林边一栋全部用片石垒起来的小屋,三人走近,陶潭明敲了敲石屋那用一排粗大树干钉成的门,“谁?”门里立即传出一声喝问。
“你好,请问刘老爹在吗?我们是山外来的游客,前来拜访刘老爹,麻烦你先把门开开,咱们进屋细谈,行吗?”陶潭明大声道。
屋里有脚步声向门口走来,须臾,一支粗壮的手随意抬起粗树干制成,看上去坚实笨重的房门,向外打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这老者年纪看上去大约与柳宗元相仿,黝黑脸庞上布满皱纹,可双手间肌肉累累,眼神流转间神气十足,精神癯烁处丝毫不亚于战斗英雄出身的柳宗元。柳宗元第一眼见到他,眼神一凝,微微上前一步,双脚不丁不八,护住陶潭明和钟旭,而老者眸光亦不离柳宗元,侧让一步,垂肩坠膝。这初逢面的二人,竟然犹如两只在山林中寻食偶遇的老虎一般,不约而同齐时摆出了一副防卫姿态,森森寒意,发自二人对峙的空间,迅速漫延至整个石屋,钟旭只觉寒意逼人,不自主的打了个冷噤。
“呵呵,你好,你就是刘老爹吧?”陶潭明笑着从柳宗元身后走出,若无其事的缓步插入他二人中间,向刘老爹伸出手,“我是陶潭明,我们想进山旅游,可不认识路,在城里找人问了,大家都介绍说你是本地最好的导游,所以,我们才冒昧上门打扰,唐突之处,还望老爹海涵。”
话方必,刘老爹缓缓退后一步,再向一旁跨了一步,避开柳宗元正面,才伸出手去和陶潭明相握,“你好,我是刘禹锡,也就是人称的刘老爹。”
“呵呵,果然是你啊,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们来之前,听到吃子落城中人人都交口称道,说刘老爹英雄过人,若论对这三江并流一带老林的熟悉程度,如果你说自己排名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一见面,果然所言非虚,果然老当益壮,果然名至实归。”陶潭明双手紧握刘禹锡的手,摇动着,微笑着,寒喧着,亲热无比。
“不好意思,我在深山里呆久了,习惯了每天面对各种危险,而你这位同伴,见面第一眼就让我有了见到猛兽般的感觉,所以刚才下意识的……。”刘禹锡老爹听清楚三人来意,再给陶潭明那连钟旭都畏惧不已的口才一捧一抬,戒心全消,实诚爽快的说,“呵呵,不好意思,失态了。”
刘禹锡又转向柳宗元,“老哥,不错啊,见过血,杀过人的吧?”
“老哥玩笑了。”柳宗元双手怀抱,淡淡的道,“当今是和谐社会,世道安宁,哪里有人可杀?”“咦”这句话钟旭听着耳熟,细一想却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若非是尸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人,绝不会有这种刚厉杀气,这种如响斯应的反应速度,是吧?”刘禹锡没得到想听的答案,不甘心的再问。
刘禹锡问得紧,柳宗元只好浅笑一声,点点头说道,“或许吧,彼此彼此,刘老哥你也不差。”
“我那是天天在山中跟猛兽打交道自然形成的警惕性。一个人在老林里呆得久了,天天面对各种危险,脑子里就会慢慢形成好像一张蛛网的东西,一有危险的事物临近或碰到,这张蛛网就会立刻产生反应,自然而然引导身体做出行动。”柳宗元毫无隐瞒,前因后果说得清清楚楚,“我的这种能力,多次救了我的命,但仍不如老哥,老哥像刀,一把在白骨和鲜血中磨砺出的刀,一把看似与人无害,却锋芒毕现,无坚不摧,吹毛断发的刀。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但我敢保证,若有意图不轨者敢接近,敢轻试其锋芒,绝对铩羽而归。”
刘禹锡的口气中,满是敬意和赞叹,“若非老哥如刀,那刚才一进门,是绝对不会把我的戒心诱发出来的。老哥之刀,犀利处绝似山中万兽之王,独霸一方,时日长久,自然养成了那种绝大的,舍我其谁的气势。这样的猛兽,我在老林里见过……。”看看柳宗元毫无反应,刘禹锡若有所悟,不再多说,不再紧逼,笑着道,“呵呵,好吧,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柳宗元虽不答话,却带几分欣赏的抬眼看着刘禹锡,刘禹锡朝他理解的点点头,二人相视一笑,大是惺惺相惜。
刘禹锡招呼三人在半片巨木劈成,简单而阔宽的长凳上坐下,倒了茶,然后才问道,“你们要找向导,想去哪啊?由本城开始,再往里走,可都是延绵数千里的原始森林,进去不易,想平安出来,可就更难。”
“我们也不知道去哪。”看出刘禹锡生性质朴,而且这之后还要长久相处,陶潭明决定对他实话实说,以免进山后他发觉上当,一气之下掉头跑掉,把自己一行丢在深山里不管,到时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呵呵,前些年,政府把枪收走后,我就不再打猎,不再进入老林了,偶尔给山外来的人当下导游,领着他们在附近随便转转,这些年来也见识了不少游客,不过,在今天之前,可还没从来有遇到过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的人呢?”刘禹锡放声大笑。
“我们不知道,可它知道。”陶潭明手一抬,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圆盘,盘面上格子纷繁,格子中写满了字,盘中心有一指针不受盘子移转影响,稳定的指向南北,原来是个风水先生专用的罗盘,“我们不知道,可它知道,我们只要跟着它走就行了。”
这些人神神道道的,刘禹锡听着看着都不靠谱,本来打算拒绝,可刚要开口,陶潭明抢先一步,起身拍拍柳宗元胳膊说,“我这老弟走南闯北,啥场面都经历过了,可就是还没到深山老林里磨练过,这是他在归隐前,最大也是最后的愿望,如果不能实现,以后就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哪,我们身为他的朋友,义不容辞,是绝对要和他一起去实现他这最大的愿望的。唉,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迷了路回不来了,望刘老哥看在今日相逢是缘的情义上,每逢每年的这一日,给我们大伙烧柱香。好,老哥,打扰了。你俩个,起身,走,咱们告辞。”
“慢着”,刘禹锡叫停三人,看看柳宗元,又用狐疑的眼光打量打量陶潭明和钟旭,犹豫再三,勉强的点了点头,“好吧,我陪你们去。”
钟旭在旁看到陶潭明这次利用刘禹锡和柳宗元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的机会,施展以退为进手法,成功的又把刘禹锡拉下了水,想想对比自己的遭遇,钟旭暗暗苦笑,陶潭明这只老狐狸,还真是人中精英,骗中极品,说话出手,虽然真假掺半,假真难分,倒确是无往而不利。
临走前,钟旭好奇的去抬了抬石屋那粗大树干钉成的门,使尽吃奶的力气却纹丝不动,想起刘禹锡那行若无事的开关门动作,不由暗自撮舌。
四人回到车队旁,陶潭明指挥着寸头大汉们卸下车里的装备。钟旭走近一看,还真是各式各样都有,饮食,帐篷,铁锨,灯具……,等等,花样繁多。大汉们把装备塞进大背包,一人一只背了起来,钟旭过去试试,背上连站也站不起身,更不用说还要去爬山了。不好意思再试,自己找了个包整理起自己的东西,陶潭明只背了一个轻便小包,走了过来,打开他的包,把课本全部扔回车上,两套衣服和两本书塞入自己包里,笑道,“呵呵,小旭,这可不是你干的事,你的东西我帮你背了,你空手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看着大汉们背上如小山般背包,钟旭有些讪讪,陶潭明表示理解的笑了一笑,抛过来支匕首,“呵呵,你带着这个,也算是尽力而为,为我们减轻负担了。”
钟旭面孔一红,快步追上领路的刘禹锡,当先走入那茫茫原始森林。
进入林中不久,陶潭明也跟了上来,刘禹锡板着脸对他说,“陶老板,我看你带的这些人不大对劲哪,怎么不像平常游客,倒像是只部队?”
“刘老哥好眼光。”陶潭明鼓掌赞道,“这些人确实大多数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另外还有几个是练武出身,因为我们这次要去深山里,一般人的体力和耐力都跟不上,所以我才四处召集了这些人。”
“但愿如此。”刘禹锡哼了一声,不再多问,接着道,“现在我们脚下的是过去马帮走的茶马古道,有道可循,你们按路朝前走,前几天一直下大雨,我先爬到山顶,看看前面那条我们要过的溜索索墩有没有被山洪冲垮,如果不行了,就趁早改道,你们不用等我,我会追上你们的。”说完一转身窜入密林,片刻不见。
钟旭和陶潭明轻装上阵,一路领先,不久便出了茫茫林海,走上了在陡崖间凭空凿出来的石道,钟旭看着脚下断崖青黑笔立,山溪急湍怒吼,边小心翼翼尽量靠里走,边不解的问,“陶老,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能肯定,武侯就一定是葬在此地呢?那,假如你想错了,咱们这次千辛万苦空跑一转倒还是小事,可你的愿望,就不知道何日何月才能够实现了?”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还好现在有时间,反正旅途寂寞,我便好好给你从头讲来,再说,你有志道学,这些东西我给你说详细点,你将来也可以用到,真用不到的话,就强当接受了道学的一点入门教育好了。”陶潭明老气横秋,不过恐怕是因一生目标近在咫尺,心中欢喜,口气中少了些冷嘲热讽。
陶潭明神思悠悠,似在回忆过往,又似在组织大脑思绪,“据古籍记载: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是以,所谓风水,自然要有风也有水。自炎黄先祖伊始,古往今来的风水理论中,都一致承认,昆仑山为万脉之祖,普天下所有的地脉,都是从这里发源的。如此主次既定,就为我们侦测风水指明了道路。风水中,风无常形,是以难测,而水,则可以观之,故所以,华夏大地,以长江,黄河,鸭绿江为界,主要分为了三条大龙脉,其余地脉,都是这三条大龙脉的分支,这古有定论,暂且不说。然而,我通过研摩现代地图后分析认为,就在华夏境内,还有一地,存有一条从未有人发现过的隐脉,可称第四大龙脉,这条龙脉,就位于天南省西北与缅国交界处的,三江并流之地。”
说到风水理论,正搔中陶潭明痒处,说得头头是道,神采飞扬,“三江并流之地,是指发源于青藏高原的怒江,金沙江和澜沧江这三条大江。三条大江在天南省西北并行奔流数百公里,却并不交汇,横穿过横断山脉,将其一劈三份,分为云岭,怒山和高黎贡山三大支系。这三大支系山脉,又将三条大江分为三个水系。其中金沙江水系东下直入中原,更名为长江,构成内地风水,结华夏三大龙脉,造就中原大地钟灵毓秀,人才辈出。
“管子说:水是龙的血脉。葬经记载:水是龙脉的外气。西经记载:两条河流之间,绝对有龙脉的存在。是以,凡有大江大河之地,必有龙脉生成,而且江河越大龙脉越大。此论,有三大龙脉结构之地况为证,断无虚枉。如此说来,三江并流之地,同样发源于昆仑山祖脉,在自源头至天南省境内,流量、水势,流程都丝毫不逊色于金沙江,而且是双江并行的怒江和澜沧江水系之间,必然隐有一龙脉,才能符合以上所述。而且以两江之浩瀚,这条隐脉绝对不会小,绝对就是,华夏第四大龙脉。”
钟旭听了深以为然,却有一问题不解,问道,“这样大的龙脉,以前为什么没人发现过呢?”
“这个问题我早已想过,而且亦有明确答案。”陶潭明摇头晃脑的说,“古时,天南一省,尚属蛮荒之地,中原至此,无路可行。从中原出发前来踏龙寻脉的人,历尽艰辛,最多只寻到金沙江,以为华夏龙脉,至此结成,然后回头就走了。当时又没有如现在般精细的地图,也没有航天器,人们不可能自从没有到过的地方发现龙脉,所以,在高黎贡山和云岭之间,澜沧江和怒江之中,这风水宝地,这第四大龙脉,就静静的沉睡在那里,历来不为人所知,一直到,汉末晋初的三国时期。”说到这儿,陶潭明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问,“小旭,你知道从远古到如今,所有传说中的风水大家们,谁最有可能到过此地?”
一是因事前陶潭明就说过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来发掘武侯之墓,二是因他刚刚提到了三国时期,钟旭按图索骥,立时就想到了,“三国时,蜀汉建国的范围在巴蜀,滇中一带,三江并流之地,恰在其属下,而蜀汉一国中,看风水最厉害,最有可能的……,当然是诸葛武侯了。”
“孺子可教啊。”陶潭明拍掌大笑。“是,自然就是诸葛武侯。”
钟旭有些不服气,“我承认你说的有理,可要知道天下龙脉无数,风水佳绝之地海了去了,你咋就能断定武候大墓,一定会葬在此地?”
陶潭明胸有成竹的说,“这有三个原因,第一,此地乃华夏大地上最为尊贵的四大龙脉之一,得之永保子孙福泽绵长,平安喜乐,至尊至善。武侯此人,纵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向不为自己考虑,但他精通奇门遁甲,深谋远虑,一定会为子孙谋福。第二,当时中原之地,被吴魏占据,以武侯名望,亡故后绝不可能瞒过两家耳目,葬回中原,所以他的墓,绝对就在当时的蜀汉一带。至于第三的人选问题嘛……,我问你个问题,在你看来,三国时期,蜀汉一带,谁最佩服武候,最忠实于他?”
钟旭凭印象,不假思索的张口就来,“是赵云,七进七出,杀百万曹军如砍瓜切菜的赵云?”
“非也”,陶潭明摇头。“赵云最忠实的人,是视他如手足的刘备。”
“那是刘备,桃园结义,三顾茅庐的刘备刘皇叔。”钟旭看小说记的都是名段。
“不对”,陶潭明还是摇头,“刘备最忠实的人,应该是和他桃园三结义的关羽和张飞。”
“是姜维,武侯徒弟,武侯将一身韬略全部传授给他的人。”钟旭这次仿佛动了点脑筋了。
“错,是孟获。”陶潭明不耐听他一路猜着下去,给出了答案。
“七擒七纵那个孟获?”钟旭虽然说出典故,可是表情依旧茫然,明显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对,就是孟获。”陶潭明接着耐心解释,“孟获,是三国时南中一带少数民族的大酋长,当时统治范围极大,包括了四三省,贵山省各一部分和天南省全境,势力甚至渗到了缅国和越国的一角,这个范围内的土著人,对他奉若神明,而且三江并流之地,当时,就在他辖下。武侯用兵如神,将他七擒七纵,以德服人,以至他对武候口服心服,死心塌地,忠实可靠无比。所以武侯身后事,定是交给了他来办。”
“就算他最忠实于武侯,武侯也最信任他,可也不一定就要把身后事全权交给他啊。”钟旭被连续几个不对惹起了些火气,不依不饶的道。
“所以,这第三个原因,又要分三方面来看。其一,古代盗墓之风盛行,不能让人知晓真实墓地在哪。其二,为了在天之灵能永佑后辈福泽绵长,自然要挑一风水绝佳之地,因风水太好,为免后来人看破,非法占据,所以也不能让人知道。其三,当时兵战连连,武侯三顾出山,各为其主,杀伐如山,因而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事后大多都一笑忘之,但也有些心胸狭窄之辈,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这些人等,绝对做得出掘墓鞭尸这等令人发指之事,所以,更不能让人知道。归纳这三条,在古代,无论任何人,亡故后,都需要一个忠实且能守口如瓶之人来处理自己的身后事,把自己安全的葬入早已选好的福地中。因为孟获最忠实于武候,而且恰恰辖管着三江并流之地,所以,把死后的一切问题交给他来处理,才是最安全,也是武侯最放心的。”
“综上所述,千古之谜的武侯大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便是在此地。”陶潭明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