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天晴的周末,过了好几个周末的周末。
人们时时刻刻盼望期待的日子,得到便浪费,失去才知珍惜的日子。
周末是人们轻松休闲的好时刻,是人们忙碌之后可以喘息的时刻,是人们乘车到达的中转站。
周末也是商铺、街道人群如蚁,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时刻。
人们喜欢在周末谈论各自的目标,然而目标到底是什么,是情感、是名利、是权力、还是……直到寿终正寝,也还是昏然不知的。
人们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将一周之内不愉快的事情忘记,将一周之内的压抑在夜店中完全发泄一光,重新找回自己,希望永远保持最佳状态。可惜,人毕竟是奇怪的动物。忙碌的时候惦记休息,休息的时候又忘不了忙碌。反反复复,矛盾地相互交织。脑海中不停地羡慕喜爱曾经拥有却又失去的一切,就像小说《围城》中那样――围在城内的人想出去,围在城外的人想进来。
人们也总是喜欢在周末探讨争辩人类千古以来不变的话题,和从未陌生过,却可遇不可求的爱情。什么至死不谕,什么天长地久,什么山盟海誓,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无论争辩探讨多久,最终还是一句茶余饭后。
白玫不喜欢在周末谈论自我的人生目标、爱情和《围城》。她只喜欢逛街,尤其是周末,因为周末的时间是她自己的,平时白玫没有时间,就算有,也不属于自己。
女人总是喜欢和恋人、情人、爱人倚偎地走在大街上,吸引别人妒忌羡慕的眼光。无论任何年龄阶段的女人,只要她是正常的女人,古人口中:“食色、性也。”的女人。因为这样不仅可以感受到现实中的爱情,也可以以防止购物时钱包掏空,发生经济危机的可能。尤其在网购中发生的比例太高了。
可白玫却不一样。不管是不是周末,她总喜欢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在街上行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在骄阳照耀的地面凌波轻步。在琳琅满目的柜台前欣赏选购,一件件的挑选,一件件的拥有,那种感受对白玫而言,非常兴奋,同样也是种享受。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即使不购买任何货物,站在橱窗前或柜台前,女人也会兴奋,古往今来皆如此。谁也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可恰恰相反的是,男人却讨厌这种行为,古往今来也如此。也许是发生经济危机的男人通常是陪女人逛街的男人,所以惧怕了。
街上的女性基本上是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说招摇过市一点也不过分。而白玫却与众不同,她独爱轻描淡写,素装淡雅。就这样,白玫依旧可以做到鹤立鸡群,艳压群芳。她不太炫耀自己,没有强烈的浓装,也没有刻意的装扮,就连服饰也是即时髦不时髦,已落伍也不落伍的平凡。白玫没有精心设计过自己,她只有大自然赐于她的婀娜多姿,上帝创造的明眸皓齿,人类祖先给于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平淡。也就因为这些平淡,时常路人回头张望,双目凝滞。白玫虽然只有这些平淡,但依然是他们心目中的完美的女神,依然是他们无法抵御的侵略。
白玫今天打扮的很奇怪,奇怪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好,好特别的独特处。常言道:男人的肩,女人的腿。这句话的后一半用在白玫身上,恰到好处。她迈开了一双修长健美,犹如玉笋的秀腿,轻盈地来到一家服装店。
店的铺面不大,但装修的十分精致,各式各样的服饰琳琅满目。花色品种也不胜枚举。白玫亮丽的倩影刚进店中,便被店员发现了:“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吗?”
“我随便看看。”
“这些都是新到的,款式新颖,时尚风迷,小姐这么好的体形容貌,加上天生丽质,无论哪一件穿在身上,都是摩登女郎。”
“你可真会说话。”
店中的衣饰数不胜数,而且让人眼花缭乱。白玫来回踱步,在这件艳丽的面前翻翻,在那件新颖的面前看看。可惜,挑了半天,没有一件让白玫心满意足的。有的袒胸露背,太露骨,不适合;有的肥胖短小,不突显。半天的功夫,白玫把店中的道路都摸熟了,摆列的服饰看遍了,可自己的需要依然如故,没有进展。
“这件很适合你,无论是款式,还是色彩。”
白玫被这句话拦在店门口。
“是你。”
“觉的很意外,这就叫做缘份。”
“汤先生。”
“不要这样称呼我,这样大家都会觉的很陌生,叫我文德,我喜欢你这样直呼其名。”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白玫发怒了,只是一点点。
“小姐,麻烦你把衣服包起来。”汤文德对店员说。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我从不随随便便接受陌生人的礼物。”
“陌生人?为什么这么说,大家已经是朋友了,难道说接受朋友的礼物,还需要深思熟虑吗?”
“对不起,在我的印象中,你我好像不太熟悉。在我的字典中,你我也用不上朋友这两字。”
“你很美丽,但却冷若冰霜,像个冷血动物,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温暖。”
“你……”白玫怒形于色。
“别生气。虽然有人说,女人生气会变老,但你生气的时候更美丽,更迷人。”
“油嘴滑舌。”
“为什么要封闭自己,不要对我那么残忍,仁慈一点。现在的社会,多交些异性朋友,对自己的将来会有很大帮助的,况且,我是你的仰慕者。”
白玫心中思忖:将来?我还有吗?一丝悲意油然而生。
“给我一次机会?”汤文德直奔主题。
“机会?”白玫若有所思。
“对,一次就够了。”
“你真的很无聊。”白玫昂起头,像匹难以征服的烈马,走远了。
“有个性。我就不信追不到你。可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怎么办?”汤文德喃喃自语,“对,找秦丽这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