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见猪八戒把赤织娘引开,主要的警惕对象已经转移,就让罗恩一个人在外面守门,自己则进到“龟兹洞”里,配合赫敏引诱伏地魔的口供。
赫敏见伏地魔处于迷幻状态,还不时唤着纳吉尼的名字,觉得挺可笑,就故意往声音里多加了点儿“调料”,嗲声嗲气地说:“人家都想死你了,可你就是不给人家见面的机会,让我们只能空想。今天好不容易见了面,可听说你们马上又要有行动,是吗?”
“对,对,是要有行动。”伏地魔的声音很微弱,意识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遨游,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对问话做出迟钝的反应。
哈利在纸上写出“什么行动”几个字。
“什么行动?”赫敏按照哈利的提示追问。
“什么行动?……什么行动?……”伏地魔很吃力地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了,想起来了,是丽海的行动。袭击飞机,用便携式导弹,消音组合式高射机枪。还有人体炸弹!”
赫敏望了哈利一眼,哈利又在纸上写下“什么时候”四个字。
“什么时候?”赫敏照问。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伏地魔样子很困倦,眼皮非常沉重,尽管一再吃力地回忆,可回忆好久也没有结果,最后竟打起了呼噜。
赫敏赶紧拍了拍他的瘦腮,说:“不要睡觉,再想一想,丽海的行动预定在什么时候?”
伏地魔很不情愿地皱了皱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我怎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别急,慢慢想。”赫敏鼓励他说,“你肯定会想起来的。”
“对了!想起来了。”伏地魔忽然精神一振,喃喃地说:“就是开幕式那天。……开幕式……人多,杀伤率高,……影响最大。不过,具体时间要等……敦煌和西安……的动静。”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变成了梦呓。
“敦煌和西安的动静?”赫敏不熟悉这两个地名,咬字不很准。为什么?
“因为……因为……中国警方很……厉害,丽海的戒备……很严,需要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
“你是说,先在敦煌和西安制造些麻烦,把中国警方注意力吸引开,再开始丽海的行动?”
“对。先敦煌……再西安……分散中国的警方……注意力,再执行……丽海的计划。”
哈利又在纸上写下“谁负责”三字。
“都是你来负责吗?”赫敏做了点儿发挥。
“都是我?”伏地魔的思维又发生了障碍,“都是我?……不!不都是我!”思维又突然恢复正常,“赤织娘他们……还有老坎他们…………大家……兵分三路。”
“你是说,赤织娘和老坎他们将负责实施敦煌和西安的行动,是吗?”赫敏紧贴伏地魔耳朵问。
“你怎么知道的?”伏地魔突然警觉起来,“你是谁?他是谁?”他指的是福克斯。
“我是纳吉尼呀。”赫敏很高兴伏地魔的睡意被他赶跑,嗲气十足地说:“她是吉拉姆先生的太太,丽达。也是你的崇拜者。”
“我的崇拜者?你说她是我的崇拜者?”伏地魔的神智真的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对呀,她也是……老坎的崇拜者。”赫敏故意把话题引到老坎身上,她要搞清这个老坎是什么人。
“老坎?坎大哈来的那个家伙?”伏地魔果然非常在意,很反感地问。
“不过,她崇拜的老坎可能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人吧?你说的老坎在哪儿?”赫敏问完,朝哈利和福克斯吐了一下舌头,她很满意自己的随机应变。
“老坎在哪儿?”伏地魔再次陷入吃力地回忆,好久才说:“他和他的部下在一起!都在从敦煌回来的路上嘛。”
“他们什么时候到这里?”赫敏又在伏地魔耳边高声刺激他一下。
“明天下午开会之前。”伏地魔被她一刺激,果然清醒了许多,很利索地回答。
哈利又在纸上写下“有多少人”四个字。
“他有多少人?”赫敏乘胜追击。
“十几个人。”伏地魔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赤织娘有多少人?”赫敏不允许他喘息。
“二十几个人。”伏地魔声音又有些萎靡。
“你的人最少?”赫敏又喊了一声。
“谁说我的人最少?”伏地魔复又清醒。
“谁是你的狙击手?”
“乌赫和苏利耶。”
“乌赫和苏利耶?他们在哪儿?
“一个和那些人弹……在一起。一个在澳……门”伏地魔的后半句声音又明显弱下去。
哈利又写下“W——乌赫?”给赫敏看。
“乌赫就是W吗?”
“你……认识他?”
“我知道他去西安了。”
“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听贝利说的。”
哈利又写下“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开会?”
“为什么都要来这里开会?”赫敏又重重拍了伏地魔一下。
“因为西亚基地……有重要人物……要来。他要亲自和……这些人弹对话,为她们祈祷来生。给她们发放抚恤金。不见到这位领袖,人弹们就不肯卖命。”伏地魔一挨打就清醒。
“这个西亚基地的重要人物是谁?”赫敏索性每问一句就重重拍伏地魔一下。
“他是国际圣战……的领袖之一。”伏地魔一拍就精神。
哈利又写“他什么时候来?”
“他什么时候来?”赫敏又拍。
“明天下午开会之前。”
“怎么来?”再拍。
“不知道。”
哈利又写:名字。
“这个重要人物叫什么名字?”还拍。
“黑桃A.”
“真名呢?”继续拍。
“不知道。”
“哪国人?”再继续拍。
“不知道。”
“多大年纪?是男是女?”连拍两下。
“都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听陪他来的金光甲……告诉我的——你别再……问了,我实在……太困了……”话没说完,就又打起了呼噜。
…………
福克斯一直把掌中宝对准伏地魔的腮,这样,不管伏地魔回答的声音多么微弱,都能录得一清二楚。
赫敏见伏地魔终于瘫成一堆烂泥,知道他的神智已经极度疲惫,就把他往床上一丢,问哈利:“怎么样?还问什么?”
哈利想了想,说:“还应该问问金光甲是谁?敦煌和西安的袭击目标是什么?”
“对,这都很重要。”赫敏说,就又搬起伏地魔的头,往前额上拍了两下,问:“喂,金光甲是谁?敦煌和西安的袭击目标是什么?”
伏地魔鼾声如雷,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说话!”赫敏心里着急,又狠狠拍了拍伏地魔的脸。
伏地魔依然没有反应。
正在这时,土行孙倏地从地面冒了出来。朝哈利问:“怎么样?情报搞到手了吗?”
“基本搞清楚了。”哈利说:“还额外了解到一个重要情况,明天下午开会前,有个国际圣战组织的主要头目黑桃A也要到场。还有个陪同他来的,叫金光甲。”
“这个情况很重要,应该马上报告给四0一知道。”
“怎么报告?”哈利问。
“我先发短信给他,让他打电话过来,然后你再放录音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