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齐兴梦中奋力大战,终于圆满结束,他感到无比的舒畅,真是死而无悔。
这时,程齐兴已蒙蒙苏醒,但他不愿意睁开眼睛,继续回味享受此无比的欢悦。凭过往的经验,他如果睁开眼睛,一切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如果不睁开眼睛,少女的柔滑娇躯永远在抱,春梦绵绵,无限陶醉!春梦已是他人生唯一的乐趣和慰藉,他希望自己永远活在梦中。
怎搞这一次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切,如此之温馨,如此之完美,好像一切都是真的,并非作梦,一切都是那么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盈手可掬!
这时,程齐兴耳际,少女呵气如兰,还听到充满磁性的柔声嘤嘤:
「阿哥!是真的,不是作梦。」
呵!梦想成真,程齐兴真的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不枉此生了!
程瑶的红唇像雨点般,吻着程齐兴刚毅的脸颐和眼睛。程齐兴一睁开眼睛,看到怀抱里竟然是赤裸娇躯的妹妹程瑶,他吃惊非小,头脑发懵,嗡嗡作响,他想腾身而起,妹妹双脚紧紧缠着他,双手揽实他,不让他们的身体分开。
至此,程齐兴已完全清醒,完全明白,他刚才确不是作梦,是做了一件绝不应该做的事情,绝不应该发生在程瑶妹妹身上的事情,他不由深深地叹口气!他悒悒怆怆地说:
「阿妹!你这样做,不但断送你的青春前途。阿哥日后死了,也无颜面见阿婆和大妈,我是程门的千古罪人。」
「阿妹就是在梦中听了阿婆和大妈的提示才感悟过来,也可以说是阿婆和大妈叫我过来的。在我无办法跟阿哥找到嫂嫂、阿哥无老婆就无法传宗接代时,为了拯救程家,我义不容辞,只好自已顶上。我这样做,是阿婆大妈的授意,是执行她们的旨意,我如不这样做就对不起阿婆大妈,她们是不会放过我呢!」程瑶满脸欢悦的胡诌一通。
程齐兴对这位鬼灵精怪的程瑶妹妹,做错事还满口谬论,真拿她无办法。他一副苦瓜面,哭笑不得地说:
「阿妹!你这样做日后怎么嫁人呢?」
「从刚才阿哥你做春秋大梦的一刻起,阿妹就嫁给你了。你是阿哥又是老公,我一生人只是嫁一次,还说什么日后怎么嫁人,嫁个好老公就是一生的幸福。」程瑶笑眯眯,唧唧连声,狂吻着哥哥的唇腮,一派的欢怡。
「阿妹!到此地步你还开玩笑,你有否想到后果,要是你有了身孕,怎办呢?如何见人?」程齐兴忧心忡忡。
「我就是想早日有孕,传宗接代。最好你刚才已经是一箭定江山。」
「我们是隔几代的堂兄妹,可以结婚,我们去登记结婚吧!」程齐兴知道生米煮成饭,只有结婚。只有结婚才能保住妹妹的名节和尊严。
「我知道,到我们这一代已是第五代,是疏堂兄妹了,但户口册上登记我们是一家人,恐怕政府不会批准我们结婚。」
他们堂兄妹已经发生了肉体关系,生米煮成饭,如果政府不批准他们结婚,他们就无地自容,难免千夫所指。程齐兴焦急地说:
「那怎么办呢?」
「莫慌!生了孩子再说。那时他们找我们,再详细解释。」
「你怀孕时,干部问你怎说呢?」
「我们就直认不讳,说是我发姣引诱你,我逼你通奸。」
「阿哥是废人,无所谓;人家会讥笑你,损你清誉。」
「我是嫁老公,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呢?管他别人说什么冬瓜豆腐!」
「阿哥本来想跟你找个好丈夫。」
「但全天下的男子我都看不中,你是我最爱的哥哥,最爱的丈夫。」
「阿哥完全没有能力给你幸福,无法照顾你。」
「恩爱夫妻喝水都饱,我能嫁给阿哥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们一直严守纲纪伦常,冰清玉洁,操守可对天!」
「但是,田秀梅、刘彩珍和萧少敏之流,她们早就造谣说,我们几年前就已经做过了。」
「她们出于妒忌,我们问心无愧。」
程齐兴为自己许多年来的操守感到问心无愧,孤门独户,远隔芳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日夕相对,偶而还有肌肤接触,他做为一个正常的大男人,竟然没有任何邪念和些微的妄为,他对得起天地良心,堪称正人君子。程瑶听了哥哥的自诩,竟嘻嘻笑起来,一脸的欢愉,愈觉得她程齐兴哥哥的憨厚和可爱。她笑说:
「我说,是阿哥和阿妹,我们二人都是世上最儍与笨的人。我们早已成年,都有性的需要,有许多机会,如果我们狠着心,不再压抑我们的冲动,我们早就应该做了!五年过去了,我们还在到处去找,到处踏雪寻梅。但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是芳华正茂的男女,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能说我们是全世界最儍最笨的人。」
「你是妹妹,阿哥我怎能侵犯你呢!」
「那你是更傻。你如果大胆些,我想,我也不会拒绝。做这种事一般应男子主动。」
「你知,阿哥是最无用的。一切都循规蹈矩还难免招灾,怎敢想邪门,走偏锋?」
程瑶忽然想起,直瞅着哥哥问:
「阿哥!你老实坦白,当年你是不是真的强奸过田秀梅?」程瑶明知故问。
「阿妹!阿哥实在冤枉呀!」
程齐兴接着把当年他因想未婚妻李佩玉而自慰时,被田秀梅撞个正着,她如何引诱他和玩弄他,最后他爆射溅到她身子和在裤子上留下污渍的经过,如实供认。最后,他不由凄凄地叹了口气:
「就这么坐了一年多的冤枉牢。后来才想起田秀梅是有预谋的。她有不良居心,趁阿婆大妈和她老公均不在家,就设计陷害我,想夺我童贞。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你中午放学回来,听到你的叫声,她才惊慌逃走,她的奸计未能得逞。」
「其实,我早就从严淑华表姐那里知道你的真实口供,确定你没有和田秀梅做过。」
「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放学回来,及时惊破,后果真不堪设想。」
「这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田秀梅妄想吃天鹅肉,枉费心机。」
「幸好没有做,阿哥的第一次还是留给你了。」程齐兴美滋滋地笑起来。
「我更幸福,我的处女贞操终能献给心爱的哥哥。」
程瑶无限深情地亲吻程齐兴,她说:
「今晚是我鼓起勇气,主动钻进你的纱帐,你不会骂我淫贱吧?」
「阿哥感激都来不及,怎会骂你呢!我们今天走到此一步,完全是形势逼出来的。」
「世道要逼死我们,我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死也要兄妹揽着一起死!我们此事做了,就是死,也不再是妖折,不再是孤魂!」
「如果我们能生孩子,传宗接代,达到阿婆大妈的遗愿,死也无所谓。我们活着也实在太辛苦了,活着就要有活着的尊严,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哥哥你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夜夜加班苦干。一矢中的,一索得男,程门之福!」
「阿哥是男人,自然想晚晚都想……_J程齐兴做后也变得轻佻了。
「对!今后我们晚晚恩爱,好好地享受人生。我们以恩爱欢乐去面对惨淡的人生,管它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我们自得其乐,其乐无穷!」
程瑶的一片真诚和两人在喁喁私语中,漸漸消除心理一切的障碍,再度交欢缠绵,唧唧有声,咿哦别致,奏出一曲人间最动听的乐章……
在阿婆大妈过身后,程瑶肩负起为哥哥娶嫂嫂一事,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奔波操持,历时五载,虽契而不舍,但依然屡次均告失败,始终找不到一位适合的女子,当她嫂嫂。结果,程瑶舍得一身剜,自己顶上,既是妹妹,又当嫂嫂。至此,程家寻嫂嫂、觅妹夫的苦心操持,均已结束,功德圆满,画上了句号。是福是祸,能否传宗接代和开枝散叶,只有听天由命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屡闯荆途路已无,舍身抗命享欢愉;
伦常何价朝天笑,名节头颅岂在乎?(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