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生活富裕,程天驹天骏兄弟,按照母亲程瑶的吩咐,慷慨资助对程家有恩、曾分配入住程家大院而一直没有搬进来的伍大婶和其他几个家庭修理房屋,还帮助他们的儿孙就业和读书。
伍立德年老多病休养在家,现在北坡村长是伍志奋。伍家三代都和程家有深厚的渊源,伍志奋和江秀媚夫妇更和程齐兴程瑶结下几十年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伍志奋的两位儿子振纲和振纪,子承父业,在外参加建筑队,他们也在过去父亲做工棚的位置,盖起新屋,盖屋资金全部由程天驹天骏兄弟负责。程瑶程齐兴最信任的人,除了冯存根一家,就是伍志奋和江秀媚夫妇,程瑶要办什么事情都是托付他们。
这天,程瑶叫伍志奋江秀媚和他们的儿子振纲振纪兄弟过程家大院,有要事商量。程瑶说,由伍志奋哥哥带振纲振纪侄兄弟自建一个建筑队,走当年程瑶爷爷程鸿武、爸爸程福辉之路。建筑队的资金由天驹天骏兄弟调配。程瑶说:
「志奋哥!你有经验,你担纲撑大梁,振纲振纪二侄去实干。没有问题吧?」
「找热练技术工人施工,应该说没有问题。」伍志奋自有信心。
「伍伯父!我们天马房地产公司,前一个阶段主要是储备土地和转手买X土地,今后我们要盖商品楼房和别墅投入市场或租或售,因此必须有自己的建筑队。建筑队单独做经济结算,但它隶属于天马房地产开发公司。」程天驹说出他兄弟的房地产公司的发展大计。
「天驹!盖几层高的楼房,我还没有经验,振纲振纪参加的建筑队有盖过楼房,但带领一个建筑队,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领。」伍志奋笑说。
「我们会聘请专科毕业的技术员、工程师来指导施工,振纲振纪哥主要是管理施工。」程天骏作出说明。
「振纲振纪!你们一定要争气,协助天驹天骏打天下。」江秀媚叮嘱儿子。
「不要紧,我会安排振纲振纪哥哥去进修学习一个时间。」程天驹说出已准备好的方案。「目前,我们准备盖最高七层的楼房,以后还要盖十多层装有升降机的大厦。」
伍振纲振纪兄弟得到程天驹天骏兄弟的提携,非常振奋,表示一定竭力学习提高技能和管理能力,建立一个有实力的建筑队。程瑶认真地说:
「振纲振纪!你爸爸年纪也大了,又是北坡村村长,建筑队只能是挂名当队长,主要领导责任还在你们。带村里一些有潜质的青年人出去谋生,加强实力!」
「是!婶婶!有天驹天骏的资本做后盾,我们可以拉到不少有实力的大师傅过来,壮大我们的队伍。」伍振纲满有信心。
「只要你们做出成绩,自然有大师傅过来。」伍志奋勉励二位儿子。
北坡村小学,四十多年前,程福光发达返乡,在建程家大院前,先修建村小学校。北坡村小学,已培养出许多代学子,还有人考上本县名牌中学文昌一中。当年伍立民的遗孤伍志国童年在这里读书,长大成人,在读师范学校毕业后,几年前回村当了小学校长。伍志国也就是伍大婶的大儿子。
程瑶很留意,北坡村小学四十多年来,都没有认真修理过,校舍多处瓦破檐烂,围墙崩塌,必须再做一次大维修,或根据学校发展的需要,还要建新的校舍。
此前,程瑶早已找天驹天骏兄弟商量,要他们的「天马房地产公司」拿出一笔钱,成立「北坡程府基金会」,她希望以基金会的名义,第一次投入运作就是对学校的修建。
五一节假期,程天驹和向荣、程天骏和吴姬、程天骢和于菲、程天骐和尹蕾几兄弟妯娌,都各带他们的孩子回来探望老爷奶奶。几兄弟,只有冯少雄、程天骥已出国留学无法回来。吃过早餐,程瑶召开一次家庭会议,她公开宣布:
「我们程冯二家是慈善之家。你们爷爷,曾为北坡村小学做出贡献,四十多年了,学校校舍又要维修或重建。我想过了,要设一个慈善基金,专款专项使用。天驹天骏的天马房地产公司拿出五十万,前次我也跟你们的少娟大姨谈过,她夫妻同意赞助三十万,八十万基金就可运作。你们说,基金会的架构如何组成?」
程瑶环视各儿女,还是天凤抢过哥嫂的风头,首先表态:
「天驹天骏哥哥已是大人物,不必在家操心此事。我看,基金会由阿妈当会长,阿爸和老爷当顾问,奶奶当监事长。」
「天凤的意见我赞成。管理财政工作好麻烦,由天凤来当会计。」天驹表态。
「阿哥你拨一笔钱出来,由阿妈做主,怎么花,你不能过问。」天凤说。
「阿妈拿主意,还需要我过问吗!」
「天凤的意见好,就由天凤管基金会的钱,你老爷管的是家庭生活开支,钱不能混淆。」
「凡是钱数账目都要清楚,有单有据。」冯存根从阿婆张氏在世时起就管着程家部分的账目,此事他几十年从不含糊。
「是!老爷!」媳妇程天凤赶快说。
程瑶很民主,问过儿子媳妇,都没有异议后,就通过了天凤的动议,成立了「北坡程府基金会」。基金会由程瑶任会长,冯存根、程齐兴任顾问,曹凤贞任监事长,程天凤管理财政。
程瑶叫天骏去请伍志奋伯父父子和村小学校长伍志国,一起过来程家大院,共同商量修建村小学校舍的事宜,又叫天凤准备在前进大厅开会的茶点。程天凤一声令下,叫褓姆带小孩到后院花园去玩和做运动,她为父母、公婆、哥嫂准备茶菓,向荣、吴姬、于菲和尹蕾闻声都赶快过来帮忙小姑。
一会,伍志奋江秀媚夫妇和儿子振纲、振纪,伍志国校长相续到来。程瑶说:
「当年,我程福光老爷出资修建北坡村小学校舍,三四十年过去了,我的意见是由老爷的孙子天驹天骏二兄弟的天马公司资助的基金会,对北坡村小学校舍做新一轮维修和重建。志奋哥,这事由你出来主持大局,具体事宜和伍振国校长商量。」
伍志国代表学校对程家表示感谢。他接着提出他的办学方针和步骤。他说,如果我们有足够资源,可以把原北坡乡几个自然村的学童全部争取过来,现在锦溪学区因学童不足,传出撤办高小班的传闻,如果北坡小学能从现在的一百余人扩展到一百六七十学生,学校地位就能稳固。他说:
「如果资金足够,现在先把相对的二排校舍维修好,粉刷一新,再在二排校舍的北面,打横建二层上下各五间的楼房,做学校教务室、阅览室和师生宿舍。有些外村的学生,他们在北坡村有亲友可寄食,学校要提供住宿。」
「要想把东头那边几个村的学童吸引过来,北坡村东那条小溪木桥,要重建钢筋水泥桥,保证学童上学的安全。有了桥,我再找几个青年,到那几个村游说家长,让他们的子弟到北坡小学来读书。」村长伍志奋说。
「志国和振纲振纪商量,绘出建筑蓝图,做好建楼房和桥的全部预算,再决定。我初步认为志国的构想可取。」程瑶表态支持。
「学生多了,还要添加桌椅和设备。」冯存根说。
「如设阅览室,还要购买一批图书,或者还要添教学工具。」江秀媚说。
「如有条件,学生要统一制校服。」当年当过老师的曹凤贞笑说。
「有条件!把所有有关项目开支,全部预算出来。」程天驹表示赞成。
建校资助人程天驹开了口,伍志奋伍志国心中顿时有了底,喜在心头。
四十多年前,修建学校是张伯强开口,全村青壮年男女,做了许多义务工。此一时彼一时,不能再叫人做义务工,大小工全部算到建筑费里面。伍振纲振纪兄弟筹组的「奋发建筑工程队」,承接了北坡村小学校的维修和扩建工程,这也是他们奋发建筑工程队成立后承接的第一单工程。程天驹指导伍振纲、振纪兄弟,如何建立建全的会计制度,一切费用开支,都要做到有单有据。
就像四十多年前一样,热闹紧张了几个月,学校的二层高教学大楼建成了。
伍志国把新建的学校教学大楼下层中间一间设为教务室,粉白的墙上,挂上程福光、
程齐兴、程瑶、冯少娟及程天驹、程天骏的彩色照片,肯定了程家冯家对学校的贡献!伍志国教导学生,不要忘记北坡村小学的振兴,和程家二三代人的亲密关系,学校的一砖一瓦都铭志着程家发展教育事业的苦心孤诣和彪炳业绩,北坡村的孩子要努力读书,开创事业,报答社会,不忘桑梓。
「北坡小学」旧校门原是张伯强所书,张伯强被枪毙后,只是把他的名字凿掉,字却保留几十年,竟没有人过问。现在新校门为程天驹天骏兄弟出资所建,需由他们来写校名,但程天驹天骏兄弟坚持由母亲程瑶来写,父亲程齐兴也坚决支持。结果程瑶这位五十年代的才女,浓墨书写了「北坡小学」四字,字和她人生一样的浑雄刚劲。阿婆大妈在世时曾说,程瑶长大后读「大书」,一定是北坡村的「女秀才」,程瑶读不成大书,高中都无法毕业就回农村来,但是今天程瑶的才华学识岂止女秀才那么简单。
程瑶还给北坡小学撰一副衔「北坡」藏头对联,镌于校门左右云石上:
北斗辉光昭学塾
坡田瑞气壮书声
伍振纲振纪兄弟组成的奋发建筑工程队,完成了北坡村小学维修和扩建工程,伍志奋亲自审查所有开支单据,扣除所有大小师傅和小工的工资,有15%的回报利润,伍志奋和程天驹天骏都表示满意,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程天驹天骏的天马房地产开发公司进一步发展壮大、开发建筑商品房展现了一个令人鼓舞的前景。
伍志奋江秀媚夫妇感触更大。爷爷至爸爸以至他们三代人,都是跟程鸿武爷爷到程福辉叔叔跑江湖靠手艺谋生,现在伍振纲振纪已是第四代,依然跟着程家第四代的程天驹天骏打天下,程家几代都是伍家的牵头人,程家和伍家的情谊是牢不可破的。正如程瑶所说,
伍志奋江秀媚夫妇和她及程齐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妯娌。
新一代人正在开创一个新的里程碑。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山村质朴世相传,情谊绵长代代延;
应信人间存道义,岂能说教改诚虔?(先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