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齐兴玩得性起忘了形,一下把程瑶妹妹抛在他的床铺上,程瑶不甘示弱,硬把哥哥拉倒,在床上两人抱着翻滚,嘻嘻笑闹,互不相让。
大半年来,程齐兴在李家村参加盖房子,后来经叔叔同意,在伍志奋哥相陪下,在李佩玉家住下来。这一住前后就有三个多月。程齐兴没有回来,程瑶在哥哥房中做功课,困了就在哥哥的床上睡觉。程齐兴哥哥的床褥给程瑶睡也睡惯了,好像这就是她程瑶的寝床一样,她一切都不感到陌生,在这床上翻滚,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程齐兴和程瑶兄妹在床上,嬉戏玩耍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并头躺着一起说话。程齐兴支起头,瞅着程瑶,不解地问:
「阿妹!你为什么老是爱对阿哥刮鼻子、拧脸腮呢?」
「嘻嘻!阿哥你脸腮肥嘟嘟,鼻子高高挺挺满可爱,我一见就心痒痒总想刮一刮,拧一拧。阿哥你不恼我吧?」
「你手总是软软的,轻轻的,又不痛,阿哥怎会恼你呢!」程齐兴说着曲起手肘,「阿哥手上还有『老鼠仔』,给你怎么用力捏都不怕。」
程齐兴屈着手肘,用劲臌起一股腱肌,叫妹妹用力捏。程瑶双手用尽全身力气也捏不动。程瑶不服气,同样屈肘臌肌叫哥哥捏。程齐兴并不用劲,轻轻一捏,程瑶笑嘻嘻就伸手投降了。
为报复,程瑶又伸手要拧哥哥脸腮,哥哥挡住。程瑶侧过脸说:
「我也可以给你拧一下,但不准用大力。」
程齐兴轻摸妹妹程瑶的脸蛋,笑吟吟地说:
「阿妹!其实你的脸蛋好滑,红彤彤的满可爱,不像阿哥那么黑。你就是眼睛太大了一点,像个大眼妹。」
「你错啦!我最漂亮的就是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黑溜溜,人人都说漂亮。」
「你右眉间藏着一粒黑痣,嘴角下又有一粒黑痣,不好看。」
「你又错了!阿婆说,眉里藏粒痣是禾秆罩珍珠,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嘴角下的黑痣最好,日后想吃什么东西都有,一世都不会饿肚子。」
「是黑痣不是红痣。」
「嘻嘻!我身上就有红痣。」
「在哪里?」
程瑶说着一下把衫衣掀起。只见在她心口对上酥胸两边真的各有三四粒小小的红痣。哥哥眼睁睁直盯妹妹胸口的红痣及对上刚刚发育的椒乳,胸前臌起二个像海棠果般的小包包,程瑶赶快把衫衣遮下来,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程齐兴神秘地笑笑,他对程瑶说:
「其实阿哥身上也有一粒红痣,比你的还大得多哩!」
「哪里?给我看看。」
「不告诉你,也不准你看。」
程瑶说着就要掀哥哥的衫衣来看。程齐兴脸红红硬是不让妹妹掀衣寻看。程瑶要强来,哥哥马上去吱她的腋窝,程瑶实时全身酥软,笑得透不过气来,只好作罢。
「哥哥!好啦,今天不看算是你欠阿妹一个人情债,什么时候你都要还。」
「这个人情债,阿哥永远不会还。」
「你非还不可,到时阿妹一定有办法,叫你心甘情愿的清还。」
程瑶噘着嘴儿,说得满有把握;程齐兴脸唰地通红,显得心慌惊惶。
兄妹嬉戏了一会,平静下来,程瑶侧过身,温柔地隔着衫衣,来回抚摸着哥哥健壮结实的胸膛,状甚陶醉,好像在爱抚着一件心爱的艺术品。
程齐兴知道,程瑶妹妹长大已满十一岁了,正开始发育,女孩子发育好快,没几年Ru房长大了就可以嫁人。妹妹脸旦圆圆,眼睛总是碌碌打转,长得标致可爱,又聪明活泼,长大后一定是个很可爱的漂亮人儿。
但是,程瑶妹妹长大后要嫁人,不知道阿婆大妈和阿叔要让她嫁给什么人,不知是嫁当官的还是有钱的人,如果嫁远了,好久也无法回娘家一次。想到此,程齐兴心中又感到不是味儿。如果是弟弟就好,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生活;是妹妹就不行,妹妹长大后就要嫁人,嫁人就是人家的人了,不能说回来就回来见面,要是嫁远了,可能许多年也没有回来一次。想着,程齐兴不由叹了一口气。
程瑶看到哥哥神色有异,坐起来,俯身直瞪哥哥,问:
「哥哥!你怎不高兴啦?」
「我忽然想起,不知阿妹什么时候会出嫁?」程齐兴无头无脑地说。
「哥哥!阿妹这么小,你就想到阿妹日后出嫁的事了?」程瑶惊讶不解。
「是女孩子长大都要嫁人,阿哥是怕你日后嫁得远远的,好久都不能回来看阿哥一次!阿哥挂住你,也难见你一面!」
「那就嫁在北坡村里好了,可以天天见面。」程瑶乐得哈哈笑。
「最好,你带老公孩子回来一起住。我们家这么大,可以住许多人。」程齐兴想得更周全,更令他神往。
「好呀!那时呵……」程瑶咪咪笑。
「你跟老公多生几个孩子,我也叫你嫂嫂多生几个孩子,程家大院有许多孩子,就会很热闹啦!」程齐兴兴致勃勃,想象着美好的未来。
「好呀!我们都生许多孩子,就在程家大院就开一个小学班,我来当校长。」程瑶也乐得开怀,顺着哥哥的话,想入非非。
「哈哈!多么有意思啊!」
程齐兴高兴得把程瑶抱得紧紧的哈哈大笑……
程瑶刚才还在嘻皮笑脸和哥哥逗着玩,忽然她轻经拧下程齐兴哥哥脸腮,认真地说:
「阿哥!说阿妹出嫁还不知是哪一年之事,说哥哥要娶嫂嫂可是很快的事了!」
「还得等三年!」
「阿哥!三年你都嫌长,心中想急急抱嫂嫂了?」
「也不是这样。」程齐兴艾艾地否认。
「结婚后,你要真心爱惜嫂嫂呀!」程瑶幽幽地说。
「这个自然。是男人自然都会爱惜老婆。」程齐兴嘻嘻哈哈笑。
「你懂得怎么爱吗?」程瑶睨着眼睛,直瞅着哥哥诘问。
「怎么爱?」程齐兴既不知道妹妹是何所指,他好像也没有想过。他笑着说:
「不打,不骂,给她买漂亮衣裳……」
「还有呢?」程瑶轻咬红唇,抿着嘴,忍住笑,直瞅着哥哥。
「总之对她好哩!」程齐兴一时也想不出还要怎么样。他见妹妹显得古灵精怪,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就问:「你说还应该怎么样呢?」
「应该晚晚抱着嫂嫂睡觉。」程瑶俏皮地眨眨眼睛,手指直点哥哥的鼻尖。
「抱着睡觉?」程齐兴甚感诧异。「抱着睡,恐怕两个人都睡不成。」
「阿哥是个大傻瓜。」程瑶黠黠地笑了起来。
其实夫妻之道,程瑶也根本不懂,不过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罢了。老实的程齐兴,看到程瑶一脸狡黠,才悟到妹妹是何所指,他一时兴起,一下把妹妹揽实,一边吱她,一边笑着说:
「你坏!笑阿哥!」
「阿哥!我投降……不敢了!」
程瑶被吱,只好求饶,并倦缩身子,头偎着哥哥胸膛,和哥哥紧紧抱在一起……
「大少爷!吃饭啦!」
这时,田秀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眯眯笑,轻轻叫了一声。
田秀梅应该已经站着一会了,她看到程齐兴程瑶兄妹亲密无间的嬉戏玩耍,撩起她的邪念,才脸颊绯红,轻咬红唇,眼中闪着欲火,陷入遐思。
看到田秀梅,程齐兴不由一怔,有点不知所措。程瑶却不以为然,她只是鼻子中哼了一声,嘴唇扭动说:
「根婶!怎你走路都没有声音。」
「那是你们玩得什么都忘记了!」
「好啦!我们去吃午饭。」
程瑶好像还要说什么,程齐兴赶快下床,说着打圆场。
田秀梅的突然出现,把一切美好的气氛都破坏了,程瑶心中很不快,程齐兴心中打个突,也不高兴。田秀梅会不会思邪了,今后会不会惹出什么风波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青梅竹马两无猜,兄妹娱嬉乐满腮;
玉洁冰清心似镜,时来比翼上瑶台。(灰韵)

纯真禀性玉无瑕,福宅祥云宠紫霞;
俏俊儿孙庭院舞,何愁后裔不兴家。(麻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