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头,再从去年程齐兴离开盖屋施工队回家的时候说起。
过去,田秀梅未出嫁前在张家,上有老爷、二位夫人和二位少奶,各位主人身边都有一二位小丫嬛,府上还有二三位老佣仆供使唤。田秀梅是大夫人霍氏身边的丫嬛,因为霍氏在张家女眷中地位最高,田秀梅也就自觉自己身分比其他丫嬛高。
田秀梅十五岁,被张伯强采处女之宝沟上后,田秀梅更是自觉身价百倍。她经常借霍氏搏杀雀场时,借故溜进老爷寝室,向张伯强索欢,像**一样任由张伯强凌辱和蹧蹋,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张伯强答应收她为三姨太时,她更甘心情愿像哈巴狗一样去舐张伯强。当东窗事发,张伯强取得霍氏暂时的宽容,让她暗中偷偷和马大勇搞上一手。
在那个时候,田秀梅还认为自己在张家的地位不会丧失,依然有当三姨太的希望,最少名是马大勇的女人,暗中仍可和主人张伯强来一手。田秀梅在张家,丫嬛的地位不变,但她的工作反而少了,许多事霍氏也不再叫她去做,而驱使另一名丫嬛,这时的田秀梅,什么时候都感到开心,宛如张家里半个主人,对许多丫嬛熙指气使。
好景无常,田秀梅得陇望蜀,她不甘只做马大勇的女人,还要不时暗渡陈仓,去当张伯强的**,霍氏发觉连着詹氏,大闹张伯强,最后廹张伯强答应将田秀梅逐出张家,结果十七岁的田秀梅嫁给二十三岁的冯存根。
田秀梅在张家总不觉得寂寞,什么时候都有人和她聊个话儿,她生活感到惬意而悠闲。她到了程家就大不同了。莫说工作不称心快意,程家人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程家的男人,原来就只有她老公冯存根和老东家程福辉及少爷程齐兴。大白天,老东家早出夜归,前二年少爷上学读书,后来又跟老爷外出做工,她和东家少爷,只是早晚见数面,主人和佣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说话。她老公冯存根也是一早就下地,晌午回来匆匆吃完饭又走。程家两位夫人又经常在后进大厅相陪,在前院就是田秀梅和小娟母女。小娟还小,只是一岁多,田秀梅想找个人跟她说话也没有。因此,日常田秀梅总是觉得精神恍惚,闷闷不乐,如有所失。如果田秀梅和丈夫闹脾气相争时,她就连晚上夜里也会失去人生之乐趣。
程齐兴少爷小学毕业后,跟东家到外面学艺,本来每天晚上他叔侄俩一起回家,近二三个月少爷却不见和东家一起回来。这回少爷回来,东家在大门里厢房为少爷设个工作间,一眼就看得出来,老夫人从此不让少爷再外出工作了。田秀梅曾试探询问程齐兴少爷,他直认不讳说,他今后不再外出做工了。
程齐兴少爷为什么不出去做工了,田秀梅问丈夫冯存根。冯存根是个直话直说的老实人,他如实告诉妻子,程齐兴少爷看中盖屋主家的李姓姑娘,男女一见钟情,双方家长同意,程齐兴少爷已和李家姑娘订了亲。这样,老夫人就不让少爷再到盖屋工地去了。
程齐兴离开盖屋施工队回家,虽然福辉叔叔依照阿婆的主意,在大门口右边厢房设个工作间,房子跟冯存根田秀梅的住房相对面。田秀梅进进出出,经常和程齐兴打照面,打招呼,田秀梅对少爷总是恭恭敬敬,很亲切和关心。田秀梅说话嗡声嗡气,叫大少爷叫得很甜,有时还令程齐兴感到不好意思。
程齐兴对田秀梅也总是很客气尊重,说主仆倒不如说像姐弟,反正都是十多岁的青年人。程齐兴回来后,阿婆就教导他,对冯存根要跟程瑶妹妹一样叫「叔叔」,对根叔一定要以礼相待。冯存根结婚后,循例他和妹妹都要叫田秀梅为「根婶」。礼数上绝不含糊。
尽管程家张氏老夫人对冯存根和田秀梅很好,但他们的身份是长工,却是不争的事实。当时社会上有规可循,佣工对主人称东家,称夫人,对少主人称少爷和小姐,这是规矩。因程瑶还是小孩子,张氏叫冯存根和田秀梅,对程瑶称阿瑶,不叫小姐;张氏对自己的孙女程瑶和侄孙程齐兴同样严格规定,什么时候,都要恭敬称冯存根为根叔,称田秀梅为根婶,绝对不允许对他们直呼其名。
冯存根教导田秀梅,对老夫人、夫人和东家要绝对的尊敬和服从,每说一句话,都要把老夫人、夫人和东家的称呼冠在前面。对程瑶就遵从老夫人的吩咐,叫阿瑶,但言行一样要表示敬重和爱护,但对程齐兴一定要叫「大少爷」,绝对不能叫名字。田秀梅这一点还是做到了,对程齐兴「大少爷」什么时候都叫得欢,对程齐兴每叫一声「大少爷」,她心中就感到非常的惬意。这里,不但是青年人思想没有什么代沟,更多是田秀梅对主人的无限关注,她在和大少爷的沟通中,她得到另有一番的滋味和乐趣。
这二三年,田秀梅看着程齐兴少爷长大成年,由一个学生哥成为一个体格健壮孔武有力的少年郎,田秀梅对程齐兴的心绪,也随着程齐兴的成长而产生涟漪,掀起波澜。在田秀梅眼中,程齐兴少爷已发育成长为可以说是女人皆仰慕的汤丸了。田秀梅虽然不可能将少爷抱入怀,但多看两眼也很感开心。日间看多了,想多了,晚上其梦也酣。甚至可在梦中和他颠鸾倒凤,眠**赴巫山云雨。
冯存根发觉在程齐兴少爷回家长住后,他的妻子田秀梅的心情也舒畅多了,工作也勤快多了,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冯存根想,可能是她和少爷都是年青人,没有代沟,她和少爷见面多了,说话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寂寞,自然心情会好些。冯存根人老实,想问题总是想到好的方面。他想,田秀梅还年轻,渐渐是会成熟变成一个贤妻良母。从此,冯存根对田秀梅增强了信心。
程齐兴留在家,又设有专用的工作间,但哪里有那么多工作可以做呢!他最多吃早餐送妹妹程瑶上学回来后,就到工作间去没事找事的磨磨蹭蹭,打发时间。过不了多会,他就回自己的睡房去,或心不在焉地翻翻过去学校的书本,或者在房中睡懒觉。直到中午和黄昏学校放学前,他才依时到村小学校门口,等待程瑶妹妹放学,一起回家去。
「哥哥!就是这么几步路,你不必专门到学校来接我放学呀!」
「阿妹!我要是有事情做,也就不来了,就是反正没事,就到学校来接你。」
「哥哥!我已是大女孩了,你放心!」
「你再长大,什么时候都是阿哥眼中的小妹妹!」
程齐兴自从跟福辉叔叔到建筑工地做工后,他热爱了工作,现在叫他整天闲着,他就觉得非常的无聊,这样熬时间是很令人难受的。所以程齐兴闲着就接送妹妹上学放学,兄妹在一起时,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兄妹更加相亲相爱,也容易打发时间。
程齐兴闲着总免不了又会胡思乱想,令自己精神恍惚。后来他干脆跑到田里和冯存根叔叔一起学做农田工。大少爷下地可不是闹着玩的,冯存根开始不敢答应他。张氏知道后,就笑着对冯存根说:
「少爷喜欢,你就教他做吧!农村人哪有不懂得种田的活呢!」
阿婆同意,程齐兴可以跟冯存根叔下田时,心中非常高兴。他知道,种田的人难免日晒雨淋,还经常要下水田,因此下田前,把自己打扮一番。他着短袖衫短裤,头戴竹笠,肩上搭条白毛巾,赤着脚,一看就似十足十的农村青年。他出生在南洋,肤色本来就比当地农民还黧黑,身穿短袖上衫,还经常不扣纽,露出赤铜色壮实的胸肌,下田干活,谁也不知道他是个大少爷。
程齐兴根本就没有大少爷的架子,冯存根夫妇虽然是程家的长工,但程齐兴总是依照阿婆的吩咐,叫他们「根叔」、「根婶」,还叫得好亲热。其实,冯存根比程齐兴大七八岁,田秀梅也只比他大不到三岁。
这时正值秋收,程齐兴下田,同样学割禾,担谷子;收割毕,他还闹着叫冯存根教他犁田耙田。程齐兴好聪明,农活也往往一学就会,有力有气,不怕辛苦,干起来也似模似样。程齐兴在田里劳动一天,全身汗水泥巴,收工时,在溪沟里洗干净,面貌又涣然一新,还乐呵呵,没有丝毫的疲态。
冯存根对小主人程齐兴非常敬重,随时注意不让他累坏,也不能让他伤手损脚,处处小心,注意少爷的安全。他们在一起劳动生产,有说有笑,态度亲昵,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们是兄弟,是叔侄,不会想到是主仆。
程齐兴跟丈夫冯存根下田,田秀梅心中就觉得不是味儿。程齐兴在家里,虽是少主人,但他从不摆主人架子,对田秀梅也处处敬重,「根婶」从不少叫一声。程齐兴又是程家唯一的小青年男儿,田秀梅和他也较易沟通,见见面,说说话儿,田秀梅也觉得身心舒畅。程齐兴下地后,田秀梅就觉得如有所失,生活又像刚进程门时感到单调乏味,更感孤寂。
程家除了东家程福辉和丈夫冯存根外,男人就是程齐兴,一个发育成熟的美少年。东家程福辉威严不可犯,丈夫只是一块木头,只有程齐兴这个少年郎令她心动。有些美味食品,虽然暂时吃不到,整天看在眼里,也赏心悦目。丈夫把大少爷程齐兴拉下地去,田秀梅连多看一眼都没有机会了,心中自然产生对丈夫的无限恚怨。但是,程齐兴下地是老夫人同意的,田秀梅又不好说什么,只有把这事闷在心中。
一天晚饭后,冯存根对妻子田秀梅夸赞程齐兴说:
「别看大少爷,年轻不下过田,下田学什么,三两下功夫就能学会,干什么都不怕脏不怕累,不像是个大少爷,倒像是邻家的孩子。」
冯存根主动说大少爷,田秀梅知道机会来了。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恐吓丈夫,让丈夫打消带大少爷下田的主意。田秀梅不以为然,噘着嘴儿不屑地对丈夫说:
「你真是无脑,连大少爷你都带下地,他要是有什么伤损,你负得起责任吗?」
「是老夫人同意的。我自然会留意。」冯存根很认真地说。.
「你能保证不会出事吗?千里马也有闪蹄的时候。」田秀梅说得咄咄逼人。
「我自然不敢保证。」冯存根口气软下来,「其实我也不希望大少爷他下地,他在地里,我整天都要顾住他,我自己也做不了多少工作。」
「现在除了东家,程家就只得这么一个男丁,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心头肉。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十条命也抵偿不起。你明白吗?」田秀梅一直板着脸孔,步步进逼,恐吓丈夫,说得煞有介事。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田秀梅说话不分轻重,冯存根盯她一眼,又说:「少爷他总是要缠着下田去,我怎办呢?」
冯存根也觉得老婆说的有理,但要他违拗大少爷之意思,他就感到很为难。田秀梅发觉丈夫思想已有点动摇,不再坚持己见,她就进一步出主意地说:
「我说你是实心木头,就真是块木头。那还不好办吗!当少爷问起你田地里有什么工要做时,你就说没有多少工了,一会就做完;或者你藉个故,说你还要到什么地方去办事,不就是可以把他挡住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冯存根倒称赞起妻子来。
田秀梅怎这么关心起大少爷程齐兴来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其实并不是田秀梅真的转了性关心起大少爷来,而是她心术不正,对成长中的大少爷程齐兴存有邪念。
平时,田秀梅对着偌大一个程家大院,空荡荡的大屋小房,扫地抹枱,工作呆板而无聊;作饭烧菜,服侍东家和张氏、黄氏二位夫人,他们虽然态度随和,但彼此间总觉得没有什么话题;冯存根是一支木头,毫无情趣,连女儿小娟她也看得很不顺眼。如此枯燥乏味的生活,田秀梅就感到日子非常的难过。能令田秀梅一潭死水翻起涟漪的,只有程齐兴大少爷,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个脚步,一个身影,都会引起她的无限遐思。
自从程齐兴小学毕业后,他不再读书,早先跟着东家程福辉在外面做工,后来他订了婚,就再不让他出去。平时,张氏婆媳多在后进大厅相陪,程瑶上学,不到晌午也不会回来。这样,许多时候程齐兴没事好干,就躲在房间里看看书或睡觉。只要程齐兴在家,田秀梅天天都可以和他打照面,干起活来她也有精神和劲头。
程齐兴已十七岁出头,这年龄在农村许多有钱人家都要结婚了。程齐兴虽然肤色有些黑乎乎,但他脸腮丰隆,长相俏俊,高大壮实,身上肌肉突臌臌,浑身是劲;平时程齐兴好着短裤,胯下也是胀臌臌的一堆,令田秀梅垂涎。一有机会,田秀梅都会对他多看两眼,看在眼里,就逗得她春心荡漾。虽然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但她心中多少也得个慰藉。
田秀梅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虽然程齐兴和程瑶经常揽揽抱抱,躺在床上嬉戏,终究程瑶年纪还小,程齐兴多数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她必须趁在程瑶长大之前,想办法夺去程齐兴的童贞;程齐兴虽然和李家姑娘订了婚,但李姑娘还要读书三年,这也是老天爷给她田秀梅宝贵的三年时间。她可以细心运筹,耐心等待机会的到来。程齐兴对男女事是初哥,什么都不懂,处处好奇,容易冲动,把程齐兴掳过来,让他在她裙下称臣,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田秀梅心中喜悠悠的,这将是老天爷对她田秀梅的眷顾和补偿,现在只是忍心等待时机的到来。田秀梅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刁妇心中总念淫,少男形影梦常侵;
时来运至施奸计,巧布机关翻手擒。(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