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方形白纱帐里,程齐兴眯闭着眼,在美美地作他的春秋大梦。
忽然,一只纤纤的兰花玉手,轻轻拨开程齐兴的手,紧握他的子孙根,帮他做同样有节奏的动作。程齐兴一惊,睁开眼睛,见是田秀梅不知什么时候蹓进来,钻进他的帐子,已坐在他的床沿,帮他**。田秀梅胸前衫纽解开,俯着身子,裸露的Ru房已喂到他脸前,浪荡有致。只见她脸酡红,态如醉,气如兰,吮舌尖,抛媚眼,对着他淫笑。熊熊欲火,令人销魂融骨。
程齐兴此一惊,脑中嗡嗡作响,几乎昏了过去。他不知所措,好像小偷给人捉着。他想起身,却给田秀梅阻止,她的手始终捏着他的子孙根。
这时,只见田秀梅轻咬红唇,眼盼清波,温柔地说:
「少爷!不要惊慌,今天没有人在家。我来帮你,你会很快乐的!」
「根婶!我……」程齐兴颤颤说,凝视着田秀梅已快碰到她鼻尖的裸露Ru房。
「是男孩子都会**,不要怕,好平常。」田秀梅像哄小孩般安慰程齐兴。
田秀梅一方面贪婪地玩弄程齐兴的下体,轻搓慢撩;一方面又拉他的手放在她的酥胸上,教他轻轻的捏,恣意地玩。人性固有的情欲意念,一下牵动着程齐兴的每一条神经,他像着魔一样任凭田秀梅的摆布。田秀梅还使出她从张伯强那里学来的吹萧绝招,用鲫鱼嘴去给程齐兴吮舐,令程齐兴无比兴奋,好像灵蛇吐舌。
田秀梅知道火候到了,她迅速把自己的长裤连底裤一齐褪去,搁在一旁,口中咿咿唔唔,娇喘咻咻,眼睛眯成一线,乐悠悠神游太虚。当田秀梅将要跨上程齐兴身上时,程齐兴已忍不住一泄如注,射到田秀梅雪白的肚腹,还射到她搁在一旁的裤子上……
田秀梅功亏一篑。程齐兴也顿时惊醒,好像冯存根叔叔和妹妹程瑶,正在怒不可遏地直盯着他。程齐兴惊惶失措,迅速坐起身,抓过裤子欲穿上,颤抖抖地说:
「根婶!不要玩了,你快出去,以后也不要再进我房间来。」
程齐兴雄风已消,但田秀梅却是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她推程齐兴再躺下去,一下就紧紧压在他身上。她相信不需片刻,程齐兴就会重振雄风。田秀梅已不顾一切,非要一举夺去程齐兴的童贞,不达目的,她不会善罢罢休……
「阿哥!」程瑶银铃般的叫声从后院传过来,她中午放学回来了!
情势千钧一发,听到程瑶的叫声,程齐兴浑沌的头脑一下被炸醒。他一下把田秀梅推开,跳下床,迅速把裤子穿上。田秀梅脸色突变,一下起身下床,抓起自己裤子,来不及穿上,一溜烟闪出房去,窜过前院,蹓回自己大门进来的房间,并把门关上。
程瑶放学回家,是从后院角门进来,一进后院就大声叫哥哥,这样就给田秀梅赢得时间蹓回自己房间去,她的丑事才不至于被程瑶撞破。
程瑶回来,一下直进前厅厢房找程齐兴哥哥。她进哥哥的房间,见哥哥蒙着头,侧身面向内墙睡觉。程瑶一下跳上床,把哥哥身子扳过来,焦急地问:
「哥哥!你没事吧?」
程齐兴揉揉眼睛,好像刚睡醒,他赶快坐起身说:
「阿妹!对不住,我睡着了,忘记到学校接你」
程瑶在哥哥额上喜悠悠地一亲,笑吟吟地说:
「哥哥!你没事就好了,我这么大了,其实不需要你天天送我接我。」
「你是阿哥唯一的妹妹,有时间就一定要接送你上学。」
「多好的哥哥呀!」
「好!我们吃午饭去。」
程瑶说着就揽着程齐兴哥哥的腰肢走去后院。程瑶说要去找根婶,程齐兴说:
「今天根叔和阿婆大妈都到锦溪镇去了,根婶一个人也够忙的,不必找她了,饭菜都是现成的,我们自己到厨房吃饭。」
「好!」程瑶拉着哥哥的手向厨房走去。
田秀梅吓坏了,不敢出来;程齐兴做贼心虚,遮遮掩掩,就把事情掩盖过去了。任凭程瑶再聪明机敏,也想不到刚才在家里发生之「大事」……
此后二天,每当程齐兴回味起和田秀梅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幕幕情景,他就觉得头脑发胀,心扑通扑通跳,感到无比的惊惧。
想当时,程齐兴已方寸大乱,要不是妹妹程瑶及时回来,他恐怕已身不由己地和田秀梅做了。如果做了,虽然完全是田秀梅自愿和主动,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想深一层,程齐兴就感到很害怕和惭愧。冯存根叔叔是那么好人,内内外外跟程家做事,他如果和田秀梅做了那出轨之丑事,就是对不起存根叔叔,也是对日后将和他结婚的未婚妻李佩玉不忠。如果他乱来,田秀梅口疏疏,给阿婆、大妈和福辉叔知道,他们就会很伤心,自己闯了祸也一定受到责骂。如果给妹妹程瑶知道,就更加不得了,妹妹一定会和他反面。如果因此破坏他们兄妹的深厚感情,那时,他程齐兴真是无地自容,多么可怕呵!
田秀梅经过那次和程齐兴荒唐的尝试,棋差一着,功亏一篑,春梦难圆。后来,她想想起来,就感到非常害怕。如果程齐兴将事情告诉张氏老夫人和东家夫妇,她田秀梅就难逃末日的审判,在程家她就再难有立锥之地了。色诱大少爷,罪不容恕,一定会被东家赶走;对东家忠心耿耿的冯存根更加容不得她红杏出墙,她将会被遗弃,逐出家门。从此她将失去生活的一切,说不一定沦落做乞丐讨食。
田秀梅为此终日惴惴不安,不知何时会大祸临头。往后几天,田秀梅总是默默无言地低头做事。她跟少爷程齐兴单独碰面时,她也是低头避开他的眼光,匆匆闪身而过,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天随人愿,想不到过不了几天,东家程福辉忽然失踪,程家上下乱作一团,张氏老夫人更因此卧病在床,田秀梅才放下心头大石,避过一刼。田秀梅心中乐津津地偷笑,老天爷都在帮她田秀梅,从此她将行好运,事事如意!
程齐兴因为叔叔失踪,阿婆患病,他已心如乱麻。他除了接送妹妹程瑶上学外,白天大多时间在后进大厅陪伴阿婆大妈,晚饭后又是陪程瑶温书做功课,再也不进工作间,田秀梅和大少爷见面也少了,见面也是匆匆而过。另外,冯存根一个时间也不再下田,田里的工作他请短工做,他自己整天在府中陪老夫人和夫人,还帮着做家务。田秀梅知道,这个时间根本就不是诱惑程齐兴的时候。
田秀梅打算,待过一个时间,风平浪静,程齐兴心情平复后,她再见机行事,那时必然会事半功倍。田秀梅知道,程齐兴还年轻,不懂世故,面皮还薄,不能把他吓怕,一切都要令他放心,所以,她必须耐心地等待机会。
田秀梅很自信,大作白日梦。她想,像张伯强那样的老狐狸,她都能迷住,程齐兴是个老实的初哥,她一定有办法把他掳到手。日后,即使程齐兴和李佩玉成亲,她随时还可以和他偷情。如果给丈夫冯存根知道,她也不怕,冯存根对程家一片忠心,为顾全程家的面子,他一定不敢闹,届时也只好心甘情愿地戴「绿帽」。她还满有信心,当张氏婆媳棺材钉盖后,程齐兴正式掌管程氏家业时,她田秀梅就有本事逼宫坐正,最少也会纳她为妾。那时,冯存根那块木头,她就会毫无足惜地将他抛掉,最多念他们一场夫妻,给他另找个女人过日子罢了。田秀梅把一切事情都幻想得尽善尽美,她将在程家大显身手,成为程家真正的「主人」……
施工队在程福辉失踪、完成各项工程结尾后,不久就宣管解散。伍志奋也回家来,向张氏阿婆交待所有账目。张氏老夫人自然也给他一笔丰厚的酬金。
伍志奋原来跟父母、哥哥志勤合住一间只得七架桁的小屋,哥哥结婚后,他就在门外搭个茅棚,既可作工场,又可以住宿。伍志奋回来后,由于他跟程福辉多年在外面闯,广结人缘,虽然不盖屋,很快就接到别人打造结婚床、家俬的订单。
伍志奋和程齐兴亲如兄弟,他一接到工单,就来找程齐兴帮手。程齐兴跟随伍志奋在他家工棚里做工,张氏和黄氏夫人也大可放心,让程齐兴做点事总比整天留在屋里无所事事好。程齐兴也很高兴,跟伍志奋哥做工,免得在家整天闲着胡思乱想,也可摆脱田秀梅的色心纠缠,至此程齐兴才明白,田秀梅可是个很危险的女人。
程齐兴已明白到田秀梅不安好心,是个荡妇,是个祸根,她处处总想勾引他,色诱他。程齐兴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时,真的做了错事,闯了祸;他如果做了错事,将会毁了整个程家,他自己也就没有面目面对众人。此后,程齐兴处处避开田秀梅,甚至不让她进入他的房间,她的奸计一时也就难以得逞。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哩!程齐兴血气方刚、青春正旺,田秀梅姣媚成性、欲火焚身,随时都会设置脂粉陷阱引诱他,程齐兴真能忍得住田秀梅那春色无边的诱惑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淫荡娇娃图货腰,奈何计败欲难消;
他时作浪兴仇衅,过海瞒天来造谣。(萧韵)
又:
欲火焚身如滚涛,何甘猎物手中逃;
全忘妇德充邪念,色字当头一把刀。(豪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