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嫂接听电话之前,齐少华就已经预感到必是表哥李大伟来的电话。
表嫂几乎是带着愤怒接听的电话,在接通电话之前,用近于呻吟的语调说了句:“他还不放过我……”。
由于夜深人静,话筒里表哥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估计你们还没睡,今天八月十五,几个人过的?……少华呢,在你跟前吗……我跟他说几句话……”
表嫂不耐烦的把电话递给了齐少华。
齐少华做贼心虚的对电话里的表哥说:“我们还在说话呢,看月亮……”
表哥却无心跟他聊天,直接话入正题:“我给大舅去电话了,才知道你的事情……不要紧,别把个女人放在心上,马国有的是比你那个好的,跟着表哥干就是了,害怕没有漂亮的娘们……什么这个那个的……回头让你表嫂给你找个好的……你表嫂也不高兴呢,好好陪陪她,你也好好玩……想去哪儿,让司机带你们去……”
看得出,表哥是特意给他打的这个电话。
当齐少华把电话又交给表嫂,她却无心接听,直接就挂断了。怒气冲冲地说:“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安生,肯定会来扫兴,还关心起别人来了,你瞧他那德行……”
刚刚在电话里领略了表哥的关切之情,齐少华此时听到表嫂的话便觉得刺心。更为尴尬的是,表哥对他的兄弟般的友爱、信任无间的亲情,使得正在与表嫂偷情的齐少华无地自容。表嫂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而直言不讳的告诉表哥、自己和他的表弟在一起;表哥却根本不问他深夜和表嫂在一起的原因;一种至亲的坦荡,使得齐少华自嫌小人。面对着表嫂坦裸无隐的酮体,齐少华羞愧难禁。
表嫂似乎也受到了这个电话的影响,竟然悄悄地扯起浴巾把自己围上。
香艳迷离的浪漫忽然变作了无地自容的狼狈。
表嫂向他投过来犹疑而迷惑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策。
他知道,如果他此时由着他的良心发现而拒绝了表嫂,势必让她无颜走出自己的房间、甚至让她无法下得来自己和她夜夜寻欢的这张席梦思床。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领略了“下不来台”的滋味。
徐丽娜毕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哪能看不出他此时的犹疑,便采取行动帮他摆脱为难。跪在床上张开双臂将他抱住,让他的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脯上面,像哄小孩般的对他说道:
“别想那么多好吗?和我做-爱吧,我们做过多少次啊,每一次我都全身着火……少华你记得清吗?你快乐吗?你表嫂等着你干她呢……要不就是你的徐丽娜吧,求你快点干她……”
听着表嫂的淫言秽语,齐少华不仅没有引起本能的冲动,反而从心里感到了巨大压力。同时,他也感觉到表嫂被她自己的淫话激起了情欲,抱着他头颅的双臂渐渐越来越紧,身躯也开始情不自禁地扭动,心跳加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如此强烈的挑逗,也使得齐少华心跳加速,但他却无力做出任何决定。既然木已成舟,根本无法挽回,只好听之任之,走一步算一步再说,谁知道明天的太阳能否依然升起?
再说,他也早就失去选择是与否的资格。在情欲汹涌的大海里,自己和怀中的这个女人早就是一条失舵孤舟里的同伴,除了等待命运之风来左右他们的命运,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将错就错,有时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至少,他不甘心就此失去表嫂对他的款款深情,那将是他终生不能原谅自己的无以复加的遗憾。
在表嫂柔声的抚慰之下,齐少华慢慢平静下来,依循着表嫂的诱导,排除心里的思虑,专一的去想和表嫂纵-欲时的旖ni风光,头脑里渐渐昏沉起来,终于有了兴趣回应表嫂那檀口中的柔舌,和它缠mian不休。
看得出表嫂也在勉力调动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过于卖力,让齐少华分明感觉出了她有着在做戏的意味。过早的,表嫂那夸张的娇吟就响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做作,虽然刺激而挑逗,却不免缺少了几分底气。
而更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自己那要命的百战钢枪,此时却羞人答答地化作了绕指柔。
他从心里焦急起来。因为,表嫂已经感觉到了这种不应景的“柔”情“靡”意,也正在不知如何是好呢。这也难怪——表嫂本身就是一位心高气傲的美貌佳人,一向在人前矜持稳重,哪儿屑于了解这一类勾当?她到底还是一个不过二十七岁的青年女子,对异性的经验,以她的个性而言,几乎等于零。
她居然天真到以为是他心里不高兴所至,又来个雪上加霜:“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少华?过去没见它这样啊……是他们说的那种……阳……痿……不是?……”
齐少华浑身冷汗,惭恨欲死。
他也做了种种努力,在徐丽娜的胴体上使尽招数,徐丽娜也百般迁就,因势利导,不惜上下两口并用,无奈收效为零。齐少华失望之下,把脸埋在表嫂的双峰之间不好意思抬头。徐丽娜便抱着他的脑袋不停地转着脑筋设法。但一时半会儿,却苦无良法可想。
齐少华也曾试着去想刘慧儿林丽等曾经激起自己阳刚雄风的美女,包括了自己不愿去想的曾经的未婚妻,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只好在死蛇般萎靡不举的尴尬之中泄光了底气。一种急于补偿的心态,却让齐少华欲罢不能,他使尽全身招数,对表嫂手口并用,在她的所有的敏感部位极力抚慰。又反而激起徐丽娜欲罢不能的情欲。齐少华的全力施为,仅成了对表嫂的刻意施虐。徐丽娜终止忍不住他的肆意揉弄,瘫软在床上大声呻吟起来。两手死命抓住他的后背,齐少华觉得她的指甲直直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感觉着表嫂渐渐火热起来的酮体,齐少华忽然记起了自己在热水淋浴之下的那种感觉。
——喷涌有力的浴头,把适宜体温的热水浇激在他裸露的身体上,像柔柔软软的手在轻轻抚mo;而浴头喷溅的水丝直冲他的下体时,那种无法抑制的快感几乎让他倾泻出全身的快乐……齐少华猛然想到一个主意:去用那善解人意的淋浴,激起自己的阳刚。
他对自己重新提起了信心。在表嫂的檀口上重重吻了一气,分开她的双臂,对她说:
“等着我……”扯起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浴巾在腰间匆匆一围,穿上拖鞋便向走廊里的卫生间而去。卫生间在最里头一间,浴盆的上面,挂着一个不锈钢浴头。
而此时的徐丽娜,已被自己的熊熊欲火烧至无法自抑,开始在床上扭曲滚动,表现出几分歇斯底里。
齐少华拉开房门,刚刚从身后掩上——他怕表嫂的呻吟声传至楼下,被茜茜听了去。
然而就在此时,昏暗的楼道里靠近楼梯的这一端,忽然传来“咕咚”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