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黑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领回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对齐少华说:“哥们别急,说好了晚上她领来两个她的小姐妹,我先领她来看看住处,顺便验验货……”就把小女孩里领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关上了房门。
齐少华就住在肖老黑的隔壁,俩人都住一楼。这时生怕听到他房间里传出什么不该被自己听见的动静,便故意不进房去,站在院里看车。
不过有一根烟的功夫,肖老黑便开开房门把那女孩打发了出来。肖老黑自己也跟在后面嘿嘿地笑着走了出来。开口便问齐少华:“怎么样哥们,有兴趣吗?十四岁,早开过了个屁的!说好晚上带她俩姐们来,没开过就一人一百二百,开过了就一人三十五十,像这样的——给她五十就行,爱搞不搞。”
齐少华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女孩,正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发呆,长相还算漂亮,只是身形单薄,一副从小就吃不饱饭、缺乏营养而导致发育不良的可怜巴巴的样子,瘦腿细腰、胸部浅平,很难引起对女人的那种感觉,和表嫂那令他着迷的丰满艳丽决然判若天壤,便对肖老黑笑着摇头说:“我对这样的只有同情可言。如果进了哪一个陌生的大院,猛然碰上这么一群,我十有八九当成是进了孤儿院呢。要和这样的睡觉,有什么情趣可言?”
肖老黑向他泛起白眼喝道:“什么‘情’了‘趣’了的,那么多‘情’干屁!你当她们是让‘情’干?钱——!那‘情’多少钱一斤?——你现在问问她,要不给钱光给‘情’干她,她愿意不愿意!没钱拿着‘情’糊弄糊弄傻B,有钱要什么‘情’?由着‘情’给钱的话,给多少才够?‘情’多了,钱没了,还不一样当傻B……”
齐少华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便只有低头认输。却听肖老黑还不肯罢休,果然转过头去问了那女孩几句,虽听不懂他问了什么,却看出那女孩摇头否定。肖老黑便大笑着给齐少华翻译说:“她说‘现在是要钱的,说给多少就要给多少,少给不行;要是以后有了‘情’的话,以后就不用给了……’看看哥们,你的‘情’,人家还不稀罕呢……”
齐少华心里想着:我管她稀罕不稀罕呢,表嫂稀罕就行……于是便不觉得失落,也就和肖老黑对视一笑,看着那女孩出了旅馆的院子走了。
吃中午饭的时候,旅店老板带了一名马国人来找肖老黑说话,说是他有一辆四驱吉普,就是出租跑山里面的。和肖老黑讨价还价大半天,讲定了进山的价钱——由于路途遥远、路况太差,他们一般不愿跑单趟生意,免得对双方都不划算,讲定由他开车送他们进去,在里面等一个礼拜,再拉上他们出来。来回五千元车费,外加一个礼拜车辆闲置费两千五百元,总共七千五。当下让旅店老板的女儿草拟了一份租车合同,约好明天一早进山。司机向肖老黑解释说:“进山一定要赶在白天上路,一路上土匪强盗很多,白天有宪兵在路上执勤,夜里没有车敢跑。”
肖老黑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一面轻轻推了推齐少华,给他偷偷使了眼色后,向旅店老板的女儿努了努嘴,示意齐少华注意一下她。
齐少华按照肖老黑的示意向老板的女儿看去,见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正在呆呆的打量着自己出神。见齐少华抬头看她,已是不及掩饰,红着脸走了出去。
这个阿拉伯少女皮肤白皙,面容俊美,个头细高,头上笼着一道单薄而透明的轻纱,高挺的鼻子的侧翼,挂着一只翠绿宝石鼻环。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清澈而有神,好看的双眼皮涂着淡青色眼影,风雅别致、意态婉然。肖老黑看到她羞答答的走了出去,急忙跟齐少华说:“你老弟艳福不浅——那阿拉伯妞可是看上你了,哥们加点劲,晚上没准儿能蹭一炮儿……奶奶!还不好意思呢,跑的还够快……”听他的口气,他倒显得十分遗憾。
齐少华也对这位陌生的阿拉伯少女的美貌心存留恋,便向姑娘进入的隔壁小房间里探了探头看了一眼,见这小房间里朝着客厅对面摆放着两架玻璃柜台,柜台里摆满各种小商品,原来是这家旅店兼帯的小商店。
阿拉伯少女似乎正在等着齐少华向里偷看,这时正微笑着迎视齐少华的目光,倒让齐少华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缩回头去。
齐少华便在心里掂量这位阿拉伯少女,午饭吃的无情无绪。
肖老黑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后便精神熠熠的拉上齐少华满大街乱转,一边跟他介绍这座规模极小的城镇的历史。
——十几年前,有一个当地居民在一次山洪暴发后,在野地里见到了一块大如核桃的幽蓝主色的宝石,映着日光看,宝石变幻出五颜六色的色彩,当时,这里仅仅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当地人不识此物,便趁便让人捎去马国首都马兰卡,让专做宝石生意的泰国人鉴定其价值。泰国人见到后,问清楚了宝石的出处,当即驾车带了整整一皮箱现金来到这里,找到那个捡到宝石的马国人,将一整皮箱现金交给了他,买走了他这块宝石,并命名此宝石为“亚历山大”,和马国人约好,他一个月之内回到这里,和马国人共同开采这里的宝石矿。
一个月之后,泰国人果然如约而至,还带来了大批的矿用物资和开矿的工具、机械车辆,并给马国人备置了四驱越野吉普。
泰国人已经在马兰卡办齐了矿产开采手续,来后便红红火火的干了起来。该当他在这里发财,——打开第一个矿洞,便发现了成色绝好的蓝宝石和绿宝石。
消息风一样传开,大批闲散无业、生计艰难的马国人纷至沓来、冒险开矿。原是一块低隰湿地的马拉加地区迅速成了冒险家云集的乐园,先后有印巴商人和越南、日本、阿拉伯商人闻风而来。而先来一步的泰国人早已经搬来了几十家自己的同胞,硬是在马拉加风生水起的纷乱嘈杂里稳稳站住了脚跟,成为十几家商店联盟的宝石垄断集团。而马拉加很快也就成为马国的著名城镇,虽然没有其他养生的资源,仅仅靠了这一项矿产资源,便使得这里成为马国经济发达的极少数地区之一。
就在马拉加声誉日隆之际,渐有花国商人开始打上了这里的主意。一名居住马国的华侨,也是从世界各地从事宝石贸易的郑振辉先生,也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要一口吞下去这块肥肉。却不料,肥肉没有吞下,却生生地把自己噎死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