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来,随着花国国际享誉日隆的知名度迅速上升,花国人已在非洲一些国家从几年前不被非洲人所知,到近年来部分华侨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而被成群驱逐,花国侨民的国际地位确实发生了可喜而可惜的变化。处于道德信仰严重失落期的花国公民,在风靡世界的港台武打片为开路先声的嘈杂进行曲中走出国门、就急不可待的把五千年传承的窝里斗文化在海角天涯发扬光大。且无意统计客死异国他乡的芸芸华人,有几多是死于自己血浓于水的同胞之手(那死不瞑目的冤魂,也要在望乡台上对暗算自己的同胞说声“荣幸之至”哩),仅是在马国华人圈里风传的郑振辉之死,千真万确是华人的杰作。
肖老黑带着齐少华在马拉加街道上信步溜达,渐渐来到城镇外面的河边。这是一道虽浅而宽的河道,是这片湿地的中心地带,山洪和雨水亿万年的冲刷,形成了这道河床宽展的河流,将这个新兴未久的马拉加城镇环绕起来。国道从河面笔直穿过,通过一道水泥砌成的窄长的漫水桥。
肖老黑指着这道漫水桥对齐少华说:“郑振辉就死在这桥的下面,是夜里从这里经过,被大石头从前面堵住汽车,三个花国人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用刀捅死的。马国司机反倒没事儿,但说不清那三个花国人的模样和特征——估计人家也懒得说。好在没人过问,弄了口冷冻棺空运回国了事,那老B养的有钱,死的也是活该——是个坑死人不管埋的主儿……知道为啥死的吗?
“老B养的有点运气,和同行的朋友来这里考察,看中了这里的矿产,商量着由三个家伙合伙买断这里的矿产。两个家伙一个不小心,老郑头就耍了个滑头,把矿产挂在了自己的名下,把俩傻B全给玩儿进去了!正好那一趟来考察的时候,凑巧买到了一大块祖母绿,回去用激光一打,嘿,世界少见,标价一千万美金。好家伙,三个B养的统共出了不到一千美金从马国人手里懵走的,这一家伙发了大财,老郑头说是他个人出的本钱,没那俩B养的什么事儿。俩B养的跟他没完,老郑头在内政部花了十万二十万的小费,打点部长,要驱逐俩B养的回国。事情还没办利索,老B养的等不及,又来发横财,还想再蒙一回走人儿,这不连命扔了……哈哈,死的倒挺体面,据说他旅行包里除了‘伟哥’,还有一大盒安全套,奶奶……
“老B养的太黑,连马国人都不饶他。说是被他蒙了的马国人全村来要扣住他的尸体,要弄了来刀砍火烧解解恨,宪兵都开了枪,才算保住死尸。”
齐少华接话道:“这么晦气的东西弄回去干吗?扔在这喂狗算了。”、
肖老黑大笑说:“咱哥俩英雄所见略同,略同……没准儿狗都不吃哩。”
俩人溜达了整一下午,直到吃晚饭前,才慢慢溜达回旅店。
徐丽娜在马兰卡为齐少华定下的宾馆房间里偷偷住了一个礼拜,除了安排司机去给齐少华捣鼓来了汽车驾照,又去商场亲自为他买回来一个同样的手机,齐少华这次出门,当然要带在身上。
吃晚饭的时候,齐少华便接到了表嫂一个电话,因不愿当着肖老黑的面跟表嫂多说,便来到院里接听。
徐丽娜在电话里还算谨慎,先问了他和谁在一起,得知他身边无人后,才恢复了以往的口气,问他在外面吃什么,住的旅店干不干净,肖老黑对他怎么样等等婆婆妈妈的闲话。齐少华也正在思念着她,也就耐着性子听她没完没了的啰嗦。
电话打了半个小时,齐少华以为她的话完了,却不料她忽然将话题一转,说要和他说正经事情。
她说,她今天特意向人打听了一下矿产方面的事情,正巧遇到一个想在马岛搞矿的人,有多年矿产管理的经验,有意要和齐少华和着干。他已经在马岛跑了许多地方,对齐少华要去的地方也知道一些。据他讲的情况,肖老黑所买的矿产所在地区,因为交通、治安等方面条件的限制,目前还不具备小规模开发的条件。除非是有雄厚实力的国际公司或是财团,一步到位地创造方方面面面的条件,才能谈到下一步的开发。
齐少华见表嫂说的头头是道,知道她十分看重此事,便答复表嫂,他会想办法弄清楚情况,回去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打算。又和表嫂约好夜里等他的电话,便依然回到客厅里吃饭。
肖老黑正在和旅店老板闲谈,见他回来后便对着他直笑。齐少华以为他是在促狭自己和表嫂的电话,却不料肖老黑一本正经的说起另一件事情:
“中午我就说你艳福不浅,被我说中了吧——这家的妞真的看上你了,这不,他老爹正在托我跟你说开这事儿……那妞正点吧?我看不比二徐差多少……”
齐少华注意到他进来的时候,老板的女儿便笑看了他一眼低头出了客厅,到现在还没有进来;而旅店老板一直在笑吟吟的打量了他半天,便知道肖老黑说的并非全是扯淡话。当下便问他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话从何说起呢?咱们和人家是不同民族,要是开这样的玩笑触犯到人家的忌讳,咱们可是自找难看……”
肖老黑打断他说:“就你一肚子鬼心眼,我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忌讳不忌讳?其实问题很简单——他家的姑娘需要个男人,偏偏看上你了。这一家又挺有钱,觉得这事对你也是个好事,人家才跟我打听你的情况,在马国有没有夫人、来了多久了、干什么工作,你看,这不是挑女婿,还在干什么?我看这妞也是少有的美人坯子,你就考虑考虑吧——我可是替你答应人家了。看不见人家姑娘害羞不敢进来了呢。”
齐少华觉得此事荒唐而古怪,像是肖老黑特意导演的捉弄自己的闹剧,便跟他扯淡道:“我和他们非亲非故,连一句马国语言都不会,被人家当猴耍呢?你少来拿我来涮着开心,要和人家认亲,你自己认好了,反正这阿拉伯妞比三秘四秘倒只大不小,也不在乎再多个‘五秘’吧?”
肖老黑听他如此说话,小眯缝眼一瞪,大脸盘一拉,居然向他发起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