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果然在他门前停下。随着门被推开,赛依达羞窘难抑的走了进来。
她仿佛出去了一趟找回了少女的羞怯,先前那种从容不乱的神情已经不翼而飞,此时去而复回的赛依达脸泛红晕、目光羞涩、站在门口畏畏缩缩,俯仰无地,娇羞难禁,看得齐少华浑身火热。
他平生最怕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种小女子情态。在这样的情态之下,他体内的男性荷尔蒙便会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化成令他无法自持的冲动,以至于让他一再成为自己体下长枪的俘虏,大败亏输于柳阵花营之前。此刻见到赛依达浑身散发着令他无法抗拒的诱惑,那里还把持得住,更无须肖老黑再过来提醒他一遍“不干白不干”的至理名言。当下急不可待的走上去一把将姑娘抱起来,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赛依达顺从着他慢慢躺下,却屈起来自己的一条玉腿,让他看自己尚未来得及脱鞋。齐少华自是乐于越俎代庖,一手托起她的小腿,依次将她脚上的皮凉鞋脱去。就在这个空挡里,赛依达趁他一眼看不见,把一个一直攥在倒背在身后的手里的鸡蛋,偷偷塞进了枕头一边。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上裙。而一双时时透露出迷惘的大眼睛也在忽然间变得秋波盈盈,扑闪着热切的期待,亮得像要溢出水来。
随着齐少华俯身含住她fengru上面点缀着的一颗樱桃,姑娘毫不抑制地shenyin起来,滑腻的肌肤让齐少华脸颊略感微烫,在似有似无的扭动中剧烈颤栗。抱着齐少华脑袋的双臂又在毫无意识的缩紧,以至于让齐少华又一次被闭住气息,狼狈不堪地挣脱来。
再看赛依达,已经是云鬓散乱、腮颊艳红,双目惺忪、仿佛无力睁开的样子。剧烈的喘息着摇摆着自己美丽的头颅,俨然不知身在何处。
因为刚刚受了一场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虚惊,齐少华此时反而情怀略定,他知道这姑娘已是铁了心要让自己成为他的情人,放心托大之下,也就想尽可能享受一下这转瞬即逝而且对这样一个女孩行将好景不再的旖旎风光,也免得在“操之过急”的草率鲁莽中让姑娘太觉委屈。就在他的怜香惜玉之心还未曾尽情释放之际,忽听楼道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那阵脚步声还没有接近自己的房门,就听见楼道里响起她堂妹发丽达呼唤赛依达喊声。紧跟着听见隔壁肖老黑的房门一响,肖老黑迎了出来。随即响起两个人嘻嘻呵呵的说笑声。
齐少华心里暗笑:——赛依达的这位堂妹果真如肖老黑所言,真不愧是不厌饱足的胭脂虎。想来这山中没有让这些外国女孩们看得上眼的男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管你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恨不得一气儿吸干你那远渡万里重洋携带来的异国精髓。
再看看已等得面色焦躁的赛依达,当下不再耽搁,俯下头在她的红唇上痛吻一气,在她纠缠不休的口舌缠绵恋恋不舍之际,便匆匆解开自己的衣怀,同时手忙脚乱地为赛依达去解下面的裙子。
还没帮她解开裙子,就听见肖老黑敲自己的房门,在外面喊着:“赶紧叫赛依达起来,她家里出事儿了……”
齐少华和赛依达同吃了一惊。齐少华知道,肖老黑虽然不三不四的没有个正型,但也绝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来开他这么个玩笑。当下扯过床上的线毯往姑娘身上一盖,一边穿起自己的衬衣拉开房门。
发丽达就站在肖老黑身后,见他开门出来,也顾不上和他逗笑,凑到门口向里面说了几句话,便冲着齐少华点点头下了楼。
肖老黑双手一摊,嘿嘿笑道:“看这事儿有多巧。不至于才干进去半截吧?没办法,半截也得认了,下一回吧——她家出了点儿事儿,发丽达刚跟我说了——昨天夜里进来的抢银行的几个劫匪,原先可能藏在后面苇塘里了,今天中午,去了她家的屠宰场,在一间房子里劫持了两个人,让他们给做饭,吃完后还拿走了两袋干牛肉,把两名给他们做饭的人杀死了。赛依达的哥哥带人去追,打死了一名劫匪抬了回来,他哥哥也被劫匪打伤,他家的工人来找市长和宪兵报信,刚来这里找她回家。”
赛依达匆匆穿上衣裙从里面出来,冲着肖老黑难为情的一笑,低头对齐少华说了句“巴拉当”,向他道歉,匆匆的下了楼。齐少华从她镇定的表情上看,她显然已从发丽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知道家人没什么大事,要不何至于能对着肖老黑微笑得起来。
肖老黑仰头叹息一声:“这鬼地方!”便要进屋,又回头对齐少华一笑说:“劫匪也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中国爷们搞炮儿的时候来搅和事儿,活该被打死。别闹心哥们,有的是时间干她个够……哎,你咋不去送她一下?她家少说半公里,还要走那个苇塘,又赶上出了这事儿。”
齐少华一拍脑袋,哎呀一声:“该死!我去!”便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找出一包香烟装在身上,连门都没锁,喊肖老黑照看一下自己的房间,便匆匆从楼上追下了来。
这时赛依达已经跟着前来报信的工人走过了市场那一面。发丽达见他急急忙忙追来,伸手向门外广场一指,说了句:“拉拔”。又追出来大喊:“赛依达!”看到堂姐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便冲着齐少华讨好的一笑。
齐少华向她道了谢,疾走两步赶了过去。
赛依达见他过来,明白他的意思,向他道了谢,便取下自己头上的纱帽抱在怀里,跟在他后面向镇外面走去。
刚刚走过苇塘,便迎面看见一群几十个马国人成群结队而来,前面两个人一先一后抬着一根杠子,杠子上吊着一个手足被缚在一起的人,如同抬猪的抬法;跟在后面的几十人手里都提着银光闪闪的梭镖。人群后面,还跟着一辆牛车,驾车的却是几个年轻人,有两个掌着车辕,另有四个标着车帮一起推着。车上面坐着一个满面血污的三十岁上下的白皮肤男人。赛依达一见,疾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