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法国巴黎
嘉嘉和阿浩的婚礼,在中国达不到法定年龄,但是在浪漫之都——巴黎还是足够的。
两人都还是大学生,无疑成为了大学里首对新婚夫妻。
婚车开往教堂的路上,嘉嘉手里捧着新娘捧花,一脸紧张,“等下我万一出糗怎么办啊?”我抿嘴笑着,看着她那样子就想笑,谁会想到不可一世的小老虎在结婚当天,紧张的像个小老鼠似的。
我边笑边安慰她,“放心啦,之前都已经演练了几个月了,你要相信自己。”国外的婚礼就是那么复杂,结一次婚半年前就要提早准备,又是要在天主教堂接受洗礼啦,又是在教会前参加婚礼辅导啦,真是忙死人。
话是这样说,嘉嘉还是紧张到不行,下车了,嘉嘉身上纯白无暇的婚纱,轻盈的垂在地上。作为伴娘的我,在嘉嘉身后,轻轻的帮她拾起裙摆,一步步走进教堂。
教堂里,地上铺着红地毯,五颜六色的心形气球浮在半空,引入眼帘的,正面的白色格砖上,大大的玫瑰铺成了心花,一行醒目的花字:万阿浩先生与楚嘉嘉小姐的婚礼。
阿浩已经早早的等在地点,我们到了。元澈作为伴郎,我们俩一同守在嘉嘉和阿浩身后,抱着一篮粉红色的花瓣,飘飘扬扬的挥洒。
和蔼亲切的神父含笑看着这对新人,阿浩一身纯白色西服,英俊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幸福,双眼一转不转的盯着嘉嘉。鲜红的地毯很快走到了尽头。
我拾起嘉嘉的手,轻轻的交到阿浩手里,看着两双漂亮洁白的手相握。这一刻的我,突然觉得很舍不得。此时的嘉嘉,再也不是小时候,能和我一起疯癫玩闹,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了。我们都长大了,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彼此的世界,去往另一个属于爱的港湾。
只是当这一天,这一刻,真正的来临时,我才猛然发现,自己有多舍不得,有多难过。我爱的嘉嘉,我最爱的嘉嘉啊,此刻一身洁白嫁衣,妩媚动人的等待着成为别人的新娘。
一脸娇羞迷人的她,满脸幸福温柔的他,怎么会让我眼睛都红了。
元澈牵着我的手,坐在亲友席上,那么了解我的他。他说,这一刻的嘉嘉,不是离开了我,而是提早走了我们都会走的路。我默默的听着,眼睛忽然垂下泪来。
“万阿浩先生,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楚嘉嘉小姐为你的妻子吗?”神父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教堂回响。
阿浩深情的看着嘉嘉,“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行吗?”
“我愿意。”同样的宣誓词,嘉嘉同样的娇羞,扬起唇瓣,“我愿意。”
交换好戒指,两人甜蜜的接吻。幸福的小俩口羡煞旁人。我看到,嘉嘉的父母,阿浩的父母,都在欣慰的笑着。这一刻的我,是羡慕嘉嘉的。在她们的婚礼上,双方父母都在,都怀着满满的祝福。
如若有一天,当我和元澈结婚的那天,我的父母,元澈的父母,会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参加我们的婚礼。
“现在我宣布,在神的旨意下,万阿浩先生与楚嘉嘉小姐正式结为伴侣,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富有,两个人相守一生。”神父的一句话,赢得了众人如雷的掌声。
嘉嘉一脸笑靥如花,婚礼结束,我和元澈漫步在巴黎的街头。
以前的我哪有那个资金出国啊,要不是因为嘉嘉的婚礼,恐怕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来一次巴黎。
法国巴黎的街头,街上随处可嗅到艺术文化的气息,街头艺术家们让这座城市弥漫在艺术的氤氲中。充满艺术气息的欧式建筑,美轮美奂的咖啡厅,金碧辉煌的轮渡。
街角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更是为这座浪漫之都添了一丝活色。
元澈牵着我的手,在每一条街上留下唯美的风景。不记得曾经在哪里看到了这么一段话,如果你有机会,和心爱的人手牵手漫步走在法国的街头,你就会发现我们中国人有多纯洁多保守了。
初看这句话的时候还不理解它的含义,但是现在的我可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你的眼神随处一撇,就可以看到忘情缠绵的情侣舌吻。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微闭着湛蓝色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异国风采。
智元澈见我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热吻中的恋人,一脸暧昧的凑近我,说,“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示范一下。”
我立刻机械的转过头,慌乱的摆着手,“我没兴趣没兴趣。”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地地道道,实实在在的中国人,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我可做不来。
智元澈狡黠的笑着,“没兴趣你那么认真的盯着别人干什么,不用害羞的。反正,别人也不会注意我们。”说着,那双性感的薄唇就要往我唇上贴,我一个机灵,一把推开智元澈,“干嘛啦,这可是大街上耶!”
“大街上怎么了,别人一定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就你,还稀罕的盯着人家看。”智元澈不屑的撇着嘴。我顿时被他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巴黎参加完嘉嘉的婚礼,两个人又开始了蜜月旅行。未来两个月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甜蜜时光简直要嫉妒死我了。
而我和智元澈,在嘉嘉的婚礼结束后,没在巴黎继续逗留,直接坐上第二天的飞机,回到了中国的家。
对了,忘了说,智元澈一年前已经搬到我家去了,我家原来的那间客房,经过我的精心改良,已经变成了智元澈的温馨小窝。
天蓝色的窗帘,暖黄色的墙纸,淡紫色的衣柜,桌子。总之被我布置的活生活色的,智元澈第一眼看到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房间的反应,是愕然,第二眼,沉默,第三眼,抽蓄。
最后很干脆的来一句,“苏伊漓,你都干了什么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我的满腔热血赤裸裸的打击成冰心了。
虽然我布置房间的风格和智元澈喜欢的风格截然不同,但智元澈竟然没有做任何调整,改变。一年多来都住在这个被苏伊泽成为娘娘腔的房间,这点,我还是很欣慰很感动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