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办完父亲的丧事后,辞去派出所的帮办工作,带着所有积蓄出来做买卖。天南海北地跑了很多年,在1988年来到当兵服役时的白吉镇,在这里安顿下来。
赵刚为人聪明,头脑也灵活,改革开放初期挣钱也容易,所以这些年也挣些钱。可因为他没有再婚,对女人需求又高,最后把挣来的钱都扔在了小姐身上。他知道没有哪个女人能长年忍受自己,所以也不再娶,有需要了就去夜总会找个女人发泄一气。
1990年,赵刚做生意让人骗了一把,几乎骗光他所有的钱。这下赵刚惨了,别的不说,吃住都好办,他都能将就,可是没钱找小姐是赵刚无法忍受的。终于在一个深夜,他无法抑制自己强烈的欲望,将一个下夜班的女工用刀逼住,在路边的树林里把她强暴了。
完整后,赵刚很后悔,有良心上的谴责、也有对法律制裁的恐惧,决心以后决不再犯。可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当他的欲望再次升腾起来的时候,又开始出去寻找新的强奸对象。从那以后,赵刚开始了犯罪之路。
慢慢地赵刚发现,强奸要比找小姐好得多。首先这些女人干净,不像找的小姐,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其次,强奸能让自己更兴奋、更刺激,他越来越喜欢看到女人被自己强奸时那种恐惧无助的表情。
开始时赵刚因为害怕被警察抓到,只在忍受不住时才出去做案。后来他慢慢发现,现在警察破案用的还是他在派出所当帮办时的那些老办法,自己都清楚的很。所以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把做案当成一种乐趣。同时,他越来越喜欢看那些警察赶到案发现场后忙忙碌碌的样子,可最后还是对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每天看到警察从现场离开的时候,他会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警察破不了案时那种焦虑的表情,看后会带给他更大的享受。
赵刚做案那么久没有被抓到是有原因的,除了懂得如何反侦察外,他有自己做案的原则:对敢于反抗的女人,赵刚掉头就跑,无论那个女人多漂亮、多柔弱,他都不会动手,从不冒险。强奸时,他都把女人捆起来,这样才更安全。
赵刚心理素质非常好,很少慌乱,有一次在郊区强奸一个独自在家的少妇,当他把少妇捆好、关掉灯,才要发生性关系时,突然听到院门响,是少妇的的丈夫回来。赵刚用女人的内裤把她的嘴堵死,然后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女人丈夫时假扮电工,边走边冲屋里喊:“我工具没带全,等我回去拿,先黑一会儿吧,回来马上就帮你修好,不是什么大毛病。”说着还和女人丈夫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院门。
凭着这些,赵刚做案无数,从没出过危险。在半年前,赵刚入室强奸一个单身女人,没想到她是一个政府大官的情妇。那个女人拿出十万元钱来想让赵刚放过她,最后被赵刚既劫财又劫色,不但强奸了她,又从她家翻出十二万元,连同开始给他的十万块一并带走。
赵刚有了这些钱,就想过几天消停日子,用这些钱同时和几个女人交往。有钱的日子过的很舒服,每天想吃什么吃什么,有了需要时身边就有女人。本来这是赵刚梦想中的日子,可慢慢的他开始有些厌烦,总是这几个女人,没有新鲜感,没有强奸的那种刺激。赵刚是个喜欢刺激的人,所以他在做案的时候老的小的都不会放过。再有一点,看不到警察那种焦虑的表情,他总感觉生活中缺少点儿什么,感觉没有乐趣。
半个月前,赵刚终于旧病复发,又开始做案,而且比以前更疯狂。
今天晚上六点多,他又做了一次案,出来后在外面转一圈儿。等看到警察来到现场后,他和以前一样,挤进人群里和老百姓一起看热闹。不同的是别人是想看警察如何破案,他是在看警察怎么样破不了案。
赵刚心中暗笑,这些警察真是没用,电台、报纸天天报,自己天天做,可他们就是抓不到自己,甚至影子都摸不到。
今天来的那些警察还是和平时那样拉警戒带,然后到屋里处置现场。虽然在外面看不到屋里,但也能看到警察走进走出的。因为经常在外边看,赵刚对白吉县这些警察的样子都有些熟了,还是那些让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无能之辈。今天人群里还有那个孩子,赵刚知道他不是警察,年龄太小,可是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和这些警察来到现场。那孩子没事还到处乱转,东看西看的,等现场勘查完,跟着警察就走了。难道是哪个警察家的子女来跟着玩的?想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赵刚今天感觉不太好,虽然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他就是感觉不太好。问题出在哪呢?
突然他看到背手站在外面督战的木达夫,终于知道哪儿不对了。这个说要半个月内抓到自己的公安局长,每天看到他时都是一脸的焦虑与烦躁,可今天怎么不见焦虑,相反的多了紧张、期待和兴奋呢?
“今天还是走的好,明天再说吧。”想到这儿,赵刚立即转身想要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开来三辆军用大卡车,车上迅速跳下100名武警,手持枪械把所有的围观者都围了起来。
张方跟带队的武警大队长齐万年来到人群前,张方通过手里的喊话器向有些慌乱的群众喊话:“大家不要慌,我们接到举报,说有重要逃犯就在人群中,请大家接受检查。检查过后马上可以离开,不会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如果不配合检查者,马上按逃犯予以抓捕。”
赵刚有些紧张,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冲自己来的呢?跑是不太可能了,这么多武警包围着,而且还有枪。劫持人质?可行倒是可行,但拿不准这些人是不是冲自己来的,如果不是就把自己暴露了,而且能不能脱身还很难说。
赵刚正在犹豫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检查。四个武警拿枪在检查口警戒,两个武警进行检查。检查的原则是女人全部放行,男人出示身份证件,没有的搜身。
在四个武警的边上,是背手而立的木达夫、张方和吕鹏举。
这个检查方案是木达夫权衡好久后想出来的,吕鹏举说J神就在人群中,他很容易就能认定。可是为了抓捕方便,防止群众受伤,木达夫还是决定用这种方式稳住犯罪分子,等到他接受检查时,只要吕鹏举一示意,马上实施抓捕。
赵刚斟酌一番后决定,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些警察像是要抓人,但好像不是冲自己来的。因为看那些警察的眼神,包括那个局长,都没有注意过自己。偶尔有人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也只是扫过,丝毫没有停留。他对自己的感觉还是很自信的,如果真是要抓自己,那些警察就是再掩饰,自己也能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中感觉出来。
他哪知道,现在所有人里,除了吕鹏举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要抓的就是他。
慢慢跟着人群向前走,已经有一大半人接受完检查被放行,但这些人到了外面还是没走,在武警的外围远远地着看,想看看哪个人是警察要抓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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