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楼里两三人相谈正欢,东哥捡一些欢场趣闻和官场八卦向两位女士娓娓道来。听到精彩、好笑之处那三十出头的女子作捧腹或惊讶状。四十多岁的那个相对矜持,但神情态度显然是轻松和愉悦的。
东哥说:“丽姐找我喝早茶我想都没想就来了,早知道的话把小红也带上,她在娱乐场所的经营和管理方面还比较有经验。”丽姐笑笑还没说话,年轻一点的女子帮东哥加满水一面眼波流转俏声说:“也只有东哥这样能文能武的英雄人物才能使红姐那样的江湖奇女子甘心效命啊。”
东哥脸上露出受用的表情:“我也不和你客气,就跟丽姐一样也叫你四妹了。”顿了顿又说:“一句话,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开口,回头我跟小红打声招呼,具体的事你直接找她就行。”四妹马上站起来激动地握着东哥的手说:“这下放心了,不怕两佰多万打水漂了。”
丽姐笑骂了一句:“看你这点出息”。转头又对东哥说:“来之前这傻丫头还对我说她开娱乐场所算起来也是来抢饭吃的,怕东哥你不帮忙。我说人家东哥的月亮湾是你那小打小闹能相提并论的吗?何况还是自己人,叫她一万个放心。”说完得意地瞥了瞥四妹。
正待客气几句,忽然接到先锋哥的电话。简单几句挂了线。东哥眉头微皱打电话叫在楼下车里休息的老莫上来,耳语几句后老莫刚走到门口,东哥忽然又把他叫回来对丽姐说:“不好意思两位,我弟弟刚刚被派出所抓去了,得去处理一下,就先告辞了”。
丽姐不以为然地说:“是哪个派出所?没有什么大事的话,打个电话就行了。”东哥想想说:“应该是中山路派出所吧。”丽姐在包里翻出电话薄,看看后当面拨打起来。三星手机的通话效果不错,从里面传来一个热情中带点谦卑的声音:“东哥的弟弟?,您说得是哪个东哥啊?”
对于这种不明白鬼丽姐有点恼怒:“哪个东哥?呵呵,李大江你是不是喝酒给喝傻了,平阳有第二个东哥么?”言下之意是能让我称呼为东哥的还有谁。李大江似乎被骂醒,马上说:“对不起,对不起。您看,我这一时之间真犯了糊涂,月亮湾的东哥我久仰大名,我这就赶过去,看那些兔崽子搞什么鬼。”
丽姐冲东哥点点头,意思是不用麻烦了我全搞定。东哥道声谢接着说:“还是亲自去一趟放心,前些日子被人追杀,现在又有人欺负到我干弟弟的头上来,看样子有些人是想看我的笑话啊。”四妹暗自扯扯姐姐的衣服,丽姐愣了一下随即说:“反正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看看”
李大江骂骂咧咧地打派出所值班电话,两个警察刚刚承认是他们把打架的五行带回来问话就被劈头盖脸一通臭骂。两人放下电话心中暗道好险,老蒋让年轻一点的警察送上一杯纯净水,一边装作在看五行写案情经过,讨好地说:“小兄弟这字写得跟人一样好看”
李大江几乎跟东哥一行同时到达,与众人见面后又是一番谦逊。但他看到坐在办公室喝纯净水的五行立马拉下脸:“好好看看,人家一个多斯文的孩子硬叫你们两个当嫌疑犯带回来,这么冷的天连一杯热茶都没有,什么样的觉悟,什么样的工作态度。”
老蒋二人自然唯唯诺诺地站直不敢吭声。东哥上下把五行好好瞧瞧后在他背上稍稍大力地拍了一下说:“小弟,没伤到哪吧?”五行心念电转配合道:“哥你怎么亲自来了?伤倒没有多重,不过打我的四个人走了,他们却用手铐把我抓回来了。”
听到这李大江杀死老蒋两人的心都有了,他一拍桌怒喝道:“赶快把事情经过好好说一遍,如果你们有执法不公甚至乱执法的事就等着下岗吧。”两个警察忙喊冤枉,一五一十地听完后李大江用询问地眼神看向五行。肯定了他们的说辞后,五行环视大家一眼郑重地说:“被我打倒的长毛说今天是在帮明老板做事,还让蒋哥看明老板的面子好好教训我。对了,那四个人是尾随跟踪我进饼屋的。”
丽姐脸色一整,失望地说:“老李啊,很感谢这两年逢年过节你都来看看我们。老王也是知道和看好你的,但现在你的所里净是这些个”李大江红着脸急切地想表达什么。丽姐有拍拍他的肩膀说:“知道是谁干的就好办,这件事你得好好给东哥一个交代,亡羊补牢也不晚嘛。”
李大江当场拍胸脯保证,一面立刻叫老蒋他们把四个混混抓回来。东哥冷冷地补了一句:“明老板是谁不重要,我弟弟打伤他手下医药费我一定给,这帐嘛,要一笔一笔算清楚。”说到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地盯着李大江。感受到丝丝杀气李所长心头一寒暗骂起一个人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一行人本来准备离开但在李大江的拼命挽留下,几人便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坐下。李所长安排好茶水后又安排饭局去了。仿佛是什么也没发生,四妹看五行好一会了才对东哥笑说:“你这干弟弟可帅得很,难怪好多女孩子喜欢。”
在先前的讲述中她估计多半跟争风吃醋有关,所以就出言调笑缓和一下气氛。五行马上温暖地笑笑说:“姐姐也很美,姐夫一定是天下最幸运的人。”这记马屁结结实实,四妹笑得花枝乱颤:“都奔四十的人了,还姐姐呢?不得了,小嘴还这么甜,你们班有四十个女生的话怕最少有三十九个会给你写情书。”
丽姐也笑了说:“现在什么年代,还有人会老土到写情书?”突然想起什么,她问五行:“你是哪个学校的,读高几了?”五行说是城南二中读高三了。”两姐妹听后相视一笑,四妹抢着问五行在哪个班,当五行嘴里吐出185班几个字时一阵惊奇和惊喜声想起。
这回轮到丽姐抢先发问:“那你认识王丹咯?”五行点头,心想怎会不认识,那可是孙艺珍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曾经还好心地提醒自己去追孙艺珍的好心人。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四妹隐隐感觉有什么猫腻在其中,于是掏出电话
“你刚吃早餐不久?没关系,我们也吃了不久,晚点就行。你妈妈也在,我让她跟你讲。”讲电话的时候四妹不时对五行挤眉弄眼的。丽姐温柔地哄了宝贝女儿几句,随后那头的王丹终于答应。
出门安排饭局是真,躲一边打打电话也是李大江的主要目的。李利明听到最后没敢动手的那个混混的报告时气得想用手机一下砸死他。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四个成天打架闹事的混混竟然被一个十多岁的学生放倒三个,其中的一个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一天。
等下打电话要李所长多拿点医药费,或者让王茜文来求我,那我就正当他意淫联翩的时候电话响了。人是他等待的可惜内容却让人抓狂。于是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嚎叫:“于平东又怎么样,他是有钱有势,还真不信他就敢搞死我,我李利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凭什么我的人挨打还要交人赔罪?”
耐心听完明老板的唠叨和发泄,李大江淡淡地说道:“前天胡小满的一个手下还被东哥的人挑断了手筋,你自问能比胡小满还狂?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知道陪东哥一起来的人是谁?”
有点被李所长的语气震慑,明老板底气不足地问是谁?李大江叹口气说:“是我们公安局老一,市局局长王正义的老婆。黑白两道的关系你都比不了。想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似是留点时间让明老板消化掉这令人震惊的消息。隔好一会李所长才沉重地说:“明老板把酒楼开在我的辖区,这么多年我李大江也没少白吃、白喝、白拿的。真心劝你一句认栽就对了,在于平东面前放下身段并不丢人。”
明老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挣扎了一会低声说:“听江哥的话,我会叫那三个小子别乱说话,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舒了口气,李大江觉得还满意。突然想起了一个眼神又严肃地说:“明老板,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为什么事跟人家结怨的就先解开那个结,东哥的那个干弟弟年纪不大,人却又狠有妖。而且东哥对他的干弟弟格外袒护,他放话给我了,帐要一笔一笔的算,什么意思相信你比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