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对父亲说了这件事。
希望他能和含差羞草的家人见面谈一下这个事,尽快的给他把婚结了,同时也向土龟提出个要求,就是在兵工厂给含羞草安排个工作,如他娶了她则她就是土龟的儿媳妇了,就是一家人了。
站在土龟身边的绿蛇在听完狐狸的话后,不阴不阳地冷笑道:“我就说前几天有个女的来咱厂打听咱家的事,原来又是你在外面惹了祸了,是不是将人家肚子弄大,收不了场了?才想起你爸了?”
狐狸白了她一眼没理她。
“去,做饭去!去!”土龟也很不耐烦地冲已是红颜正逝去的绿蛇一摆手,像对自己的下属那样喝道。
不敢和丈夫争鼻子的绿蛇十分不满地瞪了丈夫一眼,边往外走嘴里边嘀咕着:“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
“你嘀咕什么呢?烦不烦?”土龟冲她背影声音很气的大问道。见她没答音也说什么抽起烟来。
“你这段时间在哪儿了?”土龟问儿子。
“在重庆”。儿子回答老子的问话。
“是不是又偷了?”土龟又问儿子,还用两眼研究着儿子。
“没有”,儿子干脆的答。
土龟不信的看了儿子一会儿沉默了。
土龟的沉默使狐狸很是着急,他抬起眼皮看着坐在那儿的父亲,终于忍不住道:“她已有孩子啦,您就答应我娶了她吧,她是个好女孩,您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我……”
土龟将口中的烟吐出去,看着面前的烟雾自言自语的道:“绿蛇猜的还挺准,还真猜对了,妈了个巴子的!这个臭小子就他妈的给老子找麻烦”。
“爸,吃饭了!!!”大厅里土龟的小女儿大叫着。
“知道了,来了!”土龟听到小女儿的叫声后笑了,用温柔的声音回答着小女儿的话。
同时将烟拧灭了站起身对立在面前的狐狸冷声道:“走,先吃饭,这个事完了再说,走!”
见父亲没答应这件事要走开狐狸一下急了。
便“扑嗵”一声跪在父亲的脚下,抬起头看着吓了一跳的父亲,恳切的道:“爸,看在我去世妈妈的份上,您就答应了我吧,爸!!!”
土龟见儿子跪下又说了这几句话呆住了,两眼迷离伤感的看着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将儿子拉起,温情的对儿子道:“好,爸爸答应你,走,先吃饭去!”
狐狸听了心中大喜,他第一次觉得父亲是这么的好,对他是这么的好!
忙猛点头口中微笑道:“是,吃饭,爸,您先走,爸我好开心”。
土龟听了儿子语无伦次的话,微笑着拍拍儿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肩膀走出了书房,留狐狸一个人在那儿傻乐呢,他在想:“要是含羞草听到这个消息该多开心呀!”
开心之极的狐狸在饭后帮绿蛇洗碗时使绿蛇不明所以然,当听到大妹妹牵牛花和小弟弟暗骂自己时还冲他们两个人笑,令牵牛花更是气愤的道:“神经病”。而小弟弟则道:“哥多好呀!你骂他,他还冲你笑呢,哥不是坏人。”
牵牛花顺手一个小耳光就将他打哭了,气得大弟弟袋鼠追过来边哄小弟弟边问牵牛花:“你怎么又打弟弟啦?”……
几天后。
土龟领着狐狸在含羞草姐姐家和她的父亲见面了,两家人坐在一起十分别扭的说着这件事。
开了头后后面谈的就顺多了,看着听着两家人渐渐能谈到一起时,在一边的两个热恋中的人相视而传递欣喜的目光。
但许多事坏就坏在一个“酒”上了!!!
本来谈的挺好的事,在土龟和含羞草父亲及她姐夫三个男人都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因一个阶级斗争角度和立场的问题,三个人分成二拔争论开了。
土龟是以一对二指手划脚地说着自己对“*”的认识和立场,含羞草的父亲和姐夫两个是同仇意气地,共同拍桌子瞪眼的轮着轰炸这个和他们持不同立场的家伙。
在狐狸含羞草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候,土匪出身的土龟在被逼急了后,习惯了的顺手想从后腰摸枪,可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枪来,恼羞成怒的土龟最后以一脚将饭桌挑飞,大叫儿子和他一起走而将这个事搞黄了。
被土龟在家中命令不许出门,不许再找那个女孩的狐狸,在实在是忍受不住对含羞草的思念后,又离家出走来到重庆找他的梦中女孩。
在含羞草姐姐家没见到女友的狐狸,被她的父亲,这个粗壮有力的工人,一个大耳光打的满嘴是血,并被告知:“再去找含羞草就打断你这个财扒仔的腿!!!”
一个月后。
伤心之极的狐狸再次听说,含羞草已嫁给了一个比她大16岁的伤残的转业军人,他彻底绝望了。
他没想到爱情来的快去的快,留给自己的却是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他天天在重庆用酒将自己麻醉着,因他一清醒就仿佛看到含羞草那哭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