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再这么蛮干别怪我们不客气!”一民警拿出手铐。
“杨虎,你这是侵害他人人身安全,是犯罪!要做牢的!”另一民警和颜悦色的唱起白脸。
“虎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胡飞和苗俊从人群中钻出来,贴近杨虎。
“好了!好了!大家散去吧!这位妇女的尸体我们要带走,做进一步检查,请相信我们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单架抬了出来,民警正准备搬人,被杨虎粗暴的推开。
“你们要搬走她,除非先搬走我的脑袋!”杨虎发出狠话。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子弹硬!”一民警掏出手枪,顶住杨虎脑门。
一旁的胡飞,沉下右手,一股劲气由手臂贯注到手指,他随时都准备出手。另一旁的苗俊偷偷的摸出手枪,拉掉保险。
杨虎瞟了一眼那家伙,轻轻的将手枪推到一边。那民警双手直哆嗦,始终不敢抠动扳机。他穿这身制服不到三年,但拔枪的次数少说也有三十次,还是头一回碰到不怕死的!杨虎抱起母亲的尸体,踉踉跄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隔壁左右帮杨家布置好灵堂,杨虎披麻戴孝的跪在母亲身旁。夜深了,前来吊唁的乡亲大部分都已散去,只剩下胡飞、苗俊、还有几个非常要好的邻居。
“孩子,现在也没什么外人,你婶就什么都跟你说了吧。你妈妈的尸体是我最早发现的。当时,她衣裳不整的躺在岸边的水草上,她的衣服里的确有不少钱,后来被刘元盛拿走,他还当着众乡亲的面点了一便,不多不少刚好两万。问题是一个淹死的人怎么会跑到水草上面搁着?!一个大活人搁到水草上也不至于淹死!这里面肯定有蹊跷!”隔壁的刘婶提出自已的疑惑。
“还有,”刘婶把杨虎拉到一边小声的说,“我把你妈妈抬上岸时,发现她的下身有血渍!”
本来有些麻木的杨虎听到这里,握紧了拳头,牙齿和指骨同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刘元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猪狗不如,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做!”刘婶继续说着。
“哐嚓!”就听见一声脆响,杨虎一拳砸在自家窗户的玻璃上,玻璃变成碎片,杨虎的拳头也变得血肉模糊。
“虎子,你又犯傻了,你这么自残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哇孩子!”刘婶一边拈出插在手背上的碎玻璃,一边帮他包扎。
“刘婶,这么晚了,你帮我家忙前忙后大半个晚上,明天还要上班,就请先回去休息吧!”杨虎很感激的看着刘婶。
“孩子,可千万别再做傻事,我明天再来。”刘婶叮嘱了一声,回家去了。后来,苗俊也走了,胡飞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杨虎朝着母亲的遗体嗑了三个响头,“妈!您别走得太快,我马上就来了!”他到里屋找来一把大剪刀,把它拆成两个半把,别在腰间。又找来一壶汽油。临出门前,他朝着熟睡的胡飞鞠了一躬,“好兄弟!我们只有来生再做兄弟了!”
下半夜两三点钟,刘家大院亮堂堂的,院子上面的景观灯和正门的门灯都亮着,屋内却漆黑一片,到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杨虎怒火攻心,也没有细想,翻进院墙,径直来到大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汽油就往门上泼,泼到一半,里屋的灯突然亮起,大门洞开,从里面冲出七八个人,手上都拿着短棍,木的铁的都有;又有一二十个从院子外面翻进来,也拿着短棍,他们将杨虎重重包围。
“我早就料到你今晚会来,想不到来得这么晚!”刘元盛缓缓的从里屋踱出来。
“刘元盛,我只想知道我妈是不是你害死的!”杨虎厉声喝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你会信吗?对于一个死人来说,问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你昨天晚上怎么对我,现在我要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你!兄弟们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打累了轮班打,今天晚上,我找小姐给你们按摩,一人一个!”刘元盛一声令下,众人挥起短棍,一涌而上。一阵阵乱棍,如疾风骤雨,将杨虎湮没。
“小王八羔子,看在你一家人快要团聚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你老妈是淹死的不假。这么一个迟暮美人死了,真可惜!我们哥几个每人才玩了一次!你不知道吧,她的身材有多好!她的皮肤摸上去......”刘元盛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细节,听得那些手下直起哄,大呼过瘾。
“啊——啊——啊——!”短棍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间除了愤怒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我突然改变主意,想死是不?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做个活死人。兄弟们,留点神,别打脑袋!唉!刚才说到哪里,哦!我想起来。后来,你妈醒了,她可真是劣啊!是我生平见过最暴烈的女人,我们四个大男人都拦不住,让她光着身子跑了出去。后来被狼狗追咬,跌进水里。等到她淹死,我们兄弟几个大发慈悲,把她捞上来,给她穿上衣服,又往里面塞了两万块钱,然后再扔到岸边的水草上。之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呵呵!混小子,现在清楚了吧!兄弟们加把劲,给我拆了他!”
棍棒下的嘶吼声渐渐变小,只到完全消失。众人也打累了,纷纷散开。刘元盛叼着烟,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眼前陈列着一具血人,除了头部,其它地方都皮开肉绽,连衣服都打烂了。手脚打成一截一截的,只连着表面一层薄薄的皮。刘元盛踢了踢脚下的血人,“啧啧啧!叫你们留点神,就是不听,这样的打法,就是九条命也没了!”他说着风凉话,又踢了踢血人的头,让他正面朝上。他嘴里、鼻子、眼睛、还有耳朵都在流血。眼睛血红,瞪得大大的。
忽然,血人的眼珠动了一下,很机械的用一只脚站了起来。吓得刘元盛和众人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血人弯下腰,用嘴巴从腰间拔出那半把剪刀。严格的说,血人没有腰,他的脊椎骨早已被打碎,所以才玩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他咬住剪刀柄,在刘元盛身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那一刀本应该割断喉咙,可惜她的腿骨断了,站不直。加之身上的骨头碎了一大半,人自然也就矮了一大截。这一刀只划到刘元盛的胸部,伤口有些深,还不至于要命。
完成这个动作,血人像堆积木被人从下面抽出一块,坍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