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吸引男人的街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发廊一条街吧!”胡飞问道。
“错,你说的已经过时,况且,那里女人也喜欢去。我说的地方遭女人恨,她们路过有时会吐口水。”李帅还在卖关子。
“那我猜不着,你就实说了吧!”
“休闲一条街,你刚从乡下来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这是近年来才兴起的。说白了,那条街就是本地的红灯区,这下你懂了吧。”
“哦!难怪我看到巷子里有些小门面,连个招牌也没有,玻璃门上面写着‘十元休闲’,原来她们是......”后面的话胡飞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不错,关于这四个字还有很深的玄机。‘十’也就是10,你看多形象,一个棍子一个洞;‘元’就是两个人的意思,也就是说一次最多只能两个人;‘体’字少了一横就是‘休’,暗示到那里去的人体力都会消耗一部分;‘闲’字就是门里一个木,那木代表床,你说一个小房间里就一张床,那还能做什么!”李帅卖弄着自己渊博的学问。
“有意思!”
“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任何时代,只有两种人不会失业:杀手和小姐。杀手就是黑社会,只要有阶级存在,必然产生矛盾,法律和道德解决不了的矛盾有些人自然会想到黑社会;小姐我就不用说了。”
“做那些事一般都是很隐蔽的,不会有谁搞出那么大动静。你说的那条街可以和最大的帮社齐名,难道不怕上面查封。”胡飞继续问。
“其它的街道都是偷偷摸摸的做那种生意,只有休闲街不同,她们是大张旗鼓的做,声势浩大,不亚于古代的扬州。如果上面有检查,其它街道的店子都会关门歇业,休闲街可以不关,这是上头默许的。一方面,估计上面从那里得到的好处比其它地方都多;另一方面,那条街管理有方:到那里就业的人都是自愿的,做表面工作和深入工作的有严格分工,如果有那个店长胆敢强迫,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另外,她们做生意价格公道,老少无欺,在整个业界有良好的口碑。她们定期还要体检,如果有谁身体不适,可以带薪休假,街道的公积金也会启动,让她们无后顾之忧,也让消费者无后顾之忧。那条街俨然成为整个江都最特殊的产业街,几乎每一个外商和两岸的投资者来到本地,都要到休闲街逛逛。所有的公众场合,只要谈及女人,没有不提到休闲街的。每到晚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条街车水马龙,五光十色,仿佛又回到古代。这些便是上头默认她们的关健。”
“这么说你好像经常去。”胡飞开玩笑。
“去过一回,这一年来,我就指望酒和那次经历活着。”李帅沉默了好久才说。
“我有个问题,你刚才提到某些店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么说来,那条街所有的店都相当于连锁店,而且她们的后台非常厉害,这后台总不会是政府吧,是不是你刚才提到的帮社。”胡飞提出猜想。
“当然不是,如果她们的后台是那些帮社,休闲街也不会单独列出来,成为本市强大的一股势力。这一切都归功于她们的街主,他(她)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至今还没有人搞清楚他(她)到底是男是女。传说他(她)非常年轻,而且美得一塌糊涂,男女通杀,简直就是祸水级的人物。他(她)还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以前那里街口立着一个贞洁牌坊,所以叫牌坊街。后来他(她)把‘贞洁牌坊’四个字抹平,改成‘休闲街’三个字,真是个讽刺!”一提到那人,李帅眯起眼睛,一副无限向往的神情。
“你说的是人妖吧,而且是妖后。”胡飞嘻嘻哈哈的说着。
“见过他的女人说他是世上最帅的男人;而见过她的男人又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人妖?”
“那他(她)根本不是人,至少也是妖人,会千变万化,善于蛊惑人心。”胡飞大胆的猜测。
“如果不借助魔术,你相信人会隐身吗?”李帅反问道。胡飞笑了笑,不做回答,就凭自已所拥有的异能,他相信。
“传说他(她)就可以!”
原来如此,一个人仅仅凭借美丽的外表,是无法成为领袖,他(她)还必须具备其它过人的实力。看来,这里奇人异士还真不少,难怪那天晚上会感应到那么多强大的异能,说不定他们里面有不少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劲敌,以后要多加提防!胡飞不再多想。
大半个晚上,胡飞听了这么多新鲜事,脑子不勉有些胀,再去睡觉肯定也睡不安神,他提议到天台上走走。李帅说了很多,勾起一些往事,他也睡不着,提着大塑料酒壶,踉踉跄跄跟着来到楼顶。他真的喝多了,以为壶里还有酒,舍不得扔掉。
天台上修了一座花坛,种着ju花,有些开放的早已被摘掉,只剩下几个花骨朵和成堆的垃圾。秋风习习,皎洁的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胡飞趴在围栏上看着月亮,目不转睛。李帅倦坐在转角,举着空酒壶,用半醉半醒的口吻有气无力的念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豪气豪起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金钢,.......”楼下有间房电视没门,窗户开着,传来《黄飞鸿》的主题曲,那样的电影重播十万遍还是经典。
突然,胡飞看到对面墙上有个影子在舞动,扭头一瞧,李帅耍起功夫来。他挪着踉踉跄跄的碎步,身体东倒西歪,两手的拇指和食指弯成环状,半松的拳头交替打出。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他的步法也在加快,双拳跟着提速。呼呼的拳风四起,一个敏捷的身影围着花坛直打转,那些有残败的ju花跟着点头哈腰。
“好功夫!”胡飞忍不住叫出声来,自从上次决斗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身手。
李帅已经收手,像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英姿飒爽。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不再是那个老成的酒麻木。
“兄弟,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有空教教我吧!”胡飞恭维道。今晚和李帅彻夜长谈,他有种感觉,对方不简单,肯定有不一样的背景。
“兄弟,今晚和你聊了这么久,我对于你也算是交了心的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走起路来步法矫健,不管背得有多重,走得有多快,你面不红心不跳,像阵风一样轻盈。你就别隐藏了,亮出把式,咱们好好切磋切磋。”李帅提出挑战。
“帅哥,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功夫!你看我走得轻巧,那是因为我在学校体育成绩好,跑步年年都拿奖。本来考上了体校,后来又被人挤掉,一气之下,才跑出来打工。”胡飞随口编了套谎话。
“你是哄我的吧!不行,咱们动过手再说。”李帅有些不相信。
“你别过来!别人说喝了酒下手很重,与其被你活活打死,不如跳楼来得痛快!”胡飞装出要跳楼的样子。
“我现在酒醒了,下手不重,我保证点到为止!”李帅不依不挠。
“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功夫,如果骗了你,随时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胡飞的一条腿已经跨出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