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梦境苏醒,她睁开眼睛见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床边。
“你强奸了我,你这个混蛋!”她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方才罢休。
“姑娘,你误会了,是我救了你!”北山急忙辩解。
她把手伸到被子里摸索一番,确认未被玷污,不觉呆呆地看着他,北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也望着他。
她赶紧用被子遮住胸前,却发现早已被裹上外衣。
“你是谁,这儿是哪里?”她心内稍安,问道。
“我住在北山岛,也就是我们现在呆的这座岛屿,你放心,在这里你是安全的”,北山安慰她。
“北山岛?”她喃喃自语。
“对,荒凉之城有三座岛,主岛、北山岛,还有一座不知名的岛屿。”
“你是谁?”她忐忑不安。
“我叫北山独酌,一直在这儿生活。”
“北山独酌?”她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不觉又念了几遍。
“来,喝口水”,北山递过来一碗水。
她机械地接过来,望着那碗水,突然一阵酸楚袭来,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一滴滴落进碗里,说不出话来。
“姑娘,你怎么啦?”北山近前探问。
“不准靠近我!”她厉声呵斥,北山吓得往后一退。
“这样吧,你可能是受了惊吓,先精心调养几天”,北山语气和蔼。
她不说话,只是盯视他,一副不容侵犯的架势。
北山静静走出去,合上门。
她透过纱窗看到北山离开木屋,朝着远处田园走去,才松了口气。
‘这不是个坏人’,她思前想后才算弄明白了大概,到了下午,她感到困意袭来,再次沉沉睡去。
她需要一场睡眠,去尽快忘掉刚刚经历的那场噩梦。
黄昏,她再度醒来,其实她没睡多久,但梦境好似越千年,总之感觉过了好久才醒。
全身又累又乏,她受惊不轻。
“笃笃笃”,有人叩门。
“谁?!”她再度警觉,全身肌肉发紧。
“姑娘,该用晚餐了”,一个朴实的女声。
她悬着的心略放了放:“你是谁?”
“我是北山岛主的佣人,来给你送饭。”
“哦,请进”,她略一迟疑。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手捧一支点燃的蜡烛,另一女佣把晚饭端进来,放在床头,然后低头出去。
‘他还真是好人呢’,她想。
一共三道菜,都是她没见过没听过的精致食物,很像是岛上特产,别处皆无。
确实饿了,除了早餐,一整天都未进食,她很快把食物打扫一空。
吃饱了,也清醒了,她决定离开这里:毕竟,呆在陌生人家不及自家方便,她想回自己的小岛。
她推开房门,经过回廊走出去,外面已是星光满天,她心焦起来‘没了飞碟,我真是寸步难行!’
正要抬腿下台阶,突闻一个声音:“姑娘,你要去哪里?”
树下走出一人,正是那个救自己的人——北山独酌。
“我要回家”,她回答。
“现在回去不安全”,北山轻轻道,语气里有关怀、警告,还有异样的温情。
“可是我不能待在这里”,她也不知为何这么说。
“别着急,过两天我帮你寻回飞碟后,你再走。”
“你怎么知道我有飞碟?”她惊问。
“因为我也有…你放心,他们是没有能力毁坏飞碟的。”
“你怎么知道?”她觉得此人真是主观臆断。
“他们曾想毁掉我的飞碟,但毫发无伤”,北山笑了笑,“我相信,他们同样奈何不了你的飞碟。”
‘他怎么知道那叫飞碟,而不叫它圆盘?为什么他也有飞碟?为何要救我?他为何也来此星球?他来自哪里,太阳系还是什么其他星系?’
一连串问题搅得她头脑发乱,但又不敢贸然询问,只好不吭气。
“好好休息吧,这两天在我这里修养,等找回你的飞碟,我自会通知你。”
“好吧”,她答应着,退回自己的卧室。
对这个陌生人的人品有了基本了解,她睡安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