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农妇满怀厌憎和恶毒的快乐,厌憎她的肮脏,高兴的是:她们,因她的美丽、法力而黯然失色的她们,终于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可以大做文章,彻底诋毁她了!
三天后,荒凉城居民全都知道了这个“神人”的真实面目——一个大逆不道、肮脏下流的贱女人,女人们空前团结,称她为“妓女”;男人们对她也是口诛笔伐,不过令人玩味的是:自从知道此消息,他们内心深处更加渴望与她床底之欢、鱼水之乐…
人言可畏,此言不虚。
城中女人们不遗余力传播惊爆消息,一时间这个“不守妇道人尽可夫的淫贱女人”臭了街,人们忘记了农业丰收、忘记了神奇化妆品、忘记了她带来的福音,只记得她婚前便行肮脏之事、一女事二夫等等劣迹。
人们说:“我没说错吧?当初一见,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正经女人,瞧瞧她,穿着暴露、到处招摇,这就是淫姿之征啊!”
凡和她说过话、有过交往的人都纷纷与她划清界限,避之唯恐不及。
情势如此明显,即便她闭目塞听也不能不正视现实——她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所有的人经过她身边都会吐痰,以示轻蔑,眼神中也满是鄙视,甚至有人故意把粪便污秽之物泼在她住处的门口,还有小孩子在路上冲她大喊:“妓女,妓女!”
几天以前,她还是众人心中的“女神”,一眨眼功夫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单纯的心无法接受这一巨变。
虽然,当初她坦承隐私时便猜出结局,但结局如此荒谬、残酷、不近情理,真的要亲身承受,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依旧犹豫着,犹豫该不该离开这里,毕竟她是来躲避一段伤心事的,没承想刚来不久就遇此变故。
走还是留?她失去了主张。
她所不知道的是,荒凉城子民认为她玷污了坎农帝国首都,正酝酿着一场“清理行动”,要把她这盆脏水泼出去,还首都以纯净,与往昔一样的那种纯净。
主岛中心地带,上百人正在集会,群情激昂,为首的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长老,这个贱女人污染我们生活的空间,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一个中年汉子义愤填膺。
“是啊,不能再等了,她继续赖在这儿不走,准备把全城都污染了才罢休啊!”另一中年男子道。
“没错儿,这样下去,她会把全城女人都带坏,那时候可就成了淫贱之城了!”一中年妇女声嘶力竭,此人正是曾与她对话的农妇甲。
老人颔须不语,众人急得直跳蹦子。
“你们打算怎么办?”老人终于开口。
“把她赶出首都!”一个喊道。
“烧死她,烧死这个贱女人!”另一个叫嚣。
“她神通广大,况且还有那个会飞的圆盘,我们怎奈她何?”老人问道。
“我观察她很久了,她除了会弄点神奇种子、神奇胭脂,也没别的能耐,没了那个圆盘,她什么都不是,只要抓住她,根本跑不掉!”第三个人分析道。
“抓住她,烧死她!”众人齐声高呼。
老人点点头:“我正有此意,把她烧死祭神,祭奠我们伟大的芳坎阆神!”
一行人爆发出异常整齐的呼喊,朝着她的栖身之所汹涌而去。
在坎农帝国,有些行为是默认的潜规则,是人们几千年来恪守的道德信条,即便是君主也不敢公然触犯众怒,因此,人群围剿异端是义举,没人会阻拦他们。
她像往常一样出门朝麦田走去,飞碟停在屋外,她越走越远,在大道边听到喧嚷声从远处传来,暗想:“难道今天有什么节日?”
三名汉子组成的先遣队早已看到她,大喊:“贱人妖孽就在前方,还不快抓!”
其他两人一听,马上加快脚步、狂奔起来,要立大功、当净化主岛的急先锋。
眼见三人冲自己奔来,她感觉有些异常,联想起最近人们的态度,不觉预感到什么,于是转身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急。
三人见状穷追不舍,她毕竟是弱女子,不论来自何等高的文明世界,在体力上终究处于下风,看看就要逃到住所附近,被他们老鹰抓小鸡般逮到了。
“你还跑,往哪儿跑,贱女人,待会儿就烧死你!”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叫道。
另一个男子见状,眼珠一转:“大哥,她这么漂亮,就这么烧死了?”
“你啥意思?”大汉怒道。
“直接烧死,岂不浪费?”这厮狞笑起来。
汉子望望他,又看看她,顿时明白了:“嗯,我也觉得可惜,先让我们用用再死不迟!”
这三个汉子把她拖到麦田深处,他们想趁大队人马未到,先自我满足一番,然后再编一个如何费劲千辛万苦才抓住她的故事。
她无助地高喊:“救命,救命!”
三个汉子哈哈大笑,一个调侃道:“别喊了,城里每个人都想要你的命!”
“城里每个人男人都想把你…哈哈哈,我们就当尝鲜了,别人是没机会啦!”
她又气又怕,昏厥过去,没了知觉。
两个汉子七手八脚剥光她的衣服,然后按住四肢、捂住嘴,回头道:“大哥,你先来!”
被称为大哥的汉子朝她走过去。
“那是什么?”一个汉子眼望天空,突然问道。
“别坏了我的好事,少打岔!”
另一个抬头看了看,也是大吃一惊:“大哥,快跑,好像是北山岛的怪人!”
话音未落,三人全身一阵过电般的惊悚战栗,一头栽倒在麦田里,一动不动。
一架SF-8飞碟静静落下,舱门打开,走出一人,正是北山独酌。
他用一件薄被裹住她,只露出脸部,抬上飞碟,片刻间SF-8消失不见。
自此,主岛居民把她居住的小岛称作“风尘岛”,意为淫贱女人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