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罗通就在上课和训练这两样看似简单其实又很复杂的系统工序下生活着,和方倩的关系并没有像罗通想像的那样突飞猛进,回来以后似乎一切的东西都只是在以往的流月里飞速变化又停滞不前,有时候偶尔犯贱向雷远打听一下情况,从雷远不明所以闪烁其辞的话里,罗通或多或少能够把握到些什么,他总是回想起那天在球场边方倩那飘忽不定的眼神。
大学的学习生活并没有想他以往在高中时所设想的那样美好,大学的天空上总是浮动着社会的影子,有很多东西他是很难明白也是很难得到答案的,上课以来最让他失望的就是那些教授了,在他以往的印象里大学的教授应该是慈眉善目,教导学生孜孜不倦的老头,可现在那批人已经不知道在那里去了,能碰到一个已经是非常走运的了,罗通很倒霉他一直都没有碰到,直到许多年后罗通对自己学校毕业出来的师弟说,其实老师只要不害学生,不整学生,不为难学生就很不错了,有时候学习更多是自己探索的一个过程,大部分的老师只是按照书上的东西进行拆散修补组装而已,在罗通眼里一个大学最有价值的首先是它或多或少积淀的文化底蕴,如果你真诚靠近它,它是可以培养一个人内在的品质的,其次就是这所大学仅有的那一两个好教授,真正懂得教育学生的老师教给学生最宝贵的是品德.修养和追求,这样的老师教导出来的学生的学习成绩是一般人看不到的,再其次的就是这所学校的图书馆,一个大学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宝贵的藏书,善于发掘的学生会把这里视为世界上最为宁静的花园。除此之外大学一无是处,随处可见的都是些应付上面检查的面子工程。
转眼间大一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寝室里周末回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人类的思维永远是向前发展的,当罗通自己还在“桥头堡”下徘徊不知所措时,寝室里的其他哥们儿早就将他抛弃了,他们独自开辟了“第二战场”迫不及待的开始了短暂的“秋季攻势”,不少人发起短暂的攻势便迅速成功,然后又开始了另一场战争,记得有一个哲人曾经说过只要有人类存在就会有战争存在,不知道把这句话放在这里会不会恰当。
罗通喜欢晚上一个人在校园里某处幽静的地方小坐一会,当然是在那些没有情侣逛悠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思考一些过去的事情,常常自省就能够发现自己以往的幼稚和不足,其实一个人能清楚的认识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古人说得好: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现在来说困扰罗通最大的问题就是钱了,罗通的生活费不多,一般还不到月底就会亮红灯,他又不愿向老妈开口,所以就只有自己将就着过呗,最让罗通过意不去的事情就是雷远经常请自己的海吃海喝的而自己却还没有请过雷远一顿,虽说都是兄弟不计较这些,但罗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罗通还真不敢请雷远,这一请也许自己就熬不到月末了,哎,真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啊!有时候罗通就感叹道,钱啊钱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老子啊!
既然不能向家里要钱,自然就得另想办法了,兼职是大学生赚钱的主要方式,罗通很自然就想到了这个方法,打算这个周末就去市里找一下,回寝室的路上正好碰到雷远和陈雅馨,后者手里抱着一束玫瑰,开心的笑容简直就和晚上的星光一样,二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嚣张的在罗通面前表现他们是多么的恩爱,让罗通不禁想,陈雅馨这傻妞,雷远追她时就买了一个周的花就把她搞定了,而且那些花还是罗通帮着雷远挑的,一点艺术含量都没有攻势就让这傻妞贸然上了雷远的贼船,哎,看她现在美的,女人呀,恋爱时智商等于零。
刚回到寝室就听寝室的哥们儿“绘声绘色”的向他痛述自己被无情的女友给抛弃的残忍过程,这已经是罗通在这一周内碰到第三个人向他作类似的报告了,其中不乏语言优美感情真挚的,罗通有些麻木了,因为一转眼这些人又会在校园的某个角落用上次还没用完的海誓山盟向另外一个女生大把倾销,罗通总结了一下那种默默为感情付出或是比较低调的情侣会像那寂夜里彼此依偎的灯火慢慢的将热度耗尽,这类人走到最后几率是最大的,他们明白真正的爱情是彼此依偎相濡以沫的过完这一生,在生命结束的时候才将爱情的星火耗尽;而那些海誓山盟的情侣多半就像小兴安岭的山火一样大是大但也烧得快,你们不必为他们的离别而担忧,他们就像是酷暑夏天里的火星一样,一旦碰到易燃物,他们又会在另一片森林里重新爆发热量。
而面前的这个哥们儿罗通实在有些把不准他属于哪一类,或许会是“新品种”但这种几率很小,只能安慰他说,别往心里去,女人嘛,这世界上多的是,现在这一棵树走了,你又能看到它后面的那片森林了,这是好事呀。
好不容易把这哥们儿安慰好了,罗通觉得这个哥们儿或许是认真的,这个人叫江书言,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和罗通的关系很好,罗通一直都把他当小兄弟看待,但没有想到他对感情会这样较真,他的女朋友罗通也见过,中文系的,样子还可以,但罗通老是觉得这个女生是那种不安分的女人,“妖”得很,不适合江书言这种类型的男生,只是顾及哥们儿的面子罗通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段时期有关于下学期要搞什么教评估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什么小道消息都有,有的说什么只有重点大学别人才来检查,意思就是说别人来检查是我们的荣幸,有的说学校现在就开始在买礼物给那些所谓的专家们准备着了,反正校园里到处都有人在显示他消息是多么的灵通,他是多么的牛,可见小道消息在高等学府也是畅销的,知识也并不是能塑造每一个人的,孔子就说过,朽木不可雕也!
罗通从图书馆借了《挪威的森林》和《红拂夜奔》两本书,要不是学校有规定他还想多借几本,在路上正好碰见一个同样借书回去的熟人,就一块聊着天回去,正好这个熟人也是比较“牛”的,将已知的和未知的都详详细细的告诉罗通,他还预言学校一定能通过的。
罗通可不关心这些,他现在只关心自己如何才能度过这一阶段的经济危机,至于其他的都只能处于次要位置,虽然他自己想但别人可这样想,回去后就有人告诉他学院要求各班开一次关于下学期迎接检查的班会,罗通他们班的班会就定在今天晚上。
罗通他们去的时候穿一身粉红色西装的“眼镜哥”居然已经到了,“眼镜哥”就是罗通他们的班主任孟文平,罗通他们私下都这样称呼他,罗通一直觉得这个人有些猥琐,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怎么回事,凭自觉和首应效应决定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一直是罗通的坏毛病,不过有时候还是很准的,因为寝室的哥们儿和他一起上街他总能告诉他们要注意什么人,有几次他们遇到什么小偷骗子之类的罗通都提早告诉他们要小心,这一手相人的工夫很让寝室的哥们儿佩服,每当有人问原因罗通都笑着说,直觉而已。
孟文平外表文质彬彬可是罗通就是有些讨厌他,有些事情还真是难以理解,班上的人到齐了以后,孟文平先是点名确定没有人缺席以后就开始说:“今天这个班会是学院要求开的,想必有些同学已经知道了,国家教育部专家组将在下学期对我们学校进行教学评估,这可是件大事情,刚才院长才开会回来,迎接评估已经被学校定为学年的头等大事,这段时间班上要进行各项工作准备,任何同学都不准在这段时间犯任何错误,否则谁都保不了你,院长开完会回来说校长已经说了,在这段时间谁都要把自己的事情搞好,不要出叉子,谁和学校过不去,学校就和谁过不去,谁砸学校的饭碗学校就砸谁的饭碗”。
罗通转过去和一旁的张剑说:“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变成和黑社会组织了,都放狠话了”。
张剑面露笑容的道:“全国都这样,听说学校还要物色些漂亮的女生说是去陪专家检查.吃饭,说不定还有睡觉呢”。说完两人就小声笑起来,丝毫没有看到王云东递来的危险的信号。
孟文平在上面看见罗通和张剑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脸都气青了加是平时就有些看不惯罗通和张剑二人,对两人怒喝道:“罗通!张剑!你们两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太不像话了!我告诉你们我刚才的话就是给你们俩说的,你们两个最好不要给我犯事,平时同学反映班上就你们两个闲话最多,我可告诉你们这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们最好不要犯事,否则”。
罗通和张剑都是一脸的不屑撇着头不理他,孟文平似乎知道多说他们也没有用也就没有再说了。
孟文平接着又说道:“另外有一件时期要通知大家,由于这一次专家会检查过去五年的的资料,而大四的同学都出去了,所以就由大一的新生帮着将一些资料填上,其实也就是叫你们将试卷都再填写一遍,到时候会把答案发下来给大家的”。
接下来就是一阵唧唧喳喳的谈论声,孟文平清了清嗓子:“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没有就可以散会了”。
“我有问题!”罗通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问题呀!”孟文平有些不耐烦的道。
“孟老师,我想知道是谁说我闲话多,而且这个闲话的定义又是什么?我想请那位同学将这个名词阐述一下好让我也知道这和词儿的含义,以后可以多探讨一下,互相学习嘛”罗通话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威胁。
孟文平生气的问道:“怎么罗通你还想打击报复呀!你这是什么态度!”
正个教室变得鸦雀无声,罗通没有理会一旁正拉他衣角的张剑,毫不示弱的道:“老师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诽谤我,老师这是诽谤!你知道诽谤这是多么严重的吗?我也不想追究是谁了,我想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我只是想告诉那个人有种就当着我的面说,不要只会做乌龟”。这下连王云东都觉得罗通说得有些过分了。
“今天先散会,罗通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一个班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办公室里孟文平坚持要罗通在班上向所有同学公开道歉,罗通坚持认为自己并没有错,并拒绝道歉,最后,一言不合罗通便摔门而去,这就是罗通认为自己在大学里干得最傻的一件事情,当时他的强烈的“自尊”逼迫他自己必须这样做,这以后罗通就和孟文平势成水火,随之和班上的一些人关系也就不怎么好了,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麻烦是难以想像的,反正他大学四年就没有什么舒心的日子过,和这件事情不无关系。
罗通的冲动就像魔鬼的贪欲一样的强烈,回到寝室以后好不容易才在室友们的安慰下平静了下来,但罗通仍愤愤不平的说要把那家伙找出来狠狠揍他一顿。
下午球馆场,罗通一个人在练习三分球,过了片刻雷远也来了,对着罗通笑了笑道:“怎么?心情不好”。
罗通也笑着说:“我会心情不好?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雷远顺手拣起一个球投了出去,篮球在篮筐上弹了几下没有进,雷远摇摇头,接过罗通传来的球快速投了出去,一个漂亮的空心,雷远笑了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我总能感觉的出来,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不过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为一些无聊的事情烦心,其实大学也就是这么回事,大学里你以后要碰到的事情多着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罗通将球放了起来,对雷远说:“我要去教室上自习,你要去不?”。
“我就不去了,我练会球”。
“那我去了,你慢慢练”。
罗通走出球馆直接去了教室,罗通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该改变一下了,如此昏昏沉沉的过日子实在很无聊,有一个哥们儿给他说过如果不能适应大学就不能适应社会,也许是该改变,但也不是一下就能改变的,有时候是本性使然。
周末的时候罗通坐公交车去市里找兼职,其实学校周边也有,但工资肯定不高,再说罗通还是好面子的,打工挣钱虽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但罗通还是不愿在学校周围找工作,市里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从学校新区去市里的公交车只要五毛钱,放之全国也是最便宜的,在价格上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不满意的,但从其他方面来看就有些问题了,在公交车的站台挤满了要进城是学生,外围零散的站着一两个老人和几个孩子,散布在四周的垃圾正和他们疯抢这块地盘,人类的贪欲和这些垃圾是成正比的。
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悠闲得似乎要去法国海滩度假一样,而那一大帮学生就像非洲的难民一样向车上挤去,当口号和行动如同云泥之别时,通常除了偶尔喊一下以外多是沉默的看着,一种无奈的沉默,过后就是一种麻木的沉默,最后就是一种残忍的沉默。
上车的时候罗通被左右的人挤到一边去了,罗通差点忍不住想在这些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罗通最后和那两个老人一起上了车,车上站满了人,有两个女生主动为那两个老人让了座位,过了两站上来的老人就再也没有人起来让座,有的在聊天有的则看着窗外的风景,罗通无奈的摇摇头。
罗通下车以后就直接去老区南门,这里一般都粘贴着兼职的广告,什么广告都有,连大酒店招男女公关的广告都有,罗通看着那月薪两万四个大字不屑的笑了笑,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一个合适的工作,除了家教还是家教,罗通可不敢去,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那可是误人子弟;罗通估计在这里找不到什么好的,干脆去其他地方转一下,说不定还就碰到了,A市曾经被评为中国十大暴力城市之首,罗通来的时候也就听说这里很乱,但过了这些时间罗通觉得虽然A市的治安的确不是很好,抢人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也没有传的那么夸张,这类三人成虎的事情在中国是屡见不鲜的。
不过A市的城管和全国各地的城管都一样厉害,罗通在一条小闹市街买水喝的时候,只听街的另一边连续传来“城管来了”的惊呼声,整条街道做生意的小贩顿时像抗日战争电影里躲避敌机轰炸一样四处奔逃,罗通目瞪口呆的看着心想“城管有这么吓人吗!”,卖水的大妈直接拉起三轮车就开始跑,罗通急着喊:“钱,钱,水钱还没给你了”。
那位大妈边跑边回头道:“孩子,我现在得跑你等会给我好了”。
罗通拿着一圆硬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跟着这些人后面慢慢的走,街角扬起的灰尘让人有一种兵荒马乱的错觉,突然人群的前方也乱了起来,罗通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城管今天是两头堵截把街的两头都堵了起来,给这些小贩来一个“瓮中捉鳖”,有些小贩的摊位直接被掀了,那面一个男子正在和几个城管吵闹推搡,他卖的水果被城管掀了一地,而刚才那个卖水的大妈也被城管抓了个正着,那大妈似乎正在请求那个抓住她的城管放她一马,罗通过来一看那城管嘴上叼着烟正抓住三轮车的车把满脸凶相的说,老家伙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嘴上的烟随着说话不停的一上一下的翘着,咋一看上去还挺威风的,刚才的小贩大多都消失了,没有跑得及的要嘛被没收东西罚了款,顽固的也被砸了场子,剩下的就这个大妈和那个年轻人了,罗通实在看不下去了对那个城管说道:“算了,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过生活也不容易”。
那城管看了一眼罗通没有说话,但手仍然抓住三轮车没放,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上前叫那城管算了,不要做得太过分,最后那城管丢下下次再碰到要重罚的狠话后就走了,刚才和城管闹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也被抓进一辆车,车后面装满了今天的胜利品,什么东西都有;罗通将一圆硬币拿给大妈:“老人家您的水钱还没有收了”。
那大妈对罗通说:“好孩子,真是感谢你了,这水算是我请你的”。
罗通连忙拒绝说了好一阵那大妈才收下钱,罗通边喝水边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可不是,经常这样,这些人狠得很,前天有个小伙子被他们打进了医院”。
“没有人管他们吗?”
“管!谁管?这些人有的以前是流氓大多都是靠亲戚关系当的城管,得罪不起呀!”。
罗通摇摇头心想还是老家好,罗通在老家就没有看见过城管,相比之下在小地方要比大地方活得轻松些。
罗通转了很旧都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要么是条件太苛刻要么就是不要男生,反正罗通就没有遇到一好的,罗通终于放弃了在今天就把工作搞定的想法,罗通来到市中心的花园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回学校,来到一处绿阴下的横椅处坐下,罗通坐下后晃眼看到在椅子后面的草丛下有一个文件袋,便顺手拣了起来,文件袋上面有“工程计划书”几个大字,好奇心使罗通毫不脸红将文件袋打开一看究竟,里面的文件罗通没有先看到,不过却先看到几沓红色钞票,罗通马上望了一下四周有没有人瞧自己,低下头去认真看看是不是假币,最后鉴定为这他妈的全是真的!罗通心里一下犹豫起来,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紧张的财政危机,这几沓钱起码有几万,但转念一想自己的道德操守就值这点钱?罗通思前想后磨蹭了很久才决定就在这里等着失主来,顺便冠冕堂皇的敲他一笔。
罗通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包着文件袋,一只手却放在文件袋里反复摸着那些钞票,心想:等大爷发财以后一定要放一大堆钱在床头慢慢摸!
每一个从罗通旁边经过的人罗通仔细瞧着,看他们是否在寻找什么东西脸上是否有焦急之色,可惜来往的人要么一脸淡然平静要么就是匆匆而过,罗通好几次都想站起来直接走人,从文件上看文件袋的主人应该在做房地产的生意,那么多的钱估计是去贿赂有关的官员,罗通好几次都想现在的搞房地产的商人一个比一个黑,老百姓都成房奴了,这些钱反正都是黑心钱,自己拿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些钱就在这样的心态下不断的诱惑着罗通,好不容易罗通才坚定不打这钱的注意,过了一会罗通平静下来有些暗自惭愧,平时一向标榜自己是一个仗义疏财的人,可刚才差点就将道德的标尺给扔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中年男人将一辆车停在公园旁边的路上,由于这里就是市中心公园的路口,罗通能看到他下车以后直奔这里而来,脸上焦急的四处寻视,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罗通估计他应该是失主,一副奸商的嘴脸,望着就讨厌。
那男子走到罗通面前急切的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一个文件袋?”
罗通见失主来了以后并不想一下就给他慢悠悠的说:“恩,我是看到了,你描述一下具体的一些细节”。
那男子一下就看到了希望,从包里拿出一包中华,抽了一支递了上来,罗通摆摆手说不会,那男子赶忙道:“兄弟,我的文件袋里有很重要的合同和一些文件,除了就是里面还有一点零钱”。
罗通笑了笑大概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那男子急切的问道:“兄弟你要是知道那文件袋在那里的话,我一定会重谢你的,我只要里面的文件,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罗通不想和他绞缠:“什么零钱,你说一共有多少钱,我还赶时间呢!”。
那男子道:“兄弟,那文件袋里面有五万块”。
“看看,是不是这个?”罗通不耐烦的揭去衣服,把文件袋拿了出来。
那男子两眼放光的点头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罗通想早点回去,向那男子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看我等你这么久,你总得有点表示吧”。
男子赶忙从文件袋里拿出那几沓钱道:“那是,那是,兄弟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要嫌弃”。
罗通现在是铁定主意不会贪他的那些钱的,摆摆手道:“我要是要你这些钱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我要回学校,你把的士钱给我”。
那男子说:“兄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大学生,素质高,改天哥哥我请客,我叫鲁风,兄弟你呢?”。
“我叫罗通,快点把车钱给我,至于请客就算了”。
这个叫鲁风的男子有些糊涂的看着罗通,心想这人这么多钱都不要却偏这样着急的要那点儿车钱,旋又问道:“兄弟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改天和你联系,你看怎样?”。
罗通不耐烦的道:“我穷人一个,用不起手机,我还要事要回去呢!”
鲁风拿了一张五十给罗通,罗通撇撇嘴道:“我可不是土匪,只要十圆就够了”。
鲁风脸上一脸疑惑的道:“兄弟你真是我遇到过最有意思的一个人,今天真是谢谢你,我马上要去签一个重要的合同,这是我的名片,你收下,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罗通接过来一看是什么龙腾房地产的经理,心想:哟,这家伙还真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奸商,丫的,早知道就
罗通没有多逗留就闪人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鲁风说了一句,你们这些搞房地产的不要太过分了,老百姓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的。
鲁风急匆匆的开车去签合同,心里正回味罗通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对于鲁风来说,罗通这样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似乎应验了那句话“聪明人和笨人只是在一线之间而已”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罗通压跟儿没有想过他后来和这个“奸商”居然成了好朋友,当然这是后话。
罗通坐在车里,心里想着那几沓人民币就这样飞了,旋又想我可是爷们儿要钱自己挣去,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的钱是不能贪的。
其实这件事情罗通还是有些后怕的,他知道自己的道德没有多高,但也不至于太低,今天的事情可以看出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有些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