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琪琪眼里,这些日子文翔突然变得神秘起来。有时电话一响,就躲到包房里去了。再不就干脆五六点生意最忙时消失,害得她忙上忙下,只恨自己没有
这天,冯总跟赵姐俩人来店里吃了顿饭。本来是招待客人的,你跟他们客气一会就得了,但表哥不知哪根筋不对了,死活不肯要钱。把个琪琪气得要命,可这是他的店子,由他去吧!
让琪琪弄不懂的是,以往表哥老跟冯总开个玩笑什么的。这次没收他钱,还象儿子那样点头哈腰。送出门去还想把人家送回家似的。
好不容易忙差不多了,他电话又响了。琪琪冷眼旁观,想看看表哥到底玩些什么。且看到他摸出电话一看,竟然没进包房在外边接开了:“喂何勇啊,有事吗?”
这个人的电话琪琪不感兴趣,他们不是吃就是喝。琪琪一点也不喜欢何勇,自己有老婆了还老去骗女孩子。表哥没准就跟他学坏的呢。她不高兴的进厨房打招呼去了。只听文翔有些不相信的说:“请我坐坐?不会吧何勇,你发财了?”
何勇大大咧咧的在那边说:“我们准备去钟坡搞烧烤。来不来,来就准备一下,我们准备走了,别让我们等知道吗?”
说着就挂了,文翔皱着眉想:“搞烧烤?我还说今天跟琪琪看帐呢……不过,我们也好久没骤了……”想着收起电话,拉开嗓门叫开了:“琪琪!琪琪……”
文翔将车停好,远远就看到何勇在跟自己招手,小海也在。
他走近俩人,怀疑的打量着何勇跟小海,一边拉了拉凳子坐下说:“真是你们请我?”
“AA制,AA制。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虽然有钱但老这样我们会觉得挺欠疚,但不让你出点知道你又会对不住我们的友谊。这样得了,我们大家平摊。”
“搞笑,”文翔夹了粒花生米道:“小海你身上可能有五十块钱,留三十块坐车的话,会出二十.何勇你别给我说钱包又忘带了,先让我垫着然后给我?”
何勇剔着牙,斜着眼睛说:“有钱了不起啊,读书时你借过我多少五毛都没还,还说长大有工作后一定还,你还了吗?”
文翔嚼着花生,一边打量这个显得奇怪的地方,一边说:“还你不要,一次给你十块不用找了。”
“那时的五毛多值钱,你现在还得起码?我偏不要,让你欠我一辈子情知道吗?!”
“可你上次**被抓借我五千就没打算要还对吧?”
小海吃了挺大亏似的说:“他上次**是借你的钱?真的?”
文翔斜了他一眼,说:“你说别说了,借我一千说交物业费。拿去打炮自个得了淋病就算了,还熬不住跟老婆干,最后把她也弄上了吧。然后再借我二千块跟老婆说一起打非典预防针,害得你老婆问我们打过没有。你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小海啊、你确实是个人才。”
何勇大笑起来,抬手制止文翔说:“别说了、别说了好吧,你一说我就停不下来,我就想笑!”
小海悻悻看着他们,担心的四下看看这才小声说:“我们说说还行,这事别让我老婆知道。真让她知道了,我就得死明白吗?”
文翔自己倒了杯啤酒,说:“不说哪行,你不肯还钱!”
“都怪你那一千块惹的事!我有钱拿来还你不成冤大头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文翔终于忍不住了,说:“这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奇怪,你们叫我来吃什么?”
何勇说:“等会你就知道了,我得叫人了……你那个童养媳来不来?”
文翔摇了摇头,说:“肯定不来,人家还是学生。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童养媳’,我们什么都没做。”
何勇浮起宁肯相信有狗说话的表情,一边剔着牙说:“别跟我说她还没成熟,你早就让人家感受高潮的滋味了吧?她真不能来?”
文翔说:“别给我叫女的,我没兴趣。”
何勇说:“我打算让彭雯来,尹向歌可能不敢再来了,要不给你另外找一个?”
文翔狐疑的说:“说了不要,你们搞什么吗,吃东西就吃东西,准备大骤会?”
果然再看小海,也摸出电话用肉麻的声音说这地方的具体位置。这时收了电话挺感兴趣的问:“文翔,说说你童养媳吧,是不是特纯情?”
文翔认真的说:“别胡说,我跟她没什么。只说过等她长大可能娶她,并不一定非要娶她。她现在还小,知道什么叫未成年吗?你虽然是个挺下流的人,但总听说过公德俩字吧?”
“切!”小海挥了挥手说:“你这种人还提那俩字得了吧,人家老婆长期被你滋润着这也叫公德?”
“这你就不懂了。”何勇老练的说:“他自认为帮别人开拓了老婆,使丈夫受益匪浅。”
“真的我问你。”小海怀疑的问:“准备跟你童养媳结婚?小姑娘就是不同对吧,下边挺紧?”
“你去死,再说还老子钱来,还有上回旅游的钱……真受不了你,没钱学人去玩,还说是超前消费,全超我这儿来了,我开银行?”
“哎。”小海不高兴的斜着文翔说:“我说你就是特别的看重钱,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谈了。我们可是从小长到大的、没事老象黄世仁对杨白劳那样,犯得着吗?”文翔正想说话,只听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小心的问:“你们的全羊烤好了,红酒也用冰镇过。是不是可以上了?”
文翔担心的问:“什么红酒还用冰镇?”
何勇忙说:“别担心,不会比你那瓶酒王还贵。再说人家都是艺术系的,档次不高一点,能留下深刻映象吗……文翔你有福了,这回彭雯又给你带来了一个。她同学,不过没说过你有恋童癖的事。从现在开始,别提你童养媳知道吗?”
文翔皱了皱眉,说:“别岔开话题,真是AA制?”
文翔开始佩服他们,摇着脑袋说:“桌上趴了这么大只羊,边上摆了瓶九九年的法国葡萄酒、桌下还有两件青岛……你们可真会搭配,还知道红酒配红肉什么的……红酒也用冰镇?这就叫高层次享受?”
何勇用看到农民的眼神一直斜着他,这时实在忍不住的说:“你看你看、我们知道你是心痛钱,刻意破坏我们的情绪。不就一瓶九九年的酒吗?给她们喝的知道吗?”
文翔更怀疑了:“真是AA制?为什么我会心痛钱,你们不一样吗?”
“别说了别说了,她们来了!”何勇赶紧岔开话题、指着一台驶过来的的士,对文翔说:“有零钱吗,给人家去付车费啊!”
文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扔给他说:“你怎么不去接她们?”何勇一边抓钱一边说:“我怕菲菲看到知道吗?”说着起身去了。
小海不服气的转过头去,咬牙切齿的说:“老让他给我也介绍一个大学生可他说我素质差,他那屁样不是还差些吗?”
“不过。”文翔区别着他们说:“何勇一般不爱**,除非憋急了。”说着转过头去,看到彭雯下来后,接着一个女孩也下为了,正抬头向这儿看呢。文翔一愣,因为这是一个十分感性的女孩,可以说很女人化。一频一笑,每一个不经意的举止,都在透显着一个信息;我是女人、一个完全的女人。
她遇到文翔目光后,突然反馈出一种本能的微笑。这一来整个人都变得妩媚娇柔,醇甜香腻。
文翔的心一动,无疑,这种女人是他的至命弱点。
说的也是,谁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呢?你看小海,正将手擦到裤裆里拨着,这个邪淫的家伙,一定在调整自己的生殖器,好让它在受到刺激时,不让裤形剧变给自己丢脸。文翔痛苦的想:“哎,为什么我都是些这样的朋友们呢?”他悲哀的拿起酒杯,将里边的酒都喝干了。
文翔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俩为什么要叫一只全羊。
以前生意没做大时自己也买过菜,这样的经验还是有的。依他看这只羊活着时可能在三十斤以下。六个人吃的话,大概每人合五斤左右。现在解放那么久了,大伙生活水平有所提高,象这种随便能吞下三五斤肉的主,只怕也不多见了。而小海的马子来后,根本就没有再加人的迹象,看来这只羊就他们六人的事了。
于是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现在女的吞下三斤以上羊肉后,大腿就成习惯性劈开。因为何勇跟小海正这样打算着呢,他们将烤肉精华的部份全弄下来搁到身边的女人碗里,小海还馅媚的给坐在文翔身边那个女孩搞了一块。
女孩婉尔一笑,甜甜给他道了声谢,且偏偏拿起文翔给她的那块嚼了起来。
彭雯给他介绍道:“潘纯,我同学,跟我一样唱歌的,我们班上最懂男人的女孩。”
潘纯用生气也极动人的样子瞪了她一眼,彭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文翔担忧的明白,自己的底又被何勇给揭了,不然彭雯绝对不会说了这话还那么得意。
他尴尬的看着潘纯。她小口嚼着羊肉,这时回应的瞟了自己一眼,浮出一种欲羞欲嗔的娇态。文翔知道这种女孩的杀伤力,果然小海架起了二郎腿,并将凳子向前移了移。
有一种女人是这样的,一旦笑起来,会透出一种完全女性化的朦胧。那种娇柔就象给所有的男人发出一种信息,根本就是;“不要、不要进入我的温柔……我会害羞。”然后她象做错了事那样小心垂头,在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斜开挡着眼睛的头发,露出因喝了红酒有些*的脸,拿眼角再斜了斜文翔。
文翔毕竟是个男人,他有些不服气的跟小海一样,认认真真的架起了二郎腿。
气氛并没因为何勇和小海不仑不类的安排被破坏。除了小海老拿眼神向这边瞟之外,大家都在轻轻说着话。啤酒喝完再上一件时,文翔打算上厕所。小海忙跟了上来,色迷迷的问:“那女的你搞不搞?不搞我将兰兰让给你。我们换换,反正兰兰一看到你口水都流出来了,你就让她高兴一回吧,行吗?”
文翔警戒的哼道:“将性病进行到大学里去?”
“没了!”小海根本想将自己东西拿给他检查一般说:“不信你看看,早好了知道吗?”
文翔恶心的退了一步,朝他那话儿咳了口痰,小海忙在他没吐出前收起,一边拉拉链一边说:“问你呢、行不行、行不行?”
“去死吧。”文翔这样说着,不由自主浮起潘纯的样子暗想:“这女人真是个极品。看起来那么老实,完全拿眼睛就能表示所有的言语。看起来就象在装老实,其实谁都明白她特骚。彭雯说得不错,她如果不懂男人,这世上没女人懂了……”
不过他马上想起冯娟,心中一凛,老老实实的走出门去了。小海在后边叫道:“算你狠。等着吧,我今天就当一回杨白劳。冬天的时候、来收我欠你的钱吧!”事情远非如此,文翔来到桌边时,何勇以拥着彭雯离开了,一个侍应老老实实的拿着帐单,正恭恭敬敬看着自己呢。
文翔从他眼中看到一种尊敬,他知道对方心里一定在想:“这人看着就象有钱、一定是个老板……”转过身来,小海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