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袭珂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似,双眼一瘫,失去所有意识。
楠爷见怀里的没了声响,心里顿时慌了。
捧起袭珂面无血色的脸,重重叫了几句。“袭珂!袭珂!?”
眼皮仍然死死沉着,没有一丝儿掀开的迹象。
他懒腰抱起她,心乱如麻,恨不得这玩意儿现在就着地!
他时而探探她气息,感受着那点儿微弱的气丝,那是给他心里最好的慰藉。
缓慢下降这过程,短短不过几分钟,对于易楠烨来说,仿若久经了一个世纪,刻不容缓!
成功着陆后,他抱着她奔向车那边去,他的慌乱引来了无数人怪异的目光,而这些他根本就没心思注意,现在他全心思只放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从游乐园到军区医院,楠爷的紧绷的心就没有松懈过。
到了医院送到急症室里,太阳穴间滴落的汗粒已经他面部濡湿。
等了十几分钟后,王医生拿着病历单出来。
“她脑部神经受了点刺激,肯定是遇到让她内心觉得难以接受的事儿,已经抵达了她心里承受突破点,血液全部供于脑部,所以才会形成晕倒。”
“那她有没有事儿?”楠爷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王医生笑了笑“她倒没什么事儿,我看啊,有事儿的是你,你看你的手。”
易楠烨摊开掌心一看,白色绷带上早已被染得斑斑血色,想是刚刚抱袭珂时,和掌握方向盘时用力过大,伤口被拉扯开了。
而这些,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有恐高症。”楠爷浑然不在乎手上的伤口,静静和王医生说。
王医生戏谑的脸色一沉,两眉一往中间挤了挤。“对于特种兵来说,光是这点,就会被刷下来吧?错了!不光是特种兵,就连普通军人都做不了。这姑娘今后的路有些坎坷了。”
“最快速的治疗办法只有冲击法与满贯疗法?”楠爷问。
“治疗恐高症很多种办法,只有这两种见效较快,听你这么一说,你今天给她用冲击法了?”
楠爷没有否认,点点头应到。
王医生叹口气说“能把她刺激成这样,想必高度连普通人都有些惶恐吧?”
“是游乐园那一百五三米的摩天轮。”
易楠烨说出这句话,连王医生都吓了一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慢慢来,冲击法讲究的是一个过程,你目标不要定的太高,每个人你要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今天那种高度,难怪她会崩溃过去。”王医生顿了顿继续说“好了,等会我给她开点药,就可以了。你先去重新包扎下伤口,她醒来就可以回去了。”
楠爷点点头,随护士去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病房内
偌大的医用被子盖在她身,将她的身子显得更加娇小脆弱。眉心轻轻拧着,似乎做噩梦了。
越是如此,易楠烨心中越是心疼,心中那片软处越是悸动得越有感触。
他目光锁在她身上,似二月春风隐隐带着一丝儿苍寂。
他修长五指不忍滑过她眉心,蹙起的眉才稍微得到好转。
她大概睡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眼儿,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看了他许久,才吐出几个字儿“易楠烨,我下辈子都不要去玩那玩意了,玩的我心肝乱颤,忒特么渗人了。”
“袭珂…”楠爷哑声低低叫着。
袭珂坐起来“嗯?”
“想入獠牙,你的恐高症必须克服!”楠爷直接开门见山。
袭珂慵懒的瞳孔猛地一张“怎么克服?不会是像今儿那样吧?爷哎~你要了我的命吧,我不想活了!”
想起今儿那渗人的小心脏,只要她联想到,浑身血液就不大顺畅,连呼吸道管都堵塞了似得。
“只要你心里跨过那道坎,什么事儿都没了,爷陪着你一起跨。”
袭珂嬉笑一声儿“那你还不如破例开个小道儿,让我过了得了。”
楠爷一口否决了她才刚刚开始萌发的幼芽,发一次掐一次,看你发的快还是他掐的快。
“进獠牙每一名军人都是严格考核筛选出来,在进獠牙之前,他们每一个都是他们部队的精英骨干兵王!无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后门可以寻,你还是想点儿实际的招儿。”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有时候大老爷们的楠爷也跟一上了年纪的妇女似得。
“我说笑呢,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治疗。”袭珂拉着大大笑容。
有病及时治,不要拖拖拉拉为了点面子而否认,到时亏的是自个儿。她也猜想的到,自个儿有恐高症对今后种种任务实行会有多大不便,还会拖其它队友的后腿,军部考虑到这点儿,想必坚决不会冒险让自个儿进吧。
再者她也挺想进獠牙的,这想法要是搁在没有进集训队特训之前,她觉着特傻。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与对獠牙的认知和了解,她觉着獠牙挺能挺牛掰的。
每次看到那些正式队员在占据着半边操场集训时,她眼里泛着光儿,那时想加入獠牙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不然这段日子,她不会那么卖了命去训练。
楠爷搂过她,声音低沉“猫儿,真听话。”
袭珂反手掐了他一把“去你的,走,我们回家去。”
洗完澡出来时,楠爷已经在床上将姿势摆的好好的,双腿打的老开,目光炽热急切的盯着她。
袭珂眼儿一眯,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心里腹诽着,这货又开始发春了。
袭珂没搭理他,反正他那目光早已见多不怪了。
径直走向床边坐下,拿起吹风筒将散嗒在肩上的头发吹干。
她一手翻着杂志,一手拨弄着湿发,这些动作对于楠爷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突地!她觉着后背颈窝酥酥麻麻的,一股温热急促的气流窜动着。
“别弄,湿着呢。”袭珂扭了扭身子,表示拒绝。
楠爷如同零星小雨的吻攀上她耳背后,舌尖抵触着。“哪儿湿了?下面吗?”
“说什呢!”袭珂低呼。
啪嗒!
膝盖上的杂志落在地上。
她浑身寒毛竖起,娇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