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端木雷良猛地抬起头,之前的恐惧好像没有过,直接跑到他前面大喊,“魂,是你的名字‘魂’对不对?”
见到他冰冷的眼神,叫端木雷良不自觉地越来越小声,好象她又干错事了。
皱起眉头,魂已经不能控制脸部的表情,她‘貌似’有些太过无理了,之前的惩罚她没有记住。
总算记起他和自己不一样,端木雷良想开口讨好然而只能生硬地扯动脸部肌肉,笑得好假。慌张的看看着附近环境,通过这种方法降压。
咦,看着看着倒将之前的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小径的源头是一座树屋,与童话中的非常像,一样是一棵苍天大树,很高,巨大的树冠,和粗壮的的树枝还有碧绿的树叶。
壮硕的树身嵌着门与窗户,竟然还有阳台,假如没有见到整棵树,她会认为这完全就是木头结构的房楼。
端木雷良一阵疑惑,已经是秋天?为什么这边的树还与夏天似的?而且还可以有和小鸟类似的生物从上面飞过,还挺热闹的。
魂冷冷的看着,后悔为什么带她到这,应当直接送回去,只是事儿都还有说清楚明白,就怕回去她故伎重演,岂不是非常呕?还是先将解决事儿,免得再出乱子。
那么麻烦的人类?真搞不懂魄如何忍受的了?!能为那个人留在人间?!若是他,一丁点都不行,更不用讲是住上几十年。他没那些神经问题吧?他很是怀疑。
没有搭理端木雷良看起来与白痴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他径自向里走去。
端木雷良看到进去才回过神,匆忙跟着进去,房子建在树的中心,整个是圆形,一眼看到的就是木桌椅,周围除去窗子还有就是左手边螺旋楼梯。
魂走向旋转楼梯,举步向上走去,端木雷良近看螺旋楼梯,诧异地看着雕刻在扶手上的花纹,一条条活灵活现的蛇,非常像龙,但它头上没有角,好像是附在盘旋在扶手中,清晰可是见的鳞片,就连蛇眼都觉得好似在转动。
虽说是雕刻,但更像是从木头里长出来的,手感平滑,更好像是蛇让人封印在里面,感到神奇的同时不禁心中发毛。
假如刚刚的下面是会客大厅,那现在就是一间休息室,一张浅黄色大地毯,小小的茶几摆放着一个茶壶和杯子,上面铺着华丽的地毯,如何瞧都感觉它在吸引人躺上去试一试。
可是,端木雷良把整个房间看了一下,看着魂自在的躺在椅子上,连会客的凳子都没有,看来她只可以站着了。
还有她还只可以站在阶梯口那里,她身上就连服装全是湿透了,踩上去就将地毯踩脏,他假如没有叫她赔偿那就神奇了呢。
冷眼看了端木雷良那可是怜样,魂有点不爽,“还只是来?”
一阵冷风扫过,端木雷良缩了缩脑袋,“我、我的服装全湿了。”他不知道是谁干的吗?整个人掉进池子里,可能不湿吗?
微微一愣,一个响指,一套服装掉在端木雷良的脚边,端木雷良双眼一亮,捡起外套,看了魂一眼,小声地低语,“那个,什么地方能换服装?”
刚看到魂脸上露出一点冷冷的表情,便匆匆地抱着服装往楼上跑去,口里还说着:“不用麻烦,我明白在什么地方换服装了。”
在魂惊讶之际,直接跑上了3楼,留下一脸疑惑的魂,他没讲可以上去?应当没有吧。
整个3楼都没有窗户,就只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床,地上铺着与楼下的一样色系的毛毯上,瞧上去比2楼的躺椅更舒适。
端木雷良看了个大概感觉有点奇怪,但也讲不清楚明白奇怪在哪,回头看了眼楼梯,跑到房间的角落,面对楼梯,急忙换上服装,幸好是外套之类的袍子,不然的话,还不知道穿法。
穿好服装,打好衣带,仔细看了看身上蓝色袍子的样式,觉得挺好看的,类似复古连衣裙。
服装上的图形绣的十分仔细,长袖长袍,腰间系着腰带,端木雷良甩了甩长袖,觉得自己象古代的公主。
突发奇想,将长乱的秀发系了一边,嘻嘻,眼下她看起来可能非常像古人吧,起码是个小少爷。
再看看脚上的鞋,脚上的拖鞋不搭,直接脱掉,打着赤脚,心想既然是在房间里不怕脏。
端木雷良看自己的打扮还没有笑开,突然抬头,她发现是不对劲的地方,周围没有窗子,从楼梯射来的光线也不亮,但房间里的亮光是从什么地方来?
压下恐惧,凭着好奇,挪到正中间的床边,空中没有任何漂浮物,周围也没有发光体,光线是从哪来的?
眼神落在床上,床大的足以睡三四个人,而光线就是从上面铺着的华丽的厚毛毯和枕头发出来的。
不是刺眼,也不是燥热,是柔软温和的感觉,很适合休息,好想试试柔软的毛毯,用手试了试,料子好软,端木雷良在心里不住的赞叹。
冰冷的语调惊醒了端木雷良,“要换这么久?是要我帮你?”魂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吓得端木雷良直弹跑向楼梯,奔回二楼,“不、不用了,我换好了。”
来到他面前,看向魂,什么表情也没有,是没有发现刚才的事吧。只是,只是没试过有点可是惜。偷偷蓝了他一眼,不去想刚才的事情。
“现在咱们谈谈吧?”
随口说出一句,平淡的神态叫人没办法察觉他心中的浮动,他有些意外,这个人类竟然没有受到幻魂的诱惑。
幻魂是在魑界中特有的,很像狐狸,数量少,会使用幻术,不单是危险高等的生物,就算是魑界的魑也经常不自觉的中了它的幻术。
而幻魂所使用的幻术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身上的皮毛,柔软的手感,和一股奇特的天然幽香。
他的椅子与床上的毯子全是由幻魂的毛所编制而成的,虽说已然减少了诱惑力,可是一般的魑也会无意的深陷其中。
但她却没有,就连在楼上的密封房间内也没有受诱惑,不单是好奇,这叫他十分好奇,这个小小人类看上去壳不是心性坚定的人,那她为什么没有受诱惑?思考了一会又回到她身上。
魂看着她将自己打扮成斯文的书生模样,不自觉地有点头痛,这服装哪是这么穿的?可是他又不可以帮她讲服装穿好,只可以装作没看见。
端木雷良满脸认真仔细地答应道,却什么也不明白,要谈什么,回想到以前他们说话后果,不自觉地有点不安,若是谈不拢,她会不会被丢到什么地方去?
“你之前讲想要美丽,得到所爱人的心。对吧?”见到她眼里所划过的困惑与懦弱,魂破天荒地出声解释。
讲到端木雷良点头接着说,“那你要得美丽,是怎么个美丽法?”他可是记得先前的提议都被否决了,假如按她想法来可不可能简单一点。而且目前他貌似没有什么兴趣,不是非常想与她这样继续下去。
so早些搞定也好。对吧?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看到魂又开始变冷的眼神,马上解释,“我、我都不了解慕容雪儿哥喜欢怎么样女生,但也不能和变成紫怜姐一样吧。”
“所以、所以第一步应当先调查慕容雪儿哥到底是喜欢哪种姑娘。”
端木雷良十分努力解释自己的语言。只求魂他别不耐烦,一个小小的人类,还是不聪明的那一种能和一只魑比吗?怎么想也知道不可是能。
“咱们得等与他接触之后才可以决定你的模样?再改头换貌是这个意思吧?”
“对。”
狠狠地点头,端木雷良怎么感觉他这话的意思非常想要自己去整容,但是,改头换貌?魑族似乎没有人类那种整容的技术吧?那怎么换?!莫非——?,一想到恐怖故事中的情节,端木雷良混身打了个冷战。
没空去计较端木雷良那变了又变的脸庞,魂直接说,“意思是咱们得先观察再决定?”
端木雷良的双眼乱瞄,就是没胆量看他,要她如何讲?讲是?估计她会死无全尸的。假如不是,但是现在真的不清楚明白变成什么模样?到时候慕容雪儿哥不中意那个模样怎么办?
何况她也不想换掉自己的脸与身体,哪怕再不美,也是自己的身体。
“不然的话,你想怎样?”要求这么多,他完全也不在乎讲主事权交给她,再说他讲什么她也会反驳,想想他就郁闷,为什么都得这个小女人做主?他自己身为魑竟然这点权利都没有了。
端木雷良只是期望可以拖则拖,她的眼球乱转。过了一会,端木雷良就决定放弃。
说实话,她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端木雷良扁扁嘴,但是这句话却一定不可以讲出口啊,不然的话,可以去与佛祖说话就是她祖上积德了,讲不准会灰飞烟灭。
哼,就清楚明白她什么也不敢说,竟然还有胆量否决他讲的话,他不明白是说他胆大还是无知,只是,假如没有那么矛盾的综合体,是没办法让他感兴趣。
魂的瞳孔略微缩小,两眼显现一种奇怪的光芒。而端木雷良却没有在意到这一点。
“那好吧,我就在人间留几天,顺便了解一下那个人有什么爱好吧。”魂大方的说道,满意地看到到端木雷良那可是怜至极的表情。
不会吧,留在地球?听到魂所讲的话端木雷良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去死算了。
终于了解到什么叫请佛容易送佛难了,特别是她叫的还是魑,这个,可以送走吗?
幸好有当初签订的协议在约束着,事儿没完,他可能就不可以害她吧,但是精神上的折磨会很多吧,现在只要一回想到有个魑在旁边,她就会恐惧啊。
而心情不错的魂,就打定想法要痛痛快快地在人间走一遭,反正她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源泉,为了不使自己给那个女人气死,叫自己吃苦,就只好‘辛苦’她品尝痛苦的味道了。
“等一下、诶!”
见到魂貌似准备用魑力送她回去,还没来得及喊停的端木雷良,随着魂的一声响指,端木雷良的声音截然消失,连人也不见了。
在离开的一瞬间,端木雷良对天发誓,她确确实实、明明白白地见到魂的脸上出现一抹邪恶的微笑。
她可是以想到以后的日子,会很悲惨,不断有一个声音和她说,这就是惹到魑的后果。
啊——,她才不要呢!
已经第6天了,自从陌生的环境瞬间到达自己的房间,但是魂却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她一直怀疑自己那是不是个梦,那件事儿也没有发生。
要不是看到穿回来的外套,她真的会以为是梦,但是那身服装却时时提醒自己这就是现实。
原本想洗干净,结果它防水,放进水中,一拎起来所全部的水都滴了下来,什么也没有沾在上头,服装还原来的样子。
好奇之下,拿来小弟的东东验证,没想到它不但防水防火、还绝缘,剪不坏撕不断,让她惊诧了一下午,一直猜测是传说中的天蚕丝做的。
衣服被她收起,在这个世界原本不存在的服装也清楚明白地表明自己真的招来一只魑来,还去过一个神奇的地方。
到目前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是魂再也没出现,她在心中暗暗猜想他可能有事耽误了,又期待又恐惧,期待他带来让慕容雪儿喜欢上她的机会,而他的来到让自己感到害怕,他终究是魑啊。
而且从一开始就‘告诉’她,哪个是主人,其实到现在她还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她的主人?不会是要自己做她的用人吧?开啥玩笑!
打开家门阵饭菜的香就迎面扑来,见到父亲与小弟早已就坐,就等她回来就可是以开饭了。
“回来了。”母亲从厨房拿出一盘菜。“赶快洗手吃饭吧。”
“嗯。”在门口换好鞋子,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沙发里,端木雷良去厨房洗手,同时帮母亲端起一碗汤走到饭厅,顺便帮其他人盛饭。
杨阿姨坐下后,拿过饭后向女儿说,“你这几天回来的有点晚?”
“哦,上班有点忙,所以晚了,没事。”自从那天旷了一天班,被主任训了一顿之后一直加班赶工,唉,能不累吗。
“嗯,”讲到女儿非常累的模样,杨阿姨也没讲什么,只是换了话题,“据说隔壁的邻居搬家,这两天来新人了。”
“李先生老早就想搬了吗?只是没有找不到满意的房子才拖到现在。”杨叔叔对自己老婆的记忆力很无奈。
杨光在一旁说道,“搬进来的什么人?”
“听菜市上的楚太太讲,这次搬来的是个国外人。还不懂能不能说中国话呢。”杨阿姨接着说道,一向想知道的是菜市场都能解决。
端木雷良没有继续讨论,在遇到一系列的事儿,特别是这几天的加班之后,她目前只想快点回床上休息。
“国外人很多都是金头发蓝眼睛,老妈你你时候就要多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可不要讲他当成鬼子看待。”
端木雷良听到鬼这个字,手不自主的抖了一下,碗差点从手中掉下,魑可不就是鬼的一种吗!“没有事,只是很累,没有拿稳。”见到引起全家人的注意,端木雷良稍稍说明了一下。
杨叔叔有点担忧,“今天你就早点睡,小光来洗碗,让你姐姐好好休息。”
杨光微微撅起嘴巴,“好。还有,老姐,我问你,你那天什么时候走的?”害他被老妈的教训。
“我当时在天台,你没上来吗。”早从母亲口中了解到那天是老弟过去找她,端木雷良早在被母亲问到时想好解决办法。
“哦,我还认为你一早就走了。”杨光没有想这么复杂,就信了她的理由。
“叮咚。”
“我去。”端木雷良站了起来。
一打开大门,就见到慕容雪儿与紫怜手握手立在门外,心一痛,端木雷良还是满脸微笑,“紫怜姐请进,慕容雪儿哥为什么有空与紫怜姐过来?”
杨阿姨也站起来,“是慕容雪儿啊,找端木雷良的吗?”这慕容雪儿一直都非常忙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坐下一块吃饭?”
“杨叔叔、杨阿姨好,咱们吃过了。”慕容雪儿笑开脸,“今天不时很忙,长久没来,想来看看你们,没有想到杨阿姨还在吃饭。”
“小阳这几天会来的有点晚,才这么晚吃饭的。”杨叔叔说道,“你们坐一会吧。”
“不了,听见母亲讲有新邻居搬来,那这么先去看看新邻居。过会再与杨叔叔喝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