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南狠翳的目光,如同一支支带着毒药的利箭扎得她不能藏匿,完全现身。张铭雅的身体开始轻轻地不断颤动,她死死地闭着眸子手用力地捏着胸前的被子,她害怕到了极致。
  紧接着,汪兴南的声线含着魅惑与难以抗拒的气场在张铭雅的头顶传来,“以后再要私奔,记着这儿还太近了,真的有能力,就跟着自己在外头的奸夫跑到一处我怎么都无法寻到的位置。”张兴南的眼中好像有两只火苗正熊熊地烧着。
  邪恶地笑,“但是,我能说给你听,”他突然狠狠地钳住她灼热的下巴,手里的力度在不断地加大,“哪怕把地球翻过来,老子也绝对会抓回你们的!”
  张兴南不想再瞧她一下,仅是折身向门口走出,临行前仅是轻轻瞟了一下立在门边穿着深黑传统西服的男子。
  不多一会儿,绵长的行廊内传出一声声嘶哑的哭闹声,“快放手!我就不走,我不想回去啊,快放了我!”
  张铭雅使劲地抵抗着,然而胳膊却让那几个汪兴南的人死死地攥在手中,因为手腕上强大的拉拽力,早已泛出了淡淡红印。
  走到地面的那时,原先仍旧守着的宾馆主人见这情形,还以为是谁遭受了绑票,惊得才要说话,就看到站在最前边的汪兴南邪魅地把食指轻轻地放到了嘴旁,目光中好像还含着傲慢的笑靥。主人吓得不断颤抖着,连忙收了声几乎大气也不敢出。
  外边的夜黑乎乎地要吞掉四周的全部,夜雨也下得更加大了。晚风猛烈地撼动树枝,扯下无数让雨砸掉的叶子。
  张铭雅一下子抬首,便见旅馆的门前早已停了很多台全黑的车子。路上站了几列的部下在雨里打起全黑的伞来,恭恭敬敬地看着走到最前边的汪兴南。
  她清楚自己这回又无望了。
  秦政看见汪兴南出来,连忙上前给他打起了伞。如同一位忠心的奴仆向他的主子付出万分的忠心。
  眼角一瞥,秦政仿佛在被强行拽着的张铭雅眼里看到难言的绝决。可他仍然什么都做不到,就因为向来就没有谁能使汪兴南这么地用心,并且只要是汪兴南决定去争的东西,哪怕夫人都未必拦得了。
  轿车的门砰地一下开启,张铭雅被人如同囚犯般地强行推到车里。
  “铭雅!”是谁在喊她。即便雨下得非常大,不过她却依旧听地很明白,就是霄在喊她。就是她的霄在喊她!
  张铭雅轻轻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去。便看到大雨里连孜霄扔下了手中的伞和由一只小胶袋装着的药物,疯狂地向她奔去。口中还不住地唤着:铭雅!铭雅!铭雅!
  “霄,”她轻轻地呢喃了一下,接着她使尽所有力气便要摆脱出去。
  都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手陡然离了控制。接着,便看到她义无反顾地向连孜霄奔去,不管雨柱无情地拍打到她的面颊,她完全没有分毫惧怕,只要尽情地投进他宽厚的怀中。
  “快抓住那个女人!”汪兴南怒吼着。
  瞬间,一些手下把她愣是团团围住,“快放了她!你听见没啊!汪兴南你这畜生。”连孜霄愤怒地大吼道。
  挥拳边想冲过去,还没出拳,汪兴南灵活地一闪趁机让他打了个空拳。反过来一拳,把连孜霄狠狠地击倒到地上。
  “呵呵呵……没想到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带着嘲笑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回头看了一下眼泪婆娑的张铭雅,“还想当一对亡命情人,此生都不要妄想了!”
  连孜霄从地面慢慢地爬起身,“汪兴南,哪怕我死了,我都不准你抢走铭雅。”说着他的眸子充斥着无尽的能量,似是向强大敌人的恐吓。
  “就凭你么?你这私生子?”他讥嘲地瞟了他一下。“你们还傻站着干嘛,带小姐离开!”汪兴南怒吼着。
  余音还没说完,抓住了她的身体就强硬地想把她带走。
  “别过来,我是不会回去的。快放手!”她闹着、喊着,灼热的泪水和冰冷的雨滴混到一块儿,几乎要迷糊了她全部的视野。
  看此情景,连孜霄马上便向她跑去,自己不能任他们带走铭雅。
  汪兴南愤怒地上去,一下踢开了抓着张铭雅自己的人,“废物,滚一边去!”手使劲地一拉,牢牢地把她攥到了自个手中,阴沉的声线朝着她道,“想不到你那么爱他,不能离开这个男人。那我就叫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叫他受尽折磨的!”
  汪兴南的眸子里流掳着黑钻石一样嗜血的阴森,那些话如同鬼魅一般,叫她每个字眼都不敢轻易地放过。
  汪兴南的唇边旋即勾起一丝邪恶的笑靥,目光渐渐地阴森可怖,“将她的奸夫给老子活活地朝死里整!”
  “遵命!”
  瞬间,便见连孜霄被汪兴南的部下层层围起来。众人似是发狂一般,暴力地挥着手中的棍棒朝连孜霄的身体狠狠地砸过来。
  “不要!”泪水凝成了大片湿润的泉水,她一个劲摆着脑袋心痛得犹如让人扎进去一把尖刀,硬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便见连孜霄慢慢地不再动弹,然而眼睛却仍睁睁地望向她。就看他死死地咬着牙齿,脸上的血管都暴起,仍然强忍着身上强烈的痛苦,低低地呓语,口中只是不断地念叨着张铭雅,“雅儿……”一直到用完他身体仅存的一丝力量。
  “别这样,别这样,”霄不可以死,霄他一定不可以死,要早知将会有这一刻,自己宁愿两人从未相遇都行!
  她攥着他直挺地西裤边,扑咚!地一下,孱弱无奈地重重跪到了汪兴南的跟前。身边散漫开的污水让她虚弱的双腿生生地溅出了半截高的水柱。
  “我拜托你,拜托你放掉他啊!”痛苦的声线好像还有点哽咽的嘶哑,“只要你愿意放过霄,你叫我怎么做我都会答应的。”她抬着红肿的面颊,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
  汪兴南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傲慢地看着扑倒在他面前的臣子,“亲爱的,麻烦你跟我说,我要怎样才可以信任你呢?”
  她沉默,唯有呆呆地静静盯着面前的男人。重新抬眼看向汪兴南的瞬间,那双的瞳孔骤然收缩,无助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惊恐,便见汪兴南手中正握着一枚枪支,并且枪口早已精确地瞄向了躺在地面命悬一线的连孜霄!
  冰雨嘀嗒嘀嗒唰唰地砸到他举着枪之的手臂上面,枪上聚着的水珠似失去束缚的项链不断地自半空里滑落下去。
  汪兴南是要胁迫她,胁迫她狠心了断两人的关系。否则她清楚他肯定会在霄的头顶绽放一支带血妖娆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