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雅曾经觉得自己今生都不会再踏入汪家的门内,可后来发生的事却证明她终究是异想天开。
  过了一个周,她健康地出院回到汪家。她如同一只被锁进笼中让人圈养的鸟儿,乖乖地呆在她的金丝笼子里。面对汪兴南如此的处理,她毫无任何的抵触,仅是默默地顺从,安静地就像一个乖乖的兔子。就因为张铭雅仍记着自己于那个狂风暴雨地黑夜,跪到他面前讲过的字字句句。
  在张铭雅心中,碰上连孜霄是缘份!因为救他便答应汪兴南的条件那是命!也注定如此的结果便是自己的命运!即她这辈子的注定!这都是自己和汪兴南命中注定的孽缘!
  汪家的管家云嫂再次看到张铭雅的瞬间,面颊如同给冻上了满满稀薄的霜。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会再次回来。在张铭雅离开后区区的两周时间里,她居然又一次让少主接回到汪宅。
  然而这回她却格外地沉默,百分之九十的日子她也都将自己锁在楼上的侧卧中。甚至没有出过门。静地就似乎汪家从未存在如此一人生活过一般
  沉寂的卧房内,带着绣花的及地窗纱隔着温暖的光线在窗前凭自飞扬。张铭雅倚坐于窗边,地摊着画本在里边涂涂描描。
  一个欢快的音乐凭空一下子突兀地打破了房间的沉寂。张铭雅看了一下桌面的还明灭着亮光的电话。
  拿起手机,里边显示的是:沈晴来电话!
  还没拿到耳边,她就意外地听见了手机另一头传出了惊慌的哭喊声,“铭雅救我!这些究竟是何种来头?快放了我,我求你们放了我啊……”
  是沈晴的在喊!
  张铭雅的心瞬间收紧了,“你们究竟是何来头?”她降低了嗓音努力使自身维持镇定。看来绑匪是冲她计划而来的。
  “您好啊!冰狐小姐!”绑匪居然清楚她在罗刹暗部的名字!如此一来心愈发担心沈晴会很危险,“您的好姐妹沈晴此刻让我邀来当客人,你如果识大体,明日午时领着汪兴南单独到指定地点去碰面,我警告你别通知任何人。不然,万一我一个不留神在沈晴的面颊多块疤的话,可可就不大好咯。”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少和我废话了,位置我届时会告诉你!听好了,看不到汪兴南,那你就等着为你的死党收尸去!”
  嘀 ̄ ̄听筒传出了一阵挂线声。
  捏着电话的手轻微不停地颤抖着,显然这回敌方的实际目标就是汪兴南和自己!沈晴仅仅是当做引两人现身的诱饵而已。
  关于汪兴南,她即便恨他入骨!然而,当真一预想自己紧接着便要下定的决心,便会感到万分地沉重和内疚。这回前往,肯定会凶险万分。然而为了沈晴,她又没有别的办法,要怨就汪兴南他自己不应树敌太多。
  万一他确实不幸身亡,她都不会贪生怕死地赖活着,顶多就算自己赔他的命吧!
  夜色降临,月亮上来了。可是,上空却没见半颗星光。唯有冷飕飕的夜风吹拂着窗纱。旁边的书房中仍留着灯,她清楚汪兴南仍在办公中。
  只要想起明日的会面,原先仍有点迟疑的张铭雅,最终还是强打全身勇气去敲响了汪兴南的门进去。她本不愿见到他,十分地不愿。然而今夜她却不得不埋没掉自身心底最真切的感受,强迫自己去奉承他。
  张铭雅甚至决定好会把自身奉献于他,为的就是想让他对自己满意。
  她必须承认自己决定再度利用汪兴南,并且她打算去欺骗这个男人,她要想方设法把他骗到绑了沈晴那伙人讲的位置去。
  哪怕此举会伤害他,张铭雅也唯有说一声,对不起!只要一想起这些,张铭雅就有点怨恨几乎是讨厌她自己了。她居然不清楚她都会产生如此卑劣的念头!她分明清楚汪兴南极有可能这一去便永远回不来,然而她似是长了一颗比石头还硬的心,下定了决心。
  就因为自己怎么也不愿意伤害到另一位受她牵连身陷险境的好姐妹!
  房间里,桌面的显示屏还开着。就见汪兴南专心地埋头于凌乱不堪的文件中。张铭雅有点局促不安地僵站于门边。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生怕打破这儿的安宁。
  “怎么,你不是打算一直站在那儿吧?”暗沉的嗓音忽然打破了晚上的寂静。
  张铭雅稍稍愣了愣,误认为是她在屋子里呆太长时间了居然产生幻觉。才抬眼冷不丁地就跌入到深黑似墨的眸子里。
  呆了几秒,她窘迫地缓缓走近,挤出一丝难看至极的弧度,“我看你还亮着灯在工作,因此就过来瞧瞧。”
  汪兴南笑了,轻松随意地说,“也真是稀奇,你居然都开始在意起我来啦?”他搁置下手中的高级签字笔。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
  一下钳住张铭雅的下颚,渐渐地抬起,冒出讥嘲的声调,“我都觉得你准备一直躲到房内抱着你的画稿,就这么过完此生了!”专属他异性的独有灼热呼吸扑向她的面颊,麻酥酥地。
  张铭雅想折身就出去,他的话着实怨毒地令她难受无比。每句都如同一把铡刀想把她斩立决。然而,只要想到沈晴,张铭雅又必须强忍下去。
  “抱歉,”她低着脑袋,散漫的长发似瀑布一般垂下来,掩盖住她的面颊。
  “抱歉?”汪兴南阴沉地笑了,折身一下暴怒地掀翻了台案上的物品。
  唰!地一下。便见摆在桌子上的资料、座机、摆设尽数让他推扫到地上。唯留满地的纸张、残片。
  他突然粗暴地把张铭雅放倒到被清理一空之后的宽大桌面。粗暴地把她的脑袋固定到他的两手之中。
  好似黑钻石般灿亮的双眼,含着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道,“张铭雅!你何来理由同我说抱歉!我几时讲过你亏欠我了么?我汪兴南二十多年以来,还从未存在我得不了的人和物,那这一回自然都不会意外的。”
  哗!一道清脆的撕裂声响起。他蛮力地撕裂了张铭雅的睡袍。
  “听好了!我是绝不会再给你权利,任你再讲一回这几个字眼,而且最终我绝对会收获你的爱!”他欺身热烈地啃咬着她嫩白的身体。完全不想放掉她任何一处芬芳。
  这一晚,这个男子在张铭雅身上尽情地发泄了他长期压抑于心中的怒火,令她如同陷进水深火热之间,伴着悠长的百般折磨。他当真好像中了鸦片的剧毒一般,唯有占有她的瞬间,才会感受到稍稍的安宁。
  宽敞地书房里久久地晕染着浪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