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沙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肖田启、梁小民,两个有为青年,为了解救沙城人民与水深火红之中,就投靠在仁和军人。
一天,肖田启和梁小民在一次打击土匪的战役中大获全胜,歼灭土匪100多人缴获各类枪支100多支,弹药50箱。
“走,请你吃卤肉。”心情很好的肖田启对梁小民喊一声。
他们都是北方的汉子,喜爱吃卤肉。
“好啊。”梁小民闻言,口水都几乎流出啦。
于是,梁小民就跟着肖田启走进了一家卤味店。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梁小民道:“我有新的任务啦!当组织拍我去做一个特别的行动。你知道吗?这次行动啊,我们成功的话,可以缴获八千条枪呢!全新的中正式,还有卡宾,都是好东西!这下宁乡游击队可是如虎添翼”
“哇,这么强悍啊?”肖田启问道。
“是啊。”梁小民兴奋地说。
肖田启接着说道:“知道吗?我摸上丁志海的线了。”
这个丁志海,是对方的一个重要任务,党组织就给了肖田启一个任务,就是摸清他的底细。
梁小民闻言,惊喜不已。
梁小民道:“这么快?”
肖田启道:“有一家寸金钟表店,店老板对那座插展钟的兴趣不一般。丁志海应该在那放过消息”。
梁小民道:“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肖田启道:“清制南京款花梨木五福同寿,这些细节一点不差。这个钟是前清宫里的东西,普通人不知道,就算认识的,也不会花大价钱去买。乱世藏黄金,现在的世道,还有什么人会收藏一座古钟?”
梁小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道:“那你下饵了吗?”肖田启道:“我和老板约好了,只要买家来谈好价钱,他就会和我联系。梁小民道:“大概什么时候?肖田启道:“就这一两天。到时候我会通知你。随时做好动手的准备。梁小民道:“好!
沈家客厅里比平时显得热闹考究。佣人去开门,穿着新衣服的沈小菁从屋里高兴的走出来,看到殷雪娇和陆智豪拿着礼物进门。殷雪娇道:“小菁,生日快乐!沈小菁道:“雪娇!志豪!
沈小菁高兴的迎上去,却看到殷雪娇脸上有擦伤。沈小菁道:“这是怎么了?殷雪娇不在意的一笑。殷雪娇道:“今天游行去了,不小心弄的。沈小菁拉着殷雪娇向屋里走去。沈小菁道:“你怎么又去游行了?受了伤也不处理!殷雪娇道:“这不是有你吗?
沈小菁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客厅的橱柜里拿出一个急救箱。陆智豪道:“胳膊上也有。沈小菁摇了摇头,从急救箱里翻出药水和纱布来,给殷雪娇处理伤口。
肖田启从外面回来,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放好。肖田启走进客厅,桂香忙迎了上去。桂香道:“回来了?快换衣服吧,给你烫好挂在屋里了!肖田启点了点头,要往楼上走。肖田启道:“好。桂香道:“太太让我告诉你,去金亨利酒店取蛋糕,是用先生的名字定的,钱付过了。
肖田启点点头,刚要上楼,桂香突然想起下午的电话。桂香道:“对了,下午有个钱老板打电话找肖先生,是找你吧?肖田启回头看着桂香。
沈小菁已经处理好了殷雪娇脸上的擦伤,正在给她的胳膊上绷带。沈培民和陆智豪在一边坐着,听着殷雪娇激动的诉说着今天游行的经历和看法。殷雪娇道:“后来警察、特务们全都撤走了。是颂公下的命令,不许抓捕游行的教师、学生!
沈培民道:“和谈期间,颂公能有这种举动,看来和平有望啊!
陆智豪却摇了摇头。陆智豪道:“颂公能决定什么?中共不是明确表示过,要和谈,必须在4月20号之前答应他们提出的八项条件吗?今天已经4月18号了!还差两天。谈了三四个月了都没谈拢。这两天就能谈得拢?沈小菁道:“那要是谈不拢,会打仗吗?陆智豪道:“说不准。反正是前途未卜啊!殷雪娇道:“我看没有你说的那么悲观。就算和谈破裂了,为了争取和平,我们也要抗争到底!就像呼延主席说过的,我们要以”“至诚至正的决心,一点滴归聚的群力,求使湖南免于战祸的惨痛……”
殷雪娇说着一做手势,拉扯到了沈小菁正在缠的绷带,自己呼痛。沈小菁道:“别动!陆智豪笑笑道:“你啊,游个行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想拿什么抗争?
殷雪娇道:“我是不小心嘛!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被军警打过,又不是没被关过,谁怕!沈培民道:“你们游行是为了让政府知道人民的要求和呼声,这不错。可是年轻人,最容易冲动,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沈小菁给殷雪娇缠好了绷带,细心的检查了一下,收拾好急救箱。沈小菁道:“好了。今晚别沾水啊!小心感染!殷雪娇道:“知道了。殷雪娇活动了一下胳膊,把衣袖放下来。殷雪娇道:“小菁,还是你缠的好,不松不紧的!下次受了伤,我还来找你!
沈小菁把急救箱收好。沈小菁道:“还来?我求求你,再也别受伤了行吗?
大家都笑了。殷雪娇看了眼墙上的钟。殷雪娇道:“好了,我们开始吧!好好的给小菁庆祝生日!沈小菁道:“再等等!天济……天济还没到呢!
殷雪娇不屑的撇了撇嘴。殷雪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不来!我看,他八成是把你的生日给忘了!沈小菁道:“不会的!昨天晚上他还打过电话,说会给我带蛋糕……
沈小菁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声响起。沈小菁高兴的起身去开门。沈小菁道:“来了!来了!
陆智豪礼貌的起身准备迎接肖田启,殷雪娇却和沈培民一起坐着没有动。沈小菁打开门,门口却站着一个拎着蛋糕的陌生人。送蛋糕者道:“请问是沈小姐吗?沈小菁道:“我是。送蛋糕者道:“我是金亨利酒店的,这是肖先生为您定的蛋糕。
沈小菁诧异的接过蛋糕。沈小菁道:“他呢?哦,肖先生人呢?送蛋糕者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送蛋糕者说完点了下头离开了。沈小菁落寞的关上门,殷雪娇和陆智豪面面相觑,殷雪娇起身迎上沈小菁,发现沈小菁在看着蛋糕上的一张卡片。
沈小菁不高兴的叹了口气。殷雪娇拿过卡片看了一眼。殷雪娇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还要等他,也太痴心了!站里有事?今天他们能有什么事?又没抓人,又不用审讯!
沈小菁把蛋糕放在茶几上,闷闷不乐的坐下。陆智豪看了眼沈小菁。陆智豪道:“不能抓人,他们的头儿心里才有气。这会,不一定找什么理由操练他们呢。殷雪娇看着陆智豪还想说什么,陆智豪皱眉冲着她使了个眼色,殷雪娇看看沈小菁,勉强点了点头。
殷雪娇道:“说的也是。他来不了,至少还知道送个蛋糕,勉强算是有心吧!小菁,来,把蛋糕打开我们吃!狠狠的吃!一点都别给他留!
沈小菁勉强笑笑,点了点头。
钱时来在一片民居门前辨认着门牌号,终于找到了一家。钱时来道:“是这了!钱时来敲了敲门,在门口整装等待着。一个地下党员开了门。地下党员道:“你找谁?
钱时来道:“哦,我……我找一下肖先生。我和他约好的,来看一座钟!
地下党员道:“请进来吧!钱时来跟着地下党员走了进去。
钱时来跟着地下党员走进屋里,看着客厅里坐着富人打扮的梁小民,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有些纳闷。钱时来道:“请问,肖先生呢?他不是说会在这里等我吗?梁小民道:“肖先生忙着呢。你是钱老板?钱时来道:“对,对。您……哦,您肯定是他女朋友的……哥哥?
梁小民一笑。梁小民道:“你挺会看的嘛!钱时来道:“哪里,哪里……生意人嘛,眼睛要亮啊!那……钟在您这儿?我能先看看嘛?梁小民道:“不着急!先喝口茶!
旁边一个男人给钱时来端上一杯茶。钱时来道:“谢谢,谢谢!钱时来端着茶坐在一边。梁小民道:“买家什么时候到?钱时来道:“他?他不来啊!梁小民道:“不来?为什么?
钱时来一笑,放下了茶。钱时来道:“规矩嘛!梁小民皱眉看着钱时来。旁边的地下党员交换了一下眼色。钱时来道:“哦,是这样,我呢,受他的委托,帮他寻这座钟。寻到了,就先把钟带到我店里去,等他验过是真的,把钱交给我,我再带来给您。
梁小民想了想,一笑。梁小民道:“钱老板,你这规矩可不公平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就交给你,万一弄坏了、弄丢了,我的损失,谁赔偿啊?钱时来道:“这个您放心,钟表行的买卖我做了十多年了,不会有问题的。
梁小民摇摇头。梁小民道:“不行,不妥当。我看,还是劳烦你把买主一块带过来,我们当面交易的好!
钱时来皱眉,想了想,笑了一下。钱时来道:“这样吧,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到店里,或者,派个人去也行。等买主来了,验过是真货,当面交易。怎么样?梁小民看了眼旁边的地下党员,思考着。钱时来道:“先生,我可是退了一步了。这个买主是个内行人。之前也见过几座钟了,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眼睛毒啊!说实话,您这钟……当然了,肯定假不了。可也得让他看过才能定下买不买啊!直接让他到您这来,万一买卖谈不成,你们两位的面子上,都挂不住,不是吗?梁小民道:“你已经约好他看钟了吗?钱时来道:“约好了啊!后天晚上,到我店里去。
梁小民点了点头。梁小民道:“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跟你到店里去,当面交易。钱时来道:“那好,那好!不过,我还是想先看看钟。虽然我眼力一般,可看过了,心里总有个数嘛!
梁小民一笑,示意旁边的地下党员。梁小民道:“把东西拿出来,给钱老板过过目!钱时来笑着点头,却感到腰后被东西顶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一把手枪,大惊失色。
陆智豪和殷雪娇走在路上。殷雪娇有些微微喝醉了。无人的的路上,殷雪娇唱着歌。殷雪娇唱到最后,做了个有力的手势,身子微微一趔趄,陆智豪忙扶住她。陆智豪道:“小心!雪娇,你喝醉了。殷雪娇道:“没有!我是高兴的!和平就在眼前,我高兴,给小菁过了生日,我很高兴!肖田启没来,更让我高兴!陆智豪道:“恐怕,这事也只有你觉得开心。你没看小菁这一晚上都提不起劲来?
殷雪娇道:“长痛不如短痛!我倒是希望她能赶紧看清楚肖田启的嘴脸,早点放弃!陆智豪道:“嘴脸?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就是个保密局的文员,做自己的工作而已。殷雪娇道:“有那么多事他不做,非到保密局去?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陆智豪笑笑。陆智豪道:“是不是好人,小菁都还是很在乎他的。感情的事,谁说得好啊?就像我,突然被调到长沙,连环境都还没适应,没想到却突然找到了一个志趣相投,想要和她在一起的人。
殷雪娇停下脚步观察着陆智豪,有些不悦,有些落寞。殷雪娇道:“志豪,你有喜欢的人了?陆智豪点了点头。殷雪娇道:“谁啊?你同事?陆智豪摇头。殷雪娇道:“那是谁?你告诉我!
陆智豪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陆智豪道:“你!殷雪娇道:“谁?陆智豪道:“殷雪娇!我喜欢的人,是殷雪娇!殷雪娇看定了陆智豪,一本正经的严肃。殷雪娇道:“干嘛要拿我开玩笑?陆智豪道:“谁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殷雪娇突然快步向前走,陆智豪赶忙追上去,拉住殷雪娇。陆智豪道:“雪娇,雪娇!殷雪娇甩开陆智豪的手。殷雪娇道:“放开我!陆智豪不解的看着殷雪娇。陆智豪道:“雪娇,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生气了?殷雪娇沉默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陆智豪。殷雪娇道:“陆智豪,你这个人真奇怪!戏弄我很有趣吗?还是你就喜欢看我在你面前伤心难过,惊慌失措的样子?
陆智豪一愣。陆智豪道:“什么?殷雪娇道:“在大学的时候,我跟你……我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很欣赏你。那时候你说什么来着?你说我很可爱,可你永远只能拿我当学妹,当朋友看!现在你是觉得在长沙无聊了,想要……陆智豪道:“我没有!
殷雪娇看着陆智豪严肃,有些生气的表情,愣了一下。
陆智豪平复了情绪,真挚的看着殷雪娇。陆智豪道:“大学的时候,你的确就是我的小师妹,激进,冲动,很可爱。可这些年不见,你变了,变得成熟,变得明确、坚定了!你身上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吸引力。你成为了一个……一个林徽因诗里的女子。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陆智豪念着诗,轻轻拉住了殷雪娇的手,注视着她的双眼。陈明仁办公室里,副官站在一边。陈明仁坐着和蒋伏生说话。蒋伏生道:“子良兄,校长一直很器重你。四平街之战,你受了冤枉气,可那都是陈诚那个小人捣的鬼。校长心里始终放不下你。但他的情况你知道,有些话,在他那个位置,说不出口。后来你去了白健生那,校长知道你是在赌气,没有为难你!我就亲耳听校长说过,不怪子良,是我对不起子良在先!
陈明仁点了点头,不语。蒋伏生道:“现在你来了湖南整编部队,说实话,我自己是不愿意把兵都交出去的。可校长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无条件的配合你的一切安排!陈明仁道:“校长真是看得起我!蒋伏生道:“子良兄,虽然你现在是在桂系手下办事,可校长的恩情,你不能忘啊!
陈明仁看着蒋伏生,沉默了一下。陈明仁道:“想当初,我离开讲武堂,转投黄埔门下,校长对我的赏识,那份知遇之恩,我并没有片刻忘记。四平的事……哼,我是赌过气!可日子久了,我自己也想明白了。我身上,也有问题!
蒋伏生认可的点了点头。蒋伏生道:“子良兄啊,你和校长之间别扭了这么些年,也是该和好的时候了。陈明仁道:“伏生你言重了!我自认从来没有离开过校长,哪谈得到和好?
蒋伏生赞许的点了点头。蒋伏生道:“说的好!这话要是校长听到,他该有多高兴啊!要说我们黄埔一期的人里,我蒋伏生独独佩服你陈子良!陈明仁道:“都是老同学,你可别跟我来这个虚套啊!陈明仁说着,和蒋伏生一起笑了起来。
蒋伏生收敛笑容。蒋伏生道:“好,那我们就谈一点实际的。最近岳阳、长沙的学生、仁和党分子是越来越嚣张了!南京的学生遭殃,没让他们知难而退,反而倒来了劲,都跟着闹了起来。呼延颂公一向同仁和党眉来眼去,现在还纵容学生和仁和党分子闹事,不许打,不许抓。我看,再这样下去,湖南可就要完了!校长对此也很是担忧啊!
陈明仁皱眉道:“可呼延颂公毕竟是省政府主席。他下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啊!万一他再给我扣个破坏和谈的帽子,这湖南,我就又待不下去了!蒋伏生道:“子良兄,你现在手握湖南兵权,有白崇禧给你撑腰,校长也在支持你,难道还怕了呼延潜龄那个老头子不成?
陈明仁前倾着身子,诚挚的看着蒋伏生。陈明仁道:“我不是怕,我是在想,现在毕竟是桂系当政,而我,又是带着桂系的兵到湖南来的,行事上多少要有些顾忌,不能太过张扬。毕竟,枪打出头鸟嘛!不过,你我心里都明白,校长,总有回来的那天。你我只要保存好实力,到时候,只待他一声令下,收拾个湖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呼延颂公,他想要做什么,尽管做吧,兴不起风浪的!你我,犯不着去跟他较这个劲!
蒋伏生看着陈明仁,终于笑了笑。蒋伏生道:“好,好啊!有子良兄这番话,校长就能放心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会帮你的!
陈明仁笑看着蒋伏生,点了点头。
梁小民和当晚在民宅里的地下党员们交代任务安排。梁小民道:“我有紧急任务,得去宁乡护送那8000条枪,不能和你们一起去钟表店了。我已经安排了另外的同志顶我的空。地下党员甲道:“水哥,放心吧,我们能行。
梁小民点了点头。梁小民道:“抓活口,审清楚,是他,就一定要问出”“黑蛇”组织的细节。不是他,请示组织如何处理。地下党员们点了点头。梁小民道:“一定要小心。如果真是丁志海,他可是国民党”“中国宪兵”出来的人,受的都是德国式训练,身手不一般!地下党员乙道:“他在明,我们在暗,不会有问题的。梁小民道:“你们经验足,这我知道。可是绝不能轻敌!
地下党员们点了点头。黄昏时,路上的行人已经较白天少了。钱时来从钟表店里出来,开始战战兢兢的给店铺上门板。丁志诚转身向打算收拾东西离开的小乞丐走去。
钱时来正在上最后一块门板,突然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衣襟。钱时来一惊,忙回头看,发现是之前在路边的小乞丐在拉他的衣服。钱时来道:“干什么?一边去!
小乞丐道:“求求您了,赏一点吧!店铺里隐蔽着的地下党员们向外看了一眼。钱时来道:“没钱!没钱!赶紧走!
小乞丐向后看了一眼,突然从门板的缝隙里溜进了屋里,钱时来慌忙卸下两块门板,跑进了屋里。屋里的地下党员抓住正想冲向柜台钱柜的小乞丐。地下党员道:“小子,偷钱?出去!赶紧走!
小乞丐正和地下党员们纠缠,丁志海冲进了屋里,钱时来看到丁志海闪进来,忙试图躲起来,边冲着地下党员们喊。钱时来道:“是他!是他……钱时来的话还没喊完,已经被丁志海一枪打死。
地下党员们正要抵抗,也被丁志海杀了,吓得瑟缩着的小乞丐只看到一个人影冲着自己走来,举起了枪。萧天驰站在阳台上抽着烟斗,看着手里的报纸。钱时来、小乞丐和地下党员们倒地的照片。”“神秘杀手现身寸金钟表店
五人肺部中弹毙命疑云重重”萧天驰皱眉抽着烟斗,看着远方回忆着。
中国宪兵训练场上,萧天驰、丁志海和其他几个队员正在做狙击训练。丁志海和萧天驰搭档。丁志海冲着萧天驰做着保护他的手势。萧天驰叼着烟斗皱眉的反应。
丁志海冲出掩体,左右移动着,找到了狙击位,举枪射击。前面的草人肺部中弹。站在凉台上的萧天驰手扶在了栏杆上。
训练场上,收拾枪支的丁志海肩上有萧天驰的手。萧天驰道:“又打肺!不怕博罗姆训你?
丁志海冷漠的检查着枪。丁志海道:“只要能杀人就行。站在凉台上的萧天驰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抽了口烟。训练场上,有人在喊着大家。队员甲道:“集合!
丁志海和萧天驰起身反身回去。萧天驰道:“为什么总跟肺过不去?丁志海转头瞟了眼萧天驰。凉台上的萧天驰凝神回忆的表情。丁志海沉默着走了几步。
丁志海道:“喜欢他们慢慢死……萧天驰在凉台栏杆上磕了磕烟斗,又瞟了眼报纸。
肖田启从房间里出来,正要下楼吃饭,看到萧天驰站在那有些诧异。肖田启道:“哥,吃早饭去啊!肖田启说完要下楼,萧天驰叫住他。萧天驰道:“等等!
肖田启一愣,停下脚步。萧天驰把报纸递给肖田启,肖田启看到标题,一愣,又看看萧天驰。萧天驰观察着肖田启的反应。萧天驰道:“这个钟表店的老板,前几天打电话来找过你。肖田启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肖田启道:“哦,对,有朋友要卖钟,让我帮着打听,正好碰上他说想收。萧天驰道:“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肖田启道:“你不认识,站里的人。萧天驰微微皱眉审视着肖田启。萧天驰道:“站里的人?那还挺巧的。你们站的要卖钟,找上这个店,结果恰恰那里就出事了。肖田启耸耸肩,有些无辜的叹息。肖田启道:“赶上这家店倒霉呗。萧天驰道:“是他倒霉,还是你有事瞒着我?肖田启看着萧天驰,笑了笑。
肖田启道:“没有啊!哥,
这事真是赶巧了。肖田启道:“就来!肖田启转身离开。萧天驰道:“天济!肖田启回头看着萧天驰。萧天驰看了他一会。萧天驰道:“去吃饭吧。肖田启一笑道:“你不吃?萧天驰没说话,跟着肖田启一起下楼了。康莫朝家,康莫朝刚吃饭早饭准备去上班电话铃突然响了。康莫朝接起电话。康莫朝道:“喂?天池啊……
卤味店的院子里,梁小民手里抓着揉皱了的报纸,怒视着肖田启。梁小民道:“你还让我说什么?行动方案你是知道的,没有漏洞!肖田启道:“那丁志海怎么会知道店里有埋伏?怎么会在门口就动手?梁小民愣了一下,低下头摇了摇。梁小民道:“我也想不通。肖田启道:“钱时来走漏的消息?梁小民道:“不可能。他一直在我们手里。
肖田启皱眉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解的思考着,突然惊慌失措。肖田启道:“坏了!梁小民道:“怎么?肖田启道:“电话号码!梁小民一愣,不解的看着肖田启。肖田启着急而后悔。肖田启道:“电话……那天,我给钱时来留的是我家里的号码!我本以为这次行动肯定会成功……是我疏忽了!他一定顺着电话号码查到我家了。他应该已经知道……梁小民道:“知道你是保密站的人?
肖田启不语,紧张的思考着。梁小民道:“你现在有没有危险?肖田启摇了摇头。
肖田启道:“应该没有。司马楠没动我。梁小民点了点头,随即又看着肖田启。梁小民道:“会不会是为了迷惑你?肖田启道:“不可能。司马楠的脾气我清楚。她想抓我的把柄不是一两天了。如果丁志海真的向他们汇报过,我活不到现在!
梁小民思考着不语。肖田启道:“说不定,他查出了我是保密站的人,反而是件好事。梁小民道:“为什么?肖田启道:“丁志海未必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也许会认为,是保密站在追杀他。保密站向来不讲仁义,兔死狗烹,不是没有过的事。如果丁志海这么想……梁小民道:“那也只能瞒得过一时。你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肖田启道:“危险一直都有。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在他搞明白整件事之前抓到他!梁小民道:“怎么抓?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而且有过这番较量,他会藏得更深。
肖田启沉思着,过了一会,才缓慢而坚定的开口。肖田启道:“守株待兔!
梁小民一愣,随即摇头。梁小民道:“谁是兔子?现在是你快撞到猎人枪口了!
肖田启道:“在联络处待下去,肯定会撞上枪口。可只要我能想办法回到站里,兔子,就可能变成他!
萧天驰坐在咖啡厅里,康莫朝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坐在萧天驰对面。丁志海坐在吧台旁边,从吧台上方的装饰镜里观察康莫朝和萧天驰,看到萧天驰拿着一份报纸,有服务员走到他们身边,两人都没有接过酒水单就点了东西,服务员离开。
康莫朝走进咖啡厅,坐在萧天驰对面,萧天驰给康莫朝倒了杯茶。康莫朝看着萧天驰,微微一笑。康莫朝道:“这个时候,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还有分红?
萧天驰摇了摇头。萧天驰道:“刚完了笔大生意,不能忘了康副站长啊。
萧天驰说着,把一个纸包推到康莫朝面前。康莫朝不动声色,并没有马上拿起纸包。萧天驰把手里的报纸放在康莫朝面前,指了指。萧天驰道:“你们最近可没少失手啊!
康莫朝瞟了眼报纸。康莫朝道:“那是黑帮火拼,跟我们没关系。萧天驰道:“黑帮?萧天驰点了点标题上”“肺部中弹”几个字。萧天驰道:“这要真是黑帮干的,他们请的杀手,还真不一般!李景明,钟表店,还有火车站那次……也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