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莱恩不停灌着酒,然后真的醉晕时,我只好摇摇晃晃的将他扛回他的家,然后用力将他甩到床上去。这个混帐酒鬼,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刚刚居然还不听我劝的话,一直喝个不停。眼看他已经醉的不醒人世,今晚似乎没有办法起的来吧。
我走出门,迎着吹来的晚风,感觉残留酒精的大脑似乎好了些。两旁脸颊怎么热呼呼的,我不是才喝一点酒吗?连视线都有点摇晃,双腿有点软呢。我就这样步步蹒跚的走在街上,晃来晃去。呜,前面那个该不会是卡易吧……怎么他的鼻子跟嘴巴黏在一起呀?
“伊雷斯……?你还在发烧吗?怎么脸这么红,走路还变成这样。”
当卡易靠的我越近时,我才发现他的鼻子跟嘴巴没有黏在一起。而卡易走到我面前时,突然摆出厌恶的表情,捏着鼻子说:
“你这死小鬼,居然跑去喝酒。酒味这么重,你该不会是跟酒鬼莱恩学的吧?”
在我们贺坦特村内,通常喝醉酒的人都会被用[你是跟酒鬼莱恩学的吧?]这句话来揶揄。而现在我却是真的跟[酒鬼莱恩]学来的。
“连路都走不好,在这等我。”
“嗝。”
我用打嗝代替[是]这个回答。卡易摇着头转身而去。他要去哪呀?夜空的月亮露米娜丝都已经升到半空,难道我跟莱恩喝了超过三小时以上吗?嗝……胃真难受。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从巷口看见摇曳的四个个人影。两个是卡易,另外两个则是短头发的……的克蕾雅?正当我还眯着眼想看清楚时,合体成一个的克蕾雅已经跑到我眼前,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说:
“是谁叫你大病刚愈时,就跑去喝酒呀?”
“莱恩……嗝。”
“那只是大家用来警惕爱喝酒的人所用的一句话,你别骗我。”
“我说实话,是莱嗝。”
克蕾雅握起拳头,用中指关节敲下我的头,好痛。一旁的卡易露出拼命忍笑的表情,整张脸都扭曲了。卡易带着笑意说:
“噗……克蕾雅,伊雷斯就麻烦你了。”
“好。谢啦卡易,不然我还不知道伊雷跑来喝酒呢。”
喂,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开始管我这些事情啦。咦?我大概是喝醉酒,脑子搭错掉了吧。怎么我开始提起有关于结婚的事情呢?
克蕾雅将手穿过我的腋下,扶着我的肩膀。我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另一边肩膀上。而卡意则是一直笑着,难道他以为在看[酒醉被妻子抓的男人]这种可笑场景吗?也许有点像,讲的我自己都开始惭愧了。
我就让克蕾雅这样扶着我走回家去。然后无力的摊倒在床上,看着窗外。克蕾雅将棉被拉至我的腰部,在床边坐了下来。
“伊雷,你今天干嘛喝这么多酒呢?”
“嗝……我真的是被莱恩……嗝……抓去喝酒。”
“虽然我不太相信,不过就暂且先这样吧。你要喝点茶吗?”
“嗝。”
我又再次用打嗝代替回答。为何没人相信我确实是跟莱恩一起喝酒呢?明明是事实,在大家听来却都只是可笑的谎言吗?这种无法被相信的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好受。只因为我平常跟莱恩毫无关联,连话都讲不到几句,所以才不相信我会跟他喝酒?
克蕾雅用单手将我扶起,然后将茶递到我的前方。我用双手摇摇晃晃的将茶杯握着,而克蕾雅只是担心的将双手拱在我的双手下,深怕我将热茶弄翻。咕噜咕噜,啧。烫死人啦,你这ㄚ头是想谋杀我吗?
“比较好了吗?”
这个问题的范围会不会太过广阔了些?你是问我头脑比较好了呢,还是问我因为过烫而正在发痒的喉咙有没有比较好?
“头比较好一些,喉咙则相反。”
“看来是好了,还可以耍嘴皮子。”
脑袋确实清醒许多,却总觉得好像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克蕾雅说。我一直摇着头,努力回想这个问题。克蕾雅惊讶的看着我,口中着急的问:
“怎么了吗?”
我是想跟克蕾雅说[别再做早餐给我吃]这件事吗?似乎不对,肯定不对。不过这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攸关我肠胃的健康。
“没事,我突然忘记刚刚要跟你说什么。”
“是吗?”
克蕾雅从床上离开,坐到桌前,将下巴贴在桌上看着玻璃杯里的恶魔青蛙。而恶魔青蛙开始用色眯眯的一双大眼直盯着克蕾雅。别问我一只青蛙要如何摆出[色眯眯的双眼],反正牠就是给我这种感觉。臭恶魔,守护克蕾雅的巫师本人正在这里,你居然敢光明正大的猛盯着她?这么想死在我手上吗?
我从床上跳下,一手将装着恶魔青蛙的玻璃杯拿起,往厨房水桶旁一放,恶魔青蛙就开始不安份的大叫起来: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克蕾雅抬起头,板着脸问:
“伊雷,你这是做什么。”
“先安静,我必须跟这臭青蛙好好谈谈。”
“你还在酒醉中吗?”
“你就当作是这样吧。”
我转过身怒视恶魔青蛙,然后悄悄的对牠说:
“臭恶魔,克蕾雅是我的高贵仕女,你别想打她主意。最重要的一点,你现在只是一只又小又没用的臭青蛙,不是什么深渊魔狱来的臭恶魔。”
“呱。”
“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否认?混帐……你……”
这时克蕾雅跑了过来,用双手将玻璃杯捧在胸前。我看见了恶魔青蛙那上扬的嘴角,急的快要叫了出来,赶紧问:
“克蕾雅?”
“伊雷,既然你不善待这只青蛙,那给我来养吧。”
“呱呱˙呱呱。”
“等一下。”
克蕾雅捧着玻璃杯就往门外走去,我只好赶紧搭着她的肩膀,然后说:
“对不起。”
我又道歉了,是吗?因为我的道歉,所以克蕾雅将玻璃杯放回桌上,然后鼓起脸颊,口气略重的说:
“不可以再欺负这只青蛙,知道吗?”
“我……知道……了。”
克蕾雅将双手插在腰上,满意的点着头。我看着那一脸奸诈样的恶魔青蛙,一股想要冲上前去撕裂牠的感觉油然而生。臭恶魔,等克蕾雅不在这,看你能活的多自在。我肯定会先在你身上沾满面包粉,然后丢下滚烫的……
“伊雷,晚饭吃过了吗?”
“然后丢下滚烫的油锅,接着……我是说,我在酒馆吃过了。”
“啊,那我做的早餐好吃吗?我可是很早起来做的呢。”
该死,克蕾雅刚刚问了吧?好,伊雷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你必须说出口,说你不想吃克蕾雅做的早餐。我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接着终于说出口:
“吃起来还不错。”
喂,伊雷斯先生,你刚刚不是决定要告诉克蕾雅,说她做的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吗?怎么会从嘴里冒出这种口是心非的谎言呢?眼看克蕾雅开心的笑了,我的内心则是真正的哭了。
陪着克蕾雅走在返家的街上,我仍然在思考着刚刚要跟克蕾雅说些什么。
“伊雷,你刚刚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正在想……啊。”
当我们行经莱恩的那破旧木屋时,我彻底的想起来了。
“克蕾雅,最近我可能会离开贺坦特村,然后大概是去拜索斯主城一趟吧。”
克蕾雅[咦]了一声,接着转过头来问我:
“要离开多久呢?”
“我不知道,也许不会很久吧。”
也许会很久,但我说不出口。
“嗯,那要去之前记得来跟我说一声喔。”
克蕾雅说完这句话后,继续在月光下踏着脚步走着。我看着她的背影,她那短发正被风吹的胡乱飞逸,裙摆正往后方飘出波浪状。
“克蕾雅,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克蕾雅转过身来笑着,两颗酒窝让她显的更加可爱。她说:
“我不需要知道你去做什么,我只知道你一定会回来,这样就够了。”
我打从心底的笑了出来,然后追上前去握着克蕾雅的手一起走回去。寂静的夜,少年和少女交换了彼此的心意,就这样踏着被月光照射的大地返家。
将克蕾雅送回家后,我决定先去警备所一趟,告知最近可能会出远门这件事。因为克蕾雅家与警备所距离非常近,所以我很快就到达了警备所。警备所内,安皮尔正坐在座位上吃着派饼,而卡易则是站在门边抽着烟斗。卡易从口中呼出一口烟,然后对我说:
“有被你的高贵仕女臭骂一顿吗?”
“并没有,卡易。”
卡易似乎是受到惊吓的全身抖动了一下,然后不小心将烟斗摔落在地。而安皮尔则是将吃到一半的派饼从口中吐出,喷的满桌子都是,真是肮脏透了。卡易用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你……刚刚没有……否认……克蕾雅是你的高贵仕女?”
我一付悻悻然的表情,双肩一耸,回答:
“是,我没有否认。”
当卡易还露出[我在作梦吗]的表情时,乔从我身旁走进警备所。卡易朝乔招招手,然后乔带着疑问走了过去。这时卡易握起拳头往乔的肚子揍了下去。当乔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时,卡易才说了出口:
“原来不是梦呀……”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乔,我才发现我跟卡易确认自己是否活在梦里世界的方法是一样的呢。这时卡易转头对着安皮尔说:
“安皮尔……喂,你把派饼吐在桌上做什么?”
“刚刚突然被吓到,所以派饼卡在喉咙……”
“嗯,你快去拿香槟过来,然后把正在巡逻的哈修瓦和休斯都找回来。这实在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我们不太懂事的伊雷斯终于开始跟克蕾雅谈恋爱啦。”
“喂,我不是来说这件事情的吧!我是来报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吗?”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会比你跟克蕾雅在一起还要重要,你不知道村民和我们都等多久了吗?”
我跟克蕾雅在一起,这是值得开香槟庆祝的大事?居然还说村民等很久了,难道从以前开始他们就想尽办法要让我们凑成一对吗?
“卡易,你先听我说完。”
“快说呀。喂,安皮尔你这家伙,还不快去开香槟。”
为了冷却他们那火热发狂的心,于是我先对着朝储藏室奔去的安皮尔举起双手喊出[REVERSEGRITY(重力反转术)],安皮尔就像掉落悬崖一样,开始往[天花板]上掉落,然后呈大字型的贴在天花板上。很好,接着是卡易,我将双手对准卡易同样也施展出重力反转术,卡易遭遇了跟安皮尔一样的经历,就是往天花板[掉落]的奇妙经历。
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抬头看着在天花板上的卡易,边踏着脚边说:
“现在有空先听我讲完重要的事情吗?”
“有……”
“很好。”
我看着正在天花板上努力爬起的安皮尔,他现在呈现出头下脚上的方式在天花板上走路。卡易则是用屁股黏着天花板,然后盘腿而坐。
“最近我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必须离开贺坦特村。”
“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呀。”
“算是魔法研习吧,可能会去拜索斯的主城恩配。”
“那村里不就只剩下一名巫师了吗?”
“是呀,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很重要。”
卡易用食指与大拇指在下巴不停来回摸索,而安皮尔则是开始在天花板上跳起舞来,用头下脚上的方式没错。
“哇呜,这个世界都相反了耶。”
“安皮尔……你要是不快点安静下来,我会把你丢出警备所,然后让你笔直朝天空飞去。”
就在卡易恐怖的威胁下,安皮尔只好静静的坐[上]。而刚刚倒在一旁的乔现在正努力憋笑,因为安皮尔在卡易的后方拼命做着鬼脸。卡易察觉在他头[下]的乔那不自然的表情,顺手就是往后一掌。安皮尔开始捏着鼻梁闷声哭泣。我说安皮尔呀,你还算是贺坦特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吗?这样就哭出来罗。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拜托艾德布洛伊的祭司帮忙。”
“是,那队长拉法思人呢?最近都没有看到他。我还想说要跟他报备一下呢。”
“他早在两个礼拜前就去伊拉姆斯市了,你这小子。”
喔,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健忘,应该是因为我太讨厌拉法思的关系吧?难怪我这两个礼拜过的这么快活顺畅。既然事情都交代完毕,赶紧回家睡个大头觉吧!我慵懒的伸着腰,然后跨步往门外走出去。
“喂,还不快放我们下去。”
“卡易,其实这样也颇好玩的耶……”
“安皮尔,难道你真的想被我丢到警备所外面吗?”
我带着邪恶无比的笑容转过身来,接着就看到卡易打了个冷颤。
“你们刚刚不是一直无视我说的话吗?”
“你这小鬼,这种事情也要跟大人们计较吗?”
“认识我伊雷斯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心眼很小吗?三……二……一……冲啊。”
“喂!喂!给我回来!乔,去把那小子抓过来。”
我头也不回的开始拔腿跑着,用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而乔似乎还在记着卡易揍他的那一拳,所以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装死。反正二十分钟后魔法会自动消散,卡易他们只要注意自己的头别摔伤就够啦。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闭起眼,却迟迟睡不着。于是我将泰坦留给我的包裹拿出来,将信再看了一遍。接着拿起匕首在手中翻耍着。恶魔青蛙看见我手中的匕首,突然开始激动起来。
“呱呱呱呱呱。”
“干嘛,你没这么快饿吧?我之前变成青蛙时,一天只吃一餐耶。”
恶魔青蛙紧盯着匕首,然后转而看着我说……是看着我叫:
“呱。”
“匕首?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
“呱呱。”
“哦,可是你不会说话呀。我问你的话,这不是很愚蠢的事情吗?”
“呱。”
“居然说不会,那你告诉我,你要如何让我知道这匕首的用处?”
恶魔青蛙开始在玻璃杯内跳着,那亮白的肚皮就这样贴在玻璃杯上。我将牠从玻璃杯内抓出,然后放在桌上。恶魔青蛙跳到匕首前,然后奋力的用两只后脚站起,前脚开始在空中胡乱比出动作。我已贺加捏斯与优比捏之名发誓,这只青蛙确实是用后脚站立而已。
“你想跳舞?我从来没看过青蛙跳舞,这应该会造成轰动。”
“呱。”
“那……你在练拳法?哇,青蛙拳!”
“呱。”
麻烦死了,你这样用两只小小的前脚在空中乱挥,我哪看的懂你在做什么。恶魔青蛙大概觉得用那牠细长的后腿支撑自己全身庞大重量是件愚蠢的事,所以牠又趴回桌上。我突然灵机一动,从柜子里翻出配字表。这是我有空就会那来教隔壁凯小弟所使用的文字配字表。
恶魔青蛙看出我的用意,开始在字母上用前脚指着:
“你……很……蠢……又……笨……喂!臭恶魔,你这么想被我吊在空中吗!”
在我的威胁后,恶魔青蛙终于开始指出牠想说的话:
“你……真……蠢……呜啊!!!你完蛋啦!!!”
我气的将牠后腿再度绑在厨房门前,恶魔青蛙顿时又变成倒吊青蛙。混帐,给你机会你还敢嚣张,难道伊雷斯这个人在你眼中,就是一个[蠢]字吗?我用力的跳上床,没想到不花半分钟就沉沉睡去。
*___*
泰坦站在我的前方,我抬起头只能看见他那不是很宽阔的背。在泰坦前方,是一群穿着锁子甲的士兵们,他们手中都握着长矛与斩矛。其中一名看似带头的人对着泰坦说:
“喂,你不是想跟我们作对吧?你这糟老头。”
“要不要试试看我这糟老头的能耐呢?”
“呿,果然想死。喂,把这老头给做掉。”
年幼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一直抓着泰坦的法袍一角。泰坦将一只手在我头上,接着将另一只手对着狂奔而来的士兵们。从泰坦的手中冒出一条蓝色的光芒,好刺眼,无法直视。光芒穿透第一个士兵的胸口,接着继续往后串下,一整排的士兵都被穿透而过。直到撞到一名巫师身上时,光芒消失了。
“泰班……你……还活着?是泰班没有错吧……?”
“泰坦呀,你以为你敌的过我吗?”
“你……不是自我毁灭了吗?咳,为何会在伊斯国这里……帮助他们。”
“帮助他们?别用自己的想法来加诸在我身上。”
那名叫泰班的老人举起他满是刺青的左手,而泰坦举起他的右手。他们从口中念出我不知道的话语,接着就出现了两团类似闪电的红色光芒开始撞击,两头光芒不停相撞蠕动,一直发出刺耳的噼啪声。我将双手紧紧遮盖在耳上,眼中开始滴下泪水。
劈嚓……磅。相撞的红色光芒爆炸开来,我开始蹲在地上哭泣。我只知道我很害怕,全身不停颤抖。
“这小孩……你……重……家……斯。”
我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讲什么,只是一直咬着牙哭泣。泰坦依然在跟那个叫做泰班的人对话。两个老人巫师正不停的说着话,法袍也不停的被一旁大海吹来的海风吹起。
“泰班,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吗?”
“清楚的不能在清楚。快把他交给我,你这小鬼。”
“我已经跟您一样是个老人了,您还不改口叫我泰坦吗?”
“看来我跟你讲太多话了。你就是在等这家伙来支援你吗?”
从我头上传来阵阵风压,使我不得不抓紧泰坦的衣角。我抬头一看,只看见一头拥有蝙蝠那种皮膜翅膀的巨大生物在天空飞翔…只要一拍翅膀,我的头上就会传来可以将我吹飞的巨大风压。
那是只黑色的巨大蜥蜴,有着翅膀的巨大蜥蜴。他朝泰班从口中吐出绿色的气息,并且不段拍动翅膀将气息传播过去。泰班的身体周围出现一层蓝色薄膜,使得绿色气息从薄膜旁飞散。
“原来你已经找到阿姆塔特了……阿姆塔特,消失了这两百年来,你就变成了一头会听人类说话的蠢龙啦?”
“亨得列克,你还想继续对龙族无礼吗?”
“哼……我叫泰班。”
泰班等待绿色气息消失后,将蓝色的膜解除掉,接着用手掌对准泰坦。在天空飞翔的巨大蜥蜴突然在这一刻消失了,而泰坦身旁也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色长发的高挑女子。
“再早个五百年,我想……连神龙王都不配当我对手。”
“可惜现在已是五百年后,你不可能对付的了我和阿姆塔特。”
“不试试看,你又如何知道呢?难不成你会预知吗?哈哈哈哈哈。”
“不是泰坦会预知,而是我阿姆塔特会将你的死亡变成未来。”
从我手心感受到泰坦正在颤抖着,而一旁的女子还是保持着泰然自若的表情。刹那,我似乎看见红色的巨大物体出现在我们前方,接着……我晕了。
*____*
噢,头痛欲裂。似乎是因为昨天喝太多酒的关系,痛的我开始用手指敲着自己。又是这个梦,这个已经跟着我十多年的怪梦。黑色巨大的蜥蜴,其实跟翼龙长的有些像。而那个泰班,我甚至连脸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泰坦……对,泰坦!我现在不正是要去寻找泰坦吗?
我看着窗外,朝阳才露出一点头来,街上景色一半晕红一半漆黑。清晨是吧?从窗口吹进的风有点冷冽,我将棉被拉至颈部。每当我问泰坦这个梦境到底是在表达什么时,他总是回答我:[这只是少年人对成熟美女的一种幻想。]。不过我要说实话,梦里的黑发女子根本没有长相,应该说,我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而当我追问下去,总是这个回答。眼看目前连泰坦自己都出问题了,这个梦说不定是在表达什么事情。
“呱呜呜呜呜。”
我看着厨房入口,恶魔青蛙还被吊在那儿晃来晃去。我穿上一件外袍后,蹲在恶魔青蛙眼前说:
“早,有个美好的早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