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站在教室外，中年人在他对面。
有风吹过，吹起小乖的刘海和男人的风衣，告诉他们繁华都市也不处处都是温暖。
“照你这么说，韩松昨晚从你家离开后你就再没见过他？”男人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感情波动，只是看着小乖。
“嗯”小乖捋捋头发，忽然想笑，可表情还没做出，眼眶却蓦地一红。
“叔叔”她哑着嗓子说，“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儿”男人不置可否。
“不知道”小乖声音很低，“可总有人知道。”
夏灵灵坐在座位上，在书上一遍遍写“芮小乖”，一遍比一遍用力，嘴唇紧闭，指关节发白。
老师在讲课，大家在听课。
偶尔几只鸽子落在窗台，啄着偶尔落下的树叶，发出咕咕的叫声。
夏灵灵还在写，仍然用力。
她喘息声很粗，只是大家都好像没听到。
“啪”
夏灵灵笔断了。
然后电话响起。
“喂……”她旁若无人地接起电话，走出教室。
“好巧啊！”程宇拿开口罩，笑眯眯地打招呼，却没有下车。
“呵呵，真巧。”来人双手插兜，慢慢走近。
“不陪你那小女友跑这来干什么？难道也在这租了房子？”程宇把车偏了偏，靠在一旁墙上，自己从车上跨下。
“没事，就出来逛逛”来人也是满脸笑容，好像老朋友一样。
“今天不应该上课吗？”程宇，把口罩放口袋里，然后摘下书包放在车后座，夹好。
“心情不好就不上课了。”来人还在靠近，随口应答。
“哦，也是”程宇点点头，“程乐，你先回家。”
后面女孩儿听见，答应一声，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程宇，又看一眼来人，准备离开。
“原来叫程乐，挺好听。”来人笑笑，“不过还是没有小乖好听。”
程宇冷下了脸。
中年人在开车，夏灵灵坐在副驾驶，芮小乖坐在后面。
中年人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小乖，问：“你怎么知道韩松在哪儿？”
夏灵灵笑笑，转头对中年人说：“是这样的伯父，昨天晚上松哥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失魂落魄的样子，打电话给我要我帮忙找一个人。正巧那人我也认识，就让朋友打听了地址告诉他了。只是松哥很消沉的样子，不知道谁惹他了……”
夏灵灵很是担心的样子，眼睛斜瞟一下小乖。
“哦？他找的人是谁？”中年人看着前面，没有看夏灵灵。
“程宇。”小乖开了口。
然后低下头，把额头抵在后座上，长发直泻，遮住她整张脸。
夏灵灵笑盈盈转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往后的树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程宇搓着手，冲手掌哈了口气。
“我认识的人很多。”韩松只是站着，“你不问问我来是干什么的吗？”
“我知道，男人嘛，都知道。”程宇笑笑，一口白牙。
韩松点点头，“那女孩儿是谁？”
“我妹妹。”程宇耸耸肩，又添一句，“小乖见过。”
韩松眼中闪过诧异，随即释然，“看来我是误会了。”
程宇乐了，“所以呢？”
韩松摇摇头，“没所以。”
然后前跨一步，一拳捣在程宇小腹上，后者一下靠在墙上，痛苦地弓着腰。
“还是要揍你。”韩松无所谓地摇摇头，又冲了上去。
身后传来女生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