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带着略微有些明媚的阳光,寒夕睁开了蛰伏了一夜的双眼。
这一觉让寒夕睡的很是舒服,在劳累和受苦过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总是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享受。
可是,这天寒夕一睁眼便是看见了一张略微肥胖但还算的上是清秀的脸。这张脸寒夕当然很是熟悉,但是今天寒夕还是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张脸实在是离得太近了!
“徐中,你干什么!”寒夕心中有些生气的咆哮道。
“你醒了。”徐中好像得知了什么似得,连连将头撤了回去,“醒了就好,我看你今天睡的有些沉,所以有些对你有些好奇,于是就在近处看了看。”
寒夕虽然很希望就是这个答案,但是心中还是很不舒服。自从他来到了这个仟落岛,来到了这个向往已久的修仙界,就发现这里人的三观很是问题。首先这里很多的人都是喜好男风的。这点在北齐沉塘十次都不为过。并且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很在意理解,虽说寒夕在坤台山的时候对于礼节也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也仅仅局限于陈致,对于南台老人,寒夕自认为是很尊师重道的。
“你回来了。”寒夕急切的想转移了这个有些悲伤的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徐琴就是我的亲妹妹的。”
“这个很容易就知道的。这点你也清楚。”
徐中听到了寒夕的解释后苦涩的点了点头,的确,寒夕凭借宗门内的势力查找一个现在已经不是修仙者人的身份的确是易如反掌。
“我妹妹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吗?”
“嗯。”寒夕应了一声,“我想她是知道了,那天师姐在替你诊断的时候她也在。”
“我想我要一辈子愧对她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活下去。”说着,徐中双腿一软径直的跪在了寒夕的身前。
“你,知道……”
寒夕欲言又止,当日师兄在那间小屋内与徐中斗法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不同寻常。寻常的修仙者,更尤其只是刚刚到了初识之境,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刀劈不进,箭射不伤。甚至是师兄用了一般的修为附身在了他的那把本命宝剑上,才会利落的将他的手砍了下来。
这种坚硬的程度,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有些像一张盾。
“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徐中背向了寒夕,默默的向远方踱步而去。
寒夕向前跟了两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好似很难出口。
“你一定不懂那天我为什么把我师尊称谓恩师吧。”
寒夕心头一顿,这也正是寒夕心中怀疑的地方,看着徐中的短袖和背影,寒夕不觉的摇了摇头。
“我的确不明白。”
徐中的脚步也是一顿,不久后默默的叹出了口气。“你不明白。”徐中的身音有些凄苍,有些没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生活。”
徐中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暮色中,远处的晚霞,把天空映的像血一样的猩红,寒夕很同情徐中的身世,可是就如同徐中所说的那样,他不懂,他完全不懂一个下等像奴隶一样的人每天到底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才能在寒夕轮番的折磨之下还能一心一意的向着寒夕,拥护者寒夕。
“主人,我最后再次请求你最后一个要求。如果我变成一个法器,把我送给我的妹妹,为此她可以做你的小妾。”
徐中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见,但是远处的血红色的晚霞中传来徐中的一阵传音一直回荡在山腰间。
“真没志气。”寒夕心中隐隐的露出了一丝不屑。虽然徐中的身世他很是可怜,但是对于如此委曲求全的人,寒夕心中还是有些感觉难受,他气他的不争。就如徐中说说的,寒夕永远也无法理解他的思想。
山间中的暮色越发的深了,寒夕也断绝了在这里打坐吐纳天地间灵气的意愿,回到小房子内直接的睡去。因为,今天他实在是太他妈累了。他完全体验了一下每天徐中所要受的罪,在感觉很是难受之后,他决定是否要每天对待徐中好上一些,少下几次沸水,少刮上几刀。说不定徐中还会对他感恩戴德呢!
然而在距离此地约莫百余里地的一处山洞外却是站立着仟落岛实力链上最顶端的三个人。
“师尊。”齐云摆起稚嫩的小手随同大师兄向前方的老者敬礼。
坐在前方石椅上的显然就是寒夕的师尊风尘子了。只是今天的风尘子一别往日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的坐在石椅上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可是这点,我不能告诉你们。”风尘子挥了挥衣袖,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
“为什么?”
大师兄经过这几天与寒夕的交往,很是欣赏寒夕的作风,可以说自从他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以后,就没有遇见过像寒夕这样的人。有些人虽说是和他一样是个洒脱的性子,却是一个榆木脑袋,没有修仙的资质,有些人空许是天才一个,却是一个只会修仙的木头。
“他不能修仙。整个世界上,除了他,任何人想要修仙我都不管,甚至都可以为他们逆天改命,获得仙根,可是,他不行。”
“绝灵草,这种药你百年前收集而来,恐怕就是为了此刻吧。”齐云轻轻一笑,露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像一个青涩的孩子。“可是这千百年不出一株的绝灵草用在他身上,是否有些浪费了。”
“浪费?”风尘子轻声冷笑了一声,“若是他修入大道,我真不知道整个修仙界是否会因此便的民不聊生。现如今他也遁入初识之境,让他就在这个境界了此残生吧,这样,他在凡人之间还能好好的享受几年。”
“弟子告退。”大师兄心里憋的一口气显然是无法发泄出来,只得抱拳告退。
“那么弟子也先走了。”
两道剑光从平地而起,溅落了两块碎石,载着大师兄与齐云飞遁而去。
风尘子看着天空中的两道剑光,面露苦笑之色,“这哪里是什么弟子,架子比我大的多么。”
……
“小师弟,你来这里修仙是为了什么啊?”
寒夕此刻坐在房屋内的石桌边,有些拘束的在石桌上放了两个茶杯,轻轻的往里面倒了两杯茶,向前方的女子处送了一送。
今年的事情非常多,但是相对于今天来讲,寒夕过的真叫一个充实啊!
在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寒夕便褪去了衣衫卧在了床上打算养神睡觉。可是就当寒夕在将睡未睡的糊涂阶段的时候,突然窗户一阵闷响将寒夕吓了起来。随着身音看去,寒夕又被吓回了床上。
不知何时,他的师姐正站在窗户边的衣架旁,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说小师弟,你的窗户可真的该打扫了。要不然可没有一个女孩子会跟你的。”
“师姐……”寒夕的身子往被子里又裹了一裹,眼神带着些许的委屈和屈辱看着周若雨。
“唉,你怎么睡的那么早啊,你快穿上。”周若雨一看寒夕现如今的处境,不觉的笑出了声来,连忙的说道。
寒夕眼神凄然的看了看周若雨,又从被窝里伸出了右手向周若雨的身后指了指。
周若雨回头一看,发现寒夕的衣物都在自己身边的衣架处,不由的回头看了看寒夕。然后随后就把寒夕的衣物扔了过去。
……
寒夕不知道看女人换衣服是一种寒夕样的享受,但是被女人看着换衣服的尴尬却是体会的无比的清晰。
“喂!小师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周若雨看寒夕正品着一口茶水入了迷,不由的有些恼火,将桌子前的烛台的火轰然间增大了数倍。
“哦,啊!”寒夕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差点烧掉了头发,连忙的解释道:“我啊,我是为了救国。”
“那你终有一天会走吧。”周若雨丝毫么有质疑寒夕的话语,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有些为时尚早的话。
“会的,只要我的能力能够救国,我就回去。”寒夕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透着最终的余香,淡淡的说出了一句本应该壮阔无比的话语。
“或许你永远也修炼不到那个境界呢?”
寒夕一怔,他永远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只要是仙人,就一定能够拜托世俗的局限,可以扭转事态的发展。可是今日看来,自己在修仙一路上定会坎坷连连。
“即使是我在两年内没有进入这初识一境,我也会单枪匹马的杀回北齐,同将士们浴血沙场,马革裹尸。”
“那你的意思说你一定要走的了。”周若雨眼神中有了一丝的伤心,却又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是的,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求个长生之道,而是为了这超乎常人的能力。”
“有时候你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这就是命,我很希望你的命很好,但是……算了,我走了,改日再聊”
周若雨到了最后也没有会说出但是后面的话语,他今日就是受大师兄的委托来了解一下寒夕的希冀,看来如今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去了解这个可怜人了。因为她没多了解一点,心都会痛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