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说什么,寒夕也总算到了初识境界。
虽说初识只是修仙的第一个境界,可是一些奇妙的东西就已经显现了出来。比如说,寒夕现在不是很怕热,也比如说,寒夕现在很怕冷。
“阿嚏!”寒夕不由的往被子里裹了裹。早上起来寒夕不过是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而现在只能一个人缩在被子里打着哈欠。
一个修仙者感冒,让寒夕有些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时候又让寒月把她多余的被褥也拿了过来。寒夕现在身上披着三件被子,面前还烤着一个火炉。可是寒夕现在还是感到很冷。
“哥哥。”寒月站在旁边,连连的发出了唏嘘之声之色。
“怎么了?”
“好丢人。”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得知我生病了还能嘲讽的出来?”
“因为在这里你绝对是不会死掉的。”
这两天他连番的被一些人说教,甚至连他现在的手下也是给他留下了一场教育一样的言语。最让寒夕不可理解的就是现在寒月的智商也好似在不断的提高。
这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在寒夕的眼中,寒月的智商在最近真的很是有些过分。若是在家中把陈致引出来的话智商还是可以让寒夕理解的。但是,在寒月提醒寒夕可以把那名开酒楼的女子买下来的时候,寒夕就不可理解了。
话说那位女子还真的挺漂亮的。寒夕不自觉之间,想起了那个黄衣女子的仪容仪貌和一言一行,越想越是可爱越想越是潇洒。
“要是我以后娶个女人的话,就取她了。”寒夕低言自语道。
寒月站在他的身边,有些狐疑的摸了一下寒夕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脸色露出了一幅慌张的表情跑了出去。
夜间,寒夕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上,静静的打坐起来。
面前的火盆还在不断的燃烧,但是所放出的热量显然比白日里少的多。寒夕身体瑟瑟的发抖,尽管他现在身上有两三层的毛被。
“难不成火系灵根会如此的惧寒吗?”寒夕心中暗自想道,但是心中的疑惑又是不断的升起。
不久后,寒夕摇了摇头,他知道火系灵根会比一般人要惧怕寒冷,但是像惧寒到如此地步寒夕也是不信。因为,他面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火系灵根的例子,齐云。
寒夕有一次将自己的内心融入到了大自然之中,调节呼吸,冥想打坐起来。
又是一晚上,寒夕不断的吐纳冥想,却还是没有一丝的灵气汇聚到寒夕的丹田之中。每次运转到了当天附近就好似有一股巨大的旋窝把灵气吸走。
“地品灵根竟然如此之廉价!”寒夕经过一晚上的吐纳,心中的怒意早就冲上了头顶。
若是上天本就没有给寒夕修仙的希望的话,那么到了这个地步,寒夕还是能理解,甚至回去找其他的办法不择手段的踏上修仙的途径,如若真的还是不行,寒夕也可以另谋出路。但是!苍天告诉他他的修仙资质已经算是好的出奇了,就是不能修炼。这可是寒夕怎么都无法理解的。
正当寒夕心中的怒火控制不住想要发作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之门错开了一个小缝,一只小手谈了进来,随之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寒夕翻身下床,向小男孩拱手说道:“师兄。”
小男孩沉默的看了寒夕许久,淡淡的说了一声,“跟我来吧。”
寒夕心中有些苦涩。对于这二师兄他是完全一点也看不懂。虽然是一个小孩,但是心中又好似又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忍着“严寒”,寒夕漫步跟着齐云走在这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盘山小径。此刻随时夏日,蝉鸣阵阵,不时有几只夏虫飞过。但是寒夕却是感到十分寒冷。这好像和气温无关,而是,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寒冷。
还是一片小溪旁边,此刻却不是空无一人。大师兄早就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飞鸿,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大师兄。”
寒夕和齐云一同向前方的男子作了一个揖。
大师兄收回了目光,回过头来看向寒夕和齐云二人。
“你们来了。”大师兄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些悲悯,带着些疼爱。
作为风尘一脉的修行之人,或许对师尊风尘子不是很尊敬,但是几乎每个人都是十分尊敬大师兄的,只是因为一个对于强者最起码的尊敬。
“话说也是,这仟落岛风尘一脉不知为何总是收一些可怜人来此。而且一个比一个可怜,早知道我也不来这仟落岛修真。”大师兄自嘲般的笑了两声。
“师兄。”寒夕打破了这个沉闷的场面,实话说他很讨厌这个场面,他讨厌别人对他投去怜悯的目光,更是讨厌一种悲情的没有气势的场面。
“怎么了?”大师兄淡淡的问道。
“我病了,所以恐怕要去找大夫。”寒夕故意的偏移了一下话题,“然而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人给我赵国大夫,我想,这仟落岛难道没有大夫吗?”
“你的确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大师兄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修仙之人遍地跑的地方,竟然还要想着让大夫给你治病。”
“不太习惯。”寒夕挠了挠头,淡淡的笑了一下。
大师兄沉默了一会,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以他的心性又怎么能不知道这是寒夕故意找来的托词来拜托这个局面呢?
“不错,不错。若是你生在梵天,我定会保你一世横行霸盗。”大师兄越想越是高兴,不由的对寒夕又有了一些欣赏。“要知道梵天诸国可是修仙者如云,高阶修士和白菜一样不值钱。”
寒夕心中有了一丝惊骇,但是想了想这些天在仟落岛听到的关于大师兄的传说,心中又释然了一些。
“哈哈哈哈,那就多谢大师兄了。”寒夕突然大笑了起来,不过身体也因此冻的瑟瑟发抖。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能修仙吗?”大师兄淡淡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些。
“为什么?”寒夕的笑意可是没有动摇分毫,依旧是在瑟瑟发抖中笑个不停。
不过这种笑声在齐云的心中显现的是一种另类的苦涩,一种对自己的未来无能为力的苦涩。如果一个人在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事物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话,那么再怎么哭也没有用,反而要笑出来,要笑的尽量的夸张,尽量的开怀。不过看着寒夕,这绝对是在自己每日每夜的修炼时怎么都得不到寸进所带来的绝望。
“因为师傅往你的饭菜中下了绝灵草,你一辈子也别想修仙了。”师兄的脸上还在不停地抽搐,让人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怒,总之是说不出的狰狞。“哈哈哈哈,你小子也走运,这绝灵草可是修仙界百年不出的宝物。”
“啊!”寒夕故作惊讶,“师兄,你别搞笑了,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这样教导弟子,再说了,你们就不怕我告密吗?”寒夕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是更加开怀了两分。他不希望是师兄们所说的那样,因为,若是那样自己连最后的一点修仙的希望也被无情的抹消了。
不过寒夕看着师兄们渐渐严肃的表情,寒夕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会吧,我真的这么幸运?”寒夕的脸上强撑着笑意,“我说这两天师尊怎么还请我吃饭来着。”
寒夕的语调十分惊讶和虽和,好像说的不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一样,只是以苍天的视角看着一个跳梁小丑的搞笑演出。这话语的论调也是刺痛着大师兄和齐云。
“你走吧,你师姐应该有话找你说。”
大师兄到底没有狠下心来继续着这带着些许鲜血的谈话,而是急忙的将这个谈话结束了。
两根宝剑坡地而出化作一红一青两道刺芒,二人身手一翻,落到了剑上御空而去。
寒夕回过头来看着两位师兄的背影,两个御空而去的身姿,心中满是凄凉。
“真的是师傅?”
寒夕还是有些不相信刚才师兄的论调。但是现在却是不由的不信。他们或许敢于把师尊交代给他们的话语透露出去,但是也绝对没有伪造的胆子,这在门规中可是一项不小的醉过。
“为什么!”寒夕的叫喊有些沙哑,有些愤恨,“师尊,为什么?”
“哈哈哈哈!”寒夕突然大笑了起来,若是有人经过此地,定会以为这个人走火入魔疯掉了,可是若是有真真认识寒夕的人的话,绝对会听出这带着愤恨带着委屈带着不甘的意味。
寒夕脸色苍白的走在回家的小径上。这原来不远的小径在这天好似极其的险远,寒夕不知走了多久,他在夏日的烈阳中冻得瑟瑟发抖,他现在感到很寒冷,他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灵魂中的寒冷还是身体上的寒冷。他只知道现在他冻的几乎动不了,只是一步一步的移动在自己熟知的道路上。
一个人,背负的太多,也就越发的不肯放下。寒夕背负着自己祖国的希望。背负了一个文明的传承大业。这些本来就不应该是他该背负的,然而他却是义无反顾的背负了起来,但是命运却是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这个玩笑对于一些人来说是无伤大雅,没皮没脸的回去说不定还能落得个一声安宁,但是对于寒夕来说,却是几乎要了寒夕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