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海鲜。廖寒借口自己有事情就先走了。算是给两人创造了机会。
作为旁观者,廖寒很清楚的知道,司马樊喜欢唐飞飞,而唐飞飞看见司马樊总是一副恼怒情绪激烈的样子,其实这不是和她对待平常人不同吗。廖寒想,司马樊和唐飞飞都是自己关心在乎的人,他真心希望他们能一起,幸福。
不要像他一样。
廖寒一走,唐飞飞心情好像跌落了谷底,又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莫名其妙,矛盾之极,让她自己愈加纳闷。
“吃这个,这个蛋白质含量多,你瘦不拉几的,正好可以补补。”司马樊巴不得廖寒立刻消失,此刻两人独处的感觉让他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但一注意到唐飞飞不开心黑沉的脸色,心中又恼怒不已,认为是因为廖寒走了,唐飞飞才不开心的,整理好另一只龙虾,放到唐飞飞面前,没好气地说。
“谢谢了,大总裁。”唐飞飞一听,‘瘦不拉几’,什么意思呀!该有的她也有的,该翘的她也不输,这话时看小她的意思。就算再怎么生气,唐飞飞还是不会和食物作对,还是自己喜欢吃的可口食物,手拿着刀叉,把龙虾看做是可恶至极的某人,恶狠狠地用力割据着盘子中被剖解分尸的龙虾,大口大口地充塞填满口檀。
看到小孩子气的唐飞飞,司马樊好笑愉悦地勾起魅惑性感的嘴角,心中的那一点不安,那一点的失落,那一点的空虚,满满的被填空。
原来,这就是爱,这就是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啊!
饶是风流多年,在情场中作为翘楚的大总裁司马樊,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感觉,居然像个得到喜爱玩具的孩童,单纯由衷地咧开嘴巴,呵呵地笑开。
“你笑什么?”看到司马樊傻傻地笑着,唐飞飞直觉中觉得这个笑容肯定是和自己有关,但又出现在司马樊身上,铁定是没有好事,警惕地蹙起眉宇,嘟囔着嘴巴,疑惑地问。
“没什么,快吃吧。”司马樊依旧笑着,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温柔,和他平常冰冷威严不同的温柔深情,令唐飞飞感到不可思议,眼睛却是移不开那该死的和谐,就像天使和恶魔一样极端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违的和谐。
唐飞飞郁闷至极,但司马樊不说,她天马行空,也猜不出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废脑力去想,好好享受免费的美食吧。
“其实,我也没什么不好的,是吧?”司马樊放下餐具,取过餐巾细细擦过双手,修长的指骨捏着盛满迷人梦幻稠红色的酒液的高脚杯,凌厉锐利的双眸此时一片温情,清晰着印着两个小人儿,缓缓开口说。
“嗯。”唐飞飞不知道司马樊想说什么,想了想,心中虽然激烈吐槽着,但还是顺呈下来,小嘴中咀嚼着食物,不清不明的应了一声。
“那我们在一起,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上班,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对方,一天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看到的也是对方,我们一起生活,这样是挺好的吧?”司马樊眼中的温柔点点渗出,如天上闪烁其名,点亮黑夜的星星,带着满满的期待,满满的憧憬,似乎在询问,似乎在聊天,更像在阐述一个即将会成为现实的生活写照,低沉优雅的嗓音咽下一口丝绸滑腻的红酒,说。
“呃”唐飞飞顿时觉得脑子似乎不够用了,虽然这种情况在和司马樊独处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唐飞飞实在想不明白,司马樊到底想说什么,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牵连上。为什么,心会突然跳漏了一拍,然后剧烈的跳动,碰撞着。她是又发烧了吗?唐飞飞带着疑惑,小手不自觉地放在胡乱跳动的左胸口上,呆呆张着嘴巴,仰起小脑袋,望着司马樊。
诱人泛着光泽的红唇,呆萌呆萌的神情,真是可爱得诱惑死人了,这个小妖精,这是诱惑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司马樊拼命地让自己的理智和欲望坐着最顽强的斗争,让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他还要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吓到她,他需要一个好的平缓的开始。
深深吁出一口滚烫地热气,司马樊无奈又好笑地转过头,看着某只迷惘的小可爱,双手虔诚地捧起小小美好精致的小脸,嘴角忍不住弯起最完美的弧度,双眸中紧紧地只有唐飞飞一个人,深情温柔地说:“我说,我喜欢你,我司马樊喜欢你唐飞飞,我司马樊爱你唐飞飞。我们一起生活吧。”
说完,心中既然会是紧张不已,从来没有的紧张,手心中慢慢沁出薄薄的一层汗,眼眸看着唐飞飞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样子,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强硬地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带着无限的期盼,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的爱人,这一辈子,他唯一爱的人,爱人。
“司马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要随便逗弄我!”有些怀疑耳边是否出现了幻听,深情款款异常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黑亮的瞳孔猛然收缩,脑子乱轰轰地,胸口更是不受控制的欢呼雀跃,似乎一不小心,下一刻心脏便会跳出身体来。唐飞飞扭头,伸手拍开手上炙热得烫人的大手,淡淡地说。
是的,司马樊一定是在开玩笑,他平常最喜欢逗弄自己的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她才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没有一点真实性。
哼,刚才那个叫莉莉的女人肯定是和他有一腿的,像司马樊这样的人,满嘴都是骗死女人的甜言蜜语,每一句真话,她才不要相信他,也不会相信他的。
经过这么一想,脑海中显示出刚才司马樊搂着莉莉,和那个女人暧昧的样子,唐飞飞心中的欢呼雀跃霎时间停下来,恢复了正常的跳动,脑子也冷静下来。
什么,开玩笑?
司马樊此刻喉咙上一口气血上翻滚,禁不住就要喷出,脑袋中更是有一座火山,沉睡了多年后,轰然发复,热烈滚烫的岩浆喷薄而出。
若是司马樊懂得听心术,知道唐飞飞此刻想着的事情,他肯定不顾形象的到街边那里捡一块砖头,一头拍死自己算了。让你以前风流,让你以前风流,现在后悔莫及了吧!
第一次被拒绝,还是被女人拒绝,司马樊实在拉不下面子,也顺着唐飞飞的话,自然下一个台阶,恼羞成怒,随意流里流气地说:“哟,这么都被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装纯的‘高手’呀!”。
赤裸裸地讽刺的话,唐飞飞就算再笨再迟钝,也知道司马樊在讽刺她有了男朋友又来撩他,现在又找上了廖寒,水性杨花,现在有一个专门形容这类女人的词语,叫‘绿茶婊’。
方才心中那一点犹豫心动瞬间消散离开得无影无踪。
“是呀,我就是那样的女人。所以,以后司马大总裁若是有需要用女伴,装扮女朋友等的时候,千万别来来找那种女人的我。还有,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面,就算见到了,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也不认识谁。再见!”唐飞飞冷笑一声,勾起红唇,说。说完,一把拿起包包,头也不回,满身怒气地离开。
“你”司马樊心中懊恼不已,他明明不是要说那些话的,他明明没有任何那么一点意思的。看到生气离开的唐飞飞,司马樊很想上去抓住唐飞飞的手,不让她走,但又害怕这样会更惹她生气,理智地不敢上前,懊恼到想撕碎自己这张不中用的嘴,大手愤怒地猛然一拳打向沙发中,一个深深的凹痕凸现。
出了餐厅,唐飞飞觉得自己现在狼狈不堪,可笑不已。
刚才她还真的有点相信了司马樊的胡话,真的心动想答应他了。
真是可笑至极,唐飞飞,你这个笨蛋。
自嘲地暗骂着自己,唐飞飞看着门口到处的豪车,再看到马路上鲜少来往出现的出租车,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特意特意换了衣服,并没有带钱包出来。
拉开身边唯一的宝宝,里面只是些用品,钱包没有带出来,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看了看明显离家好远无终点的路,娇嫩细小的小手中捏紧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廖寒’的名字,犹豫着,终于还是把手机塞回包包。
从今晚来看,廖寒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她。她才没有那么不识趣,自找没趣。
看着累赘的礼服的下摆,伸手提拿着,叹气,认命地踩着高跟鞋,一脚一步地朝着望不到尽头的唯一回家路走去。
“嘟嘟嘟”一辆路虎靠近,橘色和白炽的灯光亮起,照射到脸上,眼睛受刺激不舒服的眯起。
“上车。”司马樊坐在驾车位子,看到旁边还在辛苦辨认是谁的唐飞飞,心疼得要了他的命。从餐厅到这里,大概有几百米的路上,这个女人,还穿着高跟鞋,脚一定很疼了,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呢!司马樊生气极了,口气也冷硬了几分。
眼睛终于适应了灯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唐飞飞想也不想,立刻转身,继续她步行回家的决心。
“上车。这里到你家有十几里,你就是走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走得回去。而且路上偏僻,就是死了也没人救你。”司马樊恼怒的看着某个倔强的女人,打开车门,吼道。
唐飞飞怔了怔,停下了步伐,似乎在考虑该不该接受司马樊的这个提议。但一想到他已经认定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心中的气就打到一处来。
再怎么累死自己,最多就去医院几天,也不能输了气势。
想好了,又准备继续前行。
忽然身子一轻,双脚临空而起,腰中多了一条钢臂,锢着腰肢直发疼,唐飞飞惊吓的尖叫一声,然后伸手拼命的抓着腰中的手臂,想要弄开,指甲还深深地掐入虬劲的皮肉中,疯狂的挣扎着。
“司马樊,你这个流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告你,告你非礼我,告你”话还没有说完,娇嫩地双唇就被滚烫炙热的唇瓣贴紧,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反抗,对方便猛然入侵到自己的口檀中,被迫地随之起舞,随着缠绵。
“呼,呼,呼――”唐飞飞黑着一张小脸,大口喘气,看着驾驶座位上某个笑得满脸春风的大总裁,十分恼怒自己真是没用,轻松的被司马樊桎梏,还被他非礼得没有还手之力。
“刚才的话,对不起。”车子在唐飞飞所住的公寓楼下停下,司马樊看着斗气别过脸,始终没有看向他的唐飞飞,真诚地说。
“算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唐飞飞头也不转,依旧生气,却不知道是生司马樊的气,还是自己生闷气,久久闷闷地吐出一句话。
“我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司马樊看着执拗的某人,鼓起勇气,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