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武林宗内。
此时离上次武林宗一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中原王也在前几天班师回朝,他邀刘嘉等人一同前往,可这几人都各有心事,哪里愿往。
此时青衫客也早已绝望,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秀儿了,而自己这边也与那女魔彻底闹翻,想来这青秀儿定是凶多吉少。
青衫客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当下老泪纵横,一边哭还一边说道:“孩他娘,我对不住你啊,我没有照顾好秀儿,让你在天的亡灵,也得不到安息?”
刘嘉见青衫客哭的稀里哗啦,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哪里还有一代剑客前辈的作风。刘嘉又想到失踪了好几个月都杳无音讯的青秀儿,也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云朝见青衫客伤心,忙宽慰道:“前辈莫要伤心了,要不我们再去川中一行,寻寻秀儿姑娘的下落?”
凤鸣也插口道:“是啊!前辈,不要伤心了,秀儿妹妹的心肠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
青衫客止住悲伤,摇头叹道:“你们就不要在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了,如今我们与那女魔势如水火,老夫又怎能为自己,而让你们在涉足险境呢?”说罢连连摇头,不肯答应。
刘嘉见状,也想上前劝慰几句,突听得“嗖“的一声,只见寒光一闪,一支袖箭便已插在了桌子上。
众人吃了一惊,刘嘉忙翻身跃出窗外,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待到刘嘉返回内堂,便见青衫客已拿起那支袖箭,细一看那袖箭之上,竟还绑着一张纸条。
刘嘉见那支袖箭上有张纸条,忙让青衫客取了来看。青衫客此时的心情也是急不可耐,当下拔出袖箭,拆解开那张纸条,细看之下,不禁瞪大双眼。
刘嘉见青衫客的表情有异,连忙问道:“前辈,上面写些什么?”
却见青衫客皱眉道:“这这竟然是何昀那女魔头传来的?”
众人闻言,无不一惊。青衫客又急急地往下看,待到看完之后,双手兀自颤抖不停,声音也已颤抖:“那女魔说,此事皆因我们而起,所以也要找我们三个来了结此事,她让我们三个在三日后于黄陂镇相见,若是三日后不到,那么那么秀儿,秀儿便再也活不成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刘嘉忽地喜道:“这么说来,秀儿姑娘还并没有死,看来我们还有机会将她救出来?”
青衫客却皱眉道:“此去必定凶险万分,老夫我实在不愿意为了小女一人,而连累你们两个,你们还是不要去了,这件事便由我一人前去了结吧?”青衫客性子倔强,一生不愿连累他人,是以故而如此说话。
“前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云朝急忙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的?”
“对!云朝说的极是?”刘嘉笑道,“况且,若合我们三人之力,不定便胜不了那女魔?”
青衫客感激地看了看刘嘉和云朝二人,忽然又叹了口气道,“黄陂镇是哪里?三天后我们可以及时地赶到吗?”
刘嘉闻言,看了看白凌柔道:“白姑娘,若我记得不错,这黄陂镇便是你以前所居住的镇子,是不是?”
白凌柔点头道:“正是以前白虎堂与青龙帮的所在点?”
刘嘉眉头一皱:“三日时间虽然太少,但也是可以赶到的,不过委实太过仓促了一些?”
云朝也皱眉:“这女魔莫不是想让我们在途中耗尽力气,等赶到黄陂镇的时候,她好以逸待劳吗?”
刘嘉看了青衫客一眼,坚定地说道:“不管如何,明日一早,我们三个便动身,前往黄陂镇,今天晚上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
凤鸣先前曾受过何昀的罪,白凌柔也曾因何昀而受过屈辱,眼见又是要去自己的家乡,当下与凤鸣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也要去?”
刘嘉闻言,却是将脸一沉,说道:“你们两个去了作甚?此次关系生死存亡,你们两个去了,非但帮不了任何忙,弄不好还会因此搭上性命?”
凤鸣与白凌柔二女自是不服,好在有云朝和青衫客在旁也做了一番劝说,她们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俱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刘嘉又细细一想,唯恐自己三人走后,何昀难免会来偷袭,弄个调虎离山便不妙了,于是说道:“云朝,你最好连夜召集地通狮等人前来武林宗,免得咱们明日走后,何昀搞不好暗中迂了回来,抓了她们两个做质,来要挟我们?”
云朝细想之下,觉得刘嘉所言极是,连忙找来三绝剑士,吩咐他们连夜赶去通知地通狮等人,前来武林宗备战,就说此时事关重大,关系着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
三绝剑士得了命令,便乘马飞驰去了
青衫客听得云朝如此说,不禁苦笑:是啊!依照地通狮的性格,非得将事件说得极其严重,这样他们才会有紧迫感。
黎明时分,地通狮等人便携带大批人马、兵器、暗器前来了,看这样子,正是为这事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刘嘉三人,便立即策马朝着黄陂镇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