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郎君一惊:“这绝不可能,我们一直都在监视你,跟你接触的任何东西,我们都可以下毒,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刘嘉淡淡一笑:“其实,这种天气帮了我。”说罢拾起地上的积雪,揉成一团便塞进嘴里,蛇郎君与赵音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比雪还惨白。
  刘嘉接着道:“你们毕竟不是圣人,总有你们不知道的,这满地的雪,就是我忍过七天大限的最好食物。”
  蛇郎君似乎仍不服气:“你难道就不怕雪里也掺了毒吗?”
  刘嘉苦笑道:“说实话,当然怕,而且怕的很!所以我每次吃雪的时候,总是先吃一点点试试看有没有毒,待到确认无毒之后,我便大口大口地吃,你们在确认我身上没有任何食物的情况下,自是不会总这么盯着我的,我当然也能感觉得到。我开始吃那么一点点的雪,如果真的有毒,我自信凭我的内力,是可以逼出来的。”
  赵音子现在也不得不佩服他了:“我们败了,我们的确忽略了这一点,我们也的确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我现在已只能任你摆布,你要怎么对待我?”赵音子说着说着,又露出她那媚死人的微笑。
  刘嘉已不再笑了,他用那悲哀的眼神看着赵音子道:“很抱歉,我现在只想对你说,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蛇郎君“与“蝎夫人”已冒出了冷汗,任谁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当然也知道。
  刘嘉双手凝聚内力,猛地冲过去。就在刘嘉双掌即将拍到二人的同时,忽感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刘嘉忙侧过身子,双掌往身后拍去。
  刘嘉一掌拍空,一掌与对手实实拍在一起。刘嘉忽觉肩部一阵酸麻,左肩已被对手拍中,倒退几步,口角溢出鲜血。
  却听李俊与赵音子齐齐喊道:“教主?”
  来者正是西南毒教教主——西南正虹。
  刘嘉倒退几步,一眼望去,只见来者年过五旬,面色苍黑。整条左臂都用青铜包铸,显得诡异无比。
  “蛇郎君“与“蝎夫人”好像很惧怕他,道声:“教主?”赶忙退至其身后。西南正虹厉声道:“没有的东西?”
  刘嘉知道,自己的左肩已中了对方毒掌,而且自己已七天没有吃东西,此时已处于绝对劣势,更不应现出惧怕之色,当下高声道:“没料到我刘嘉面子如此之大,竟惹得西南教主亲临,实在惭愧的紧?”
  西南正虹正色道:“杀子之仇,本教不得不报?”
  刘嘉面露痛色:“有仇自当要报,可贵子用卑鄙恶毒的手段害死我心爱之人,这个仇,我便报不得吗?”
  西南正虹道:“当然得报,自古冤冤相报便没个了断?”
  刘嘉心道,这西南正虹还算是个明白之人,当下叹道:“好极,那在下便再来领教西南教主的毒掌?”
  西南正虹却没有立时动,他总觉得刘嘉远没有自己了解的那么简单。他一个刚刚步入江湖的年轻人,竟也恁地了得,几次三番击败自己派出去暗杀他的人。现在,竟又不动声色便斗败了自己手下两位心机算计都很深的用毒高手。而且,挨了自己毒掌的一招“秋风扫落叶”,竟然气色不改。
  最可怕的是刚刚自己接了他那一掌,便觉一股诡异的劲气,钻袭自己身体各个经脉穴道,当真诡异的紧。他这手功夫,当与武林中失传十几年的邪功有的一拼。这个刘嘉,肯定还隐埋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西南正虹越想越不敢动手,本不愿就此出手的,不过实不愿自己手下两员大将,再折于此人手下。之前又领教了刘嘉的演戏功夫,此人委实是一个小滑头。
  西南正虹看了看刘嘉的眼睛,相传眼睛可以看穿一个人的虚实。西南正虹看不一会,便觉惊讶得不行,这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除了有一点淡淡的悲哀,便是两湾深渊,深不可测。
  “蛇郎君“道:“教主,此人已被我两逼得七日没有吃东西。”但想想不对,又补充道:“除了吃了点雪外。”
  “蝎夫人”附道:“对,现在就是教主对付他的最好时机?”
  西南正虹先前见此二人轻易着了他的道,哪敢轻易出手。看刘嘉此时满面笑容,哪有半分气血不足的神色,更没有打算现在便动手,但又怕自己就此退缩,当着手下的面实在下不了台,便正了正神色:“刘嘉,本教看你七日未曾饮食,实不愿就此趁人之危,本教向来光明磊落,即使报仇,也自当公平相斗?”
  刘嘉此时已把西南正虹骂了个遍,心道:“好虚伪的家伙,说什么公平,你若真的公平,便不会当先派人暗袭,而后又派人使毒了?”但想归想,脸上却是面不改色:“西南教主一派宗师作为,晚辈好生佩服,既是如此,晚辈先行告辞,日后定与教主一决恩怨?”说罢大踏步往前走了。
  “蛇郎君“奇道:“教主,你怎的就此放他走了?”
  西南正虹大袖一拂:“你懂个屁,他这等疑兵之计,你们虽看不出,但本教何等眼光,他自是瞒不住我,此人蓄势待发,只待我等轻敌,他好从中得利?”
  “蝎夫人”媚笑道:“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西南正虹冷笑道:“哼!我们便跟踪于他,等这小子疏于防范,你等再于他食物里施与剧毒,不信毒不死他?”
  二人齐道:“教主英明?”
  刘嘉离开西南正虹三人,头上也满是冷汗,暗自庆幸西南正虹乃多疑之人,若是一粗鲁野蛮之人,二话不说便杀将过来,自己此刻哪还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