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秀儿只惊得叫出这么一个字,忙下意识地扶住刘嘉,刘嘉挣扎着转过身来,目中悲哀之色更甚,含恨瞪向三人,冷然道:“卑鄙!竟连个无辜的女孩都不放过?”
  刘嘉先前全力催动体内劲气,已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如今又被泰山的一记追星锤重重砸在后心,内伤更是严重,已完全没有了一战之力。
  青秀儿见罢,早已泪流满面,刘嘉轻声道:“秀儿姑娘,莫要哭,切不可在此等人面兽心的龌龊之辈面前服了软?”
  青秀儿听了刘嘉的话,当真不再哭泣,只轻轻地抽泣着。
  这时候,刘嘉竟然凭着一股意念之力站了起来,只这么狠狠地瞪向三人,泰山顿时被刘嘉那悲哀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慌得忙别过脸去,望向林秋水与杜环。
  泰山顿时被刘嘉那悲哀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慌得忙别过脸去,对着林秋水与杜环大声喊道:“杜环,林局主,还爬得起来吗?这小子受了重伤,我们一起动手宰了他们俩?”
  老泰山说完话,也不罗嗦,率先提起板斧,冲着刘嘉当头劈了下来,眼见着即将的手,忽闻得一声断喝:“住手?”
  老泰山闻言一惊,但开山斧这么被他用力地劈下,已是收不回来的了,还是朝着刘嘉砍了下去。
  却在这时,一柄长剑一挑一抖,便已挑飞了泰山手中的板斧,剑花一闪,又绞得泰山右臂血肉模糊,长剑再刺,逼的老泰山踉踉跄跄,兀自倒退了七八步,方才站稳脚步。
  这时,却听得青秀儿兴奋地唤了一声:“爹爹?”
  来者果然是青衫客,只见他仗剑而立,冷眼望向泰山,冷冷逼问道:“老夫叫你住手,你为何不听?当真想一并杀了小女吗?”
  老泰山扶住留血的右臂,诺诺道:“天剑前辈,误会,误会!这贼子打不过我们,便想用你的女儿来要挟我们,我是迫不得已,这才出手啊!绝没有要伤害令千金的念头?”
  青秀儿听老泰山竟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忙急道:“爹爹!你莫听他胡说,是他“
  青衫客一摆手,已止住青秀儿继续说话,冷笑几声,却忽地厉声道:“泰盟主,你当老夫年岁大了,当真也是瞎了眼吗?竟连是哪个救了小女,哪个想害小女,都分不清了吗?”
  泰山杯青衫客当头一喝,浑身冷汗直冒,忙地斜眼望向林秋水,林秋水虽是受了点伤,但是走路的姿势仍还是很美,依然是施施然走了过来,说道:“天剑先生,我等报仇心切,险些误伤了令千金,饶是抱歉,但请先生还是莫要管我们的恩怨,就这么带着令千金回去吧!莫要护着这贼子,秋水改日定登门谢罪?”
  青衫客闻言,却是狂笑不已,厉声道:“若老夫偏要管呢?”
  林秋水一听,顿时气的语无伦次:“你?”
  青衫客正色道:“刘嘉今日救了小女一命,加之先前一次,已有两次,我青衫客难道不懂知恩图报?刘嘉小友为救小女,竟可舍命,此等恩情,我青衫客必报!但尔等今日所作所为,着实令老夫寒心不已,今日,若尔等敢动他一根寒毛,便犹如此石?”
  青衫客说完,长剑即脱手而出,箭一般射向旁边一块巨石,只听见“轰”的一声,巨石竟被青衫客长剑震得石屑纷飞,轰然碎裂。长剑既又盘旋一圈,重又回到青衫客手中。
  此等以气运剑的威力,着实惊得三人不发一言。
  林秋水见状,怔了怔,知道再也没法,冷哼一声,倒也干脆,转身领着水阁弟子便走。
  老泰山与杜环相视一眼,确实忌惮青衫客手中天剑,不敢得罪了他,也灰溜溜地走了。
  青秀儿忙扶住刘嘉,关心地道:“刘大哥,你怎么样?”
  刘嘉咳了几声,缓缓才道:“你不该来,你知道吗?方才你险些死了?”
  青衫客板着脸道:“秀儿,若不是你跑了过来,刘嘉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青秀儿被说得泪眼闪动,抽泣道:“对不起,刘大哥,我只是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想过来和他们说明白?”
  刘嘉眼见着自己的仇敌如此之多,但怕青秀儿又念及自己,做出什么出人意料之事,忽地想下定什么决心,挣扎着退后几步,喊道:“我才不要你管,我刘嘉算的什么?只是一个没根的流浪汉,就因为我练得是‘五行邪拳’,天下人都要以我为公敌吗?秀儿!你也不是什么担心我,你不过是可怜我,对吗?”
  刘嘉说道这里,一股自卑之感油然而生,青秀儿抽泣地更加厉害,道:“刘大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刘嘉摇摇头,也不理会青秀儿,望向青衫客道:“前辈,你应当管好秀儿,再不要让她就这么胡乱跑出来?”
  青衫客点点头道:“老夫自会管好她,但你的伤势这么严重,还是随着老夫回去治伤的好?”
  刘嘉退后几步,眼中悲哀之色更甚,忽地冷冷道:“世人皆认为我是凶手,好!我便啥给你们看?”说罢也不顾惊呼着的青秀儿,调头狂奔而去。
  青衫客拍了拍青秀儿,轻声道:“让他去吧!他也着实需要清静清静,但希望他真的不要被心魔所迷惑,成为真正的凶手?”
  青秀儿呆呆地望着刘嘉远去的方向,心乱如麻,自己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同情他,谁又知道呢?
  就连青秀儿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感情的事,本就是很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