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忽地开口问道:“光说我们了,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这一年多,你都在做些什么?为什么那些老苗子一见你胸前的那五道伤疤,都显得极为害怕,还称你叫什么‘五道伤疤的男人’?”
云朝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刘嘉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是一言难尽哪!其实我的目的,也和你们一样,去昆仑山寻找觅云踪的墓葬之地?”
青衫客闻言大是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这又是为何事,你在川蜀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何不能一次说完?当真想急煞老夫吗?”
刘嘉微微一笑:“前辈见谅!这许多事实在一言难尽,我去找觅云踪的墓室,也是想证明觅云踪是不是真的死了,因为我在川南一带,隐约发现了一股神秘力量,以蛊为媒介害人不浅,那些老苗子,想必便是这股力量的爪牙。
“我曾经追踪刘巳的时候,俨然发现这些人正用蛊毒害了一群中原镖客,其死状之惨,并未在‘五行邪拳’杀人之下!我当时气奋已极,便用刘家‘五行邪拳’杀了那些老苗子,但不幸被他们逃脱几个。之后,他们便派出大量的高手追杀于我,但都被我——打败,他们见武力胜不了我,便想到用下蛊来对付我。”
刘嘉说到这,望向青衫客道:“前辈你也知道,当年西南正虹为杀我,派出教中‘蛇蝎心肠’的‘蛇郎君’与‘蝎夫人’两大用毒高手,暗中给我下毒,一度将我逼入了绝境,但最后还是败给了我!
“也多亏了有那一次的经历,我才足以应付他们派出的施蛊者,毒与蛊虽不相同,但大体一样,我仅凭着以往的经验,几次险死环生,终于挫败了那些苗人,这就是我为什么看了那老板倒过来的一竹筒洒,便知道那酒里肯定被下了蛊虫?”
青衫客心知,刘嘉说到“险死还生“四个字时,虽然极是轻描淡写,但是这个背后,一定经历了残酷的,九死一生的过程;因为蛊与毒虽然大体相同,都是用一种极厉害的毒来伤害对手,但蛊所传播的媒介却是高明太多,途径也是极为广泛。
毒大体是通过食物作为媒介,也有的利用烟气;但蛊却不同,它不仅可以通过食物、烟气来作为媒介,还可以通过动物、植物,高明一些的蛊师,甚至可以通过声音来作为媒介,真正做到了令人防不胜防的地步,看来刘嘉为了避开这些苗人的蛊术,一定也是吃尽了苦头。
刘嘉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挫败了那些苗人,恼怒他们用蛊术害人,便让他们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刘家‘五行邪拳’恐怖的滋味,在战斗中,我胸前的五道伤疤,给了他们很深刻的印象,响必那些逃脱出去的苗人,便将我这种拳术,所造成的恐怖结果大肆宣扬了一番,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我胸前这五道疤痕便成了我的标志?”
刘嘉说到这不禁苦笑了一阵,叹道:“没想到我也变成了名人?”
青衫客奇道:“这些苗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落到我们手里,宁可咬毒自尽,也不肯出卖他们的主人呢?”
刘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一群死士?”
“死士?”青衫客不禁奇道。
刘嘉正色道:“对!正是死士,我先前也抓住过这样几个死士,用‘五行邪拳’的恐怖逼迫他们,竟然没能让他们吐露出半个字。那时,他们的嘴里并没有含毒,但是,竟全都咬舌自尽了?”
云朝也不禁皱眉道:“看来,这些老苗子死士,对他们的主人似乎极为忠心,宁可死,也是不愿出卖他们的主人哪?”
刘嘉叹口气道:“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细细一想,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想,倘若他们出卖了主人,也许等侍他们的,将会是比‘五行邪拳’还要更为恐怖的东西?”
青衫客不禁插口道:“的确如此!他们宁可自尽了,也是不敢出卖他们的主人的!因为,他们倘若出卖了他们的主人,等待他们的惩罚,或许比死还不如,一定也是会比‘五行邪拳’还要带给他们更多的恐怖?”
几人一时沉默了一会,隐隐感觉事情的严重,似乎这次碰到了厉害的对手。
“你可还记得,萼罗鬼死前所说的那个‘川‘字?”刘嘉紧皱了眉头,喃喃向云朝说道,“我隐约觉得,这个‘川‘字,必是所指的川南一带,就是不知道所指何意?”
云朝也叹道:“川南的确是很邪门的一个地带啊?”
云朝叹完,却忽地笑了笑,问道:“一年了,你追踪到刘巳的下落了吗?”
刘嘉苦着脸道:“刘巳太狡猾了,我有几次险些就要追上他,但被一些奇怪的人一阻,便失去了他的踪迹,我现在怀疑,刘巳是不是和这股神秘的力量也有着很深的关系,这股神秘的力量,或许便是来自‘昆仑一脉’,我曾听苍鹤师伯说过,‘凤凰神功’可使人涅盘重生的事,为查明真相,揪出刘巳的阴谋,我定要去一趟觅云踪的墓葬之地弄个明白?”
凤鸣拍手笑道:“这下好了,大家又聚到一块了,我们便一起去昆仑山吧?”
刘嘉望着青衫客满面的愁容,淡淡道:“前辈放心吧!这次无论是为了追查刘巳,还是为了找到秀儿姑娘,我刘嘉定要与你们一同前往昆仑山去看个究竟?”
凤鸣着实害怕这里的阴气,忙地说道:“对啊,对啊!那我们赶快离开这上路吧?”
刘嘉想想也是,留在这里也很是晦气,便走过去拉开酒铺的门,正准备出去,忽然,一个人影向他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