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们准备好礼物后,坐上马车朝武当山出发。沌口到武当山坐车需要三天的路程。人间三月芳菲始,踏青赏花正当时。一路上景色怡人,大家也不急,放慢行走,观赏景色。但是却多了个小鬼——子轩,一路上说话不断,有点影响大家欣赏风景了。
“你这小鬼,嚷着要跟来,跟来就给我静静的坐着!”六爷发话了。子轩躲在利先生旁边,说:“大伯帮我!”利先生劝道:“贤弟,子轩有点调皮,但是小孩子好奇心重是正常的,而且这几天我发觉他异常聪明,接受能力强,比一般孩童更有天赋,将来必定是个济世之才。”赵六爷没辙,想到难得带孩子出来,便也让他放松点。
一路上子轩发出好多问题,利先生都一一解答,与儒家不同,利先生有丰富的东西学识,自然科学,他的学问令人耳目一新。他解释日月星辰,一年四季的变化是因为地球转动产生,他简单的讲解了天体运行论,子轩听的有趣又着迷,而六爷和袁崇焕却有点难以接受和理解,但是却是可以合理解释一年四季,日月星辰的变化现象。利先生笑着说:“中国在天文学、几何学等科学方面的研究不足以至混乱,你们不能接受也是正常。其实这也是西欧新兴的学说——日心说,关注和支持者甚少,欧洲很多人也是难以接受,但是真理以后一定会被传播开来的。”
当利先生和袁崇焕谈论古典经书的时候,见解独特,而且大家发现他记忆力惊人,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利生先说:“我在故国学习了传奇的记忆术,这种方法是按照事物的顺序进行记忆,通常而言极为简便。只要把记忆细分,恰当实现次第安顿于各处所,其实即如同建筑房屋一般,而且其规模境界,也因人而异。”虽然利先生说得简单,但是六爷和袁崇焕听起来却高深莫测。
“子轩天资聪明,我想把这个方法传授给他。”
六爷大喜,拜谢。
晚上到达荆门县,在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吃完饭后,利先生把子轩带到房间,把记法法亲自传授。
这种记忆法名叫记忆宫殿,是“以本物之象,及本事之象,次第安顿于各处所”。记忆宫殿法的使用可上溯至古罗马时期,首先和首要的,你需要选择一个你非常熟悉的地方。这个熟悉的地方将成为你储存和调取任何信息的指南。本技巧的有效性取决于你在脑海中轻易地再现这个地方并在其中漫步的能力。
利先生让子轩闭上眼:“现在你需要注意你宫殿里的明显的特征物,你打开一扇扇房门,进入每个房间,用疯狂的、滑稽的、讨厌的、不同寻常的、超凡脱俗的、生动的、荒谬的方法把这些东西记住,这里唯一的规则是:乏味就是错。”
利先生带领子轩一步步演练,正确的引导他如何运用这种方法。
另一边厢,六爷和袁崇焕闲来无事,便外出散步。
袁崇焕说:“大哥的博学真是惊人啊,中国人只是对学习道德哲学深感兴趣,其他方面的学问确实有好多不足之处。”
“是啊,大哥一路以来受尽了艰辛、困苦甚至危险,才学却得不到施展,确实也是痛心的事情。”
当他们走到明显陵附近时,突然听到“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八字由远及近。
六爷低声道:“白莲教的人在附近,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刚说完,在旁边的黑暗处走出了三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拦住了去路。她们齐声说:“恭迎教主圣驾!”此时,走出一个穿红衣长袍,白色毛领的男人,中等身材,大概三十岁左右。身后跟着一个扛着大斧的武士,身穿黑色铠甲,身材魁梧,脸上有一寸吓人的大伤疤。
红衣男人说:“师兄,别来无恙?”
袁崇焕惊讶道:“二哥,你是白莲教的吗?”
六爷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说:“徐鸿儒,你不是在山东吗?怎么来到湖北了呢?”
“哈哈,我在游历我将来拥有的大好河山,想不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你放弃教主之位,师傅很痛心,命我清理门户。但是我却好开心,因为我做了教主。一场同门,杀你我是不忍心的,而今你重归白莲教门下,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在我离开之日,就没有打算回去了!”
“你要知道,白莲教的规矩,一日入教,至死不离。难道你要逼我出手?”
袁崇焕忍不住,骂道:“邪魔异教,咄咄逼人,难道你看我们是会屈服于人的竖子吗?”
红衣身后的武士向前一步,大怒:“黄毛小子,你敢对教主无礼?我要把你的血放干!”
袁崇焕一个俯身冲了上去,六爷急忙制止:“三弟,别轻举妄动!”但却为时已晚。
武士见他俯冲过来,高举大斧横扫,袁崇焕翻身避过,拿出折扇欺到武士身边,向武士脖子的天窗穴点去。武士单手捉住袁崇焕的手腕,把头向后一倾,猛地向袁崇焕的头顶撞来。袁崇焕另一只手急忙格挡,托住了他直冲过来的头盖。这时武士的另一只手握着斧柄直直的往袁崇焕后脑勺撞来。危急之际,袁崇焕一个拱桥翻身,双脚一蹬,踢中武士的下颚。武士松手,被踢得退后几步,揉了揉下巴,说:“小子有些本事!”
六爷看在眼里,也暗暗惊叹道:“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武学造诣,将来必定可以独当一面。”
袁崇焕翻了个跟斗站稳,松了松手腕,说:“你的下巴没事吧?我的力度似乎不太够啊。”
武士用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道:“你的力度真的不够,就好像隔靴搔痒,被蚊子叮了一般,不过瘾!”他双手持斧道:“让我帮你知道什么叫力度啊!”
说完直冲过来,把大斧横扫,袁崇焕跳起,在半空中突然被武士反手执住了胸口,用力一扔,扔向旁边的大石块。
袁崇焕急忙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用脚在大石块一蹬,突然一条腿鞭过来,袁崇焕胸口一热,口中血腥之气涌出,被踢飞撞在一棵大树上。袁崇焕倒在地上,口中吐了口鲜血,站起来却不稳,跌低,六爷急忙上前扶起说:“三弟,别冲动,你在一旁休息下。”说着,把他扶到旁边的石块坐下休息。
“二哥,看来今天别无它法,惟死而已!”
六爷不作理会,走上前说:“打我三弟,即是打我赵某人,你们不要再生事,我也不想和你们纠缠!”
红衣教主打了个眼色,示意武士上前挑衅。
武士上前说:“白莲教一向以杀度人,我们在奉行教义,你们应该感谢我们才是啊!”说完白莲教的人都哈哈大笑。
“这就是我脱离魔教的原因,视人命如草芥的教条,只会让人成为杀人成性的恶魔!看来我不出手你们是不会罢休的。”
武士冷笑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接得住我的大斧了!”于是大步向前,挥动大斧,向六爷劈来。
袁崇焕大叫:“二哥,快跑!”六爷没有理会,站着一动不动,怒视着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