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脓包,去死吧!”武士高举大斧,以开山劈石之势从六爷头顶劈下。六爷斜身滑步,瞬间闪开。斧头劈到地上,碎石纷飞,入地三寸。威力之猛,可知道这武士的武功以刚猛为主。
袁崇焕看到六爷轻描淡写的避开,身法飘逸,知道六爷必定身负上乘的武功,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喊道:“二哥,你好厉害啊!”
武士哼的一声,拔起大斧,拦腰横扫过去。六爷跳起,袁崇焕大叫小心。原来武士也像对袁崇焕那样如法炮制,反手想执住六爷。六爷手指伸出,武士手阳明大肠经刚好撞到六爷的手指上。武士把手缩回,阵阵麻痹,口中骂道:“真邪门!”随即伸展双手,让血液流通。
六爷一个翻身,轻轻的落到地下,没有泛起一点尘土。袁崇焕不禁喝起彩来。
红衣男人说:“师兄身手依然娇建,不减当年啊!”
六爷说:“你想知道的不止是我的身手吧?”
“哈哈,知我者莫若你了,师傅把夺命无生这门神功传授给你后,不知道你练得如何?”
“这门功夫越练越邪门,我已经好久没有练下去了,恐怕你也知道练到第六层的后果吧?”
“我已经练上第三层了,感觉不错。师傅常常怀念你的天赋,不到三年就练到第四层!”红衣男子的手格格作响,脸上抽搐道,“师傅常常说我不如你,我不明白我在那里比你差了!”
“不必比较了,我现在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你过你的教主,不要打扰我就是了。”
“哈哈,你先解决我的武士再说吧!”
武士此时筋络血液已经舒通过来了。他一拳打在旁边的大树上,拳头深深的陷在树干里。
“不过瘾,不过瘾,看来我要找你来发泄了!”说完冲过去一跃而起,双手持斧像弹弓一般,正要蓄力劈下。
另一边,六爷捋起袖子,露出拳头。突然闪身向前,如鬼魅一般,一拳打在半空中武士的腹部。武士被打倒在地,咳嗽了几声,摸摸肚子,发现腹部的盔甲已经破裂,不禁大吃一惊,庆幸自己还有盔甲和如钢铁般强壮的身躯,不然必然严重内伤。
六爷说:“比起你刚才那拳如何?”
武士吃羞,口不能言。
红衣男子有点不耐烦,催促道:“快结束这场战斗吧!”
那武士听到后,大叫一声,舞着大斧,一个转身飞速劈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迎面扑来,旋转带动的空气几乎要把人拉扯过去。
六爷闭上眼,周围的空气流动飞快,发出呼呼的声音。他沉思:“如果不把他打倒,恐怕他是不会干休的!”
六爷把手送出,捏住了直冲而来大斧的刀缘处。大斧霎时定住,它的冲击力和六爷的气势令到周围的落叶回旋翻滚,烟尘飞扬。
袁崇焕吓呆了,那几个白衣女子发出“啊”的一声。武士的虎口被震的发麻,他牢牢抓住大斧,出尽力气想把大斧抽回来,却怎么使劲斧头也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力量把它牢牢吸住了。
武士慌了,大喊:“放手,混蛋!”六爷看着他,冷笑一声。突然大斧在六爷手中爆开,整把斧子变成粉末横飞。武士被爆开三尺以外,双手流血,不停的颤抖,露出恐怖的神情。
三个白衣少女吓得聚拢起来,而红衣男子却在冷眼旁观。袁崇焕看的热血沸腾,连连高呼。
六爷走上去,把武士像小孩般提起来。而武士竟然被六爷的气势吓的失去反抗的意识,身体不断颤抖着。六爷对那红衣男子说:“你是不是对我现在的实力很感兴趣?”红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哼的一声,说:“刚才的第四层夺命手狠有意思啊。不可置否,你用的还是挺成熟的!”
“是吗?不要让我在你面前再次使用了,下次我就不会再那么轻手。这个怪物就还给你!”六爷把武士向他投掷开去,风激电飞,排山倒海。红衣男子急忙把手格开,武士受到红衣男子的力量变道撞到旁边的大树上,大树被撞得摇晃起来,叶子纷纷而下。
几名白衣少女发出凄厉的惊叫声。只见武士倒在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痉挛,已奄奄一息。
红衣男子被冲过来还没有卸开的力道逼得退后几步,才拿桩站稳。他整了整衣服说:“师兄这十年来,果然武功也没有荒废,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身为教徒的你还是要为教帮服务的,哈哈。”说完一跃而起,在树上几个起落,已到远处,在黑暗中不见了。
那三个白衣少女扶着那武士,匆匆的也走了。
六爷走到袁崇焕身边,问:“三弟,你伤势如何?”
“没事,都是些皮肉之痛。原来二哥身负绝世武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这武功其实是有点邪门的。我之前是和白莲教有些关系,但是我现在已不想再与它有任何瓜葛了。三弟,今天的事情请你保守,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哥哥吩咐的,做弟弟的岂敢不从?”
于是六爷扶着崇焕回去客栈,崇焕也不问关于白莲教之事。
次日吃过早饭,便乘坐马车出发。一路无事,两日的行程,经过襄阳,到了十堰,就在武当山脚下了。他们来到一间客栈,叫了当地的美食黄陂三合、沔阳三蒸、清蒸武昌鱼,两碟小炒,一壶普洱。
此时走来两个青布直身的平民,向掌柜买了一壶稻花香。走的时候听到一个人说:“听说沿海的倭寇已经被肃清了。”
另一个人说:“是啊,以前听闻有少林僧人邀请张松溪先生参与抗倭被拒绝。后来有个僧人与松溪先生比试,只一招就被抛到楼下了。”
“怎么说,松溪先生自称是张真人传人,武功也不是吹的。”
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听不到了。
子轩问:“爹爹,什么叫倭寇啊?”
“倭寇是指日本海盗,在沿海作乱的人。”
袁崇焕问:“听闻张松溪先生是位武学大家,为人光明磊落,为什么拒绝参加抗倭呢?”
六爷喝了一口茶,说:“三弟有所不知了,自从洪武三十年所颁的《大明律》后,国家实行海禁。沿海平民原本是靠海上贸易为生,便一下子失去了生计,于是他们便支援沿海作恶的倭寇,导致海滨人人皆贼。其实真正的倭寇只是少数,问题是出在国家政策上,松溪先生应该是知道这点,所以不愿意相助朝廷罢了。”
袁崇焕点了点头。
利先生说:“对于地方官来说,自己辖区的人起来造反会大大拖累政绩,因此也乐于统统以"倭情"上报。其实葡萄牙商人也负责提供军火。而今倭寇之乱虽被平定,但对大明朝的基业冲击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