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杨爽。快出来,救命呀!”我凭着自己的记忆,拉着陈锋就开始往小双走进去的那间屋子里跑。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就只有他背着背包。既然里面全是他吃饭的家伙,那就多半少不了止血绷带和针线之类的急救物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的原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声音很大,几乎都是吼出来的。别说是在三楼,就算是在楼下的院子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从旁边的两间房子里,就突然传来几声乒乒乓乓犹如桌椅倒地的声
音,他们两个速度很快,几乎只用了两秒,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当看到陈锋手上的伤口时候,他们两个的表情和我当时一样,说不出的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都还好好的。”杨爽脸色一沉,样子比我还着急。看来这小妮子虽说平时和陈锋不对眼,是像死对头,但总归那些都是玩笑,关键时候还是能体现出作为朋友的温暖。
我用头指了下那墙上的门把手,说我们在墙上无意中发现了一处暗门。陈锋他先去打开看看,没想倒,还没正式使上劲,他的手就见红了。说着,我让杨爽先别管这些,目前最主要的是要把陈锋的血给止住。
小双不用我说,早在之前出来,看到陈锋的手流血以后就开始拿绷带和云南白药了。经过简单的处理,用碘酒把手洗出来,他发现伤口不大,只是伤了小拇指,不过很深,因为没有能缝合伤口的东西,所以只能先简单的喷点云南
白药止血。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准备给陈锋包扎伤口。突然听到我说这墙上有一处暗门。于是他就招呼杨爽过去接他的手。然后径直一个人,朝着我们所说的镶嵌着门把手的地方走去。
那墙面的长满了铁锈,我当时在看门把手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发现墙面上的铁锈看样子应该要比我们所站的地面厚上许多。小双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几眼,突然轻声说了一句:“这东西不是门把手,而是一柄刀。形状做的有
些古怪。”
什么?是一柄刀?我和陈锋听了这句话,两个人不由的同时抬头朝那边望去。小双一提抬手,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果然,就听见这时,一声脆耳的金属敲击声从那边传了过来。陈锋听了之后有些不解,说:“这他妈就算
是刀吧,但都锈成这样了,刀口也不至于能快成这样,我这还都没怎么使劲就把小拇指削这么了深的口子。”
小双一翻手,把他的飞刀拿在了手里,用刀柄在铁锈上轻轻刮了几下,只见他猛的拿手电筒那么一照,顿时寒光就是一闪,晃得我不禁眯起了眼睛。小双看着那通体光亮的刀身,拿手拨了点铁锈在手上,揉了揉:“这东西根本不
是铁锈。铁锈是硬的。而它是软的,给人的感觉摸起来像是海绵。”
海绵,听完小双的话,我脑子当中瞬间就浮现出一组画面,陈锋把一层很薄的海绵隔在自己的手和锋利的刀刃之间,然后用力一拉。心说我的天,这画面还真实是暴力血腥,光是想想我都感觉肉疼。现在只是把他的小拇指开条口
,还真算他反应快。要换做是我,拉掉半个手掌我也不觉得稀奇。
陈锋用另一只手在旁边刮了一点那种类似于铁锈的东西,在手上搓了下,觉得真如小双所说的,和海绵差不多,骂了一句,说这房间主人真他妈奇葩,居然架把刀在墙上,也不怕半夜起床撒尿脚底打滑,撞上去抹了自己的脖子。
杨爽听了,当时就是嘿嘿大笑,说陈锋这种井底之蛙少见多怪,在钱人的那种圈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爱好都有。她见过最变态的,别说墙上挂刀,就连客厅地板上都是,刀刃朝上,装的是那种无纤玻璃。全透明没有任何杂质。看
着就跟空气似得。当时她走上去,绝对的惊心动魄。
“其实我觉得这刀放在墙上倒也没什么古怪,也许这家主人崇尚的是日本武士道精神,有很多人家里都有这样。我唯一觉得不舒服的是刀旁边那张长得像人脸的装饰品。看着特别不舒服。”
我当时原本心思本来没在他们两个的对话上,心里只是想着这些布满整栋别墅长得像又铁锈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一听这杨爽说这刀旁边还有一张脸,我整个人当时就给愣住了。
当时最开先陈锋说那是一柄门把手,我因为没有看到,所以特地在墙上找了许久。我可以肯定,那墙面上装饰的东西有的,但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人脸,我见杨爽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就准备转头去看,一边看一边问:“人脸?什么人脸。”
“喏!就在刀的右上角。”杨爽见我头转了过去,就赶紧抬手去指,并且不光是指这里,同时她还飞快的指了几下屋子里的另外几个地方,说:“不光是那里有,就连这些地方也有。你和陈锋从刚开始就在这件屋子里。墙上镶着
这么多的人脸,难道你们一直都没有发觉?”
我顺着她的手朝刀的右上角看去。这一看,我就发现原来在那里还真的有一张人脸。那张人脸只有一个简单的轮廓,但是五官却非常清晰,嘴巴张的很大,眼睛也圆睁着。看样子,就像是碰到了什么非常恐惧的东西一样。这应该
是代表人恐惧的负面情绪。我转头不禁去看屋子里其他的人脸,发现他们的脸上也都是这样,要么恐惧,要么痛苦。我心说这养鬼的人品信就是古怪。我看过其他脸部的雕塑,一般都是选择高兴和严肃两种表情,哪有雕成这样的,不要
说半夜,这东西就算是大白天看到,胆小的也多半会被吓死。
此时,我正在专心研究这墙上的人脸。小双也在看那些长得像是铁锈一样的东西。突然,杨爽“咦”了一声,朝我们说道:“奇怪,刚才陈锋脚下流的那一大滩血怎么突然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