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畔,杨柳依依,水波荡漾,男子正在雅船上品茶赏景,却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子的目光。
远处一扁舟行来,绝丽女子就站在上面,披着一头青丝,身穿白色宽袖长裙,执着一把青竹伞缓缓的从远处行来,执伞的那边露着一节手臂,手腕处系着一条红线,十分明眼。
伞撑高,女子美艳的脸露了出来,眉眼长长的,眼角微红,加上下方的深红色泪痣看上去勾人至极,引来无数惊叹。
她就朝那么一个人看了过去,眼角上挑,嘴角勾出笑容。
……
“喂,看个书你发什么呆啊!”左臂被琴歌撞了一下,常白衣也一脸无奈的看着芸修,芸修耸耸肩,发呆难道不好么。
看着手里的残缺的杂书《妖神录》,芸修不经愕然,虽然看见特定的东西她会做梦发呆看到什么故事,但是……为什么这一页的女子却是当初看到银狐后出现的女子一模一样呢……是同一个女子么……
这一卷是上古种族的初生,也就是每一个种族的第一个类种,而这一页,便是介绍狐的故事——
天开地初,天帝焱与其妻澜育有一子,因其子出生之时鸿云万里,百鸟齐飞,祥光百日不散,遂取名,耀。
耀成年后聪慧骁勇,天帝欢之本欲退位让其登天帝位,却不想耀言他爱上身边一女婢,欲与女婢逍遥山水,远离征战。
帝怒,将耀与女婢废灵力,逐轮回千年。
千年将至,帝从其下仙家口中得知耀与女婢在轮回中依旧在一起,甚是怒之,本以为耀在轮回中可能会爱上她人,却不想耀的执念如此之深。
帝感无奈,妻伏帝耳言:“不如塑女惑之,让其心离。”帝品之,觉之甚好,于是亲自前往女娲宫,求女娲塑女。
女娲欣然应之,问:“此女当如何外貌,如何内在?”
帝默,遂答:“外貌应媚,应丽,应倾尘世。内在应聪,应秀,应知人心。”
女娲听之塑之,后渡生气,不会儿,空地便出现一女子。
其女子容颜极美,发如雪色,长及脚踝,双眼长,眼角微红,下方还有颗深红的泪痣,看上去勾人心神。睫羽长密,鼻挺秀,唇红,齿白。身量秀长,一身红如血的宽袖长裙衬得肤色如雪白玉透,整个人妙不可言。
女娲看了女子半会儿想想又问天帝,“此女得吾气,合该有一型,天帝觉得何型最何呢?”
“天地间有猫,乖戾灵巧,有狗,可爱忠诚,便让其中于两者吧,尖耳长眸,身材娇小,九尾,毛色或白或朱。”
“甚好,就如此吧。”
两人谈话停止,女子启唇:“吾应何名?”
帝思之曰:“狐。”
天帝将画着耀的画递给狐,云:“尔将入凡尘,寻画中男子,与之结为夫妻。切记,不可失心,不可让其与其她女子在一起,否则失败,吾将让你重回塑土,永世不得再塑。”
狐长睫轻颤,“遵。”
……
之后就没有了,因为是残本,所以并不完全。
“你们说,狐后来怎么样了?”芸修把书放在桌子上,托腮问两人。
常白衣:“天机不可泄露。”
“……”
琴歌:“我觉得吧……”
“什么?”
“别看那么多杂书,乱七八糟的,本来就傻的脑袋,你还非得让它更傻。”琴歌极其鄙夷的看着杂书和芸修。
芸修:“……”
不想理这两个人了,芸修所幸回想当初的那个画面。
女子侧着身子靠在边上的黄杏树上,眼角上扬似乎等着谁,微蹙眉头,透着一副不耐烦之色。她右臂搭着左臂,而右手里还拿着一把紫檀木折扇匀速的轻敲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青衣白衫作书生打扮的儒雅男子走了过来。
女子嘴角微讽的勾起:“你的闲事终于管完了?”
男子闻言一楞,垂头没有答话。
而女子见此嗤笑一声,垂下双臂,抬脚欲走。
男子突然伸出手抱住女子压在了黄杏树上,头埋在女子肩窝处,暗哑的声音低低传出:“别走……我只是怕……怕你离开我……月初,答应我……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
把男子推开,女子抬起拿扇的右手,重重的敲在男子头上,然后侧着微红的脸,收起手,声音仿如蝇虫般细小:“呆瓜,这种事情还要一而再的问么,我说过不会离开就是不会离开的……”
男子似乎听到了,呆呆的摸着脑袋傻笑。
又一扇敲过去,只是这次力道明显轻了,“我饿了!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回去做饭!”
男子还是傻笑着,然后抬手握住女子垂着的左手,“嗯,我们回家吃饭。”
岁月静好,安然若素。画面如此美好,所以芸修由心的不相信那个女子会去拆散别人,而且……女子显然爱的是那个害怕她生气却又不会送开她手的男子。
无聊的拿起书乱翻,心里却极想知道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许是为了八卦,许是……因为那个女子是她第一次“看到”的女子。
如迷如梦,似幻似真。
常白衣:“芸修,你之后会往哪里去?”
“啊?呃……去江南。”
“江南?”琴歌不解的看着芸修“去那干嘛?”
芸修故作神秘的笑笑,“因为江南烟雨如画,美人多啊。”
琴歌:“……”
常白衣:“……”
“琴歌。”
琴歌抬头。
“嘿嘿”
“……你要干什么!”
芸修一脸轻佻的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去江南,爷给你买一摞女衣。”
“……”
啪,她的手被重重打下,然后琴歌一脸“害羞”的对芸修说道:“呵呵,你滚。”
芸修扭头,又捏起常白衣的下巴,“一摞女衣,怎么样。”
常白衣眼眸微垂然后嘴角勾起,“小女子都听爷的”
芸修瞬间鸡皮疙瘩一身,然后送开他的下巴,讪讪道:“玩笑而已,呵呵……”
常白衣捉住芸修的手,一脸笑容,“爷可要一言九鼎,不能始乱终弃啊”
芸修嘴角抽抽,真没想到,常白衣可以比琴歌更变态啊!
不对!那她身边不是有两个变态了!
师父!救我!芸修心里在仰天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