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到了杭州城内,芸修穿着一袭金边白衣摇着墨扇风度翩翩的模样还是吸引了一大堆女子的明暗目光,当然,她旁边两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绝色女子更是引人注目。
“看来本姑娘还是那么受欢迎,讨厌”琴歌姑娘翘着兰花指捏着香帕“害羞”的半遮着脸,那边被勾着魂的男子们看的太专心一个不留神就碰到摔倒了,引起一阵鸡飞狗跳。
“……”芸修笑容僵硬了一下,心想,哪来的姑娘那么奔放……
而白衣姑娘拿着一把小巧的扇子小幅度的扇着,一脸冷漠,不过这种的只要偶尔小笑一下,估计就会让男人口水直流了吧。
“……”
好吧,芸修承认她嫉妒了,不过是因为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姑娘们都不能上前,男人们又一脸凶狠的看着她,这这这!着实太过分了!
琴歌姑娘:“公子,前面有家饭馆,不如我们去那儿歇会儿吧。”
“好吧。”不能再这样了!等巳时他们午睡她再溜出来一趟!
“老板娘!有客人来了!”小二眼尖看到他们几个人走了进来,马上呼喊起来。
抬头看了看饭馆格局,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干净雅致。
寻了处雅间刚坐下,老板娘就来了。“三位客官需要些什么,本店饭菜茶酒都很齐全的。”
看着老板娘递上来的菜谱,芸修随手点了几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嗯,这个也要了,你”刚抬头,却发现居然是个“认识”的人。“芳,芳辞!”
芳辞疑惑的看着芸修“公子认识芳辞?”
芸修呡了口茶,“没有,只是听说过芳辞姑娘。不过芳辞姑娘的画像倒是见过。”虽然这个听说,见过是自己真实看到的……
芳辞笑了下并不说破她最近的一副画像也是多年前还在京城时所画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一眼认得出来。“那公子真是好眼力。”
芸修尴尬地笑笑,却突然瞥见她肚子微凸,再看满脸红润,显然有喜,于是便道了句,“恭喜。”
果然芳辞面上的笑容更大了,“多谢。”
“阿辞,怎得出来了,不多休息,大夫说过前三个月要小心养着的。”匆忙走过来的邵安漓赶紧揽住芳辞,不放心的上下看着,“有什么事唤我和小二去做就好了,快去歇歇,我给你买了糖葫芦。”
芳辞扯开他的手,一脸不开心,“我又不是瓷娃娃,那么小心做什么,而且你人刚又不在,小二一个人那么忙,怎么照看的过来。”
“而且怎么又是糖葫芦,天天吃,吃都吃腻了。”
邵安漓讨好的笑笑,“是为夫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
“是是是,那阿辞你就在这里照看下好了,我过去忙了,累了的话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说完邵安漓就被小二连声呼喊走了。
芸修看着感叹摇头,果然怀孕的女子脾气怪啊,如芳辞那般温柔的人如今也变成这样了。
不过……糖葫芦……天天吃……吃腻……
哦!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
“我曾听说过有一男子,因为曾经被一个小女孩请了一根糖葫芦,所以对她留下深刻印象,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长大,男子便发现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可是后来还未出现和女孩说明爱意,却得知女孩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子,直到发现那个男子欺骗了她的感情,才走出暗地里,开始追求女孩,一直保护女孩。”
琴歌和常白衣当然听不懂,于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芸修,不知道芸修为什么突然说起故事来。
而芳辞却以为芸修是对他们两个说的,于是便客观的感叹道,“那那个男子当真痴情。”
芸修对她深意地笑笑,“所以,那个痴情的男子才会那么钟爱糖葫芦啊。”
“嗯,啊?”
看着芳辞疑惑后恍然大悟的表情,芸修便不再言语,安静的喝起茶来。
这厢正好邵安漓又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芳辞一把拉住,然后走了。
“阿辞,怎么了?”邵安漓惊讶的看着芳辞,显然十分茫然。
芳辞笑笑,“不是说带了糖葫芦回来的么,正好我想吃了。”
“可,可你不是说吃腻了么,”
“怎么,我当初请了你一根糖葫芦,如今按照利息,你也该还我很多糖葫芦,债都没还清,怎么可能会腻!”芳辞理所当然道,然后停下来又一脸“愤怒”,“难道说……你,不,打,算,还,了!”最后一个字咬的特别重。
“没,没有。”邵安漓已经糊涂了,只能顺着芳辞的话回答,等一只脚都快踏进房间了,才福至心灵,喜形于色,一下子把芳辞抱起来,然后冲进了房里。
……好吧,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和两个被芸修当做空气已久的人继续慢慢喝着茶,才突然震惊的发现一件事情!
话说饭菜究竟去哪儿了,一直喝茶,她……
等吃完好不容易上了的饭菜,还没见芳辞和邵安漓出来,于是只能拖着两个大美人去找客栈了,毕竟芸修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等他们午睡了,就赶紧出门逛去。
幸好杭州城虽不若京城那么繁华,倒也热闹,所以即使是午睡时,街上的人也是很多的。
然而却不想,芸修回去的时候,一屋狼藉,两三个粗壮男子被脱了上衣堵着嘴捆在一边,脸上全是青紫。
盯着两人的锋利眼神,芸修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琴歌“啪”的一下拍了把桌子,然后凶狠的看着她和那几个男子,“这几个居然想趁你出去,放迷药要轻薄我们两!你说你干什么出去!还不和我们说!”
芸修讪讪笑了下,然后正义的说道,“真是太不该了!”
……“但你们也不用把他们打的那么狠吧……”瞧瞧那脸,肿的都快和猪头一样了,就算是亲人也认不出他们了啊,不是江湖上说过,打人不打脸的么,怎么这两个人尽往脸上招呼。
琴歌指着常白衣,“问他,他打的,我只是看着。”
偷偷看眼常白衣的表情,从头到尾一直笑着。芸修心里颤颤抖,还是不问为好,所以只能心里默哀,这三个人真倒霉,不仅要采的花是男的,还被这么一顿打……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