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准备在教室呆上一晚上,因为老师说过,你们打游戏可以打一晚上,学习却没有通过宵,你们自己想想,在学习过程中,你有没有认真对待过学习。
小白叫来贾童,问要不要通宵学习。贾童说,你疯了,老师说什么你都信?老是说通宵你就通宵?小白辩解说,老师说的没错,你看,我曾经连续八天通宵打游戏,为什么就不通宵学习一次。贾童说,你去吧,我不去。
经过再三的劝说,贾童答应和小白一起去教室。教室里还有两个女生,她们也是来通宵的,这着实使贾童惊讶。贾童说,你们通宵,你们不瞌睡呀。两个女生说,为了考学值了。
小白也在教室里学习,他坐在一张凳子上,凳子小而硬,坐了一会儿小白就觉得不舒服。他对贾童说,我浑身不舒服,我三个月没有洗澡了,我现在又在这里憋屈着学习,累死了,痛苦死了。贾童说,你累了,那儿有张小桌子,虽然小,可你蜷缩起来睡觉,也能睡。小白执意要再聊会儿天再睡觉。
小白问贾童,马克哪儿去了?贾童回答,马克去远方了,他在一座岛上当国王。小白感到诧异,国王?怎么回事,吹牛吧?贾童说,大半夜的我吹什么牛,你爱信不信,反正马克当国王了。小白说,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么离奇的事。
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又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小白实在困倦,就说,我实在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我去睡了。
小白躺在那个小桌子上,他使劲蜷起腿,否则腿就长长地落在桌子下,他为什么不去宿舍睡觉呢,他这样委屈自己这样折磨自己,他已经很困倦,但睡眠的途中小白从桌子上掉下来一次,这一摔使得他惊愣愣地看着教室里还在学习的两个女生,惊讶他们还在画。他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们怎么还不睡,你们怎么还画。爬上桌睡觉了。刚爬上桌时,听见不知道哪个女生骂了句流氓。这无关紧要的语言影响不了小白的睡眠,小白很快进入状态。此时,他感觉有人说话,然后知道是说自己。一个女生说,他这样不盖地睡觉该着凉了,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帮他盖上。贾童说,小白你艳福不浅,还盖上了女生的衣服,我怎么没有这么幸运。那位女生说,贾童你不要说,你要是在这儿躺着睡觉,我也给你盖上。
然后除了学习产生的细微声音,剩下的就是无限的静,这夜真静,静得连风声都是那么清晰。小白很快睡着,然后什么也听不到。
早晨,那个帮自己盖上衣服的女生站起身,因为她的男朋友来了,这个男生是好几个班模拟考试排名第一的学生,男生刚好看见女友从小白身上取下来衣服,就问怎么回事。女生说,什么怎么回事,我是看他睡下什么也不盖,出于同学的关心,帮他盖上了衣服。男生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别人的死活关你什么事。他们正在争说时,小白起身揉揉眼睛,对女生说,你昨天帮我盖上衣服,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什么?”男生有些生气。小白说,我是说她是不是喜欢我。“你有些过分了。”男生说。那位女生说,我只是看你冷,才给你盖着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解释,”男生说,“你太过分了,你这家伙太过分了,”男生拉住女生的手,一把将女生抱在怀里,“他有没有反抗?”“没有。”小白说。“再来一次,”男生说着又将女生拉入怀中。男生说:“我再说一遍,他是我的女朋友,向她道歉。”小白只好向女生说了句对不起。女生觉得,这真是有意思,这叫什么事呀,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这个烂小白布会说话。
小白说完对不起出门时,说了句,我昨天自慰了,我昨天和她做爱了。“你说什么?”男生已经很愤怒,“你会后悔的!”楼道里的小白听到男生踢学习用具的声音,想必是踢自己的学习用具。就在好长时间以后,小白忘记这件事情,而他的学习用具也不翼而飞。他苦恼地向宿舍里的同学说这件悲伤的事,宿舍里的人说,你还记得你说过一个人吗,你还记得你骂过一个人吗,我给你讲,祸从口出。小白已经想不起他说过谁骂过谁,小白很多时候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什么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祸从口出,他受到打击了。
小白和贾童走在街上,穿过地下通道到达另一条街上,贾童说,我们明天考试,我去买面包。小白说,买面包做什么。贾童说,买面包吃啊,还能做什么。小白说,我不吃面包,我不想吃面包。贾童只好一个人去了,他很快买回来面包。贾童说,这是考试早上吃的,不能给你吃。小白说,我不吃你的。
到超市,转了有三圈,贾童挑了几只笔,小白也挑了几只笔,临到收银台,小白执意对收银员说,分开算。小白不为贾童付账。贾童只好掏出一张大钱让收银员找。
除了超市,贾童对小白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吃面包,你就对我冷淡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结账就那几只笔能花你多少钱,你把钱抠得要死呢。小白说,我没有对你冷淡。贾童说,别说了,我还不知道,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呢。小白有些生气,但也不想和他说下去。小白一个人走在前面,贾童跟在后面。
回到宿舍,贾童说,我们班好多同学的卡上有钱,这要考试了,要买的东西多,把钱买了东西,吃饭的钱又没有了。正抱怨时,有人来告知宿舍的人说,学校老师组织同学出去取钱呢。贾童听后很兴奋。
老师强调纪律,说,你们排好对走,都不要走丢了,你们一个跟着一个,排成一条链。于是,同学们排成长长的队伍,走在车辆稀少的街上。有人形容排成的队伍像蛇,有人形容排成的队伍像龙。这龙也好蛇也好的队伍走在车辆稀少的街上。时不时有出租车或其它名贵车从马路上奔驰而过,这速度让贾童惊叹,贾童就对身边的人说,哎呀,这什么车,开这么快。身边的人说,这叫出租车。贾童说,出租车是什么。身边的人说,你连出租车都不知道,出租车就是你可以租它。大家说着话,到达一个极大的购物广场。这购物广场很大,闪闪亮亮的灯光让贾童惊讶欣喜,贾童说,这是霓虹灯。身边的人说,这可不是霓虹灯。然后指着远处的一闪一闪的东西说,那才是霓虹灯。
作为作者我都看不下去了。贾童你又不是长毛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贾童还没有取钱,老师带领身上没有现金的学生去银行。到达一个银行旁边,银行干净的台阶吸引了贾童,贾童上去摸了摸。身边的人说,再干净也不能用手去摸它呀,丢不丢人,真丢人。老师说,别摸了,赶紧去取钱去,不取钱你拿什么买东西。
贾童这才兴奋地走进银行,见到三个自动取款机。小白也跟着进去了。小白取钱时用手推着贾童说,你往后些,我对你不放心,你别看到我密码。身边就有人说,都是同学,至于吗,至于这样吗。小白反驳说,你说至于吗,我说至于就至于。
都取完了钱,贾童还没取出来,他多次输错密码。银行服务员说,你还有两次机会。贾童就用脑子使劲想密码,外面的同学着急了,说这贾童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把钱取出来,到底卡里有没有钱。贾童最后终于明白自己输错了一位数,于是,再次输入密码,取出一百块钱。身边的人说,怎么才取一百,小白取了七百块钱。贾童说,我不能跟人家比,没钱我就少取,有钱才多取。
终于出了银行,大家不想排队了,可老师还是要求大家排起队来。老师说,我们出了郊区,进入市区,市区车多人多,更要排队。
大家于是排起队来,进入购物广场,这购物广场干净的地板吸引贾童,贾童爱死这光洁的地方,他躺上去了,这惊倒了周围的同学。同学说,这虽然干净,可你不能躺上去呀,你丢人丢到家了,我们都拿你没有办法。
在这个购物广场,贾童买了一大袋方便面,还买了一大桶雪碧。除了购物广场,大家到大雕广场看音乐喷泉。
大家聚集在广场上,准备看音乐喷泉。有人出来赶学生,说,别在这儿聚集,在这儿影响我生意。大家于是在老师的旨意下离开那个空地,去往广场的另一个地方。
老师说的时间快要到了,贾童激动兴奋地像个猴子似的。终于,巨大的音乐和巨大的喷泉起来,还有灯光,绚烂多姿,飞腾惊艳,这场景时时刻刻震撼着贾童的心。有清凉的水花散在贾童身上,慢慢地他的脸和领子都湿了,可是他觉得值,他对身边的陌生人说,我的衣服都湿了,但是真值呢,真值。身边的人根本搞不懂他的情绪,表现得一头雾水。
贾童看见班里一个女生站在台阶上看音乐喷泉,就挤进去问怎么样,旁边的一个男生说,你来干什么,这还能怎么样,还不就是这个样,你说怎么样,再看也是这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往后站,湿了你的衣服我可不管。贾童听了这话,楞了一下,然后对女生说,我下去了。女生说,下去?下哪儿?贾童指了下台阶说,我下去到另一处去看。女生笑着说,多亏你提醒我,我差点往后踩空,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贾童说,没有关系,我去其它地方看去。
然后贾童挤到一处看喷泉,从这个视角望去,可以见到那惊人的最高的无与伦比的喷泉。
当喷泉声停止时,大家在原定的地点集合。老师组织同学聚集在一起唱歌,歌声吸引来好多人,大家的开心可想而知。
天色已晚,都知道要回去睡觉了,可是有众多的人表现出不舍。老师说,再好,能在广场上过夜吗,广场再好,能在这里过夜吗,赶紧回去吧。大家想想也是,就准备回去了。
大家步行着,逐渐又到了郊区。那长长漫漫的路啊,在以后贾童很长时间的记忆中消散不去,路上两排惊人的路灯光啊,醉人到死,贾童走着,提不动炮弹样的饮料。身边的一个同学说,我帮你拿着吧。贾童就真给了他让他拿着。他最后将这重重的炮弹带回宿舍。
还是说在这漫漫长长的路上,贾童走得有些累,身边的人说,我看见不下三个人打车回去了,你看,我给你数,于是数出几个人名。
贾童问身边的人,打车?原来这就是打车?很明显,贾童兴奋了,他说,那么打车要不要钱。贾童还怕人听不懂,说,坐这种车要不要钱。身边的人说,废话,能不要钱吗,你坐车能不给人钱吗,这种车,看见了吗,就是这种车,叫出租车,起步价就好几块钱呢,超过一定路程还要多付钱。贾童说,那可贵死了,那我就不坐了。
于是就这么走着,就这么走着,转到一条小路上,穿过一大堆垃圾,他们到了去宿舍的路上。记得第一次经过垃圾堆时,老师说过,看见了吗,不要把什么想的那么高级,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低,不要总是仰视别人,大城市的垃圾堆比咱小地方的垃圾堆还大还臭。
进入宿舍,那个帮自己拿炮弹的同学说,你怎么把这炮弹一样重的饮料丢给我就不管了,你真个性。
说出这话,宿舍里好多人都笑了。
那人又说,我中途有好几次都想把这玩意儿给扔了,我还是坚持回来了,回来你也不说句谢谢,行了,我也不像你一样遇到什么事就抱怨,行了,你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贾童拿出买的一袋方便面,原来这所谓的能泡的方便面竟没有其它的调料,你猜里面放的什么,只放了一袋醋。贾童就大骂这种方便面的不好,说什么破方便面,欺人太甚,连个调料都没有,连个调料都没有,怎么就只有个醋包。
宿舍的人都笑了。尽管这方便面是假冒伪劣产品,但是,今天的贾童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