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鲸鱼的劳累需要一段时间的缓解才能使贾童恢复精力,去往郊外有一寂静的水路,贾童没有叫上佳佳,只是一个人前往那个寂静的地方。郊外很快到达,这一程水路全不在贾童记忆中,之所以没留心沿途的风景,也许是因为精神太过劳累。
他是带着杯子和热水来的,这里有一种长有三颗叶子的草,是清凉解渴愉悦身心的,他正想摘取来泡着喝呢。市面上有此种草做成的颗粒冲剂,许多上班族冲一杯此种颗粒物就心情舒畅,精神倍增。这种草可以做成颗粒物冲着喝,当然也可以洗干净后直接泡着喝,最是使人舒适的。然而贾童却不幸,找来的草并不是愉悦身心的草,而是一种类似的魔幻草,这种草对身体毫无伤害,却能使人长生幻觉。魔幻故此得名。贾童已经喝过一杯魔幻草泡的水,此时的贾童坐在一块石头上。
水冲着贾童的双脚,贾童真想躺在流动着清水的大渠里,贾童在这个水渠仰头倒下,摔肿了后脑勺。贾童趴在被子里,身体上下动着,这已经是他不知多少次地自我云雨,有热烈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来,体液脏了褥子。这一下时贾童懊悔了,这不知道是他第几千次的悔恨呢,他觉得让体液流出是可耻可恨的。生理的折磨使得贾童人不人鬼不鬼。贾童的身体出现极度虚弱的状态,去找医生,医生说给你下些猛药。后来,贾童每天都要喝三次黑呼呼苦苦的汤药,贾童知道,草药是对身体好的,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贾童还是坚持下来,喝过汤药的贾童身体明显好转,甚至出现强壮的势头。正是一个幽静的夜晚,贾童将手伸入内裤,在身体健康势头旺盛之时,又一次沉沦于他当时自认为罪恶的肉欲的深渊。当时的贾童认为自己是无可拯救的,也正是此种严重的心理,影响了贾童的学业。贾童的身体逐渐虚弱下来。再后来,贾童想以文字立身于世,却才华忒浅,不足以与人道。但许许多多的人都知道了贾童的心思,并且旁敲侧击地说贾童你这不行你那不行,这些话在贾童看来是繁琐不堪的,贾童很不耐烦,他多次阻止别人再讲下去。然而,挖苦乃至嘲讽的语言疾风骤雨地过来,贾童也曾歇斯底里过,但是,自己发那么大的火对身体有什么益处呢。
到底是没有益处的,贾童便克制自己,于是无辜地受伤。有多少次,贾童冒着心头的风雨骑着自行车去报刊亭买杂志,杂志分不同价钱的,贵的买不起,只好买便宜的,好在便宜的杂志也不乏精品,这是很安慰贾童的。贾童总是这样期待着杂志的发行。每个月都是那样焦急等待,到月末,贾童是怎么也难以忍住不去想杂志的,急着瞪着自行车去报刊亭,问销售人员莫某杂志到了没。有时候,贾童还需焦急地等上好多天才能等到期待已久的杂志。就是贾童等的时间最长的一期杂志,贾童在上面看到声势浩大的征文启示,他被那叙述感染了,他被那规模感染了,贾童一千次地被召唤,他决定去参加这个比赛。但是,比赛人数肯定众多,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呢,更何况现在自己身体的状态是如此糟糕。贾童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苦写就的厚厚一沓纸会被人撕掉,还有谁会撕掉它呢?恶魔,真是恶魔。贾童一万次地在心里诅咒。贾童曾哭诉地悲痛地在纸上些诅咒的言语,贾童曾举着菜刀逼迫恶魔交出一把不足道的指甲刀。一切如风,疯狂肆虐的风,真是不堪回首。
贾童将这稿件寄出去了,又写了一个稍微短的文字,又寄出去了,还写了一个也寄出去了,然而,没有消息。直到焦急等待几个月的比赛结果出来,第一名是空缺的,原来第一名是空缺的,贾童的心头又点燃希望,他的热血又到来。
贾童加紧写又一部书,他想用力写本书,就这样,贾童坚持跑步,还坚持写书,有时候一天几个字,有时候一天一个字也写不出,还有时候可以写的长些,些几百字。日积月累一年的时间,可以见到的是贾童的作品已经厚厚一沓,他不想让人破坏它,将其放在铁月饼盒子里,这个铁月饼盒子放在沉重的铁箱子里,铁箱子上了锁。
写完这部作品,贾童觉得自身被抽空了,这种感觉像是世界末日,世界末日的到来,一切可以不必继续了,一切等待结束。贾童自我感觉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精神才能休息过来,他为自己安排了这样的时间。接着,贾童找到一份工作,做了一段时间,他很快因为学到想学的东西而不想在呆下去而脱离了酒店。这样,贾童开始很长时间的疯癫生活。然后,贾童报了一个培训班。在这个培训班,贾童认识到不错的人,有过不错的交际,不错的生活,那可以说是不错的记忆。贾童在吃饭的时候曾对那时的同学说,你们是我这多少年来见过的最好的同学。当然,同学也没什么说的。贾童因为上了这个培训班,还在这个城市实习过不到半个月呢,在此期间,贾童跟认识的一个自称日本人的中年人有过深入的聊天,其实贾童觉得他像是本国南方人,不像是日本人,但有时候,贾童觉得他就是日本人。贾童在所实习的公司里有过与别人的精彩对话,整理出来,真是完美的语言。贾童曾一度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的完美,自己是上帝。
以后的贾童做过两个月的销售,这两个月贾童成熟多了,他的精神日渐茁壮,日渐茁壮的精神,这是贾童在文字里写过的。那么,既然如此,就让它继续茁壮下去,这是朋友对贾童说的。贾童在离开家乡三年里,回去过一次家乡,后来,又回去了一次,一共就回去过那么两次。再第二次的返乡时,贾童见到小学的同学。其中不乏有和自己打过架的,自己打过的,打过自己的,互相打过的,也有关系好的。他们在一起吃了晚饭,是火锅,这是贾童没有想到的,他们吃了这样美好的涮锅,然后贾童坐着摩托车在夜里安心。这一切,竟然好了起来。
那么沉醉吧,朋友,人与人都是朋友。贾童在沉醉是飞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飞。如春天里的小燕子,灵巧的身子,轻微的风,俯瞰壮丽山河,哪里是水,哪里是山,绿色多的地方,带有黄色的地方,美丽自然在心里。
这些文字中有的词语乃至句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这也正符合他疯狂乱乱的心,当贾童从幻觉里醒来,他还已经坐在石头旁边的草地上,风比来时猛了些,刮起贾童,天竟然快要晚了,贾童不敢再喝这魔幻草泡的水,而是急忙跑上木船,划桨回家。
薄薄的雾,鸽子灰的山,长长的流水,绿色带有黄色野花的野山坡,即将落下的太阳,黑夜的色素,长长短短的岸上的草,没有目的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