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这个名字马上从他的脑海中窜出来,对,让南赵出马收拾北王,就算不能搬到王合启,但是起码要救出张雅曼多了一些希望,银龙考虑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自己一开口,赵风大哥帮自己不成问题,可是据说他的家族已经破产,他还会有以前那么大的号召力么?此前虽已见识过他那手诡异的赵氏飞刀,不过要是王合启那边人多势众,纵然赵风武力值惊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最后,银用还是认为多一个帮手总比没有帮手好,就自己与林阳去,简直就是送死,王合启既然胆敢在学校同时杀了两个女生,那他再多杀两个人恐怕也没有什么,银龙目光落在林阳身上,在他身间打量两眼,遂对他说道:“你认识赵风吗?”
“赵风?你说是是嘉陵赵家公子赵风?”
“恩,是他,你认识?”
“算是认识吧,但是以前没有很深的交往,泛泛之交而已,道上盛传‘嘉陵赵家,公子风神,出手一刀,非死即伤。’据说他有一手飞刀绝技,号称例无虚发,南充城的地界上,有谁不知道嘉陵赵家?”
银龙面露得色,道:“你看如果我们加上赵风之后,胜算有几层?”
“这个不好说,你要知道王合启在南充的势力也不小,高坪王家、嘉陵赵家、顺庆李家,再加上张家,这四股势力中,张家在官场中的后台最硬,凌驾于其他三家之上,其余三个家族中,顺庆李家这几年已经南迁,只留下一少部分支脉族人在这里,但是他们基本上现在都转型做正当生意了,与道上的来往已经不多了。所以现在南充只有高坪王家与嘉陵赵家还在纷争中,但是最近我听说赵老爷子去世了,后台一倒,许多仇家找上门来,赵家在美国及日本的生意也栽了个大跟头。”林阳长叹一声,接着说:“赵家现在面临着破产,官场上的人脉随着赵老爷子的仙去也断了,王家只怕以后再也不会顾及赵家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嘉陵赵家这个名号了,你能让赵家公子赵风帮我们?”
林阳能将事情说的这么清楚,因为他也是一个大家族中的人,林家。虽然林家在名号实力上比不过四大家族,但是在南充也有一定的实力,寻常人家根本不敢去招惹林家,近年来。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已隐隐有模样要成为第五大家族。不过,银龙却并未关心这么问题。
人事桑田,风水轮转,听完林阳的一席话,银龙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变化万千,赵风大哥即是生于富贵家,奈何家道中落,尝便人世间酸甜苦辣,冷嘲热讽。这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测的,你没法子改变,你能做的,只是无奈的接受。
许久之后,银龙长出一口气,欲吐出那股压抑紧迫之感,说道:“林阳,赵风帮我们不是问题,今天晚上我打算自己先去,王合启已经点名要我去,我不去怕是就不行,然后你与赵风跟在我的后面,只要发现了雅曼,到时候你们马上出来救她。”
林阳做为一个真正的“高富帅”,但是言谈举止却没有半分纨绔子弟之气,笑了笑,对银龙道:“好吧,有情况在随机应变,虽然赵家已经没落了,但是赵风的实力我还是知道一些,有了他的帮助,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也要大许多!”
两人一齐在学校外面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饭馆吃早餐,期间又将可能遇到的情况谈论了一番,吃罢饭后,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决心先去学校上课,到了晚间再翻围墙出来,二人伪装成通室生从学校大门径直走了进去,由于学校出了人命案子,进过校门的时候,他们看见在校门口处停了七八辆警车,好家伙,这阵势够大啊,中队长张智后面跟着十多个警察和两个穿白大褂的法医,威风凛凛的走在学校里面,我草,这哪像在查案啊,整个就一流氓团队。
回到教室后,银龙赫然发现竟然没有老师在,整个班上吵的快要翻天,这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前排与后排,左边与右边,同桌之间,都在不停的争论,都在不停的说,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银龙找来自己的同桌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都在讨论昨晚的杀人案件,听说是校长在广播上悬赏五万元人民币寻找知道线索的知情人,银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学生一个个亢奋激动了,对于一个普通的中学生来说,五万块绝对是一笔巨款,看来警方对学校施加了很大的压力,学校是出了名得一毛不拔,特别是这个廖茂子,更是被众人称为铁公鸡。
银龙从同桌口中还得知各种版本的传闻不禁而走,流传最广的就是情杀,这种版本说的是死去的两个女生因为拒绝凶手的表白于是痛下杀手,说这凶手是个变态男人,银龙当然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真是流言猛于虎啊!而关于张雅曼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听到,看这样子,只是消息还没有传播开。
在这吵闹的环境中,银龙实在静不下心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根本无法思考,而且当务之急是找到赵风,告诉他张雅曼的处境,但是向教室中寻找一番后,还是发现赵风不在教室,随后银龙回到宿舍中又找了一番,还是没有。
情况这么危急,关键时候又找不着赵风,给赵风拨了电话,可是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又无法接听,最后,银龙只得编辑了一条短信告诉了赵风事情,希望他知道后立即来帮助自己,银龙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偏偏事情就是没有进展,他走在学校中,看到几个警察与法医在昨晚的事故现场,还带着许多仪器摆弄着,中队长张智在那里指挥着,学校几个老东西,包括廖茂子都在那里耐心的等待。
冷风拂面,说不出的凉意,道旁两边的杨柳在风中抖动,突然,银龙看见当天踢伤自己的周通与学生会副会长周伟两人站在杨柳树下,这两人面上神神秘秘的,不知究竟在搞什么鬼,周通自是不必多说,当天找张雅曼与自己的麻烦,另外一个周伟,银龙看他不爽也是由来已久,虽然未与他有真正的接触,但在班上耳濡目染,早就听说这人有颇多坏径,银龙时常在校门遇见他,看见过他很多次欺负高一高二的同学,逼着这些同学“请”他吃饭、买烟、买酒。并且经常听说这人在校外杀人动刀子,这种人居然还是学生会副会长,当真没有天理。
不知是为什么,银龙总觉得这次事件与他们有关,罢了,现在还是得找人想办法,宿舍那伙软蛋是不行的,估计看见刀子的时候跑的比谁快,现在除去赵风,还能找谁呢,在这里不过复习三个多月,可谓孤立无援,对了,周茗不是在这里么?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但他父亲据说是南充军区的少将司令员,要是有了她的帮助,未必就会败给王合启这混蛋。我救过他,还是因为她得罪了王合启,找她帮忙,相比周茗也不会拒绝自己吧。
想好便做,银龙马上拿出手机,利用周茗留下的号码联系她,由于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只是大概将事情说了一下,不太久,两人便约好了在学校的花园中见面,在花园中等了一会,周茗就急匆匆的赶来了,看来对于银龙的事,她还是比较挂心,看到周茗来的时候,银龙又不免心惊肉跳一下,周茗穿着天蓝色衣服,下着深蓝色牛仔,高挑的周茗看上去气度不凡,很有一种戎马女豪之感,不过,眉目间还是冷冷淡淡,银龙克制了下对她的恐惧道:“周茗,王合启现在已经找上我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你帮忙的。”
周茗秀眉微蹙,道:“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来找你,只是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银龙道:“是啊,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头上还缠着纱布,他伤还没有好就这么快来找我麻烦了。”
“我现在就给我表哥打电话,让他从部队上带人过来,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
银龙大急:“不要!”
周茗不明白了,问道“怎么?”然后银龙将王合启利用张雅曼要挟自已的事情托盘而出,其中利害关系银龙讲的很清楚,要是这样贸然就去找王合启,找不找的到是一回事,关键之处在于,张雅曼现在他们手中,短信上说的很清楚,必须自己一个人去,要是激怒了王合启,他就会撕票,他敢在学校杀人,再多杀一个张雅曼,银龙相信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做事说到做到,他绝对敢,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银龙晓之以情,周茗很快的明白过来,事情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也感到十分棘手,“那我该怎么帮你?”
银龙思虑了一下:“你能带多少人过来?”他还是很担心,虽然确信周茗的父亲是少将,他们家中要从部队上调人手过来轻而易举,但毕竟周茗是个女孩子。
“你放心,人不是问题,我表哥离学校很近,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周茗回答。
银龙最后彻底信了她,说道:“到时候我一个人去,你们的人躲在暗处,距离不要太远,也不要太近,要是需要,我马上电话联系你们。”
“这样啊,你会不会有危险?”周茗不无担忧。
“你不用担心,我打不过他们可以跑,只要能把雅曼救出来,我死了也值。”银龙发现提到雅曼这两个字的时候,周茗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提及另一个女孩子,对方当然会嫉妒猜忌,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