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我经历过的人生里头,究竟有多少可以用常识来看待呢?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去用常识来看待吧?
  果然是这样,就应该是如此……不,是必须是如此。
  所以我身在这班级里面,也是超常现象。再具体一点的讲,就是我实在想不透为什么我会在这班级里面。
  我除了以前会跟人打架、吐槽外,我应该是没有做出什么要让老天爷对我下狠心的举动。好吧,也许我对待妹妹有点坏,可是不至于要接受这种待遇吧?至少现在,让我的耳朵安静一下吧!
  “好啦、好啦,看这样子,你们都已经适当的交流过了吧?”坐在一旁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也忍受不了这种噪音污染,终于有了反应。然后这一瞬间,每个人都在老师讲完这句话的一秒后,立刻静了下来。就像是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一般,这有如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还要恐怖很多阿。
  这是受过了什么训练吗?而且以老师刚刚那样的音量,我有没有听到都嫌勉强了,这群家伙是怎么知道的阿?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对一件一件事情感到讶异。虽然我没表现在脸上,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有如看了梅杜莎的眼睛被石化了一般。
  “好啦,既然全员到齐,今天又只是开学日,现在就下课吧,喂,就你,喊口令吧,以后上、下课都要喊哦!”她随便的指了一个看似最正常、最像优等生的男生,让他下命令。
  太厉害了,她是已经摸透了所有人了吗?但是这个班级里面看起来问题很多阿……
  “起立、立正、敬礼!”在一连串的口令之后,老师便往教室门口走去。这时候还是安静的很可怕,照理说,原本这时候可能就已经会有人窸窸窣窣的在讲话了,但是完全没有这么做。我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多人在一个空间里,原来还是可以这样安静的像个……神经病一样。这真的只能用像个神经病来形容。
  “阿阿、对了。”老师把头转了过来,整个人停在门口前面刚好一步的距离。
  “利友,下课后来找我。”完全没有让人提问的余地,讲完之后她立刻走了出去。同时,在她关上门的时候,教室里头也马上喧哗了起来。而我也迅速得离开这是非之地,前往老师办公室。当然,这时我并不知道教室里面所喧哗的,基本上都跟我有关。
  “那个……想请问你迟到的理由……”面对着在办公室中完全不一样的老师,我心情一整个感到不适。这种双面的感觉真是太强了,我想应该没有人可以学得来。虽然我从她的眼睛感受到了不善的情感。
  “这个嘛……就是,锄强扶弱?”虽然我不认为我有弄错词语,但是听到这句话后的老师目光可以说是凶恶到了极点,她摆明不相信。
  “这、这样阿,那下次希望可以早一点过来。”这一听就不像是真心话的一句话,没想到可以让我感受到一种强力的敷衍心情。我猜,迟到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迟到这种事而受什么严厉的惩罚,那也太严格了,我能感受得到,接下来老师要讲的才是重点。
  “其实,老师有一件事想拜托你。”看吧,来了。而且这老师来露出一种彷佛会融化男人的呆萌笑容,令人完全想象不到她在教室里又是另一种姿态。可怕、太可怕了。
  “我想你也看到了教室里同学们的模样了吧?老师觉得我自己根本处理不来……”不会不会,我完全不觉得老师会处理不好,刚刚不都制得服服贴贴了?而且老师这么说自己的学生没问题吗?
  “老师想要找一名学生帮帮我,你看起来是最正常的……所以……”
  “我懂了,可是我不觉得我这个人能起到什么帮助。”尤其你刚刚也说了我是最正常的人了,
  “不、不,我也没期待你能帮上什么忙。”老师竟然这么果断的说出这种话,心里好痛……
  “不如说,我只是希望找个能谈话的人而已。”这老师正经八百的说出暧昧的话了。幸好从国中就习惯了怪异的人,仅仅是这种话还不会让我有反应。虽然我很想吐槽。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会再来找你的。”
  “我知道了。”
  “对了,如果有什么通知也交给你传达了!”老师的本性正在逐渐露出来。
  “我明白……了。”可是这种事通常不是交给班长去做的吗……?
  当我踏出办公室之后,似乎连一秒都没有,那扇门就瞬间关上了。一切该不会都是计算好的吧?我一边感到不安,一边走回那间宛如地狱般的教室。是的,那已经是地狱了,我感受得到。
  回教室的途中,我遇到了一名女生,阿,正确来讲,不是一名,而是很多学生,只是是这一名女生最令我在意而已。该怎么说呢,不是脸红心跳的那种,而是她身上给人的感觉。
  “呵呵,会发生这种事吗?”外表看似文学少女的女性,身高在女性里面算高的,大概有165了吧,明明矮了我一截,但我却感受得到一股威压感,感觉视线是与她平行一般。
  怎么回事,难道我怕她吗?
  呵呵呵呵、她的笑声明明应该是甜美柔顺的,我却只感受得到恐惧,到底怎么回事?
  在即将从她身旁经过的那一剎那,她的表情瞬间变化了。从我这边的角度看不见她的模样,可是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场我可没有搞错。
  强烈的杀气……
  哈哈……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威逼人的气势了,这是身为前不良的我也知道的。
  她的这种气魄,这名文学少女……也是前不良!
  嘛,不过这种时候假装不知道才比较好。毕竟本是同根生,没必要闹大。
  嗯,她好像在看着我……
  “怎么了吗?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事,我们走吧。”同类……吗?也罢。不过我记得他走的方向确实是……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的眼神饱含了同情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