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南麓天坠险峰之上,规模庞大的天狼宫宫堡位于其上,借着山峰高势俯瞰宫殿之下。
拉木雅带着她的五只狼站在天狼宫外的天目峰上看着进攻的人群,脸色苍白如雪,透着冰一亲的质地,像没见过阳光一般,夜风吹得她长长的黑发四处飞舞,却始终吹不开她遮住了眉的浓黑青发,眼睛里发出的光和狼的一样,犀利的眼光,手中的鞭不经意地落在风中,紫色的战衣更加幽深,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里面。
她有些疑惑,敌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起进攻,夜从来都是狼的天下,更何况,不久的黎明将是狼最具有战斗力的时候。正是因为疑惑不解,所以她才更加小心,她从来都是一个很优异的宫户战将。
敌人的一举一动尽在她眼底,一群人举着熊熊燃烧的火炬向守在城门口的狼群冲去,狼群虽然怕火,却还是迎了上去,和敌人混战在一起,一个身手极为敏捷的人从侧面顺着山壁上的石岩飞了上来,他便是老人最得意的属下之一,哿,这次的主攻手就是他。几只狼发现了他,窜上石岩,向他围去,天狼宫的人全力去阻截,狼虽猛,但在石岩上就发不了力,而身法灵活的他们却是得心应手,狼只得对着他狂叫。
“哼”,哿扬了一下嘴角,眼中全是讽刺,他从来就看不起天狼宫,在他的眼里,天狼宫不过是一群只会驾驶狼群,利用狼群力量的人,拉木雅将他傲慢和讽刺的神色看在眼里,轻蔑地笑了一下,那一笑之后,她就当他是一个死人,天狼宫的四五个人向哿攻去,他横空扫出脚,这几个人的身手都已经不错了,只是在天狼宫,他们这样的水平是算不上高手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攀上了上天狼宫的石壁,速度快得令她觉得不可思议,显然,他们掌握了这里的地形。她看向前方,已是黎明时分,夜太黑,只能看到前方不远处,她的目光一直停在那里,看着看着,压力从她心底油然而生,几只隐蔽在暗处的狼极度地燥动不安,她确定那里一定有一个高手,可怕的高手,她甚至想那人就是老人。
哿等人很快便攻到了宫殿的边沿,这一个过程,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占了上风,就在这时,拉木雅举起手中的鞭一挥,她的动作很是优雅,但是别人看不懂这一鞭的意思,这一鞭是给那些在石窟中等了很久的狼看的,就在这时,哿才看到站在天目峰上的人,他刚一感到惊讶,便听到了轰隆的破天声,那是狼们启动石窟中的机关射出石箭的的声音。拉木雅是故意放他们上来的,在这一片,他们的主要力量不是狼,而是暗器。
看不清战况,拉木雅一直在等,等那些人攻上来,或者,来攻的人被击退,她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向天边看去,天边像鱼翻起的肚皮,泛着让她不喜欢的白光,尤其是此时。
很多人都死在了这些石箭下,哿的身法极为怪异,他一会儿贴地前进,一会儿垂直于前进的方向左右撤动,竟顺利地上了城门,这让拉木雅很吃惊,快要攻到宫殿上来了,他却没受一点伤,如此轻而易举地过了这个石箭阵实在不太可能,就连她自己也做不到。
哿离拉木雅不远,拉木雅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不过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那个她还没看到的人,这个人有多可怕,这里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她不停地在想,他一定是苍哲老人,拉木雅将鞭拉在眼前,终于开始出动,她手一挥,三匹狼向她所指的方向奔腾而去,四五个人攻向哿。
哿的后续力量也跟了上来,前路已开,他们轻轻松松攻上宫殿。等他们上来后,一群怪异的似人非人的东西被放了出来,抗卫天宫的战士,他们向哿等人攻去,刀光剑影,短兵相击,宫殿上成了战场。
“活木艺!”一白衫公子扣住木偶人的脖子,不由惊讶,惊讶的不是这些攻击武器,是他熟悉的木艺术,这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一种木艺,天狼宫经改进方法和材料后,制造出了攻击力很大的武器。木偶人手中的刀斩回,他手顺着脖子往后一滑,按住其后颈上的弹锁,木偶人直直地倒了下去,他退到一边,跃身向拉木雅那边去。
看到向自己而来的人,拉木雅皱起眉头,这个人的身法表面上看去漫不经心,实则如行云流水,与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攻上宫殿来的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视野之中,除了这个人,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到宫殿上来的。
将围攻自己的木偶人放倒之后,哿拍了一下手,向拉木雅去,看到他走向自己,拉木雅转了一手中的鞭,“哿。”老人身边,武学修为最高的人,这个有着死神般神情的人,是西域流沙上往来行人的守护者,令所有的盗贼闻风丧胆,这就是她对他的全部了解。
他刚走没几步,倒下的人全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攻来,他停下,怔了一下,来不及回去,来不及回去,他飞起身,旋转身回扫去,所有的“人”肢残臂断,却毫不退却,速度不减地向他攻去,他抓住一攻攻向自己的“人”的脖子,用力一捏,脖子碎开,头掉下来,看清楚全是木头,他用力将掉下的木头身躯一踢,侧头向拉木雅看去。
看着他看着不屑且质问地看着自己,除了这些旁门左道的技巧之处,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吗?拉木雅冷笑,笑得夜风清凉。
突然感觉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他一侧头,是刚刚踢出去的木偶身躯,身躯已经被踢解开,只是其中较大的那一块木头,此刻却向活了一般,他不由得一惊,翻身一跃,木块擦身飞出,还没待他站稳,木块又飞了回来,有一木偶从地面向他攻来,他一怒,飞起身,抓住又攻向自己的木头的同时脚对着地面上的木偶一踩,脚下木偶粉碎,他紧抓住手中的木块,看着拉木雅,对着她用力一捏,粉碎的木屑落下。
“哼”,拉木雅不以为然地看着他流血的手,眨了一下眼,目光移向飞身按向木偶后颈上的弹锁的白衫公子,不由得失色,她心头一颤,原来老人之所以选择在这个看似不利的时辰攻打他们,实则是为了对付他们天狼宫的暗器布下的杀阵,阵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熟知地形,这样刚好可以避开暗器的攻击,夜反而成了保护他们的屏障。
哿回头看向身后的大殿,自己的人都被破碎不堪的木头围攻的狼狈不堪,却见白衫公子将木偶人制服,他狠呼吸了一下,拉木雅跃身往宫殿后方去,他快速跟上。
白衫公子看着哿追着拉木雅而去,他欲追去,但听得呼喊之声,是那些木偶人攻击老人的人,他摇了一下头,飞跃起身,到了半空之后,手中碎木块纷纷向木偶人后颈上的弹锁打去,大量木偶人纷纷倒下,人们突围出,向哿离去的方向去。
其中一人正与木偶人纠抱在一起,不料木偶人快折断的手指突然向他的眼睛插去,突然一块木头打在木偶人后颈上,木偶人倒下,他看着站在木偶人后方的白衫公子,愣了一下,“长孙公子,谢谢。”然后跟了去。
“哎”,见大家走了之后,长孙公子摇了一下头,向宫殿的房顶上跃去。
宫殿后方的天目峰峰坛上,五十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已经整队守在坛下,高坛之上,拉木雅提鞭看着。
殿上的哿对着拉木雅,“这就是你们的天目军团。”
“正是,你们不是都想见识吗?”哿有些意外地抬头看着她,她的声音很柔和很好听。
房顶上的长孙公子看着拉木雅,不由“哇”了一声,对面峰坛上的女子,是他见过最不一样的女子,她不仅声音很好听,也很好看。
哿飞跃起身,踏着石栏往高坛上去,其中一人迎了出来,后面赶来的人往坛上冲了去。
看着坛上的刀光剑影,长孙公子往宫殿的其他地方看去,除了坛上之外,所有的地方都很安静,然而,他却感觉得到,这座宫殿里,至少有七八位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然而,他们却那么的安静。他向宫殿下的丛林中看去,正如老人所计划的,哿带来的人会破了天狼宫的天目军团,却不明白,为什么宫里其他的人会安静地看着军团被破。
“有人!”他惊讶地向丛林外的原地看去,一道黑色的浮影离去,他使劲揉了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在这样高手如云的天狼宫自由出入而不被大家发现?
他向坛上看去,哿一掌打向迎向自己的人的面具,面具和头骨一起破裂,同时,他的腰间也重重受了对方一脚,拉木雅紧紧握住手中的鞭,哿的掌风余力侵向他前方的拉木雅,吹动她落在半空里的长鞭。
哿看着拉木雅眼中渐渐浮起的杀意,他上前走一步,语气凝重,“天目团队是由你领导的?”
“呵”,拉木雅脚下轻退了一步,脸上笑容灿烂,眼中杀气十足,“在天狼宫里,谁都可以指导天目军团,现在就是我在指导。”
“不重要了”,哿扫视了一下坛上的战况,按老人布局的,摧毁五十名天目军的战斗力,现在几乎做到了,“天目军团从现在开始就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全是杀意,杀拉木雅。
“你所带领的是老人最强的力量吧,你觉得他们以后的战斗力会怎么样?你受了伤。”拉木雅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去,白得透明,。
“受了伤又如何,杀你绰绰有余。”他刚抬起手,要一掌打出去,只见拉木雅透着冰意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看着她的神色,哿疑惑起来,却见拉木雅转过身,向着高坛外纵身一跳,哿惊讶地看着她,此峰在高峰之上,地势本就很高,坛又筑得很高,这个高度,即便是身手不凡的自己也不敢随意跳下去。
看到拉木雅从高坛上跳下,房顶上的长孙公子神色冷了下来,眼神变得异常清澈,一个三十来岁漂泊江湖多年经历无数沉浮之变的人不应该有的眼神,然而,他的神色却是那么的悲凉,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而是那个白色的身影。
半年前那一晚仲复,大雨倾盆,那一夜的大雨下的秦淮河里的水都涨了,金陵秦淮内河畔的高楼秦淮楼顶,那个一身雪衣的女子从上面跌落了下来,犹如一只被打湿了翅膀的蝴蝶直往水面落去。
他在楼的对面,想要冲过去接住她,可是河道太宽,水流太急,他只能直直地看着她落到水面上,然后随着河水往下游漂去,他划着船追了出去,却没有找到,只是记得,那一夜的雨好大好大,好像是他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雨。
之后的有一段时间里,他常在秦淮河里划着船从上游到下游,他想找到她,灭了金陵雪玉楼,杀了几十个人,更在多年前就犯的重大盗窃罪的女子,燕昭雪。
直到一个月前,他回到沧浪亭,沧浪亭里那位故事坊的老人告诉自己,他将金币交给了她,让她来了西域,并且还将破晓送给了她,他不知道老人怎么会将这两样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那样的一个人,但他知道,老人虽老,却并不糊涂,他此次来西域,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拉木雅脚一落地,急速屈下身,手按在地上,稳住身体,她站起,转身抬头看着站在坛边上吃惊看着自己的哿,握鞭的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我不会让你们离开天狼宫的。”她转身要去调动人马。
“啊!”她刚一转身,不由得一惊,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连自己在想什么他都看得到一样,她忙退了一步,恨恨地看着他,“我讨厌你的眼睛。”
“哈,是吗?”长孙公子移了一下目光,“几乎所有的人第一次看到我的眼睛都不喜欢,我还有一个和眼睛一亲不讨人喜欢的名字,长孙雪眸。”
“我不仅不喜欢你的眼睛,还不喜欢你这个人,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拉木雅话一出口,手中长鞭宛如活蛇,向他的喉咙穿来。
“得不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喜欢实在是我的不幸。”长鞭往他腰间来,他纵身飞起避开。
“你是中原人?”拉木雅的怒气更长,长鞭紧缠擦着他的腰,招招紧逼,只要长孙雪眸稍有怠慢,鞭锋就会穿进他的身体。
“看来我又多了一点你不喜欢的。”他随着鞭的走向飞旋转身,见他跃身到最高处,拉木雅一用力,鞭舌瞬间游向他的喉咙,他头往后一仰,手指挟住了鞭锋。
拉木雅雪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此人的武功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见哿带着人已经从坛上下来,拦在自己的前方,内力向鞭打去,直向长孙雪眸的指间的鞭锋上吐去,他迎势抓住鞭,翻转起身,用力一拉,逼得拉木雅翻飞起身,他看了拉木雅一眼,那正是她讨厌的眼神,正要将手中的鞭打回去,突然听哿用冷重的口气说道:“放开她,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长孙雪眸轻放开长鞭,拉木雅向哿,“很好,是你单独跟我打呢还是你们一起上?”
哿走上来,“就我就够了。”长孙雪眸见两人要生死决斗,手抬了一下,但见哿死神般的神情,欲言又止。
拉木雅腿一曲,手臂往后一甩,长鞭飞向哿,哿脚往后一蹬,正要迎上去,只觉一阵风拂来,长鞭轻柔得像绸缎一般,两人都觉得使用不上劲。
“你来了!”拉木雅的鞭长长地落躺在地上,更加惨白的脸色渐变铁青,哿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人退开,一个满头飞雪的老人走来,一脸的慈祥,看得拉木雅的脸色渐渐恢复,然而,所有的战斗意志瞬间荡然无存,老人,他亲自来了,在狼王出宫的时候来了,连夜杀也受了伤,他算得那么准,他此行对天狼宫是势在必得?
“嗖”的一声,拉木雅拉起长鞭,看着老人和哿,“是你跟我打呢?还是他?”她恨恨地看着哿。
哿走上前,要与她交战,“哿”,老人叫住他,“摧毁天目军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撤,撤回罗布泊。”他的命令是如此的坚决,哿一脸死神样看着老人,天狼宫与他们是宿敌,攻打天狼宫之事筹谋已久,老人也亲自来了,攻破天目军团之后,他本想借此机会大挫天狼宫,没想到老人此时会下令撤回,而且一撤就撤回罗布泊,心里自是不同意,“哿”,老人伸手扶在他的肩上,“很快我就会解答你这么多年来的疑问,关于少主,甚至还有碧落佛塔,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看着老人劝服哿,他们就要撤去,老人也没有要应战的意思,拉木雅长鞭往前一扫,刹那间飞身跃过人群,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在天狼宫里,只有死亡,不是敌死就是我亡,要想离开,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老人向着准备浴血奋战的拉木雅,“天狼宫终要面临一场大战,拉木雅宫户,我们到时候再战也不迟。”
“由不得你。”拉木雅的长鞭已经向他的脖子缠去,老人直直看着鞭锋走向,目光异常有神,鞭风指扬起他的满头白发,哿和身边的人都静定地看着,老人之所以有今天的威望,多半是因为他武学到达到无人能及的境界,但是,老人已经有六年没有出过手了。
突然,拉木雅站住,将要插进老人喉咙的鞭落了下去,“卑鄙,你偷袭我。”拉木雅骂道。
长孙雪眸从她的身后走出,笑看着她,“如果我不从后面点你的穴你会喜欢我吗?”
“我恨不得杀了你。”拉木雅眼睛瞬间通红,泪花闪烁,见状,长孙雪眸不由心里一痛,他看得出,就算拦不住老人等人的离开,拉木雅也会拼死一战,他才点住她的穴道,没想到这地令她如此心痛,心中满是愧疚,看着她极度委屈的神情,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子,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让神捕司的人抓住那个女子的时候,她也是那样委屈的的神情。
“走吧。”抱着手站在一旁的哿看着长孙雪眸,杀气中有轻薄不屑,此人到罗布泊不过一天,老人将他视若上宾,什么事都让他参与,此人便随性所为,而且,从第一眼看到这个来自中原的不速客,他就有杀气。
“那就努力一点,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可以打上一架。”长孙雪眸说着,目光斜移开,不想让拉木雅看到他眼中的悲怆。
听他这么一说,拉木雅眼中的泪花散去,“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你,长孙雪眸。”
长孙雪眸笑了一下,“你这么快就记住我的名字了。”
“你……”拉木雅恨恨地看着他,此人油腔滑调,在言语上斗不过他,只得将要骂出的话吞回去。
走下天狼宫的大殿,老人向哿,“哿,你送大家回去,我得去乌鲁木齐走一趟,拿军在前往乌鲁木齐的路上。”
“拿军离开了罗布泊?”哿惊讶道,拿军是在他们之前出发的,这件事只有老人,与拿军一同前行的管家知道,“所以突门才离开天狼宫?”
“哲老,哿他说的是真的吗?”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神色惊骇地走上来,他是尼绝一门忠实的仆人,拿军少主的安全比他自己的性命重要千倍万倍,他比老人更重视的少主的安全。
老人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说,“刘叔,走吧,别坏了老人的计划。”哿叫上他。
“这……少主他……突门是西域流沙上的死神啊。”刘老无法不担心。
“放心吧,老人没有万分的把握不会这么做的”,哿以领导者的神态命令刘老,他看向老人,“我会把他们送回去的。”
“嗯。”老人点了一下头。
看着他们离去,长孙雪眸走上来,“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这么做原因。”
“你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老人看着他。
长孙雪眸笑了一下,“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长孙雪眸只是一登徒浪子”,在他漫不经心的笑容里,老人看到了一种悲哀和颓废,“不过我会替你找到另外两枚金币。”
“哈哈”,老人笑道,“恐怕只有人能找回金币了。”能找回丢失了几十年的金币,本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老人雪白的眉却皱得如此的紧,还有力不从心的纠缠,他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他想到在北上西域的时候,在野狐岭与去朝见蒙古帝国的铁木真汗,他们就民生之道,人生之道,天下大势等坐谈了三天,据他所知,蒙古帝国的铁骑大军已经西征而来了,这才是老人担心的吧?
他向老人,“你们的少主在哪?我替你走一趟。”
老人眉目舒展,“沧浪亭的老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六年前的中原之行,他就听说过老人的名号,只是未得见其人,现今,他让这样的一个人为金币来到西域,定是对事情有一定的了解,一个远在天边的老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似乎他对西域的大势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很好奇。
“和你一样,因为你也是一位令人敬若神人的老人。”
老人笑了一下。